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油腻的中年男
“你怎么没跟他们一起玩？”我看着徐思瑶。
“两个好色的老男人，没意思”徐思瑶摇晃着杯里的红酒，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他们好色”我问道。
“我跟王珊来这里玩，他们就过来了啊，说什么他们买单，除了好色的中年油腻男谁还会主动凑过来？”徐思瑶说道。
“这倒也是，通常，酒吧里胆量最大，脸皮最厚的要算那些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儒雅男人。这类男人喜欢群居，一般都三五个在一起，有点像狼，当看到猎物时会一起扑过去，数尽招式，当然，用色狼来形容他们更为合适。他们见人讲人话，见鬼讲鬼话，你是搞证券的，他们会跟你谈长线跟短线，B股的涨跌走势；你是搞房地产的，他们马上会告诉你最近的十大热门楼盘；你满脸的豆豆会被他们说成是青春的象征，你肥胖的身躯会被他们说成是健康的再现！总之直到你就范为止。如果碍于情面给他们留下电话，则会在你准备关机睡觉时，接到他们用英语、俄语、德语、日语甚至不知道什么鸟语打来的电话，而且不煲个二三十分钟才怪，这类人的脸皮一般比任何人都厚，耐磨！
还有在朦胧灯光下的小帅哥也会过来跟你搭讪，这类帅哥不但人长得帅，酒喝得好，嘴巴甜过蜜，而且精通夜场里所有的酒枚，“十五、二十”、“两只小蜜蜂”、“你扑街、他扑街”……无论哪种，你都很难赢得过他的。他们总有种让你迷恋的地方，当你经不起诱惑，跟他到座位时，才会发现你要陪的不是他，而是他身旁那些大腹便便、头发稀疏的老男人，而小帅哥还像燕子衔泥一样，从四面八方带来跟你模样相似的mm……人齐之后，你便再也见不到他。
最重要的是，吧台上的男人永远不怀好意，都是“钓鱼”高手，而且他们的鱼铒都是那么的低廉。一般几瓶啤酒，一碟鱿鱼丝，就想让你上钩。他们投其所好，适当时一定会及时将手搭在你的肩上，假如你没抗拒，接下去肯定是你的小蜂腰了。如果你告诉他，请自重！我不搞一夜情！他一定会借口去下洗手间却一去不复返……”
“那你属于哪一种人呢？”徐思瑶微笑着看着我，好奇的问道。
“你觉得我像哪一种人？”我反问道。说完，我故意把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嗨，先生，我不搞一夜情！”徐思瑶一本正经的开着玩笑。
“哈哈哈哈”我们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
“这位美丽的小姐，我能请你喝一杯吗？”一声蹩脚的普通话打断了我俩的笑声。我俩回头一看，是一各黑人老外。
“没空！”也许是话语中的“小姐”两个字让徐思瑶很反感，她直接拒绝了这位老外的请求，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我也同徐思瑶一起回到了卡座上。
“怎么回来了？不多过一会二人世界？”大熊打趣道。
“遇到一个烦人的老外。”我毫不在意的说道。
“酒吧里的老外，大部分都居无定所，食无三餐，中间不知转过多少家酒吧。他们所到之处都是东瞧瞧，西望望，整晚都流连在酒吧中，看看有没有钟情老外的傻女人。别看他们有时还戴上副金边眼镜，可除了色胆，他们身上穷得只剩下那一点点的古龙水味……”旁边一位带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油腻男也许是觉得他俩太过于尴尬，冷不丁的插了一句嘴。
“那富有的老外呢？”王珊也好奇的问道。
“都在会所呢！”大熊显然对王珊的这个问题有些不满。
“这位兄弟贵姓？”另一位手带金表的中年油腻男觉得不能太过冷场，就问了我一句。
“姓许，你叫我小许就可以了！”我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看徐小兄弟跟孙兄弟还背着书包，想来应该还是学生吧。”戴金表的大叔又接着问道。
“嗯，还在读书呢!”大熊抢了一句。
我看得出，大熊对这两个中年油腻男有些反感了。
“来，两位大哥抽烟！”我掏出我包里的紫云，这烟很便宜，10元钱一包，在我坐下的时候我特意的看了一下他们的烟，是百元的和天下，而我这时候掏出我的紫云，就是要故意恶心一下他们。
“不知大哥贵姓？”我以便发着烟，一边问道。
“我姓王，他姓李”他们的表情显然已经出卖了他们，拿着我发的紫云烟，没有丝毫点火的意思，看来，我已经成功的恶心到了他们。
“你们学校几点关宿舍门啊？”戴金表的李姓男人故意抬起他的金表晃了晃，还借着一闪而过的射灯看了看时间，像是有意在炫耀。
“学校不人道啊，十一点就准备关门了”我虚情假意的叹了口气说道。
“哎呀，时间不早了啊，要不我送许兄弟与杨兄弟回去？”李姓油腻男这是想办法支开我们啊。
“不麻烦李哥了，我们明天没课，今晚可以多玩会儿。”我笑着回答道。
……
我一边应付着这两个中年油腻男，一边看着舞池里的各色男女。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午夜十二点，而这个时候，也是全场最嗨的时候。
