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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温暖


“沈总,我来接你了。”

        在得知这条重磅新闻后,沈月第一个联系了陆方,但却没人接电话。她又打电话问公司的人,他们说陆方今天还没来公司。

        无奈之下,沈月又打电话给楚烨,她猜测楚烨应该早就知道这件事,否则他不会特意吩咐佣人藏起报纸。

        然而楚烨的电话占线了。

        就在沈月准备给楚烨再拨一个电话时,黑墨突然来了。

        她正疑惑黑墨为什么会知道她在这儿,黑墨就先开口了。

        “是楚总让我来接你的。”

        楚烨让黑墨来接她?

        “沈总你有什么疑问吗?”

        黑墨如往常般礼貌又客气地问。

        “没什么。”她回过神来,“你等一下,我去换套衣服。”

        等回到卧室她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沈家,是她六年前住过的房子。

        六年了。

        虽然这儿的摆设保持着原样,但衣帽间里是否还有她的衣服?她不禁想。

        当她推开衣帽间的门后,她发现自己多虑了。

        这里不只有她六年前的衣服,还被添了不少新款衣服,看起来就像随时欢迎女主人的归来。

        她揪住悬挂在衣架上的衣服袖子,心里百感交集。

        昨晚,楚烨在她耳边说的话,她都记得。

        他叫她恨他,别责备自己。

        可她如果能做到,她现在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不行。

        她现在不振作不行。

        她松开衣袖,拍了拍自己的脸。

        还有好多事等着她去做,其中就包括搞清楚叶阳的目的。为什么叶阳会毫无征兆地成立叶氏还上市了?

        也许见了楚烨,他会解答她的疑惑。

        思及此,她立刻换上衣服,坐上黑墨的车。

        然而车子却没有驶向楚氏。

        “我们不是要去楚氏吗?”

        她望向身侧的黑墨,后者专注地盯着前面的路。

        “黑墨?”

        觉察出不对劲的她,又问了一遍。

        “你要带我去哪儿?”

        “……”

        回答她的是一个急转弯,车子拐进了一条人烟罕至的车道。

        “停车,我要下车。”她终于变了脸色。

        “抱歉,沈总。”黑墨看也不看她道,“在到达目的地之前,我不会停车。”

        “目的地?什么目的地?”她听得一头雾水,“我们不是要去见楚烨吗?”

        “不是。”黑墨望着前路说,“楚总现在估计正忙得焦头烂额。”

        “什么意思?”

        “楚总没告诉你?”黑墨状似讶异地挑挑眉,“沈氏先前接连投资失误的事被媒体曝光了,现在舆论对沈氏投资内地市场有点失去信心了呢。”

        “那都是沈亦君还有沈静做的投资……”现在掌管沈氏的人是她啊,“而且这次是联合投资,不是还有楚氏吗?”

        “嗯,可在外界看来你们都是一条船的人,更何况你和楚烨关系,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

        “什么浮想?”

        “比如楚总为爱冲昏了头。”

        “怎么可能……”

        黑墨斜睨了她一眼:“沈总,你觉得楚总愿意和沈氏合作是他对沈氏有信心,而不是对你有信心?”

        “我……”

        “顺便告诉你一件事。”黑墨又道,“叶氏集团在今早的发布会上也宣布要进入内地市场。你应该懂这意味着什么吧?”

        她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投资者会转而选择叶氏。

        “今天开盘以后,叶氏的股票就一路飙升。”黑墨告诉她,“别说沈氏,叶氏的风头都压过楚氏了。”

        “我要回公司。”

        “你现在回去又能怎样?”黑墨打着方向盘,“与其回公司,你不如和我一起去见一个人。”

        “谁?”

        “马鸿飞。”

        马帮总部的大门在沈月的视野中出现。

        望着大门两侧站得整整齐齐的西装男,这些人就像恭候她多时了。

        不,不是就像,是就是。

        “沈小姐好!”

