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真相和不离不弃（5月25日）

　　清晨，荣欣和颜玉在院子里打羽毛球，墙角和花丛还有雨的痕迹。米芽站在二楼看他们打球，又看着远处。荣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有些安静，也许他想见见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荣母端着一盘糕点走了过来，荣华起身走到了荣母面前，问她：“妈，我是不是还有一个兄弟？”荣华的眼里有血丝，应该是没休息好。

　　“瞎说什么呢，我就有你们姊妹俩。”荣母回答。

　　“那你昨晚出去干嘛？”

　　荣母大笑：“哎呀，华儿！”她又接着说：“我们过得好好的就行了，别折磨自己了。我昨晚去公司有事，昨天下午出现了那些事情，耽误了我的工作，昨晚就去看看了。”

　　“嗯！”荣华有些忧虑。

　　荣母走出客厅，喊颜玉她们：“孩子们，吃早点啦！”

　　“走！”荣母拉着米芽走进了客厅。

　　“哇！阿姨，你手艺真好！”米芽夸赞。

　　荣母转过头对米芽说：“嗯，好好在我家玩，我给你们做更多好吃的。”

　　早餐过后，荣母整理了一下包，问荣欣：“小欣，今早有课吗？”

　　“有后两节。”荣欣回答。

　　“那陪他们玩着啊！”荣母跟他们告别，走出了客厅。

　　“荣华哥哥，你开心点啊，既然没事了，你还想些什么呢？”米芽提醒荣华。

　　荣华对米芽笑了笑，没说什么。荣欣转过头跟颜玉说话：“嫂子，你皮肤真好。”

　　颜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哪有你白啊？”

　　“不，我是说质感不错！”荣欣回答。

　　颜玉不解地问：“啊？还有这种说法？”

　　“当然啦！皮肤要有活性，自然，如果只是煞白那不算好。”米芽笑着说。

　　颜玉补充：“是啊，小欣的脸蛋白里透红，应该是她的皮肤最好。”

　　“哎呀，应该是我们的都好！”荣欣总结。

　　米芽接话：“广州好迪啊？”

　　荣华在一旁乐着。

　　“你们在家玩着啊！”荣华起身准备走了。

　　“你去哪？”颜玉起身走到了荣华跟前。

　　“上班。”

　　“哎哟，还舍不得呢！”荣欣说。

　　米芽问颜玉：“你也要去啊？”问得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颜玉又走了回来。

　　荣华启动车子，前往力比多出版社。荣欣说自己有课件没有做好，去到了自己的房间，打开了电脑。

　　大概半个小时过去了，荣欣给荣母打了电话：“妈，你在哪？”

　　“在公司，有什么事吗？”荣母回应。

　　荣欣坦言：“今天早上，我查看了政府网站和一些其他网站，查看了一些相关报道，都有澄清集团名誉的消息。警察已经逮捕到了黎明。我还看了一个视频，应该是刚刚录制的，在集团总部，有两个记者采访你。”

　　荣母回应：“嗯，我们的名声恢复了就好。”又提醒荣欣，“不用担心了啊，别在这些事情上面浪费时间了。”

　　“妈……”荣欣的嗓音变得苦涩，“你到底要瞒我到什么时候？”荣欣一下子变得怪怪的。

　　“好好的啊，别哭，跟妈说说，妈怎么瞒你了？”

　　荣欣哀伤地问：“我是不是还有一个哥哥？”

　　“谁跟你说的？”荣母诧异地问，接着对荣欣说：“小欣，你只有一个哥哥，荣华！别激动，妈回来跟你说。”

　　小欣挂断了电话，走出房间，也没有跟米芽她们说什么就去到院子，启动了她的车。

　　颜玉察觉到荣欣走了，她出门喊着荣欣：“等等……”荣欣劲直开着车走了。这时米芽也走了出来。

　　“米芽，她今早上课是后两节啊！她怎么不理我们就走了？”颜玉忙问米芽。

　　米芽回答不上，问颜玉：“会不会是感情问题？”

　　“不，肯定是因为荣华的事。”颜玉说着，看着荣欣离去的方向。

　　“那要不要去看看？”米芽忙问。

　　颜玉平静地说：“别去了。”

　　荣欣到达公安局，准备下车的时候，荣母也赶到了。

　　“小欣！”荣母追了上来。

　　荣欣回过头看到了荣母，她放下了脚步。

　　“妈，我想去看看那个被抓的黎明！”

　　荣母叹了一口气：“看不到了！”

　　“那我想知道，黎明是怎么被抓的，他为什么卖一串有巨大放射性的佛珠，为什么你的手链被抢。”荣欣说完，直奔公安局办公楼一楼大厅。荣母，赶忙劝阻她。

　　警察拦住了她们母子俩，解释说：“她父母已经在楼上了，你们不能去！”

