第1008章 太子殿下威武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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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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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御书房里出来，卫正轩抬头看着阴沉沉的天空，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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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他的太子殿下，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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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的他有时候想私下里找个人喝酒都找不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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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是他见过的最温和的皇家中人了，他身上从来没有那不可一世，目中无人的架子，不像是六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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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六皇子，卫正轩心里又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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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将来江山交到六皇子手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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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正轩目光里充满了忧虑，六皇子就不是个心慈手软之辈，这些年死在六皇子手里的无辜之人不知何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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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六皇子这人气量比较小，喜欢听别人奉承巴结他，还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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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他所知，六皇子后院里好几个女子，都是被他强取豪夺来的，偏偏六皇子位高权重，那些女子有家人作为把柄也不敢反抗，只能委曲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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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正轩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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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终归是老了，糊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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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太子殿下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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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会是一位明君，他必当坚定不移的追随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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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正轩望着天边翻涌的黑云，又是一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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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卫正轩回到自己住的地方，自己一个人坐在房顶对月喝酒，这时一只信鸽突然飞到了他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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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正轩疑惑的拆下信鸽腿上绑着的信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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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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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正轩陡然瞪大眼，这上面的字迹他无比的熟悉，竟然是太子殿下的笔迹，可是太子殿下不是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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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来不及细想，卫正轩已经一目十行的将信粗略的扫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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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他整个人彻底激动了，抱着的酒坛子从房顶滚下去摔了个稀碎，他也没工夫计较了，只是捏着信来来回回看了不下十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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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太子殿下的笔迹也不算什么，毕竟大千世界，能人异士很多，有人会模仿太子殿下的笔迹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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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卫正轩在信的最底下发现了一个标记，那是只有他跟太子殿下知道的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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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卫正轩才是真的激动了，太子殿下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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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太子殿下为什么不愿意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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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正轩转念一想，想到了皇后娘娘以及太子殿下通敌叛国的外家，他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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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做法怎能不令太子殿下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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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做是他，心里也会充满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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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正轩觉得自己今天晚上叹的气比过往二十几年加起来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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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将信自己读了一遍，才从房顶跳下来，将信放进了火盆里烧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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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让他暗中帮助封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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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正轩能做到禁军统领这个位置，自然也不是个蠢得，陛下想要除掉雷王的心思朝中还有谁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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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这么做，是要跟皇帝翻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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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正轩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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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多做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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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太子殿下想要早饭，他也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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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就是一颗脑袋，为了太子殿下，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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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正轩给明代回了一封信，保险起见，这封信用的是代码，而不是文字，只有他跟太子殿下懂的那种，就算暗中有人监视他，这封信落到了别人手里，他们也不会知道心中具体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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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又过了五日，西北传来捷报，雷王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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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封密信是六皇子派人快马加鞭送到皇帝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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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信的那一刻，皇帝兴奋的拍着自己的大腿夸赞六皇子不愧是他的好儿子，干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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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大手一挥给自己最疼爱的六皇子亲笔下了一封书信，让他以最快的速度将封家军掌控在手里，拿到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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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封澜，皇帝压根就没把这个废物世子给放在眼里，想要处置封澜，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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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皇帝万万没想到，封澜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个废物封澜，相反，封澜一直在藏拙，实际上他有勇有谋有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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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西北的六皇子本以为胜券在握，他也是眼睁睁的看着雷王下葬的，可没曾想关键时刻他竟然被一把长刀给架在了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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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着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将他团团围起来的封家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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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六皇子，你们难道想要造反不成？造反可是要诛九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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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头的是一个粗犷的大汉，他是雷王最忠诚的拥护者，也是看着封澜从小到大的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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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一声，露出一口大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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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造反，我们就会有好下场了吗？