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九章 囚笼
江月痕不会挑菜，所以他负责寻找之前光顾过的菜摊，然后看着上官芷凝择菜，一路上二人说话大多都是江月痕问她一句她答一句，围绕的也是她自幼的一些经历，比如她是否与林雨莲自小相识，之前有没有上过学堂，以及有没有修习过心法之类的问题。
其实这些问题江月痕早就知晓了答案，他发问只不过是让上官芷凝放松些，顺便......
下山时已经记好路线，上山就不必再步行了，自然是怎么快怎么来。江月痕集中凝神念了个诀，抬眼看向昆仑，一把玄色的剑快速飞来，他拂袖一抓，那玄色长剑就出现在他手中。看着上官芷凝有些惊讶的神情，他习以为常解释道
“这是昆仑派弟子长距离出行惯用的方式，我们下山费了不少时间了，御剑能快些回去”上官芷凝点点头表示回应。
江月痕操纵剑悬空，随后灵巧一跃稳稳落在剑上。回头看向上官芷凝，示意她将手给他。说实话，他有些犹豫和怀疑，第一次能上剑成功并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事，但是这把剑他就有些不太确定了，毕竟有太多先例了。
江月痕修习多年体温要比普通人低些，刚才接着上官芷凝时隔着衣物没能感觉到，这下他捏着上官芷凝温热的手，感觉的真真切切。
像握着一块温热的玉，很热。
上官芷凝借力跳上去，剑此时却发生剧烈的摇晃，险些将上官芷凝晃下去。‘嘶’衣服扯破的声音在菜场中格外明显。
江月痕无奈地在心中摇摇头，这孩子扯人衣服的习惯到底是谁教的，回去只能换原先那套了。
“嗯，我不是故意的，我回去给你缝，对不起”上官芷凝越说越小声，江月痕听着这紧张的声音就知道她的脸一定红了。
“罢了，能缝补好我便不怪你”江月痕一边御剑一边说道。
惜音殿
上官芷凝小跑进惜音殿，按照江月痕的指示，顺利到了惜音殿的厨房。恰好碰到了穿戴好准备进厨房的管琼英“小月月呢？”
“他，他去换衣服了”管琼英皱眉，这大白天的换什么衣服。
“水水在吗？”
管琼英想想一挑眉“你说那个像小鹿的姑娘啊，她在那个屋子里，就旁院里东南角的位置，我刚才带她四处转了转，她决定住在惜音殿了”管琼英伸手指向东南的方向。
“谢谢长老”上官芷凝扔下一句谢谢就跑出了院子。
上官芷凝快速移动，着实像一只在草原上有瞬移能力的兔子，“水水”一进门就熊抱住了林雨莲，“你想住在这里吗？”
“我只是暂住，芷凝，如果你不愿意学艺我不会强求你，我希望你能活的开心幸福，他们说的天下大任你可以承担也可以不承担，如果你不承担也会有别人去承担。如果你成为掌门之徒，换句话说意味着他江月痕现在是怎么生活的你以后的生活也会变成什么样，你会一步一步走上那样的无人之巅，在去往无人之巅的路上，你会逐渐失去你之前的朋友，你会失去我，其实这些事情你都知道。”
上官沉默地看向了窗外，“一条是充满未知但惊险刺激的路一条是我们之前就一直在生活的路。”林雨莲说出了她心中的顾虑。
林雨莲看着眼前人的脸庞，她知道，她会选择成为他的徒弟的。
自由就像毒药，尤其对于长久被困于笼中的鸟儿。哪怕挣脱囚笼后是另一个更大的囚笼，哪怕在这个更大囚笼中蕴藏着的痛苦是她现在根本想象不到的。她还是会选择......
苍绝殿
江月痕扭过身检查被扯坏的后摆，可能这是他第一件存在补丁的衣服了吧。
“月痕？”成嵩坤探头看到江月痕在换衣服
“你看别人换衣服礼貌吗？”江月痕头都不抬，继续解自己的衣服带子。
成嵩坤背过身去找茶杯“我也不是故意的，听到弟子说你回来没去惜音殿所以过来看看。唉，你怎么收那个丫头当徒弟，我之前在你耳边念叨那么多次你都没反应，怎么现今想到收徒了，她的资质并不算出众。”
“的确是上官家主主动见我提起这件事情的，他拿出了足够的筹码”江月痕穿戴好了走到成嵩坤身边坐下，顺手拿起成嵩坤给他倒的茶
“什么筹码能让你心动啊？”成嵩坤对上官芷凝的兴趣更大了。成嵩坤看着江月痕慢悠悠喝茶的样子，他就知道这个家伙又来了，他盯着江月痕片刻，突然眼睛冒光“土灵珠？他一个久居京城的朝廷命官，怎么会有机会接触到土灵珠，怎么可能比我们还了解土灵珠，他说了什么？”
“他的意思是当我们寻完其他四颗灵珠，这第五颗会自然出来”
“那我们现在对土灵珠一无所知，换句话说，即使现在土灵珠在我们身边，我们也拿不到它”
“我再去灵钧殿看看。估计她们准备的差不多了，去惜音殿吧”
“你乃名门正派的掌门，怎么成日里净想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学人家翻窗，碰见上官芷凝她们是不是因为你受伤了？”
“他们大肆搜罗有关神器的资料，里面自然混有关于灵珠的记载。我悄悄去，不会被发现的”江月痕搪塞到
“你上次还说......”成嵩坤刚要开口反驳
门外弟子快步进门行礼“掌门，荣芳派大弟子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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