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卟啉症
纪墨轩回去查了些资料，又综合病人的情况，心里有了点想法，看来要再去趟医院看看。
查一下，负责这些病人的医生，是不是同一个。
九戒想去找李老师，说一下，在医院看到的事，被纪墨轩拦住了，事情不明朗，暂时别节外生枝。
夜晚，精神病院。
俩人再一次查看了病历，负责三四楼病人的医生有三人，其中一名姓高的医生，是四楼主治医生。
医院到晚上都有值班医生，先去看看今晚的医生是哪个…
四楼没有值班室，有个配药室，现在是凌晨一点，二楼的值班室，值班医生睡着了，是个年轻人，牌子上写：夏副主任医师。
只能白天再来找人，怎么找?装病人?有了!就装六号病房的家属。
第二天，早上。
“你好!高医生在吗?我是六号房刘勇的亲属，想问问我叔叔的情况。”纪墨轩直接问了护士。
“高医生在开会。”
“那，我可以去那里等一下吗?”纪墨轩指的是，二楼的那间办公室。
护士看了他一眼，说：“行吧，你在那儿等会，东西别乱动。”
…………
纪墨轩怀疑精神病院里，有人得了朴淋症，俗称‘吸血鬼症’。
十个病人都贫血严重，手臂上都有针孔，脸色很苍白，他对比过，二楼三楼的病人，即便是精神方面有问题，身体健康这块，都还不错，只有四楼，他俩看过的病人都不好，病历上，症状写的一样，太多巧合。
纪墨轩一个学医的朋友和谈论过这种病，他印象很深。
见到高医生的那一刻，纪墨轩觉得自己猜错了，这人不像是有那种病症的人，一点都不像，人很精神，笑眯眯，很和蔼，不是他?是自己搞错了?
“阿九，还要继续查吗?”从医院回来，纪墨轩就在想这个问题。
“最后再去一趟。”已经开头了，退缩有点不甘心。
“我是这样想的，咱天快亮的时候去，验血之类的，都在清晨，能收集到证据的话，交给李老师，让他去处理。”纪墨轩想得比较多，证据交到李老师手里，他处理起来的方式，会走正道，也更名正言顺。
“行，病历之类的，最好拿出来复印一份，让老头自己去挖。”
…………
清晨，5点。
护士去需要检查的病房内，抽血，分药，已经忙开了。
高医生进来办公室换完衣服，走上四楼。
“高医生，您今天又这么早到!”
“最近病人多，早点来看看。”
“嗯嗯，那您忙，有事叫我。”
“好，你忙去吧!”
走上四楼，先进了三号病房，从口袋里，拿出抽血的针筒，准备好，撸起病人的衣袖，手有点抖，第一下没对准，病人醒了。
“没事，今天检查，很快好。”高医生说。
“哎呀!疼㖏!”三号病人，指着手臂呻吟。
“嗯，很快，没事，一会拿你爱吃的，今天还可以出去走走。”高医生轻声的安抚。
“嘿嘿!你人真不错，嗯嗯，去走走，嘿。”
连续抽了五位，高医生把装有血的针筒，收进了个黑袋子，转身下楼。
在办公室内，拿出无菌袋，分别装好，又拎出个保温桶，一个个放好。
高医生做完这些事后，就站在桌前呆呆的看着保温桶，脸上和蔼的表情不见了，人反而显得阴森恐怖。
下午，学校内。
九戒和纪墨轩走进了李老师的办公室。
约好了时间，说有事要谈，这丫头又打什么鬼主意!
有点纳闷的翻开九戒给他的一叠纸，越看眉头皱得越深，这…这些是!…
李老师人还没开口，九戒又拿起手机，播放了段视频，还有些照片。
“这…这是真的!这…这简直是…!”李老师太震惊了，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俩这几天，一直在跟踪这事，刚开始也不信，视频是今天早晨，偶然拍到的。”纪墨轩多少能理解，这种事，确实难以相信。
“我哥!这事如果是真的，那我哥岂不是……他们还有没有人性!这些都是病人!病人!”李老师气愤得站起来，拿着手上的复印件，不停的拍打桌面。
“李老师，这些证据，我估计还不够，还是要深入查，我的意思是，看是我俩再继续跟，还是您要报警，或者……”
“不不，你们查这些已经够了，已经很感谢了，小朵还是学生，你们不能再查。”李老师摆着手，坐回椅子上，都是孩子，查这些已经够多了，不能让这倆小再参与。
“唉!好孩子啊!我是觉得不对劲，也没想到，居然是……这事，你们就当不知道，后面都别管，知道不。”这事对李老师来说，打击挺大的，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原来是这么没了，他势必要查清楚。
之后，李老师向学校请了病假。
一个星期后，事情真相大白，高医生的儿子得了这种病，刚开始是吃药，输血，长期不出门，到现在越来越严重了，高医生想不出办法，也没什么有效的治疗方案，他就开始给儿子喂血。
这需要大量的血，血库里都是有记录的，他就想从病人身上直接下手。
四楼重病房，比较不容易被察觉，就这样像拔羊毛似的，越抽越多。
李老哥去世的事情，让他怕了，他打算收手了，可惜已经晚了，他儿子难受的样子，让他不得不再一次去抽血，这一次让纪墨轩拍下了证据。
饭店的包间，今天李老师请客，必须好好吃一顿，拍着九戒的肩膀，对她越发满意，这小丫头，不声不响就帮他这么大的忙，丫头挺厉害啊!
………………
深夜。
东城市的老巷子，一男子抱着头，摇摇晃晃的往里走，裤子都是土，衣服破旧，脸上都是污垢，摇晃走一会停下，扶着墙，头时不时的往墙上撞两下，人似乎很痛苦。
他在找他的家，一家家晃过去，都不是。
靠毅力，强撑着，不能被发现，他把女儿藏在这里。
不能被追踪到，他甩开了很多人，好不容易才走到这条巷子，小心，要小心!
思绪有些混乱了，他现在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找到女儿!带女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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