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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最近过的好吗


  我知道你们还在乎对方,只是都在等另一个开口!

  ——三禾

  越接近过年,店里的客人就越来越少,既然没什么生意,而且方余家里什么年货也都还没有买,所以决定把店关了,去购置年货。

  叶卉和夏哲凡也呆在家里开始打扫、装扮房子啦!

  方余与妈妈走在街道上,仿佛四处传来的汽笛声并没有因为过年而减少,反而比平日更加嘈杂。

  偶尔路过停靠的出租车,方余看见师傅脸上满是愁容,可能大家都想在年前多挣点,好让家人过个好年吧!

  “妈,有想过和爸复合吗?”方余看着身旁刚经过的一大家子,心里顿时有一种渴望。

  苏禾脚步停顿了一下,一闪而过痛处很快归于平静:“怎么了?妈没有把你照顾好吗?”

  “怎么会,我妈是全天下最伟大的妈妈,我只是随口问问!”

  冷风阵阵,方余把和妈妈挽在一起的胳膊,拉拢的更加紧凑!

  “别想这些了,我们去看看水果吧!”苏禾说着,自己心里却开始闹腾。

  复合?又怎会没想过,年纪越大,越想身边能有个陪伴的人,多少次从梦里醒来,枕边人却不知在何处的黯然,又怎是自己能时常承受的?

  可是当初是自己选择离开的,现在自己又怎么开口去要求复合?况且复不复合其实并不重要,最终只不过是一张证书。

  年轻的我们总想要那一张纸去证明什么,但是随着岁月流逝,才发觉,有没有那张纸并不重要,只要他愿意陪你终老,即使没有婚礼的渲染,婚戒的捆绑,又如何?

  苏禾想着不觉眼角流下了眼泪,趁方余在水果摊另一处,急忙用手一擦,然后强装淡定挑选着水果。

  “不用挑了,每年最后不都是买一样的吗?你这孩子就要装装样子!”妈妈看着方余在哪儿走来走去,犹豫不决的样子。

  “嘿嘿~就是因为每年都一样,所以还是需要我来假装一下嘛~”方余撒着娇,讨好的看着妈妈。

  “老板,桂圆、香梨、苹果各来5斤,还有那个蜜柚来两个!”还是一样的话语,一样的人,方余听着还是很亲切。

  水果打包后,方余强势要求自己提重的几袋,妈妈拗不过,只能在前面寻摸着买下一样年货啦!

  “今年还想着吃汤圆吗?”

  “必须滴!汤圆汤圆,团团圆圆嘛!”方余说着,却好像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地雷的导火线,乖乖的在旁边的店里挑新春对联。

  “傻孩子!妈又不会怪你,毕竟是我让你有了不完整的家庭~”苏禾看着走开的方余,小声嘀咕着。

  然后从冰柜里拿出一小包芝麻口味汤圆,在收银台付款。

  正值中午,卖年货的店里挤满了越来越多的人,红色的装饰品显得格外喜庆,很多大人都带着自己家的小孩儿出来买年货,小孩儿难免哭闹,也有很多大人与商家讲价钱的声音,和鸣笛声混杂在一起,所以场面可谓是好不热闹。

  方余和苏禾在一家米粉店解决午饭。

  正在等待之际,方余看见了弟弟方子枫正要穿过人群朝另一条街走去。

  “子枫!这儿!你要去哪儿?”

  方子枫恍惚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就没管,继续在人群中寸步难行。

  方余急性子直接跑了过去,把方子枫揪了出来:“你怎么在这儿?不买年货瞎晃悠什么呢!”

  “我就是来买年货的呀,要不然谁爱在这儿晃悠啊!再说,在这儿寸步难行,能晃悠的起来吗?”方子枫理好被方余揪得乱糟糟的衣服,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过话说过来,也对!在年货市场能晃悠什么?

  方余尴尬的笑笑:“还给我贫嘴是吧!怎么就你一个人?”

  方余正问着,另一个人寻着方子枫的身影走了过来。

  “不是叫你过去先看看吗!怎么在这里傻站着?”男子的嗓音透露着沧桑感,说完他的视线转移到了方余身上,瞳孔突然放大,显得有些许吃惊。

  方余没有回避,只是眼神变得暗淡:“爸……吃饭了吗?”一声‘爸’略显僵硬的从方余的嘴里说出,毕竟,这个词方余已经很多年没说出口了。

  方余爸爸方杰,顿时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拉扯着,引发的绞痛迅速遍及方杰每一寸肌肤,失落的低下了头:“还没呢,刚和子枫出来。”

  方子枫看着这对尴尬的父女,并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四处张望着。

  方余没有马上回复,在纠结怎样进入下一个话题,来化解这样的尴尬场面。

  “对啦,你妈呢?最近店里的生意还好吧!”方杰依旧低着头,看不到任何表情。

  “快过年了,没什么生意,店已经关了!”

  方余浅浅的笑着,早已预料到再相遇的场景,只是没想到氛围比想象的更加难以呼吸。

  方子枫看见苏禾在米粉店里坐着,透着想念的眼神似乎要望穿几个世纪,于是方子枫顺势凑了一个机会:“爸,我饿了!我们过去吃点东西吧!”

  方子枫说着,提着东西朝米粉店走去。

  方余瞬间懂了方子枫的意图,也附和着:“走吧!吃了东西再买吧!”然后在前面走着。

  方杰紧跟其后,奇异的步伐表明了他行走不便——那年车祸留下的后遗症,方杰在看见苏禾的那一刻,彻底愣住了。

  “二位想要吃点什么?”服务员走过来询问。

  “两份牛肉面”

  “两份牛肉面”

  方杰和苏禾几乎同时说出口,服务员先是一惊,然后点点头转身:“好嘞,先坐着,马上来!”

  方杰和方子枫坐在一边,对面坐着方余母女俩,本该是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现在连坐在一起吃顿饭都无比尴尬。

  方余对方子枫使了个眼色,弟弟急忙说了句:“姐,我还差一点年货没买,你陪我去吧!”

  “行,我刚逛了几家店,价格挺便宜的~走吧!”方余说完就和方子枫撒腿跑了,独留方杰和苏禾坐着。

  “刚才听小余说,你把店给关了?”方杰率先开了口。

  苏禾松了一口气,“对,最近没什么客人,子枫说你最近在找工作?”

  “这不觉得整天也没什么事做吗?这老了反倒闲不下来了~”方杰笑着,好像在说着别人的感受。

  突然,方杰开始咳嗽起来,苏禾一个起身,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方杰。

  方杰迟疑了一下,然后接过喝下。

  可能太久没享受过被照顾的感觉,所以有点不适应吧!

  方余和子枫在墙角偷看着,心里都还是希望爸妈复合的,毕竟现在他俩都不经常在他们身边,怪让人担心的。

  方杰和苏禾会顺利复合吗?都是未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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