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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权臣作


  燕玚和刘宦其实都没睡,特别是刘宦,十分警惕,警惕着魏织。

  燕玚和刘宦听到身边有声音,便睁开眼看了看,看到魏织站了起来,然后朝巷子里走了过去。

  过了会儿,听到脚步声,似乎是魏织回来了,燕玚和刘宦闭上眼,过了会儿,没声音了,燕玚和刘宦睁开了眼睛,然后,看到,月光下,一具少年优美的身体·····

  燕玚:“······”燕玚呆了一秒。

  刘宦:“······”刘宦觉得魏织是个变态。

  虽然大家都是男人,但是,大半夜的光着站在秋风中,总觉得有点奇怪之类的。

  魏织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就看了过去,然后看到燕玚和刘宦姿势都没变的还在睡觉。

  错觉?

  算了。

  好穷。

  穷。

  要是江悠南在就好了,能把衣服给自己烤干。

  唉,穷。

  穷啊。

  穷穷穷,穷到向天歌。

  系统6:【······】

  江悠南和喻莲塘还有柳清禄,柳田他们一定在吃肉喝酒睡好榻。

  想到这,魏织就骂系统。

  系统不说话。

  夜里秋风中,无人深巷,湿衣衫在飞,人在颓。

  翌日。

  天光熹微。

  魏织推醒燕玚和刘宦,两人是真的睡着了,快天亮的时候,只睡了一小会儿,就被魏织弄醒了。

  魏织道:“起来了,收破烂去。”

  燕玚看着魏织,嗯,魏织穿着衣服,莫非昨夜是梦?燕玚似乎还有些癔症,摇了摇头,不可能是梦,自己怎么可能会梦出那一幕?而刘宦迷迷糊糊道:“早······早饭。”

  魏织道:“没银子上哪吃早饭?街边跪着行乞吗?也只有街边跪着行乞了,但岂非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呐!”

  燕玚:“······”

  刘宦:“······”

  收破烂就不有辱斯文吗?

  魏织见他们俩这反应,就道:“哟,你们俩是不是想说收破烂就不有辱斯文是吗?”

  燕玚摇头。

  刘宦哼一声,完全看不出来是个太监。

  魏织理直气壮道:“收破烂,我告诉你们,收破烂一点也不有辱斯文,为什么?因为我们是凭自己的双手劳动换来的银子,说我们有辱斯文的,才是真正的有辱斯文,知道吗。”

  燕玚竟然觉得有点这么回事,刘宦不认同,想带着太子爷和魏织分道扬镳,不喜欢魏织是一点,最重要的是魏织不行。

  于是刘宦偷偷的和燕玚道:“太子殿下,权凌此人并非善类,不可同行深交啊。”

  燕玚看向略远处摸驴的魏织道:“我倒不这么认为,他,跟本宫遇到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

  刘宦难受了,心塞的慌。

  燕玚对魏织很好奇,刘宦对魏织很讨厌。

  魏织摸完驴,抓着缰绳转头对燕玚和刘宦道:“走吧。”

  系统6:【宿主老大,请完成任务:行乞。】

  系统已经等着被魏织骂死。

  但是魏织没有出声,十分标准的石化了。

  小灰驴:“嗷。”

  燕玚:“阿凌?”

  刘宦:“?”阿凌?太子殿下!你怎么能屈尊降贵的这么喊一个贱民的名字?!你们才认识不到一天啊!

  魏织听到系统的任务,已经原地飞升。

  系统6不忍,解释道:【宿主老大,世界系统的任务,不是我的锅,宿主老大!】

  飞升半天,魏织才下凡,回过神,魏织:“系统!我他妈一根手指头掐死你!”

  系统沉默。

  燕玚:“阿凌,你怎么了?”

  魏织看他:“阿凌?”

  燕玚:“嗯?”

  魏织:这太子还挺会套近乎。

  魏织笑眯眯的拍他肩:“阿汤~。”

  刘宦:“······”啊啊啊啊啊啊!这个贱民!

  燕玚听到魏织这么喊自己是不在意的,但是魏织的语气,让燕玚脑后滴汗。

  燕玚问道:“我们去哪里收、收破烂呀?”

  魏织道:“收破烂?什么收破烂?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呐!”

  燕玚:“······?”

  刘宦:“······?”

  魏织道:“走走走,我们去吃早饭。”

  燕玚:“不是没银子吗?”

  刘宦:“?”对啊!

