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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谁想杀我-11


  鼻青脸肿的冰块脸手上捏了个鸡蛋在脸上滚着,嘴里“呜噜呜噜”含糊不清地向虎舅老爷报告些什么。

  虎舅老爷气得脸色铁青,满脸横肉抖啊抖的,看起来一点都不端庄。

  三个人两条狗都被绑得结结实实的按倒在虎舅老爷脚下,李启源、醅茗二人眼观鼻鼻观心看起来认罪态度良好,只是五花大绑了跪着便好。

  罪魁祸首碧痕被绑成了粽子样,想跪都跪不了,像个不倒翁一样摇来摇去地在地上摇摆。

  不过这样也好,否则以碧痕的真实想法,他是不会给谁下跪的。

  冰块脸口述的故事显然对碧痕三人十分不利,虎舅老爷盯着碧痕看了看,又盯着李启源看了又看,大概李启源的脸蛋实在光彩照人得有些逆天了,便是脸已经气成了青色,虎舅老爷还是多看了两眼李启源,毕竟相貌如此出众的人能犯下这样的罪行实在难得。

  再看看醅茗,跟碧痕一模一样的不老实。

  说着碧痕不老实,他还真的不老实,明明虎舅老爷一边听故事一边审视他们,他像个不倒翁一样摇摆,就这样,他都还能慢慢挪动着摇摆到李启源面前冲他挤眉弄眼。

  之所以只能挤眉弄眼,并不是他不想开口,而是冰块脸在他嘴里塞了只臭袜子,实在有心无力。

  等了许久,冰块脸终于“呜噜”完了,虎舅老爷一拍桌子,桌角被他拍掉了一块,醅茗立刻抖了一下,若不是五花大绑早已跪下了,他实在想趴在地上做臣服状。

  “你们三人,先是勾结贼子灭了赵员外郎一家满门,又抗拒抓捕扰乱朱雀镇正常生活秩序,真是将朱雀镇当做菜园门了?行吧,既然这么喜欢闹事,那爷爷今天倒想看看你们能闹些什么事。”

  他并没有问话,三个人都没有开口辩解,毕竟碧痕闹得实在太过了,虎舅老爷看起来也不像很贪财的样子,无从下口辩解。

  碧痕又摇摆了两下,嘴里说不出话,眼睛又冲李启源挤眉弄眼了好一会儿,一脸着急相,恨不得李启源将他嘴上的臭袜子拔了,他自己开口说话。

  “这个貌美贼子,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碧痕呜噜了一会儿,没人搭理他,他生无可恋地将头撞倒在地上装死。

  貌美归貌美,可李启源自认不是贼子,也没抬头看虎舅老爷,碧痕刚才那一堆挤眉弄眼的信息量太大了,他得琢磨一下。

  虎舅老爷原本瞧着李启源该是性格软糯的人才挑了他问话的,结果这书生居然不搭理自己,太可气了。

  “贼书生,你当真是不将咱们朱雀镇放在眼里啊?杀人杀得,抛金子抛得,还将我颖哥儿伤成这般模样,当真是可恨。来啊......”

  装死的碧痕立刻又摇摆起来,拼命冲着李启源挤眉弄眼。

  “虎舅老爷,小生不服!”

  虎舅老爷等的就是他开口,“你们杀了赵员外郎一家满门,证据确凿原该处死,你有什么不服的?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以为有几个银子就能将世间公理歪曲掉吗?瞧你的模样,也该是饱读圣贤诗书的,这一肚子的书,难道读到狗肚子上去了?”

  旺旺和财财很不服气,虽然被捆得结结实实,嘴上也上了咬嘴,一点不妨碍它们哼唧两声表示抗议。

  李启源也哼了两声,“虎舅老爷,小生听说朱雀镇有奇人奇材,原想着若是能寻到奇人奇材,说不定每年的桃花祭都能成功,到那时,咱们十里八乡都能随时与外界通行了,这不是造福大家的好事吗?原本是一门心思做好事,却从还未进到朱雀镇之前便遭遇怪事,看来朱雀镇当真是来不得的地方啊。”

  这不是碧痕眼神里传递的消息,不过应该达到了碧痕想要表达的效果,他摇摆着都忍不住频频点头,大概是想给李启源点赞。

  虎舅老爷愣住了,鼻青脸肿的冰块脸也愣住了,两人互相望了一眼,“你说什么?能让桃花祭每年都成功,与外界的通道年年都能开启?这......颖儿,这可是真的?”

