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侥幸而已
“什么？响了？”众人目光呆滞，笑容瞬间僵硬在那里，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与耳朵，叶凡，擂响战鼓了。
“运气，一定是运气。”众人无不大喊，这样认为。
咚咚咚咚......
然而，回应他们的，却是连绵不断的鼓声，震天动地。
叶凡面对战鼓，不退不闪，轮动双臂，如同鼓锤，一下一下轰击在战鼓上，比起慕容萱与叶飞云来，更显轻松。
每一声鼓响，都好似叩击在诸人心头，让他们的心脏都跟着颤抖，灵魂都开始战栗。
“已经八响了。”有人惊呼，叶凡未退后一步，连连轮动双臂，鼓声响个不停，只是片刻，战鼓就响起八声。
鼓声不绝，叶凡身上依旧没有半点元力波动，他脸色平静，好似在享受鼓声的洗礼。
“咚！”
第九声鼓鸣，众人心头再次一颤，伴随着第十声鼓鸣，众人再不能淡定，那些说叶凡运气好的人，瞳孔瞪圆，一副见鬼。
叶凡的体内虽没透露灵力，但在场可谓高手如云，哪里看不出他本身修为，仅仅炼气九重，而就这么瞬间，他竟然已经擂响十声战鼓，完全超出自身境界一响。
如果这是运气，那他的运气也太逆天了吧。
“咚！”
当第十一声鼓鸣传来，众人惊骇，很多人都站了起来。
“怎么可能，他连脉门都凝聚不了，怎么可能擂响战鼓？”叶珊心里震惊，连连摇头。
不只是他，慕容萱，慕容华，慕容炎，以及天堑城各大势力，甚至四大学院来人，此刻，他们的表情，都很精彩。
甚至，有人看向了南明学院的龙泉长老。
有强者传音：“龙长老，没有凝聚脉门，也能擂响黄天战鼓对应自己境界两声吗？”
龙泉长老一脸凝重，摇头：“不可能，灵海境之下，从未有人在没有凝聚脉门的情况下擂响超过自身境界一响。”
“古怪，他的丹田不是已经废了么？”慕容华一脸疑惑，眸子阴沉如水，他的内心，隐隐的，有些不安。
然而，冰凌长老，韩青长老，以及不怎么说话的穆山，他们此时，眼里若有若无的冒出一缕精芒。
几天前，他们夜里赶路，前往天堑城，距离城池百里，突然发现天堑城灵气波动剧烈，那是天才凝聚脉门时出现的异动，当时，他们想要一看究竟，但被神秘强者一道神念喝退。
一直以来，他们都在暗中观察，如果当时真是天堑城某位天才凝聚脉门出现异动，那么，此刻应该就在这里。
起初，在叶猛表现突出时，他们还以为那个天才就是叶猛，然而，经过一番观察，他们发现这里的天才，所凝聚脉门的时间，至少都达到半年以上，而最近，除了慕容萱，并无他人凝聚脉门。
“会不会是他？”想到这里，众人都内心暗忖，有些期待，但又不敢肯定。
“咚！”
再次响起一声鼓鸣，彻底将众人的思绪拉了回来，这一次，鸦雀无声，没有惊叫，没有嘲讽，没有议论。
他们，目光僵直，面色僵硬，内心某根弦都差点崩断。
十三响，战鼓十三响，叶凡未退一步，追平了如柳青那般天才的记录，他目前的修为，可仅有炼气九重天呐！
可他依旧没有停下，还在蓄势，轮动臂膀，要叩响第十四声。
霎时间，没有人去怒骂，没有人去在意他是否凝聚脉门，他们，隐约还有些期待，叶凡，能否叩响第十四声，以炼气九重天的修为打破南明学院灵海境创造的考核记录？
“咚咚咚！”
拳头，依旧是那么缓慢的落下，然而这一次，给人的视觉与听觉的冲击，却是达到了巅峰，拳头落下，战鼓竟连续响起了三声。
这时，众人感觉快要无法呼吸，心跳停止，他们耳边，传来金戈铁马，以及厮杀怒吼之音，他们眼前，似乎也出现了一副千军万马厮杀、征战的画面，场面血腥，震颤，铁血无比。
“异象横生，跨越境界破纪录了。”龙泉长老的身体颤抖，老脸纵横密布的皱纹根根扭曲，他激动的站了起来，眯缝着眼睛，看着擂台上那道傲然而立的身影。