跟着皇帝一起打天下的其他二王，看看他们的下场，我们就想到了自己，同样都是个死，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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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他娘的，老子受不了这个鸟气，老子为了康家的天下拼死拼活了一辈子，连个婆娘都没娶上，当初康敬意那个老东西承诺过我们的共享天下，给老子们一人找一个媳妇儿，让边境的百姓安居乐业，哪一条他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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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没做到，他还卑鄙的给雷王下了毒，想要我们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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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老子这条命就是喂了狗也不能便宜康敬意那个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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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来蒋说的对。”说话的是另外一个曾经跟随雷王还有皇帝打拼过天下的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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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了清韵妹子，本以为她嫁给了狗皇帝能过上人上人的生活，也只有那样的身份才配上上优秀的她，哪层想到，康敬意那个狗东西赢得了美人的芳心，却不知道珍惜，当初说好了一生一世一双人呢？一转眼，他后宫里就塞满了人，伤透了清韵妹子的心，不止如此，他还冤枉陷害清韵妹子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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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当初清韵妹子跟了俺，俺一定一辈子只守着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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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老兵你一言我一语，他们都是当初跟着雷王皇帝他们几个打天下的老人，也知道更多的内情，清韵便是皇后当初的闺名，可惜了这样一个传奇女子，竟然最后落得那样一个凄凉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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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仅没能守住清韵，就连他的儿子也没能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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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皇帝昭告天下说太子死在了劫匪手里，朝廷也派出了士兵将那股残害了太子的劫匪一网打尽，这话也就只能骗骗无辜百姓，他们是不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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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敬意竟然为了那个贱人的儿子，不惜对清韵的儿子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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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毒还不食子呢，康敬意连人都算不上，更不配作为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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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直接被眼前的阵仗给吓傻了，他们对自己的死亡并没有敬畏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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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磕磕绊绊的道，“你们，你们竟然想要造反？这可是要诛九族的，你们快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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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老头冷笑，“放了你？不可能的，我们总得为雷王报仇，既然你是康敬意的儿子，那就只能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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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六皇子就被打晕了，六皇子带来的那些亲信无一例外全部被杀，他们的血全部洒在了西北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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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一下子成了阶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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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雷王薨了的消息时，封澜眼泪就落了下来，他对着西北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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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仇他一定要报，他的父王不能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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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封澜就气势汹汹的闯进了明代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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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冷冷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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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给我把他拖进水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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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澜一身的戾气，看向明代的眼神别提有多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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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被关进了水牢，三天三夜滴水未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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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如此，雷王的死令封澜大受打击，身为人子，父亲去世，他竟然不能回去吊唁，于是明代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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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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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澜打累了，丢了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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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我要你留着这条命，我要你亲眼看看我是怎么摘下康敬意的人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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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被打的奄奄一息，他脸色惨白，闻言他微微抬起头，神情仍旧平静，“好，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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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澜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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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的眉眼又冷又燥，额头上分明见了汗，仍旧没有发出一声痛哼，倒是条汉子，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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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澜要走的时候，明代突然用气音道，“其实，我要感谢你的，某种意义上来说，康敬意也是我的杀母仇人，严格来说，这些年我并未从他身上感受到父爱，更让我觉得像家人的反倒是外公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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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澜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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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勾起唇角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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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封澜脑子有病，难道最正确的做法不是跟他联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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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死去的儿子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联合外人夺取了他的江山，这样难道不是更能让康敬意感到心惊与绝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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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看着封澜离去的背影，突然啧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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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好几天，封澜都没有再出现在明代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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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皇帝接到六皇子密信，心中说西北一切尽在掌控，虎符已到手，其他雷王的拥护者尽已伏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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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完信高兴的连续道了三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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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他最看好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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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帝立马招来了禁军统领卫正轩，让他即刻去捉拿封澜世子，以谋反罪就地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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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正轩恭敬的接了圣旨，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去了世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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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一炷香之后，卫正轩带着自己手下回皇宫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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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正轩跪在大殿正中，“陛下，乱臣贼子封氏一党尽已伏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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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爱卿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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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帝心中最后的一块大石落下，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容光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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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变故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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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卫正轩一起进入大殿的一个亲兵，自打进入大殿便一直低着头，在康帝兴奋的大笑出声的时候，这个亲兵缓缓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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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迸发出一股奇异的色彩，身形一掠就到了康敬意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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