        看到他们齐刷刷地朝她鞠躬问候,沈月明白这就是为她准备的“鸿门宴”。

        和上次在茶楼不同,这一次她很清楚自己是谁,自己要面对的人又是谁。

        穿过气势恢宏的大门,走过绿草茵茵的庭院,她来到马鸿飞居住的中式小楼前。

        “黑律师,马爷交代了,只让沈小姐进去。”

        两名壮汉拦住了她身旁的黑墨。

        “我知道了。”黑墨沉吟道,然后转向她,“那只能请沈总自己进去了。”

        “为什么?”她抬眸直视黑墨,像是痛惜又像不理解地问他,“为什么你要替马鸿飞做事?”

        “因为马鸿飞帮我除掉了龙虎会。”黑墨平静地回答,“龙虎会害了我母亲,我希望龙虎会消失,这就是我的理由。”

        闻言,她先是一愣,接着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黑律师,你听过引狼拒虎吗?”

        “……”

        见黑墨抿紧双唇,她笑了笑。

        “原来你明白。”

        说完,她便在黑墨与守卫的目送下,独自走进了这栋古朴又深幽的小楼。

        一尘不染的地板上摆放着红木家具,黑色的墙上挂着一幅幅价值不菲的水墨画。画旁边的是窗,窗外是一座碧波荡漾的水池,池上飘着荷叶和还未开的荷花。凉爽的清风伴着青草的气息朝她扑面而来,不过她却微微皱起眉头。

        “我可算是等到你了。”

        苍劲的声音跟着拐杖叩响地面的声音一齐传来。

        站在窗前的她倏地转过身,望向走过来的马鸿飞。

        看到他走过来,她想也不想地迎了上去,然后扬起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偏了马鸿飞的脸,也打懵了暗处藏着的护卫。

        在这些护卫反应过来对她动手前,马鸿飞阻止了他们。

        “你们都下去。”

        马鸿飞一边摸着被她打了的脸,一边命令护卫们退下。

        护卫们尽管惊讶又迷惑,但还是听从了他的命令。因为他们都清楚他不喜欢不听话的人。

        可他们不清楚,他的这个不喜欢里不包括她。

        “你还想打吗?”

        他看着怒气冲冲的她,脸上挂着宠溺的笑,仿佛在面对一个发脾气的孩子。

        “你为什么要伤害叶阳?”她上前揪住他的衣襟,连连质问,“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家人?为什么!”

        “因为他们阻碍了我。”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冷意,“假如当初你到我身边来,这些事都不会发生。”

        “让我到你身边来?你还不如杀了我。”

        “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

        “你已经伤害了。”她打断他的话,“在你伤害我家人伤害叶阳的那一刻起!”

        “这就算伤害了么?”他伸手捉住她的双腕,“你根本不了解如果我真想伤害你,我可以做得有多过分。光是你刚刚那一巴掌,换作别人早就被剁掉了手。”

        “那你剁啊,你干脆剁掉我的手、脚,把我做成人棍陪在你身边好了。”她瞪着他,“否则只要我有手我就会打你,我有腿我就会逃跑。”

        “别和我怄气。”他盯着她的脸,沉声道,“你和我都清楚我做得出,但我不会对你这么做。”

        “你别假慈悲了。”

        “我并不慈悲,你别忘了叶阳的处境。”

        “你!”

        听见马鸿飞拿叶阳威胁自己,沈月又气又急。

        “你又对叶阳做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帮他开了家公司。”他说得轻描又淡写。

        “叶氏背后的金主是你。”她恍然大悟,“你想利用叶氏来洗白你的资金?”

        他既未否认亦未她的说法,只是告诉她:“你哥哥叶阳现在就是我养的一条狗,我要他生就生,我要他死就死。”

        “我不许你再动叶阳!”

        “我动不动他,完全取决于你。”他低头贴近她耳朵,如同过去那般喊她,“小丫头,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吧?”

        “……”

        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抓着她双腕的手。

        “你想要我做什么?”她问。

        “很简单,陪在我身边。”

        “我做不到。”她毫不犹豫地说,“我做不到陪在仇人身边。”

        “但你却能做到嫁给仇人之子。”他刻意指道。

        “你说什么?”