“就算不能凝聚脉门，他也有资格加入南明学院。”龙泉长老激动过后，出声低语，只有他自己明白，能跨越境界打破战鼓纪录，这需要何等天赋。
其他诸人，神色各异，不过，他们也赞同龙泉长老的话。
“停下了。”终于，叶凡不再出手。
他缓缓转身，傲然而立，目光依旧那么平淡，不过，却多了一丝锋芒，他看向了慕容萱，看向了慕容华，看向了之前对他风言风语之人。
他嘴角微微上扬，一字一句开口：“你们所谓的天才，在我眼里，真不算什么！”
现场一片安静，众人突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很疼，很烫。
叶凡嚣张吗？
不，他一直很低调；
狂放吗？
不，就在前不久，他们对叶凡还恶语相向，讥讽连天，侮辱不休。
但是，叶凡都没有回应，都没有反驳。
可是此刻，他却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来反击，他在这里告诉众人，天才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这是赤裸裸的打脸，效果更佳明显，让诸人，无言以对。
“十六声鼓响，这是一个没有凝聚脉门且修为仅有炼气九重的废物能够做到的么？”
“不但打破了南明学院灵海境一重天所能擂响战鼓的纪录，次数还追上了凝聚四品脉门且修为还是灵海境一重的慕容萱儿，更重要的是，他只有炼气九重。”
“莫非，他已经凝聚出脉门了，可是，这得要多强大的脉门才能做到啊？四品？还是五品？”
所有人不能淡定了，想到之前他们对叶凡的无尽鄙夷与嘲弄，此刻，唯有深深的震撼。
“哼，不过侥幸而已，也许，战鼓的攻击，只针对凝聚出脉门的武脉修士，就算你打破记录，那又能怎样？不能凝聚脉门，依旧还是个废物。”
然而，往往有的人死鸭子嘴硬，不愿意接受事实，就好比慕容炎，他突然冷哼，如此说道。
顿时，诸人心里一阵舒畅，是啊，万一是战鼓出现意外，不会针对普通武者也说不定。
他再厉害，那又如何？连脉门都凝聚不了，何谈武道？何谈天才？到头来，他与别人，依旧有如鸿沟般的差距。
“对，一定是这样。”慕容华原本阴沉的脸突然一动，赞同慕容炎的说法，要他相信叶凡已经凝聚脉门，比死还难。
慕容萱也是神色复杂，看向叶凡，张了张口，却没有说话。
“侥幸？”
叶凡冷笑，看白痴似的看了慕容炎一眼，然后站到一边，不再言语，等待四大学院接下来的考核。
“一群白痴，他们被吓傻了，都不敢承认凡哥的天才了，不过要是我，也不敢承认，承认了，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叶凡不语，但叶猛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此时毫不客气的开口。
声音不大，但在场众人都听得清楚，更加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好了，第二轮结束，通过考核的一共八十名。”
龙泉长老沉声开口，目露神光，继续道：“第三轮考核，考验你等实际战力。”
说到这里，众人以为龙泉长老会直接宣布考核开始，然而，他的目光却落到叶凡身上，众人一愣，不明白龙泉长老之意。
“叶凡，你虽无法凝聚脉门，但两轮考核，足以显示你意志之坚定，意念之强大，我南明学院主炼器，就算无法修行，同样可以做一名外门控火弟子，如果你愿意，下一轮，可以不用参加，同样可以入我学院。”
龙泉长老很是直接，出声拉拢叶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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