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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爱情


  53、爱情

  “说他看重女人又不完全是,”梅效白叹息道,他指指正面墙上挂的王希梦的画作,“我记得张大人的指挥大营里也挂了一幅王希梦的千里江山图,就因为被他的小妾偷瞄了一眼就被他低价转卖,他对风水很在乎,讲究阳刚之气,所以连女人的一个眼神都不能容忍。”这事并不是他杜撰,关于张连生的此类传说比比皆是。

  “大我,这个张大人欺负女人呢,你可不许这样。”五姨娘娇嗔地推了推玉带春。

  “要说张大人欺负女人可是冤枉他了,他一妻三妾,老妻比他还大五岁,却被他视若母亲般地悉心奉养,其它三妾也都不年轻了,却被他当成宝,别人都说他铁汉柔情、、、、、”梅效白热情洋溢地讲着张连生的轶事,玉带春听得很认真,“可再柔情,他也不及大人这般能和佳人随时随地地嘻笑言欢让人羡慕,那我就不打扰大人和姨娘相聚,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斤。”

  “好了好了,你就别取笑我了,”玉带春挥挥手示意五姨娘离开,“这个女人就是个缠人精。”

  梅效白笑笑,“五姨娘也是柔情缱绻,大人不忍辜负而已。”

  “是是是。”玉带春稳稳神色,“我听说梅家人很会看风水,上次见到你大哥,他说我正在服丧,阴气过盛,不适宜算八卦五行,所以推却了我的请托。现在呢,现在怎么样?”

  梅效白拱拱手,“都是我祖上的名声,我们也只是空有虚名。大人现在是非常时期,前面有一场仗,昨夜又见了血光,在八卦里这可叫血光之祸,大人整体运势现在还没有完全稳定下来,住地为临时军营,父母妻儿均不在身边,不行不稳,此时的卦象必定不妥。最好是等大人安稳一段时间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再打上一卦。不过,我看过庆丰的地貌图,当天你们是从南门攻进来的,从南门看庆丰,左侧高而长,右侧低而短,这是古人风水最典型的龙高虎低的结构,那一仗不赢都难,现在城门正上方安排了两门火炮和两门床弩正符合古人所说的朱雀头,这样的布置,范雄伟的反击必然功亏一篑。”看玉带春脸色青白,他又急忙安抚一句。

  “范雄伟?!”玉带春脸色一凛,“他已经到达京城,听说他姐夫代他把申述的折子已经到递到了兵部。”

  “那你与我姑父是如何商量的?”梅效白对玉带春实在有些不放心,若是一般人在这关键时刻哪里还会有什么**之心。

  “你姑父带着我手下的宣抚使司佥事刘晖已经出城奔赴成都求见督抚大人,带了二十位谋逆的肖家军,这一干人在我手里,不怕他把黑说成白。”玉带春一脸狠厉。

  “肖荣强恐怕此刻已经到了京城,就怕他与范雄伟狼狈为奸。”常存理虽然为官胆小谨慎,却心思细腻善于谋划,此事关系到他的身家性命和前途,他不可能不全力以赴。

  “放心,玉家好歹是京城世家,我已给我父兄去了信,他们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定会全力助我。更何况、、、、、”玉带春迟疑了一下,住了嘴,“放心,必然无误。”他走到庆丰的地图前,用手丈量了两下,“还真如你所说。你看我这个兵营怎么样,走走走,我带你看一下。”

  “这可使不得。”梅效白拒绝,“打仗讲究兵不厌诈讲究上兵伐谋,保密可是首要前提,按理说军营里闲杂人等都不该进来。”

  玉带春有些遗憾,意犹未尽地甩动身后的大辫子。

  看样子玉带春身后之人已经回京谋划,难怪他如此无所顾忌。

  梅效白笑起来,“大人既然推崇梅家先辈的打褂绝活,我壮胆先提几点要点供大人参谋,第一,什么人该在什么地方不能乱;第二,前院后院隔离开不能乱,特别是作战大营这样的机要地方不能有内宅女子出现,这一点五姨娘听见怕是要恨死我了。“