  鼻青脸肿的冰块脸手中的鸡蛋已经掉到地上都不知道,他愣了一会儿,又跟虎舅老爷呜噜了一阵。

  虎舅老爷半信半疑,“你们明明是到朱雀镇寻祭品的,还想骗我们寻人寻材?果然赵员外郎一家满门都是你们杀的,你们那三个同伙呢?”

  李启源叹了口气,“虎舅老爷,若是你只相信令公子所言,那不单单是我们桃花祭的祭品寻不着了,便是最重要的那一门材料也不用寻了,反正咱们横竖都是个死,大家就这么着死吧。”

  这一句是碧痕的意思,他重重地点了点头以示赞同。

  “大胆,杀人偿命原本就是应该。凭你如何巧言令色,赵员外郎一家满门之死,终究是你们下的毒手......”

  “虎舅老爷啊,令公子有没有跟你说过,咱们到朱雀镇第一晚便中了迷药,当晚便到了令公子的狱中?若说赵员外郎满门惨案真的是在那时候发生的,试问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如何能够做到杀了他们一家老小。便是我等三人真有常人不知的逆天功夫,真的杀了赵员外郎满门,那我们又如何被擒住的呢?难道我们的功夫只能用来杀人,无法用来自保的吗?那我们要这武功有何用?”

  “大胆,竟敢挑衅颖哥儿的话,当真该死。来啊,拖到后院埋了。”

  原本还在边上呜噜呜噜的冰块脸愣住了,还伸手拉了一下虎舅老爷。

  虎舅老爷一抬手,“埋了!”

  碧痕不干啊,又疯狂地摇摆起来,可任凭他如何摇摆,也没人将他口中的臭袜子拿掉,他再着急也不能说出一言半语。

  醅茗喊了一嗓子,“虎舅老爷啊,赵员外郎一家真不是我们杀的,但是我们知道是谁杀的,我们也知道凶手会在哪里出现。”

  虎舅老爷脾气很不好,“哪儿那么多废话,拖到后院埋了。”

  这父子俩还真是亲父子,都一样喜欢埋人。

  上来几个彪形大汉,拎着三个人便往后院行去。

  果然这父子二人真的喜欢埋人,后院那块地上挖了七八个坑,彪形大汉将三个人随便扔进三个坑里,真的开始填土了。

  碧痕口不能言,急得疯狂摇摆起来,可这有什么用呢?别说他被绑成了粽子,便是不绑他,他也不是这些彪形大汉的对手。

  醅茗哼唧着,“各位爷、各位爷,我不喜欢这个坑,给我换一个?那边那个,那个看起来风水好。”

  被其中一个彪形大汉反手就是一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没敢继续说话。

  彪形大汉大概经常干埋人这活儿,不一会儿就将三人填到锁骨处,不约而同地停手了,其中一人还将碧痕嘴上的臭袜子拔了,“行了,反正很快就死掉了,我看你能嚎到什么时候。”

  醅茗一见碧痕嘴里的臭袜子被移除了,比见到自家公子还亲切呢,“何公子、何公子,你是天下一等一的聪明人,你赶紧想想办法啊,我可不想被活埋啊。”

  李启源有时候会有些不合时宜的骨气,比如现在,已经被埋到锁骨处了,居然一声不吭。

  碧痕抽了一口气,已经呼吸困难了,“龟儿子些,一定要埋得啷个高是不嘛?老纸都出不倒气喽,真嘞是想闷死老纸啊?晓得老纸是哪个不,怕是要黑死你们几个龟儿子哦。”

  醅茗着急了,“何公子啊,你不要再说家乡话了,他们听不懂的。乾坤袋、乾坤袋,那个只能你用的乾坤袋,你若是死了,那乾坤袋可就废了。”

  碧痕又抽了一口气,“格老子哦,电视里都是假的嗦,用得着埋到脖子不嘛?埋到这里就出不倒气喽,老纸要是死了,你们表想要钱喽。”

  醅茗更急了,“何睿!你想不想活的,别说家乡话了,他们听不懂,说官话说官话。你父母亲人还等着你去接过来享福呢,你想什么呢?”

  碧痕眼前有些发白了,可见啊,就算是年轻人,天天沉迷于温柔乡,身体第一个就受不了了吧。

  看看李启源,大家都是一样的年轻人,到现在他还憋着气不开口呢。

  碧痕大喊一声,“哪点有啷个埋人法嘞?有本事给老纸埋到脑壳顶嘛......”