  魏织道:“随随便便就能有了,来来来,跟我来。”

  随随便便就能有了?

  燕玚和刘宦跟着牵驴的魏织往巷子外走。

  天已大亮,百姓已起,街上行人车马来往,只见魏织走出巷子不远,开始一瘸一拐的,燕玚和刘宦看着魏织专挑了一个人多的地儿,瘸过去,然后小声对燕玚和刘宦道:“快点装瘸。”

  燕玚:“?”

  刘宦:“?”

  燕玚脸一热,觉得自己做不来,刘宦直接跳了:“你要干什么!”

  魏织一脚往刘宦一条腿上一踹:“瘸不瘸,我叫你瘸不瘸,想填饱肚子就给我瘸!”

  系统6:【······】

  太子和刘宦落到宿主老大手里,真的能活着到京城吗?

  燕玚愣住了,眸中闪过不悦,旋又瞬即敛下,此人是平民百姓,不能一般见识,于是嚎叫的刘宦亲眼看着太子殿下一瘸一拐起来,和魏织并肩联袂而走,瘸的非常同步,刘宦突然觉得自己失宠了,想到失宠,刘宦一阵害怕,这个权凌,是个狠角色啊!路上不弄死他!回了都城也要弄死他!

  刘宦想,然后一瘸一拐的跟上,他不是装的,是真的瘸了,腿被踹的很疼。

  燕玚和魏织并肩而走,这才认真的看魏织的脸,昨日他满面泥灰,不知怎的洗去,露出的是一张少年郎白皙脸庞,眉清目秀,又神采飞扬,十分俊美。

  魏织一瘸一拐的转头,见燕玚正偏头看自己,便道:“怎么了?”

  燕玚笑道:“没什么。”

  魏织:“哦,我还以为你被我的美貌惊艳了。”

  燕玚脑后滴汗,他可真不谦虚。

  燕玚问道:“我们这样要去做什么?收破烂吗?”

  尊贵如斯的太子殿下已经能熟练的把收破烂三个字顺畅的说出来了。

  魏织道:“不是。”

  燕玚:“不是?那我们这是要去?”

  魏织没说话,只是一瘸一拐的往人最多的路边一躺,抱着小灰驴开始哭·······

  燕玚和刘宦傻眼了。

  魏织把燕玚和刘宦放倒,两人还保持懵逼状态,像挺尸了一样的。

  魏织开始掐驴,小灰驴开始嚎,人哭驴嚎还有俩像死了一样的倒在地上,有人闻声看过来,看到这一幕,都愣了一下,有一老者上前来询问:“孩子,你们这是怎么了?”

  魏织哭的真情流露:“吾名刘厚,来自江峻,十年前家中人死于水灾,只余一头驴,吾带着驴前去江峻城投亲,可亲伯不认,将我赶出家门,幸得吾被一位好心的富农收养,得以存活,这是我恩人的长子,这是我恩人的弟弟,几个月前,长子科举乡试提名,正要进京赶考,恩人却死了,恩人死前,让长子一定要进京赶考,恩人死后,二夫人将恩人的一切据为己有,将长子和我赶出家门,我们身无分文,有人说,为何不将驴卖了?”

  说到这哭的更厉害。

  “这驴跟我从小一起长大!我怎么能卖!怎么舍得卖啊!我们日夜不停朝都城去,路上遇了山贼,山贼因为我们身上没值钱的东西,便将我们打了一顿又准备杀了,就在这时,驴救了我们,我们捡回一命,坎坎坷坷终于到了青陵城,但是呜呜但是长子快不行了!驴也生了红眼病,马上就不行了,长子和恩人的弟弟都快不行了,驴也不行了,他们都要死了,剩下我自己呀,我能不哭吗啊,我刘厚自小坚韧,从不做伤天害理之事,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夺走我的爹娘!夺走我的兄弟姐妹!夺走我的恩人!夺走恩人的长子恩人的弟弟还有我的驴子啊!”

  “我本想带着恩人的长子恩人的弟弟去投井一死百了,可是,他们再也走不动了,本来我们就被山贼打断了腿,就算是到了京城,也赶不上科举了吧,十年寒窗,十年寒窗呐,少爷!你这一生,终究无法功成名就了!大丈夫处世,当努力建功立业,著鞭在先,今若不取,为他人所取,悔之晚矣,可是,不是悔啊,是不能了啊!”