  “不会,你接着说。”玉带春非常信服。

  “其它的就是小事啦,”梅效白犹豫道,“比如,要进行重要决议前要回避与女人接触、、、、、”

  玉带春尴尬道,“梅先生对女人还是、、、、、、有点、、、、、那个、、、、、、”

  “不不不,大人这么说我真正让在下汗颜,这些浅见大人斟酌着用。”

  玉带春把梅效白送到春宵馆门前。

  “还有一点,”梅效白指指春宵馆面前妖娆的芍药花,“芍药花阴气太重,院里花开得更堪,这样阴柔的地方却有路直通前院的大营,不好。”

  “大人。”身后五姨娘从树影里探出身,树叶斑驳地落在她脸上,再辅以摇晃的光影,煞是诡异。

  梅效白惊得后退了两步,忙与玉带春告辞。

  身后,五姨娘不知说了句什么,紧接着就是一计耳光,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梅香和兰香站在窗后,看见玉带春甩到五姨娘脸上的巴掌,都松了口气。

  “老爷在说风水,”梅香怅惘道,“他最不喜欢说这些了,如今为了姑娘、、、、、”

  “为了姑娘?!什么意思?!”兰香问。

  “你没看见那个玉大人看咱们姑娘时的眼神么,后来听五姨娘一听,我才恍然大悟,他是真对姑娘动了龌龊心了,”梅香捂捂心口,“还说什么姑娘有嫌疑,真是假公济私,亏得有老爷赶到。”

  “你什么意思,我真是没明白。”兰香一边眨着眼睛,一边着急。

  “我们梅家有个采买的下人,长得像癞蛤蟆一样,却看上了我们、、、、、表姑娘,原本他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只能想想,谁知有个老婆子和我们表姑娘有仇,她就鼓动他诱惑他说表姑娘如何如何喜欢他如何如何待他不一样,让他可别辜负有缘人,他就长了狗胆、、、、、最后把、、、、、表姑娘害死了。”梅香吞吞吐吐地。

  “你的意思是说五姨娘有可能会怂恿玉大人?!”兰香惊诧道,“她怎么会把男人、、、、、、往别人怀里推。”

  “你真是万事不懂,和你们、、、、、姑娘一样天真。”

  “我怎么了?!”兰香不快地撅起嘴。

  “你看五姨娘是不是个宠妾?!”

  “应该是吧,要不怎么打个仗也带着在身边。”兰香呆了一下旋即笑起来,“我们兰家没有这样的事,老太爷最早有个服侍的,后来死了,兰家就再没有姨太太,大爷和大太太很恩爱,二爷看着也不会有。”

  “也难怪你不懂,”梅香似乎很羡慕,“这个五姨太娘、、、、、、怎么形容呢,可不是那种一心争宠的女人,她、、、、、、好像唯恐天下不乱。”

  兰香不理解。

  “这么说吧,我猜她在玉大人的后院根本数不上数,这种女人,争又争不过别人,剩下的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多找几个同命人。”梅香说。

  “你懂得真多,”兰香隐约明白梅香的意思,“是不是、、、、、你们梅家这种事很多,要不你一个没出嫁的女子怎么会知道这些。”她试探道。

  “我们老爷和大老爷已经分家了,现在梅家特别干净。”梅香含糊其词,“太太仙逝后,家里连个侍候的都没有。”

  两人虽然都未出嫁,但在大家族里当丫头,这些事没什么不好说的。

  “真的假的?!”兰香不相信,就是兰家高洁的二爷兰清池现在也有个贴身丫头,虽然没有明示,但人人都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对她都格外多加几分小心。

  “是真的。”梅香怅然道,“太太的死伤了老爷的心,他现在、、、、、家里有几个投靠的穷亲戚把女孩都送到他床上了,最后还被他赶走,你说说、、、、、、“

  “你们太太和梅老爷的感情这么深,我们姑娘怎么办?!”兰香问,兰清若和兰清池吵架的内容她已经知道,对梅效白,她的感觉尤为复杂。她觉得梅效白配不上兰清若,可有江怀谨放在前面,她又觉得至少比江怀谨好,可再好到底配不上,她不觉很是遗憾。她从小长在兰家,和兰清若一起长大,兰家人的清高罗家人的骄傲她比谁都清楚。

