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2－17

香甜的牛奶味道不断飞进王灵凡的鼻孔。他犹豫再三，“魔法小鸟”一直没有飞回来。

        “对不起了，这里的主人。变回去以后，我会补偿你的！”

        王灵凡飞到茶几上，蹦到杯子边。鹦鹉不大，站在握柄上，并不会让杯子翻倒。他喝了一点牛奶，并不是很热，温温的，有糖的甜味。

        李悦欣找到李皓君的时候，对方正和一个陌生人站在门口聊天。按照规矩，她应该和这样的场合保持距离。因为贸然加入，会导致话题受到影响。李皓君不喜欢这样。

        自认为是一只好鸟的李悦欣向来遵守这条规则，从不故意惹主人生气。

        想到鹦鹉现在待着的地方有炉火和牛奶，稍微等一会儿，应该不会有事。李悦欣飞到鸟架子上，落下来，等话题聊完。

        “……就是这样。如果有消息的话，还请您能够告知一二。”门口的人戴着手套，握着一把黑伞。神情焦虑。

        李皓君也皱着眉，低头看着手里的照片。一个笑容有些拘谨的小男孩。可惜他没见过，不然，一定会有些印象留在脑子里。

        “真是抱歉，”李皓君说，“这样的孩子，我从未在附近见过。按你所说，他是新来的学徒。会不会是迷路了？你也知道，不远处就是森林。那里的路很复杂。就算有路牌，猎人也有迷路的案例。现在又是傍晚……这样吧，我跟你一起去找。人多力量大。彻底入夜的话，就不好找了。如果你也出事，附近的医疗工作就没有人能够负责了。”

        “真的非常感谢。如果您愿意帮忙的话，不论结果如何，这之后，我一定会报答您的。”

        “不用多说。快走吧。我收拾一下，直接去森林那边。我们在森林入口处集合。”

        “明白了。我还要去一趟猎人那里。您千万不要一个人进森林。”

        “我知道。我不会那么做的。”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坏事吗？”李悦欣见陌生人走了，飞到了李皓君的肩膀上，“有什么我能够做的事情吗？我很有空哦！”

        “我去换衣服。你去把鹦鹉带过来。先把它送回去，然后去一趟森林那边。有人失踪了。还是个小孩。如今这样的状况，恐怕会出现不想要看到的局面。”

        “会死吗？”

        “不知道。但是希望不会发展到这一步。”

        ——真舒服，为什么吃饱了以后，就这么舒服呢？温暖的有火炉的房间。真是幸福！

        王灵凡变成的小鹦鹉仰躺在茶几上，肚子喝得滚圆。感觉“魔法小鸟”再不回来，他就要睡着了。

        “咔嚓”一声，门响了，王灵凡猜是“魔法小鸟”回来了。

        果不其然，李悦欣落在了他的身边。“快醒醒，你只是睡着了，对吧？”

        “我确实快要睡着了。你的主人呢？没有来啊。”

        “他突然有事要出门。不过，不用担心，我们一起去。他说先去你那边查看一下情况。然后去工作的地方干活。你快点，跟我一起飞到门口去吧。”

        王灵凡在来这里的路上，已经学会了用鸟类的身体飞行。只是到门口而已，并难不倒他。两只小鸟，一个是机关制作而成的假鸟，一个则是人变成的小鸟。此时，都像是自带引导的箭头一样，风一般冲向站在门口的李皓君。

        一连落了两只鸟，李皓君第一次感觉肩膀有些沉重。

        他冲鹦鹉伸出手，“来，过来，小可爱。”

        王灵凡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蹦了上去，站在李皓君的手心上。

        李皓君把他往宽大的口袋里一塞。打着伞，出门了。

        雨点慢慢变得豆大。

        “是往这边走吗？”李皓君站在细密的雨帘中，有些焦躁地问。

        “让我看看，我记得好像是这里……”李悦欣烦恼地歪着头，“什么都看不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能够飞起来就好了。天空中俯瞰很开阔，在地上就都挤在一起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好好回忆下。你不是真实生物。不存在所谓失忆这种‘设定’。”

        “但是，我想不起来啊。为什么呢？”

        “仔细想想，回来之前，你去了哪里。”李皓君看了看表，“算了，先去森林那边。路上慢慢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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