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牡丹 嘉禾

　　清晨，张奶奶的早餐店。

　　“好孙女，真谢谢你今天来帮奶奶，不然今天下雨，我的腰周炎又犯了，这开店就不知道被拖到什么时候了。”

　　“奶奶，你不用谢我，这是我因该做的。倒是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开什么早餐店呀。你这点面这么冷清，累死累活的能挣几个钱。上次爸爸还跟我抱怨呢，说你去年还亏了七八万。”

　　“奶奶呀，你就听我的话好不好，咱们不开店了，我每天陪你聊聊天，孝敬孝敬你老人家好不好嘛。嗯（二声）～～～嗯（一声）”张奶奶的孙女摇着她的手撒娇道。

　　张奶奶：“青青呀，奶奶什么事情都能答应你，就唯独这件事情不行。奶奶我干活干了一辈子，停不下来的，一停下来就慌的很。这家店呀，是你外曾祖母留给我的，我实在不忍心将它关掉。”

　　“嗯～～～嗯，奶奶呀，奶奶。”孙女继续撒娇道。

　　这时候，晨跑完的徐浩过来吃早餐了。

　　“早上好，牡丹。”

　　徐浩和往常一样进店来找了个空位坐下。

　　“浩哥儿，你来啦。”

　　“啊á～怎么是你？你怎么能直接称呼我奶奶的名字。浑蛋，快道歉。不然我跟你没完。”张奶奶旁边的少女听了徐浩跟他奶奶说的话之后，彻底炸毛了。

　　诶，这声音好熟悉呀。徐浩将目光看向牡丹旁边的少女。

　　想不起来了，想名字好麻烦呀。徐浩抓了抓自己头发。

　　“你是？”徐浩疑惑的问道。

　　郑嘉禾：“什么你是你是，前几天刚找我搭讪你就忘记光了嘛？你别给我转移话题。快跟我奶奶道歉，有你这么跟老人家说话的嘛？”

　　徐浩诧异，慢慢的将头转向牡丹。

　　“是的，浩哥儿，她是我的孙女，郑嘉禾。她说话有点这么冲，别往心里去啊。”张奶奶看出了徐浩眼里的疑惑，直接回答道。

　　然后张奶奶又对着郑嘉禾说：“青青呀，这是奶奶的一个朋友，属于忘年交，是我允许他这么称呼我的。这样子能让我感觉自己像是年轻了好几岁呢。现在成天被别人张奶奶，张奶奶的叫着。我觉得自己都被别人越叫越老了。”

　　郑嘉禾：“奶奶！我已经不小了，你真当我还小，欺负我不懂事呀。”

　　忘年交，我可不信，真当现实里是电视剧呀。

　　“好啦，好啦，青青，听奶奶的话，去调一碗咸脑端过来，再去拿两个包子好不好。算奶奶求你了。”

　　被奶奶这么一说，郑嘉禾就算自己在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忍着脾气去给徐浩准备早餐了。

　　等郑嘉禾进入厨房，张奶奶也扶着桌子坐了下来。她对着徐浩歉意道：“这是我孙女，让你见笑了。她还小，不懂事，浩儿哥你别往心里去。

　　徐浩：“牡丹，没事的。”

　　徐浩当然不会跟郑嘉禾计较，毕竟在别人眼里，他只是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

　　这时候郑嘉禾端着热气疼疼的豆腐脑从厨房出来了。重重的的将碗置在徐浩前面。

　　“诺，你要的咸豆脑。”然后甩身回去拿肉包子。

　　徐浩这时候反倒觉得这小妞子有些可爱了，他看得出来郑嘉禾很孝顺牡丹。不然也不会憋着一肚子的气，也硬着头皮给自己准备早餐。

　　郑嘉禾今天穿着黑色短袖T恤，前面有个小小的红色爱心logo点缀，再加上蓝色背带裤。乖巧中带着俏皮，很是诱人。

　　“铛。”这一次，郑嘉禾连话都没有说，直接将盘子扔在徐浩前面。

　　不过这些事情对徐浩来说，都算不上什么尴尬，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吃着。嘴里还贱嗖的评论者味道：“豆腐都点多了，汤太少了，这样吃起来显的太干。榨菜粒还可以多放一点，这样更好吃。”

　　郑嘉禾握紧秀拳，要不是奶奶在旁边坐着，她早就一个耳光扇过去了。

　　呸！这个贱人！

　　郑嘉禾忍住脾气，来到奶奶身边坐下，抱着奶奶的胳膊嘟嘴不说话。

　　她生气了，很气很气，很凶很凶的那种。

　　张奶奶抚摸着郑嘉禾的手，笑而不语。

　　幸好徐浩吃饭速度没有很慢，不一会儿就吃完他的早餐。他起身去门口搬面粉。搬完后，跟往常一样准备离开。

　　“等等。”一老一少异口同声的喊道。

　　“你怎么不付钱呀。”郑嘉禾质问。一双秀眉深皱，起身站在门口堵住徐浩的去路。

　　不等徐浩开口，张奶奶解围道：“徐浩之前已经付过钱了，100块呢。”

　　徐浩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不过他没有多嘴，他尊重牡丹的决定。

　　“真的？”

　　“真的！”

　　一老一小一问一答。

　　“好吧，你走吧，很抱歉。”郑嘉禾深吸一口气，给徐浩让开了路。

　　徐浩没有离开，看向牡丹。

　　张奶奶解释道：“青青说她明天要去什么横店试镜当演员。这个我不太懂懂，但是横店离的有点远，她的好朋友瑶瑶去杭城参加比赛了。他爸爸最近也忙着自己的生意抽不开身，青青妈妈又常年在国外。她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浩儿哥，你能跟过去帮我看着点嘛？”

　　“奶奶！我不要。我不喜欢他。”郑嘉禾抗拒道。

　　“青青啊，听奶奶的话，前几天我还看到有年轻女大学生坐车被坏人害死的新闻呢。现在这社会，也乱的很。一定要注意安全。”

　　“可是……可是……反正我就是不愿意啦。”郑嘉禾可是半天说不出话来，总之她就是不愿意徐浩陪她一起去。

　　会不会遇见坏人她不知道，不过她觉得徐浩就挺危险的。

　　“不行！这次一定要听我的。”张奶奶声音变得严厉。

　　郑嘉禾很委屈，眼睛红彤彤的，泪花儿在里面打转，不过自己咬着牙齿，不让它留下来。

　　张奶奶起身从收银台上找出记账的纸笔。“浩儿哥，把你的电话号码和身份证留意下，我叫青青她爸给你买好明天的火车票。”

　　？？？

　　你们是不是都忘了什么呀？我还什么都没回答呢？

　　不过都认识快一个世纪的老友了。徐浩当然不会拒绝牡丹的请求。

　　终于，两个认识了80年的朋友，第一次交换了双方的号码。

　　徐浩离开后。

　　张奶奶看着还在生闷气的孙女，安抚道：“奶奶这不也是担心你嘛？要是你出门在外有个三长两短，奶奶我可怎么活呀。”

　　说完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

　　“奶奶，我知道啦，你别伤心了好不好。”郑嘉禾最受不得的就是奶奶伤心的样子了。

　　“那你原谅奶奶啦？”

　　郑嘉禾点点头。

　　都说然越老活的越像个孩子。这句话说的一点都没错。

　　看见孙女原谅自己了，张奶奶瞬间变脸，笑的很开心。

　　看见自己上当了，郑嘉禾气的直跺脚。

　　“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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