  “什么怎么办?!”这一次轮到梅香瞪着困惑的眼睛。

  兰香有些得意,也有些鄙视,“一看就知道你们梅家的主子不知道什么叫、、、、、爱情,爱情就是有了我,你就不能再有别人,你们老爷这样喜欢你们太太,又岂能容得到我们姑娘。哎呀,”她越说越急,“这可如何是好,我得告诉我们姑娘,你和我说说你们老爷和太太的事。”

  梅香蹙眉警觉地后退两步,抿紧嘴角,“有什么好说的,人都走了。”

  “你不是也说你们老爷为了死去的太太守孝至今么?你就说说你们老爷和太太怎么恩爱的。”兰香软着嗓子,“说说他们怎么相处,太太死的时候老爷有什么反应。”

  “他们、、、、、”梅香嚅嚅地,“没什么呀,老爷不爱说话,太太也不爱说话,相敬如宾。”

  “就这些?!”兰香不相信,“有没有太太喜欢哭,老爷去哄她,或者老爷多看一眼别的女子,太太不理他,闹着要回娘家?”

  “什么呀?”梅香嗤笑出来,“你这是什么话,这样就叫恩爱了?没见过这样恩爱的!你们兰家真有意思。”

  梅效白听着兰香对爱情的解释,突然抬不动腿了,迟疑片刻拐到春宵馆南面,从这里可以看见白楼右侧。以前白楼做为官坻,外人对它敬畏多于向往,没想到白楼之后的内院还藏着如此乾坤,按他的目测春宵馆右侧还应该有两三个小院,隐匿在白楼后身。

  他冷笑一声。

  早上起来,兰清若的烧只剩下若有若无的一点,精神状态已经恢复,穿上勉强熨烫整齐的衣裙,慵懒地坐在柔美的闺房里,多了些闲适的优雅和知性的书卷气。

  梅效白上下看了一圈,皱起眉头。他们这样离开必定要去和玉带春辞行,他不想玉带春对兰清若再生出任何龌龊的念头从而惹出多余的闲事来。

  “还是穿昨晚那套吧,”他对梅香说,“去找副担架,就说姑娘还未完全醒过来。”

  “为什么?!”兰清若不解,昨日她被狼狈地拖进来,今天她很想潇洒地离开。

  兰香看梅效白反复打量兰清若的目光,突然醒过味来,低声说,“姑娘,外面都是兵,贼兮兮的,没安好心,回避点好。”

  “我戴上帷帽?”兰清若力争道。

  “不行,”兰香瞥了一眼一声不吭的梅效白,“还是梅老爷的办法周到。”

  兰清若没法。

  收拾停当,两名仆妇抬着兰清若走出春宵院,斗篷的帽兜遮住了半张脸,只能勉强看见一只尖尖的下巴和脖子上裹缠的纱布,身上盖着梅效白的斗篷,青白的晨光里银色幻化出五彩的光泽。

  梅效白前去辞行,玉带春送出来,看见卧在担架上单薄得看不出人形的兰清若,面上闪过一丝尴尬。

  “怎么样,还没有醒?!”

  “晚上醒过一回,可能是太虚。”梅效白说着挡在担架前,“多谢大人不追究清若的任性,改日我再登门道谢,大人有什么驱使尽管开口,梅某不才自当尽力。”

  “你不想知道昨夜是谁在搞偷袭么?”玉带春突然问。

  “不耽误大人的时间了,出了白楼大门,这些消息怕早就不再是秘密,我也就听个热闹就行。”

  “说的是,”玉带春凑过头,“但是有一点知道的人不在少数,肖九一直在追查兰清若,虽然不知是什么原因,但肖九恰好在兰清若闹事的华新宫被击杀,即使是凑巧也有嫌疑,我可以不追究,不代表其它人就放手,督抚大人已经传信回来说会亲自来庆丰查探肖荣强谋逆一事,届时恐怕少不了提审兰清若。我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吧,另外武仁合也去了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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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天事情太多,没有认真较对错别字,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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