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一旁的太监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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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看到扑过来这人那张脸时，更是尖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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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护驾，护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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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守在外面的侍卫像是失去了听觉这个能力，任他喊了半天，也没有一个当值的侍卫进来护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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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尖着嗓子喊救命的太监直接被封澜一脚踹在胸口，踹倒了旁边的柱子上，生死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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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敬意的脖子被封澜捏在了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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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敬意惊恐的瞪大眼睛，嘴里发出赫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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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是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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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他不敢置信的转动眼珠看向了跪在大殿中的卫正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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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正轩这个时候也不装了，他缓缓起身，顺带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下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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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陛下，卫正轩这辈子只有一个挚友，也只想忠于自己的挚友，陛下能明白失去知己的那种感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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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你这个逆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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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颤抖着手指指向脸上露出灿烂笑容的卫正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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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正轩一派坦然的跟皇帝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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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我已经做出了脑袋搬家的准备，卫正轩不惧，为了太子殿下，臣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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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止是皇帝没想到卫正轩会背叛他，就连封澜也没想到关键时候卫正轩这位禁军统领会突然向他投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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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封澜以为有炸，但卫正轩直接向封澜表达了自己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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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让封澜十分不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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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卫正轩只给了他一句话，“因为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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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正轩此时还不知道明代就在封澜手里，他只以为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太子殿下还活着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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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人还活着就好，他并不在乎太子殿下的身份，哪怕只是一个平民，他也承认明代是他卫正轩此生唯一的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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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正轩曾对明代说过，若他当皇帝，必是一代明君，那他就做皇帝之下的那个一代贤臣，他们两个要一起名流千古，成就一代明君贤臣的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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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太子殿下给他的那封密信里却说，他不会成为皇帝，他说封澜是那个最好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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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正轩虽然憋着一肚子的不解，但出于对明代的信任，他还是帮了封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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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正轩想着若是他们侥幸造反成功了，封澜当了皇帝，他就辞官去找明代，然后他们两个就浪迹天涯，当一对儿行侠仗义的侠客，快意泯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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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得一知己如此，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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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封澜来说，造反这件事他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即使最后百密一疏，他也不悔，有了卫正轩的加入，为他的成功更是增添了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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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皇帝气的说不出话的时候，又一个人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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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他，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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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玉也踏进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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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梁玉不是他派在明代身边的卧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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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死了之后，他又派给了他新的任务，让他好好监视世子封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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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所谓富贵险中求，我不想再做你的提线木偶了，我想争一争我的未来，我们梁家的未来，在陛下的手底下，我们梁家也就那样，无论我为陛下做了什么，陛下都不会感激，不是吗？在您眼里我就只是一条听话的狗，可是狗被逼急了也是会反咬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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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帝被气的不轻，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他大口的呼吸着，好半天那口气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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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被窃取了江山，不甘心就这么被谋反了，更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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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分明雷王已经死了，他怎么还栽倒在了雷王的儿子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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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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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儿子，康帝也想起了自己的六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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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六不是告诉他，一切尽在掌握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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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西北军的兵符已经拿到手了，为什么封澜还调得动西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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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这么想着的时候，一颗人头被人突兀的扔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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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只看了一眼，就两眼一黑，险些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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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老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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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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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你们杀了朕的六皇子？