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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徐家的惊天大秘密


萧璞在徐老太君挽留下决定在徐府再住些日子。

        次日一早,众人都来松鹤堂向老夫人请安。

        萧璞突然想起一事,“昨日寿宴,怎么不见三表姐?”

        他口中的三表姐就是长房庶女徐绾,萧璞小时候顽皮掉进荷花池里,下人们都被他支开了,当时的徐绾也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几乎舍了命才把他救起来的。

        萧璞心里一直念着这份恩情。

        徐老太君和徐家大夫人说话声音都是一顿。

        几个小辈倒是毫无所觉,徐沅率先以她那俏生生的嗓音道:“表哥,三姐姐病了,昨日在房中休息呢。”

        心中暗恨:表哥幼年在徐府暂住的时候,她正跟在外放的父亲身边,倒让徐绾那个贱丫头有了可乘之机,在世子面前混了几分脸熟。

        “孙儿想去看看三表姐。”

        萧璞都这样说了,徐老太君略微迟疑一下便同意了。迟早都是要见的,今日不见秋收宴上也要见面的,皇后娘娘的安排已经下来了。

        萧璞刚出松鹤堂,徐沅也向徐老太君和几位长辈告退。

        徐大夫人玩笑道:“沅儿这孩子,真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还像个小跟屁虫似的跟着璞儿。”

        李夫人心中暗暗嗤笑:徐沅也快十五了,跟着萧璞身后就出去的行为到底是不妥,徐大夫人话一出口,就将徐沅的行为轻轻松松说成了小孩子脾性。

        徐二夫人自然懂徐大夫人的巧妙心思,也配合地捂嘴笑了,说了两句沅沅还是小孩儿脾性的俏皮话。

        若真能亲上加亲,徐老太君心里当然乐意。

        她端坐高堂笑得开怀,别的人看起来倒平添几分恐惧,她那老树皮般的脸上布满皱纹,一笑起来整张脸就扭在一起,难看极了。

        —

        萧璞被府中的侍女领着到了徐绾的小院儿。

        小时候的秋千还在,空空荡荡的,只秋千架上停着两只俏皮的雀儿,可惜,几人进来的脚步惊走了它们。

        萧璞说要过来看她的时候,徐老太君就派了脚程快的下人提前过来通知一声。

        徐绾刚收拾好正准备出来迎,就见萧璞已经被下人引着进了院门。

        徐绾见礼,“表弟。”

        萧璞看她神色苍白还出来迎接他,不由担忧:“表姐,你怎么出来了?”

        徐绾的一双眼睛脉脉含情,正欲倾诉,却被随后跟进来的徐沅打断了。

        “三姐姐好。”

        徐绾颔首,“四妹妹。”

        几人进了屋说话,

        “表弟和四妹妹来看我,我心中甚是感动,可若是过了病气给表弟和四妹妹可怎生是好?”徐绾一副惶恐又关切的模样。

        徐沅可不接她的戏,她本就是过来拆台的。

        于是,她笑一声:“得了吧,四姐姐刚刚不说,现在我与表哥都坐下了,才在这儿假惺惺的。”

        萧璞正要安慰徐绾,哪有那么容易就过了病气,闻徐沅此言,默默闭上了嘴。

        他从小就知道,世家大族里的女子好似格外爱演戏一些,骗别人也骗自己。

        可是,他一向不爱配合。

        徐绾将萧璞的沉默看在眼里,心中暗恨徐沅。

        萧璞关心了一下徐绾的病情,送上了魏叔准备的礼物。

        徐绾感动地亲手接过来,还未开口致谢,徐沅便扯着萧璞的袖子撒娇道:“表哥可不能厚此薄彼,给了三姐姐礼物,可不能忘了沅儿。”

        萧璞不动声色地将袖子拉回来,“这是自然,我给府中的兄弟姊妹都准备了礼物,待会儿就派人送过来。”

        这一下,徐绾像是感受到一瓢凉水兜头浇下,脸上的笑意不知不觉淡了许多。

        想暗暗瞪徐沅一眼发泄心中怒火,可是又怕徐沅当着萧璞的面儿说出来,闹得她没脸。

        关心也送到了,萧璞起身离开。

        徐绾想挽留,被徐沅瞪了一眼。

        她想起了自己刚刚说的怕过了病气给两人的话,这一留岂不是又自相矛盾,坐实了徐沅说她假惺惺的话?她只得讪讪闭了嘴。

        —

        萧璞从徐绾的院子里出来,拒了徐沅的今晚出去看灯会的邀请。

        听说临安的花灯会最是热闹,萧璞倒也不是完全不感兴趣,可是他不想和徐沅一起去。

        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萧璞派来喜领着人去各个院子送礼物了,院子里剩下几个小厮婢女只远远地守着,没有命令不敢靠近萧璞的屋子。

        萧璞从香囊里拿出伏阴珠,他都换了好几个香囊了,但是这颗珠子可一直随身携带着。

        但今日有些奇怪,他叫了好几声,等了好一会儿,棠灼还是没有一点儿反应。

        往日里可从来没有这样的情况。

        萧璞心中焦急,又别无他法,只能安慰自己棠灼或许是睡着了也未可知。

        下午的饭也没怎么吃,晚膳更是吃不进去。

        他不自觉想了很多,从前没有遇到棠灼的时候他好像也没什么,一个人成日里瞎胡闹,也无人管他,好像也很快乐。

        可是一旦习惯了她的陪伴,习惯了有这么一个人,可以与她日日分享,嬉笑打闹。有朝一日,她却忽然不见了,他有些不敢想,以后要怎么过。

        他也不敢轻易出府去找别的和尚道士,棠灼说过这是邪物,万一那些和尚道士到时候伤了她怎么办?

