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离别

五日后，铜花台上的藤叶在秋风的催拂下，都已落得差不多了。

        季明轩趴于桌上，叹了口气：“楚嫣已有五日没来了。若她再不来，可就看不到我了。”

        白苏没有说话，他拿出一个澄蓝小盒：“给。”

        季明轩接过，他好奇问到：“这是什么？”

        祁白苏回答：“我母亲秘制的膏药，受伤后，涂上它，不出半日，伤口便会愈合。”

        “如此神效，替我谢谢沈夫人了。”季明轩打开小盒，闻了闻。

        俄而，两人陷入沉默。

        季明轩顿了顿，他开口言到：“喂，我走之后，你可要保重。我尚未去战场，就险些亡命于深宫诡计中，没想到你在后宫中的日子这样难过。”

        接着，季明轩换了轻快的语气：“不过你也不用伤感，说不定我会传书与你。”

        祁白苏低眉，声音柔和了下来：“你也保重，莫把药膏用尽了。”

        季明轩笑然将手臂搭于他的肩上，白苏今日难得没将他的手打落。

        ……

        黄昏时候，青冥阴暗，白苏与明轩走在宫道上，两旁的宫灯逐一亮起。

        白苏送季明轩出宫，两人远远地望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于宫门等候。季明轩、白苏走近，只见是楚嫣披着斗篷独自一人站在那里等候。

        季明轩惊喜：“楚嫣！”

        楚嫣瞧见二人，立刻垂眸。她低声向季明轩轻唤：“轩哥哥……”

        楚嫣忆起糕点一事，心中对季明轩仍是愧疚，更不敢看向白苏。

        楚嫣低首讲到：“我……我听说后日你便将随季将军出征……我想将此物送与你，日后战场上以作防身。”

        楚嫣将手中精巧的檀盒递与季明轩。明轩双手接过打开，里面是一柄世间罕有的象牙紫岩匕首。这曾是公子章在民间偶然寻得送给楚嫣的防身之物。

        季明轩甚是喜爱：“真是精致。”他抽出利刃赏看，那紫仞泛光，匕柄称手，他高兴讲到：“还是楚嫣懂我心思。”

        而楚嫣却低首不语。

        季明轩清楚她的心结：“楚嫣，不必为糕点之事愧疚，那不是你的错，况且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楚嫣仍是羞愧：“我母亲用心险恶，险些伤害你们。”

        祁白苏安抚她到：“你与慕夫人不同，我们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未曾想过伤害我们，这便足够了。”

        楚嫣眼睛湿润：“当真？”

        白苏轻轻拭去她的眼泪：“当真。”

        季明轩笑对祁白苏说：“我便说吧，女孩子送别就会哭哭啼啼的。”

        楚嫣破涕为笑。

        白苏与楚嫣目送季明轩骑马离开。

        后日，落叶箫箫，季将军携季明轩及季家军奔赴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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