　　荣母摇晃着荣欣，对荣欣说：“小欣，对不起！今天刚出门，局长就已经把消息告诉我了。”荣欣的脸色有了变化，回头看着荣母。荣母继续对她说：“你跟妈出去，妈会告诉你的。”荣欣跟她走出了大厅。

　　还没走出大厅，荣欣就直接问了：“黎明为什么要卖那串佛珠？”

　　荣母握紧了荣欣的手，回答她：“他像我们一样受害，也是遭到了抢劫。也许他觉得珠宝戴在身上不安全，也许他感到佛珠戴在身上不好，也许他不喜欢了，也许他想扔了……不知是什么原因，他只是简单地想把佛珠卖掉。”

　　“他为什么和我哥长得一模一样？”荣欣问到了她最想问的问题。

　　荣母一脸无奈，她沉默了一会儿，回答荣欣：“他们是一个妈生的！”荣母知道，就算自己不告诉荣欣，荣欣的欲望会促使她自己去知道，早晚会知道。

　　“我想去见他！”荣欣又想去找警察，荣母紧紧抱住了她，“你先冷静一下！”

　　一会儿，荣华的车开进了来了。

　　荣华向她们走过来，对荣母说：“妈，我死了！应该很惨！”

　　这时，荣欣绝望地看着荣华，问道：“怎么就死了？”荣母静静地看着荣华。

　　荣华平静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死的。我今天早上去力比多出版社，同事知道我死了，我却不知道。同事们被我吓坏了，叶彤被吓死又活了过来，但她快疯了。40多分钟过去了，我才反应过来，我死了。于是前往这个公安局，歧途知道点什么。妈，你们知道了什么？”荣欣看着荣母，希望她能说出点什么。

　　“华儿，既然死了，我们也就见不到他了。我们来这里，也得不到什么。”荣母说着流起了眼泪，她又拉住了荣华的手，对他说：“华儿，你也想知道他是谁，是吧？他和你是一个妈妈生的。”

　　“妈，我知道了。”荣华笑了笑，抱住了荣母，接着说：“兄弟俩，存在于不同的家庭，说明你离过婚或是我爸离过婚。”荣华说到这暂停了，他沉默着。荣母心跳加速，荣欣吃惊得微张着口看着荣华。荣华看着荣母，又抱紧了她，继续把没说完的话说完：“妈！然而昨天你却也不知道黎明的存在，那么离婚的就是我爸。妈，你永远都是我妈！”母子三人哭泣着，荣母哭出了声。

　　多么精彩的推论！原来，荣母不是荣华的亲生母亲。

　　一女士从办公楼哭哭啼啼地走了出来，引起了她们的注意，因为她们在这里哭成这样，当然会注意周围的环境。那女士像荣母一样漂亮，甚至比荣母还要漂亮，旁边跟着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青年男子。母子三人并不知道她们是谁，是来干什么的。就在母子三人忙着整理情绪的时候，那位哭啼着的女士跑了过来，同时喊着：“黎明！”

　　六个人遇到了一起，女生站在荣华面前，哽咽着，两眼渴望地看着荣华，却没有说出话来，她以泪洗面。

　　“为什么，为什么我活着，却没有好好见过他一次？”荣华伤感地自言自语，“为什么？”他抱着头蹲了下去，女士依偎在他身旁。

　　“对，我死了！”荣华又开始说着。他似乎疯了，应该是疯了。

　　“华儿！”荣母着急地呼唤着荣华，女士痛哭着。

　　很快，荣华正常了许多，他拍了拍女士，荣母有些惊讶，女士转过头看着荣华，又对荣母说：“我可以抱抱华儿吗？”

　　荣母愣了一下，说：“可以！”女士抱住了荣华。

　　“我叫何悦，请问你叫什么名字？”荣母问女士。

　　女士放开了荣华，回答：“我叫朱容，他叫黎忠。”女士指了指旁边那个青年。

　　许久，荣华缓缓地起身，黎忠也扶起了朱容。荣华的求知欲驱使他向朱容问话：“我，是怎么死的？”

　　朱容并没有立刻回答荣华，她对荣母说：“这件事情，应该也与你们家有关系。”

　　“嗯，我知道。”荣母回应。

　　朱容调整了一下状态，叹了一口气，介绍道：“10年前，黎明找到了他的亲生父亲荣国。那时的荣国是一名刑事警察。时光是一家毒品走私集团的首领，势力强大，侵占着亚洲市场和欧美市场，但最终，他在地狱的交易还是漂浮到了海面，经受着法律的追捕。在毒品集团和警方的枪声中，时光是一个重要人物，不能被立即枪毙。荣国击中了时光的右腿，击中了他的右侧胸部，但他依然没有倒下，在击中了他的双手时，荣国不幸遭到敌人的枪击，直击心脏……”朱容的话暂停了，荣母擦着泪水。大家都听得很认真。

