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疯话
一
今日洞穴，很好温度。
我传送失误，流落在外已是30多分钟；这次回家，精神分外爽快。
然而须十分小心。不然那教皇家的保姆，何以多看我两眼？
我怕的有理。
二
飞舟里有点偏冷，我知道不妙。小心踏进舱门，保姆的脸色便怪，似乎怕我，似乎想害我，张着嘴对我笑了一笑；我便从头直冷道脚跟。
晓得他们布置，都妥当了。
我可不怕，仍旧看我的小说。桌上有一器灵，也在议论我；眼色也同保姆一样，脸色铁青。
我想我与保姆什么仇。只有在半天之前，无意听见了她的年龄，她怀恨在心，同我做冤对。
但是器灵呢？那时候它们没在现场，何以现在也怪睁着眼睛，似乎怕我，似乎想害我。这真教我怕，教我纳罕且伤心。
我明白了。这是他们主人教的！
三
小说总是看不进去。凡事须得研究，才会明白。
他们——有给神灵当走狗的，有给主家克扣工资的，有被奴役代步的；他们那时候的脸色，全没有现在这么慌张，没有这么怕。
最奇怪的是昨天来交流的那个作家，讨论作品，嘴里说道：“想个配角吧！我要写个变身文才畅快！”
他眼睛却看向我，我吃了一惊，遮掩不住。那没人看的凉凉作者，便哄笑起来。保姆赶上前，硬把我拖上二楼。
拖我上楼，教皇的脸色也如作者一般。进了卧室，便扣上门，宛然是关了一只鸡鸭。这一件事，越教我猜不出底细。
前两天，二次元的绅士告书荒。对教皇说，他编了个配角，被他给娘化了，众读者便掀起他的人设，贴了张女装的标签，可以吸引人气。
我插了一句嘴，作者和教皇便都看我几眼。今天才晓得他们的眼光，全同书评那群人一摸一样。
想起来，我从顶上直冷到脚跟。
他们让配角女装，就未必不会动我。
你看那作者“变身文”的设定，和一伙绅士猥琐的笑，加上教皇的打赏，明明都是暗号。我看出他话中全是毒，笑中全是刀。
照我自己想，虽然不是娘炮，可自从上了书本，可就难说了。他们似乎还别有心思，我全猜不出。况且她们一翻脸，便说人是受。
我还记得与教皇闲谈，无论怎样强势，翻他几句，他便要泛些紫色；描写小生几段，他便说“女装大佬，画女硬说男”。我哪里猜得到他们的心思，究竟怎样。况且是要污的时候。
凡事总须研究，才会明白。古时人常污，我也还记得，可是不甚清楚。我翻开番剧索引一看，这历史没有时间表，歪歪斜斜的每帧上都写着“刚正不弯”几个字。
我横竖睡不着觉，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弹幕中看出介绍来，满屏都飘着两个字是“女装”！
番剧中飘着这许多字，读者们看了那么多书，却都笑吟吟的睁着怪眼看我。
我也是攻，他们要污我了！
四
回到主位面的家里，我静坐了一会。教皇推书过来，一本同人册，一颗留影晶。
看了几眼，这主角五官细腻，表情柔美，全与他们期待的一样。看了几眼留影晶，一身肌肉的男人，不知是新日暮里还是boy next door。
我说“老头，我有点累，先回房歇会。”
教皇不同意，要我评价；过一会，还是让出道路。
我回了屋子，研究他们如何摆布我；我知道他们一定不肯放松。
果然，教皇领着保姆，慢慢走来。她两眼泛光，怕我看出，只是低头向地，用眼角余光瞟我。
教皇说：“今日你仿佛很疲倦。”我说“是的。”，教皇说，“让王妈过来，给你按摩一下。”我说“可以。”
其实我岂不知道，这保姆是造型师扮的！无非借了按摩这名目，测一测数据。因这功劳，也可以分一张写真看。我也不怕，胆子比他们更壮。
伸平双臂趴倒在床上，看她如何操作。保姆靠过来，捏了好一会，眯着鬼眼睛说：“不要乱想，好好的睡一觉，就好了。”
不要乱想，静静的养！养好了，精力充沛，自然可以多拍照片。我有什么好处，怎么会“好了”
他们这群人，又想骗我，又是鬼鬼祟祟，想法子蛊惑，不敢直接下手，真要令我笑死。
我忍不住，便放声大笑，十分快活。自己晓得这笑声里面，有的是义勇和正气。
教皇和保姆，都失了色，被我这勇气攻气压住了。
但是我越有攻气，他们便越想gay我，沾光这一点点攻气。保姆跨出门，走不多远，便低声对教皇说道：“赶快让他工作！”教皇点点头。
原来也有你，这一大发现，虽似意外，也在意中：合伙gay 我的人，便是我的爷爷。
变态的是我爷爷！
我是绅士的子侄！
我自己要被gay 了，可仍然是变态的子侄！
五
这段时间退一步想，即使保姆不是造型师扮的，真是女仆，也仍是个变态。她们的“调教咖啡厅”里不也有个伪娘么？
六
被子里黑漆漆的，不知是日是夜。
狮子似的凶心，兔子的怯懦，狐狸的狡猾......
七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从曹丕“何郎傅粉”，一直到拓跋焘拓跋齐女装翻墙，古时的总管也未曾少过。又到昨天推的变身文，前些天闹的奇凶的什么“宝宝”
不能再想了。
几千年来时时在污人的地方，今天才明白，我也在其中混了多年；教皇管着家务，家里难过活的时候，他未必不能暗中下绊，逼我下海。
我未必无意之间，看了他人女装，现在也轮到自己......
有了千年伪娘履历的我，当初虽然不知道，现在明白，难见真汉子！
八
没有女装过的人，或者还有？
救救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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