        “叶阳和楚烨没告诉你吗,当年将叶阳带走的人就是楚烨的父亲楚雄。”

        听到马鸿飞的话,沈月的脑海里浮现出昨晚楚烨在她耳边的低语。

        “不论是我父亲还是我,我们对你做的一切,都不值得被原谅。”

        原来楚烨指的是这件事。

        她终于明白楚烨为何会那么说,为什么认为她一旦知晓真相就会离开他。

        “看来叶阳和楚烨都瞒着你呢。”

        他从她反应判断,她应该不知情。

        “既然你能接受楚烨,你也能接受我吧?”

        “不一样,就算当年带走叶阳的是楚雄,那他也是受你指使。”她眼底闪过悲伤,“而且我已经和楚烨离婚了。”

        “你和他没有离婚。”

        “你在胡说什么?”她明明……

        “楚烨没有把你留下的离婚协议书交给公所,法律上你们依然是夫妻。”

        她和楚烨…仍然是夫妻?

        难怪楚烨时不时会以“我的太太”来称呼她,这样想来就说得通了。

        可他为什么不和她离婚……

        “这还用想么?”仿佛看穿她心里的困惑,马鸿飞慢慢地说,“他爱你。”

        松开她的双腕,长指握住她的一缕秀发,好似毒蛇吐信的声音危险又低沉地拂过她耳畔。

        “不管是楚烨还是叶阳,包括沈家的男人,他们每一个人都很爱你。”

        她别过脸,想避开他的靠近,然而他却不让她躲开地扣住她后脑勺,逼她面对他。

        “我等了你二十年,容忍那些苍蝇围着你转,不是因为我富有耐心,而是因为我不想做得太绝。”他摸着她的头发,“毕竟你是我唯一在乎的人。”

        “为什么是我?”

        “你告诉过我,你想给我一点温暖。”

        就是靠着这一点温暖,他才在这个冷酷又黑暗的世界里活下来,然后将自己的势力扩大到今天的版图。

        可与之相对的是他越来越无法忍受这彻骨的冰寒。

        明明在遇见她之前,他都能忍耐的。

        从未感受过温暖也没有感受过爱的他,一直以来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

        在和她相遇以前,他以为自己不需要温暖也不需要什么爱,对,这个爱包括亲情友情所有的感情。

        “感情是累赘。”

        这是他从小就被灌输的观点。

        一旦他有了感情,他就有了弱点。

        因此他避感情如蛇蝎,将自己的心塑造得冷酷而无情。

        唯有如此,即使敌人是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他也能毫不留情地痛下杀手。

        本该如此,可在他因被偷袭而重伤的时候,他遇到了原本不可能与他产生交集的她,天真又美好的她。

        在她说想给他一点点温暖的时候,他人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对金钱、权力以外的人有了渴望。

        他希望永远拥有这份温暖。

        但那时候身负重伤的他没办法顾到她,只能先送她回去。他原先计划着等他恢复健康,然后清除异己、站稳脚跟后就去找她。

        遗憾的是,造化弄人。

        他没想当她的仇人,却成了她的仇人。

        他毁了叶博文是因为叶博文不愿为他所用,他折磨叶阳是因为叶阳假扮成她来欺骗他,而他把叶阳送到楚家也是因为这场欺骗里有楚雄的参与。

        绝不轻饶叛徒。这是他一贯的作风,只不过他又间接害她被卷了进来。

        “我不想做那些坏事。”他说,“我只想再一次感受你的温暖,就像当初一样。”

        她痛苦又愤怒地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我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救了你这个恶魔。”

        他沉默了片刻,才开口。

        “可惜已经晚了,小丫头。”

        她已经救了。

        还未营业的娱乐会所,丽姐一大早走进会所大门就看见沈静醉倒在沙发上。

        上一次看到沈静喝得这么醉还是在上一次。呸,她想说还是在六年前,沈月结婚的那一天。

        所以他这是又碰见什么和沈大小姐相关的烦心事了?