　　朱容接着介绍：“从小离开亲生父亲的黎明，在那时彻底失去了他的亲生父亲！从那起，他怀着仇恨生活着，他逼迫自己刻苦学习。去年，黎明进入了聚龙金融集团，做了文秘。他知道时光的儿子时乐是聚龙金融集团的一个总经理，曾诱使他在经济上犯罪，时乐也曾想害他，但平时他们都对对方很礼貌，没有表现出很明显的恶意。黎明前几天遭到抢劫，他手上的佛珠被抢了，紧接着有人帮他抢了回来，第二天，他把佛珠卖了。昨天，黎明应该知道佛珠害人性命了，一个男子买了那串佛珠，得了急性白血病。不，也许卖佛珠的时候他就知道不是真的了。林丛珠宝店的店长买了他的佛珠，也没说珠宝有问题，付给了他一万多元。黎明和时乐的矛盾，在昨天急剧恶化。昨天，时光忙着转移赃款，准备逃跑，但很多人追踪着时光，有几人已经失踪。”荣华既警觉地分析着朱容的话，他似乎意识到黎明的死与他父亲荣国的死有很大关系，黎明是为父寻仇。荣欣开始大哭，她似乎也知道了黎明的所作所为是为什么。荣母不停地擦着泪水。黎忠坐在地上闷着头。黎忠的父亲，眼睛湿润着，背过头，看着远处。

　　朱容说不下去了，她努力调控着情绪，抽泣着。

　　过了好一会儿，荣华说话了：“继续说。”

　　似乎在这里，朱容是最了解案情的，她继续介绍：“昨晚，下着雨，在南麟公园后山，发生了凶杀事件，有两名男子的是他被扔到了溶洞。在那场兽性厮杀中，时光被杀。黎明戴着黑色面纱，没有触碰赃款，他逃往市区，准备逃离凶杀现场。黎明撞到了一张白色的车上，车上的人醉意昏沉，但开车的人没有喝酒，据说她是叶彤。车没有开走，叶彤应该是被吓到了。黎明撕开了面纱，乞求他们带他离开。还没来得及上车……”朱容哽咽着，“远处，开来了，几张警车，是战斗型警车。这时，黎明的两……两腰，已经被杀了两刀！原来，黎明的敌人也追上了他。黎明总共被杀了，五刀……”朱容沉默了，但她决定说完：“警察救了他，在他奄奄一息的时候，警察忙问他为什么出卖佛珠，他回答‘我的……被抢……假的……’。短短几秒钟，黎明离开了这个世界。”

　　话还没说完，朱容猛一下抱住了荣华。

　　“回不去了！”荣欣对朱容说。

　　“今早，上了一堂课！”黎忠说。

　　黎忠的靠近了朱荣，拉了一下朱容。

　　他们在公安局僵持了很久，但最终还是离开了这里，他们去到了翠湖家园。

　　在荣母家的客厅，黎忠和他的父母，荣母一家，颜玉和米芽，他们八个人围成一桌，吃着午餐。

　　午餐后的翠湖湖面上，多了一缕缕阳光，颜玉和荣华坐在桥上。

　　“事情就这样，我是朱容亲生的，但我只认定，我只有一个妈妈，她是何悦。”荣华和颜玉说着。

　　颜玉抱住了荣华：“荣华，你怎么都没有跟我说过你父亲因公殉职？昨天到今天，我还以为你爸忙着破案呢！”

　　荣华深情地看着颜玉说：“你也没跟我说过你妈妈离开了这个世界。”

　　颜玉也看着他：“你跟其他人说过吗？”

　　“当然说过！”荣华直率地回答，“但从大二的时候起，别人问起我爸，我改换了说法。我只介绍我爸，我不提起他的离开。”

　　“对不起，我之前对你不好。”颜玉说，她贴近了荣华，亲密地贴着他，甜甜地对荣华说：“对不起，我爱你！”

　　微风吹过了颜玉的发丝，吹过荣华脸庞，停留在了她们的唇齿之间。

　　在湖畔，荣华对颜玉说：“从上个星期一到现在，整整10天了，我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今天，我带你们去玩！”

　　“耶！”荣欣和米芽走过来了。

　　他们回到了家里，准备出去玩。

　　在院子里，朱容向荣华走着过来，对荣华说：“今天我们有时间，去我家玩啊！”

　　荣华爽快地回答：“晚上去！”

　　“走，出去玩！”荣华对黎忠说。黎忠上了荣华的车。

　　“我们等着你们！”朱容挥着手，荣欣和荣华的车开出了院长。

　　“我下午有两节课，怎么办？”荣欣问米芽。

　　“请假啦！”米芽回答她，“啦啦啦……啦啦啦……”

　　荣欣把车开得靠荣华的近一些，呼喊着问荣华：“哥！哥！我们去哪？”

　　“今天5月25日，是心理健康文化节，这周是心理健康文化周，我带你们去师大娱乐！”荣华回答。

　　他们把车开向风华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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