  燕玚:“······”

  刘宦:“······”

  老实说,怎么说?发生什么事了?不对,是在发生什么?什么刘厚?什么死?什么恩人?什么不能?啊?

  他们不明白了。

  魏织还在哭,燕玚和刘宦还在挺尸懵逼,驴还在嚎,被魏织暗中掐的眼都红了。

  老实说,围过来的百姓大多没听懂魏织的意思,他们只听出了魏织和驴还有长子弟弟太苦了。

  有人说:“孩子,好死不如赖活着啊。”

  有人说:“别投井,我儿子今年也参加科举,同是十年寒窗,唉,不容易,这些银钱不多,你们拿去吧,也算我的一点心意。”

  有人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多不多,请收下,好好活着。”

  魏织抱着驴‘哭’了一上午,燕玚和刘宦懵逼挺尸了一上午,然后,魏织的钱袋子装满了铜板碎银子。

  魏织一手抓住燕玚和刘宦,一手牵着缰绳,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等到四下无人后,魏织放开燕玚和刘宦,然后摸摸驴脑袋道:“今天你辛苦了,马上给你买好吃的。”

  说完,开始数铜板。

  数完铜板,魏织看到燕玚和刘宦还在挺尸懵逼,便皱眉的一人脑袋给了一巴掌。

  刘宦蹿起来:“大胆······!”

  燕玚:“咳咳!”

  刘宦安静如鸡。

  魏织道:“你们两个今天表现的还行,勉强能让你们吃两个馒头。”

  系统6:【······】

  刘宦:“权凌!你不是说行乞有辱斯文吗!”

  魏织摊手就翻脸:“大丈夫能屈能伸,什么有辱斯文?我说了吗?”

  刘宦:“你说了!”

  喊破音了,终于像个太监了。

  魏织道:“哦,你今天中午一个馒头。”

  刘宦:“······”啊啊啊啊啊啊!这个臭小子!不弄死他!我不姓刘!

  燕玚同情的看了一眼刘宦,对于魏织是什么人,也算是了解了一点,然后笑了起来,

  魏织看他:“你笑什么?”

  燕玚道:“不,只是觉得你这样的人挺好。”不被什么束缚,不被自己束缚。

  魏织道:“你知道就好。”

  燕玚呆了一下,然后笑了,第一次见这种······不谦虚的人。

  三人一驴刚走到有人的地方,就看到一个衣衫破烂一瘸一拐的人从三人面前跑了过去。

  魏织看了道:“看到没有,这种人最心机,也最能讨到银子。”

  燕玚:“怎生说?”

  刘宦没兴趣,他只对怎么弄死魏织有兴趣。

  魏织认真道:“你们,他双腿有病,一瘸一拐的,却还努力奔跑,像是追逐梦想的样子,难道不让人心中肃然起敬吗,人们看看他,再看看自己,突然会觉得自己要努力,然后,因为生命的坚强而感动落泪,将银子心甘情愿的给他。”

  燕玚:“······”

  魏织已经伸手抓住了那个努力奔跑的人,道:“跑这么快去干什么?城门口施粥?”

  施粥,施粥还是要去的,能省则省。

  那乞丐道:“不是。”

  魏织:“不是?那是什么?”

  乞丐看了看好像同为乞丐的魏织和燕玚还有刘宦,道:“青陵候韩敬府邸新建,很多东西都不要扔了出来。”

  燕玚不明白:“这东西扔出来有什么看头?”

  魏织已经松开了乞丐,抓紧了缰绳道:“看你个头啊看!很多东西不要扔了出来!收破烂啊!里面有很多东西能卖!说不定还能捡漏!快走!”

  刘宦见魏织对燕玚言语多有不敬,顿时大喝道:“权凌!你放······。”

  燕玚眉心微蹙,刘宦顿时噤声。

  魏织道:“我放?我放什么?放屁!”

  燕玚嘴角抽了一下,刘宦也嘴角抽了一下,有辱斯文,这才是有辱斯文呐!

  魏织已经扬长而去,燕玚和刘宦跟上。

  青陵候府邸。

  府邸远处的一处巷子口,已经高高堆起了各种东西,什么旧桌椅,什么破灯笼,什么发霉的画,残缺不全的棋,烂帐幔,屏风,砚,碎花瓶,木箱子,笔架等等都被堆在一起,有不少人在扒拉,来扔东西的侯府下人,十分鄙夷的看了眼魏织等人,然后又看看那些物什,颇为觉得遗憾,要不是府中忙,这些东西他······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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