        还是再等等,若是实在不行,再让魏叔去找个信得过的道士来看看。

        他等啊等,盼啊盼,隔一会儿便叫一两声,等到月上中天了,棠灼才出现在他眼前。

        可是,她比往日看起来虚弱好多。

        站都站不稳的样子。

        萧璞连忙上前扶起她在床上坐下,让棠灼靠在他身上。

        萧璞慌了神,“你,你怎么了?”

        棠灼也没想到她都是个鬼魂了,她还以为她的痛觉都完全丧失了,谁料到,还能再受到蛊毒的侵扰。

        “大概是体内的蛊虫被唤醒了。”

        萧璞听说过南疆有一种蛊毒,但是他没想到棠灼都这样了,还能受蛊毒的罪,他心中疑问虽多,但现在要紧的是要帮棠灼抑制蛊毒。

        “我要怎么做?”

        棠灼还未说话,他就想到了,“我先将你抱去月光下会不会好一些?”

        棠灼此刻心中也没什么好主意,从前她都是吃药,再由老道士给她扎针的。

        少女唇色苍白,轻声道:“试试吧。”

        她还以为他会抱她去窗户那边,谁料他直接抱着她要开门去院子里。

        来喜几人已经歇下了,听见萧璞的响动,在门外问:“少爷,怎么了?”

        “我想看独自会儿月亮,你们都不许跟出来。”

        萧璞心中焦急,说话听起来就像是语带怒气。

        他往日里在国公府就是说一不二的,几个侍奉的人也深知他的脾性,他这样一说,自然无人敢跟出来。

        萧璞解释:“窗边的月光没有院子里的月光盛。”

        棠灼轻“嗯”一声,表示知道了。

        也许是困极了,她话很少,比往日温柔许多,也没那么疏离,窝在萧璞怀里便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六月的天气白日里太热,夜间温度正好,偶有凉风吹来,萧璞会用自己宽大的衣袖盖在棠灼身上。他出来的时候本想用毯子裹了她再抱出来,但这样岂不是会影响她晒月亮?于是作罢。

        五月斯螽动股,六月莎鸡振羽。

        萧璞少时就从《诗》中读到过这句话,他没想到,有一日自己也能沉心静气地坐在这里感受到这些。

        原本他以为是最最无聊的事情,可是和棠灼待在一起,便也觉得是岁月静好,恬淡悠然。

        月明如水,四下蝉声一片。

        萧璞安安静静地抱着她坐在月光下,这一刻仿佛就是永恒。

        翌日,棠灼在萧璞的床上醒来。

        萧璞还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

        棠灼轻手轻脚从床上下来,她已经好了很多。

        变成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以后,蛊毒再犯又与往日不同,起码她不会流汗了,不会像往日里再疼得浑身冒冷汗,弄得一身汗津津的。

        萧璞不一会儿也醒了,看见棠灼坐在她身边,眼中瞬间显出几分光彩来,“你醒啦!”

        棠灼见他欣喜也露出几分笑意,“对啊。”

        他上下打量棠灼一番,“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棠灼摇摇头。

        萧璞轻哼一声,“不枉小爷昨日抱着你在院子里坐了一晚上。”

        棠灼这会儿神志清醒了,“你昨天去哪儿了?可见了什么特别的人吗?”

        “昨天……”萧璞仔细回想一番,“我先在松鹤堂给外祖母请了安,随后去三表姐院子里探病坐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也没见到什么特别的人。”

        萧璞见棠灼神色严肃,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我怀疑……徐府里有人在养蛊。”

        萧璞大惊,蛊虫在大邺可是禁物,且早已失传多年,没想到徐府有人会卷入其中。搞不好可是会有抄家灭族的风险的。

        “那……”萧璞犹豫,“你说,我要不要跟外祖母说这件事?”

        棠灼看着他,目光如水,“你自己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么?”

        他确实没那么信任徐家人,所以他犹豫了。

        “人心难测,徐家人几分可信你自己心里应当也有个数,即便徐老太君可信,他们这么大一家子,未必都跟你一心。养蛊这件事后面绝对不简单,倘若你无意撞破了惊天大秘密,你在临安势单力薄,恐会陷入险境。”

        萧璞羞赧,徐家人是有些爱慕虚荣,没想到,棠灼刚来两天就看得这么清楚。

        “你若实在放心不下,可回了邺都以后再仔细调查此事。”

        “帮助别人的前提,是你有把握先保护好自己。”

        “你上次在北郊马场一时冲动将自己陷入险境,要记住这个教训。”

        萧璞沉思着什么,棠灼以为他被自己打击到了,又想法子安慰他。

        “我也不是说你这样为人赤诚不好,只是……我怕你在世家大族的勾心斗角中没有防人之心会吃亏。”

        萧璞看她手忙脚乱地解释,忍不住笑出声,傲娇道:“那还用你说,小爷我当然知道自己性格好。”

        棠灼见他又恢复了欠嗖嗖的样子,忍不住想骂他。

        却被萧璞捂了嘴,“别说了,我知道你关心我,”他一脸喜色,假模假样地咳了一声,“以后我会注意的。”

        棠灼暗想:虽说这孩子讨人厌,又没心眼儿,但这孩子听劝,行叭。

        没等棠灼一爪子挥开他的手,萧璞就自己收回去了,好像刚刚只是一个稀松平常的动作而已,棠灼不由怀疑是她自己太敏感了?

        萧璞心里其实慌得很,面上不动声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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