        丽姐托着腮望着烂醉如泥的沈静,思考着她要不要找人往他脸上泼点水。

        唉,算了,她想其他人也不敢。

        不过沈静没让丽姐为难太久,他过了一会儿,自己醒过来了。

        “几点了?”他沙哑着声音问丽姐。

        “下午三点。”丽姐回道。

        “我睡这么久了么。”他揉着乱糟糟的头发坐起身。

        “还好,至少天还没黑。”

        沈静听出丽姐语气里的嘲意,不过他并不在意说:“看来我能再喝几杯。”

        “你还喝啊?”丽姐瞪大美眸,“我说沈二少爷,你这是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了,是不是你妹妹和楚总重修旧好了?”

        听到丽姐的问话,沈静自嘲又苦涩地勾了勾唇:“如果我说比这个还糟糕呢?”

        “比这个还糟糕……”丽姐脸色一变,“阿月小姐出什么事了吗?”

        “她从楼梯上摔了下来,被送去了医院。”

        “那你还在这喝什么酒,赶快去医院啊。”丽姐不明白沈静为何还能在这儿喝酒。

        面对丽姐的催促,他却摇了摇头。

        “她不需要我。”

        “什么?”

        “她身边已经有许多爱她的人,她不需要我。”更不需要一个趁人之危的小人之子。

        他闭了闭眼,在心里补充道。

        “沈二少。”丽姐叹了一口气,“我虽然不知道你和阿月小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觉得她需不需要你这件事不是你认为她不需要,她就不需要。”

        见沈静不说话,丽姐又道:“擅自猜测对方的心意,不问清楚地先下结论,何尝不是一种傲慢呢?”

        傲慢?

        他还真有可能像她说的那样。

        “如果我是你,我会找阿月小姐谈一谈。”丽姐语重心长地说,“我不会逃开,不会做一个害怕受伤就不敢上前的懦夫。”

        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些年她看着沈静在这段关系里的彷徨、挣扎。

        早在六年前他喝醉酒的那天晚上,她就从他的醉语中得知沈月不是他的亲妹妹,也看出了沈静对沈月的感情。

        这个傻瓜,折磨自己折磨自己爱的人这么多年,他不觉得累,她都替他感到累。

        “爱就要好好表达出来。”

        “你…说得对。”

        他清醒了似的站起身。

        “我要去找她说清楚。”

        然而他还没走出会所大门,一个西装革履的陌生男人就不请自来了。

        男人礼貌地朝沈静弯了弯腰:“请问是沈二少爷吗?”

        “是我,你是?”他皱着眉打量着这个明显精英做派的男人。

        “沈二少爷你好,我是黑墨的合伙人,我叫杜松。”男人自我介绍并说明来意道,“我受黑墨委托,向你传达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沈小姐她需要你。”

        “这样做真的好吗?”

        楚氏总部的大楼里,陆方注视着站在落地窗前的楚烨,后者状似专注地俯瞰着这座繁华又忙碌的大都市。

        “陆方先生知道一个人什么时候最容易露出破绽吗?”楚烨收回视线,转向身侧的陆方,语气淡淡地问。

        陆方摇了摇头。

        “是在他以为自己赢了的时候。”楚烨说出了答案,“我现在就是要让马鸿飞觉得胜券在握,一切都往有利于他的方向发展。”

        “可阿月的安危呢?”陆方并不完全赞同楚烨的做法,“而且她若知道你又一次利用了她,她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首先马鸿飞不会伤害她;其次在马帮我安插了眼线,假如情况有变,我会哪怕硬闯也会将她带回来。最后……”

        楚烨顿了顿。

        “比起她恨我这件事,她的幸福更重要。”

        而要使她幸福,他必须彻底地击败马鸿飞。

        除此之外,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我和那家伙为了这一刻布局了整整六年。”

        “六年?”陆方一愣,望向神情有些高深莫测的楚烨,“你说的那家伙该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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