  彪形大汉一听,“要得嘛。”他听得懂碧痕的家乡话。

  手中铲子起起落落,真的铲了两铲子土到碧痕头顶,不过确实没埋严实,大概是故意留下一条命的。

  李启源终于开口了,“等他们埋,虎舅老爷不会杀我们的。”

  彪形大汉互相望了一眼,居然没反对。

  又等了片刻,三个人都眼前发白了,终于听到如天籁之音般的沉重脚步声,“行了,让他们先踹喘气。”

  彪形大汉们像拔萝卜一样将三人往外拎了一把,眼前发白的三个人终于畅快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我的娘亲啊,我可不想被活埋啊。”这是醅茗。

  “格老子等倒起,你们给老纸等倒起......”这是碧痕。

  “虎舅老爷,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吧,下马威我们已经知道了。”这是李启源。

  虽然三个人被拎了出来,随即又被扔进了一个空的坑里。

  原来这七八个坑的用途是这样的,就是让人体验慢慢窒息又重获新生的感觉,再让你慢慢窒息一次,这是什么恶趣味?

  “小公子不仅貌美还十分聪明,既然知道我们能随时要了你们的命,那希望接下来你们知道好好配合,爷爷可不想听你们说故事。”

  臭袜子又回到了碧痕的嘴里,横竖都是不想听他说话的。

  李启源直奔主题,“我们如何合作?”

  虎舅老爷指了指碧痕,“首先,他不能离开朱雀镇了。”

  碧痕被绑成粽子扔到坑里都不妨碍他蠕动,不过也没什么用,他实在有些狡猾,已经没人愿意搭理他了。

  李启源立刻便做主了,“可以!不过......”

  “你们要寻的祭品和材料到底是什么?可以告诉我们,桃花祭的通道,由我们来打开。”

  虎舅老爷果然比他儿子贪婪得多,赵员外郎不过是个借口,说到底两件事,一是碧痕手中的乾坤袋。

  想来冰块脸等人已经证实了,确实只有他才能从乾坤袋里掏出黄金,所以碧痕不能离开朱雀镇了。

  第二件事,便是要彻底掌握通往外界的通道,虽然他们掌握的是朱雀镇的资源,可还想控制桃花源。

  若是通道真由他们控制住了,只怕不是控制桃花源那么简单了,整个十里八乡,看得见的看不见的,都归他们管了。

  这哪里是合作啊,根本就是所有好处都由他们拿走了。

  “虎舅老爷,合作呢,不是这么合作的。所有的好你们都拿走了,这别人有什么念想呢?”

  “那就埋了吧。”

  虎舅老爷一挥手,彪形大汉又开始填土了。

  醅茗知道自家公子看起来软弱可欺,实则是要顺毛摸的臭脾气,“公子、公子,什么事都好商量啊,好商量啊。何公子留在朱雀镇也不错啊,他有的是银钱,在哪里都活得好。虎舅老爷要桃花祭的通道,那也行啊,谁掌管那通道不是掌管呢?”

  碧痕估计是愿意醅茗所说的,反正先解了眼前危机再说,谁说过答应的事就一定要算数呢?

  在碧痕的字典里,可没有言出必行这一说呢。

  虎舅老爷似乎发现了这一点,“看来,你们几个有不同意见啊?”

  一抬手,示意彪形大汉将碧痕从坑里拎了出来,还体贴地将他嘴里的臭袜子拔了。

  “娘娘腔小贼子,一句话,你肯不肯留在朱雀镇?”

  碧痕这个坑的土填得尤其快,这会儿将他拎出来,他还晕乎着呢,便是如此,求生的本能也让他同意了,“当然肯了,朱雀镇这么有意思的地方,留下来吃香喝辣有什么不好呢?”

  说到这里,他还不知死活地补充了一句,“添香楼的姑娘们可是十分有趣的啊。”

  原本虎舅老爷听他说愿意留下来还高兴了一秒,真是一秒,碧痕一提添香楼,脸色又不好看了,却勉强忍住了没发作。

  看来,虎舅老爷果然十分心疼添香楼里的姑娘们。

  “你们俩可知道祭品是什么?”

  碧痕点头,“知道啊。”

  醅茗总算知道要留自己公子的性命,“不知道,只有我家公子知道。”

  虎舅老爷想了想,“行了,将何公子请过来一叙。”

  斜眼看了看李启源和碧痕,“这两人嘛......别院先关着。别弄死了,也别活得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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