你们好大的狗胆，朕要诛你们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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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正轩不怎么在意的抱臂站在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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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澜提小鸡仔一般将康敬意从龙椅上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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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澜冷冷的笑了一声，“就算是诛九族，也是我诛你的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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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敬意被愤怒中的封澜一刀砍了脑袋，他的尸体就被挂在城门口晾了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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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皇宫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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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无一活口，哦，除了被封澜囚在世子府的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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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诸位大臣从睡梦中醒来去上朝的时候，发现龙椅上的皇帝换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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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不是有皇家血脉的任何一个人，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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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那个被他们所有人都看不起的不学无术的封澜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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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注定了不是一个寻常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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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斥责的终于皇室的大臣们，被封澜毫不犹豫的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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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要么是中立派，要么是被吓破了胆子，不敢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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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封澜就这么坐上了皇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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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皇宫都被封澜清洗了一遍，以铁血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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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这个姓喜提在位时间最短的国姓，没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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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封澜将国号从康改为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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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侍卫禀报说是先前的世子府走水的消息，封澜刷的一下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甚至不顾大臣们的诧异，他黑沉着一张脸大步离开了议事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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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澜离开后，众大臣面面相觑，他们只不过是睡了一觉做了几个光怪陆离的梦，竟然就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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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澜带着几个亲信赶到他之前的世子府时，大火已经蔓延开来，到处都是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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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势最大的那一处竟然是明代住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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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澜的脸当即就是一沉，他不顾侍卫的阻拦，头也不回的朝着明代所在的院子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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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澜来到明代的院子里时，里面已经成了一片火海，封澜抬脚就要往里走，却被一个侍卫给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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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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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澜甩开侍卫的手，他来到明代的房间门口，那里其实已经看不清房间的影子了，明代曾经住过的屋子已经尽数被大火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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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澜不管不顾还想往里闯，被两个侍卫冒死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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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陛下，三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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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封澜看到了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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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就站在被大火吞噬的房间里，他身上穿着一件月牙白的长衫，那件长衫已经被火舌吞噬的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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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看到明代的脸已经被火烧的火红，火光也映红了封澜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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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里的明代对着门外的封澜微微一笑，还是明代当太子时那个温和亲切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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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澜，你记住，皇位，是我让给你的，今日之后，我们之间的恩怨便将彻底了结，我知道，这个死法你或许会觉得太便宜我了，但对不起你们封家的是康敬意，不是我，就这样吧，希望你能做个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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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明代的身形便彻底消失在熊熊烈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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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澜疯了似的想要扑进去，明代还不能死，他什么时候同意过要了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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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他要明代留在他身边，日日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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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封澜终究没能真的扑进火海中，他看着明代温和俊美的笑脸彻底消失在了火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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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因为封澜被打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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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晕他的那两个侍卫是从西北军中出来的人，也只有他们才有这个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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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澜醒来的时候，被人告知，世子府的火已经被扑灭了，没什么人员伤亡，死的人只有一个，就是被囚禁在世子府里的前朝太子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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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澜望着头顶，久久没有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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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说不上到底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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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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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只是无尽的怅然，还有那么一丝连他自己都觉得诧异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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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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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挺莫名其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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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有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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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澜下意识的伸出食指抹了抹眼角，竟然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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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父王的死太令人伤心了，与明代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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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上朝的时候，各位大臣们大气也不敢出，因为他们的新陛下这几天神情恹恹，明显心情不佳，要是他们说错了一句话，就会迎来陛下的雷霆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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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们觉得康敬意太过温和，手段太过绵软，私下里他们没少偷偷议论这事儿，现在倒是换了一位陛下，可这位性子喜怒无常，动辄就喜欢杀人，他们实在不敢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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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一个人是不惧这位新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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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压抑的氛围中，即将升迁的卫正轩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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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澜抬眼瞥了他一眼，“爱卿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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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正轩不卑不吭的跪下，“回禀陛下，臣是来辞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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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澜眯了眯眼，“可是对现在的官职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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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个人都有些恹恹的，仿佛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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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正轩的样子让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薄唇紧抿，底下的大臣纷纷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就连呼吸的声音都放慢了，就怕自己弄出一点儿动静被这位陛下抓到把柄，在不知不觉中丢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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