“走，跳舞去!”徐思瑶出乎意料的拉起我的手，朝着舞池走去，王珊见我俩去了舞池，也拉起大熊追了上来，卡座上只留下两个中年油腻男，徐思瑶拉着我的手，我的心思早已在徐思瑶身上，哪还有时间注意他们，当我们回到座位上的时候，那两个中年油腻男已经离开了，没有买单，当然，这是后话。
当徐思瑶拉着我来到舞池的时候，我就闻到一股混着汗液的各种香水味，每个人都沉浸在了只有电音和自己的世界里。
舞池中走出来几个穿着性感短裙的美女，还有几个裸露着健美上身男子，整场的气氛达到了一个小高潮，舞台喷出气雾，天空中撒下了纷纷扬扬的彩纸，这几个人跟着电音的节奏，跳起来，周边的几个人发着朋友圈，其他的人则是跟着他们一起扭动着性感的身躯。
我没有在夜场里跳过舞，但我以前听说过这样一句话：你不会蹦迪，你就用你的头随着音乐在空中书写一个大大的“粪”字，当然，在这种场合里我没有做这种傻瓜式的动作，但我也不会跳舞，所以我只能呆呆的站在舞池里，一个人静静的看着徐思瑶。
徐思瑶没有同周边的人一样摇晃着脑袋，而是走到了那群领舞人的前面，随着音乐，同他们跳起了一样的舞蹈。
众人见到居然有美女加入，而且还跳的那么好，整场的气氛瞬间到达了高潮。
周围的喧嚣声、嘈杂的电音，我再也听不到了，身边那些疯狂的男男女女也消失了，此刻我的眼里只有徐梦瑶一个人，聚光灯下，她跳着无声的舞蹈，而我，在另一个聚光灯下静静地看着她。
一曲结束，徐思瑶一个华丽的谢幕引来了无数人的尖叫，我也在这时回过神来，给她最热烈的掌声。
“看呆了啊!”徐思瑶走到我面前，打趣道。
“我没想到你跳的这么好！”我夸赞道。
“走啦，喝酒去！”这次，她没有牵我的手。
当我们回去的时候，那两个中年油腻男早就已经转战别的地方了。
“这位女士，我们老板想请你喝一杯可以吗?”就在我们举杯喝酒的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在我们身边响起。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们老板。”徐思瑶这样的回答算是婉拒了服务生的要求。
“这是我们老板送给各位的红酒，请笑纳，我就不打扰了，”服务生说完，把一瓶看上去很昂贵的红酒放到了我们桌上，我们也不客气，开始畅饮起来。
时间不早了，我们玩的也差不多了，就准备买单回去了。
“你好，你们的账单已经被那位先生结了。”服务生说着，一边回头看向楼上的包厢里。
楼上的包厢外是一层玻璃，但我们什么也看不到，我这是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单向玻璃，就像公安局问询室那样，里面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而外面却看不到里面的任何情。但出于礼貌，我还是端起了桌上的酒杯，示意了一下。
出了新世界以后，早已凌晨一点左右了王珊和大熊有意撮合我们，就借故提前离开了，空荡荡的大街上制停着几辆出租车，没有一个行人。
“你知道吗，有人说过：想知道什么是孤独，那就凌晨的时候从酒吧出来。现在想来，突然觉得那个人说的很对。”徐思瑶不知道是触情生情还是其他的原因，突然发出这样一声感慨。
“我也听到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孤独的街道，孤单的影子，永远会在灯下暴露出你原有的模样”我也附和道。
“照你这说法，你就是照亮我的那盏灯了？”徐思瑶一下子被我逗笑了。
“那你是不是暴露出你原本的样子了？”我也笑着回复道。
“对啊，刚才就是我原本的样子！”
“你要去哪？”我看着她问道。
“你不是打算让我陪你吗？”徐思瑶继续打趣道。
“算了吧，我可不敢这么想！”我跟她虽然认识的时间很短，但我也大概清楚她的习惯。
“算啦，不逗你了，我在外面有住的地方，我也就不管你啦，我先走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朝着路边的出租车走去，走的时候还不忘背对着我挥了挥手。
当她走后，我也打了辆车，回到大学城，找了一家常去的宾馆休息去了。
一个学期三个多月的时间过得很快，在这三个多月里，我们四个人又组织了几场聚会，平日里我也会跟徐思瑶在微信里聊聊天，但从来没有跟她单独出去约会过，不是我没有邀请，而是每次我约她，她都婉言拒绝了。
我们也临近期末考试了，平日里不用功学习，那考试的时候就用功作弊吧。
科任老师划出重点，但是范围太广，没办法，只能将所有的内容都打印在A4纸上带进去。
考试的时候，其他同学都是小心翼翼的在桌子底下打开小抄，但我那两年的兵不是白当的，我深谙心理学，越危险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所以我把整张A4纸用双面胶粘在了试卷纸上，每次我抄袭答案的时候，在老师看来我都是再翻阅试卷，对我也没有太多的关注，反而是对那些低头看桌里的人格外在意，时不时的会去他们身旁转转。
一个学期总共八门课程，对于计算机编程的内容实在是没办法做小抄，就只能硬着头皮的考试去了，结果不言而喻，挂科了。但是，在一顿大餐与一条烟的突击之下，老师还是沦陷了，临走的时候还特意交待我与大熊要好好学习，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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