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走到一起

　　崔舒点点头：“那确实。我都浪费那么多时间在你身上了，你要再说不好。我都没办法用言语形容那种感觉了。可能是一种疯狂想揍人的那种感觉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言下之意就是你给我好好讲，讲不好，你就免不了一顿挨揍。

　　崔仪浅笑一声：“说起来这件事还跟你有点关系。你还记不记得那个洪涝灾害？故事就应该从这里说起了。”

　　崔舒挑眉：“什么？那个时候你们不是完全不对盘吗？看起来是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的那个样子呀。”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从前时光流缓。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所以每个人都对未来抱有各种各样的期望。

　　后来终于到了未来，然后才觉得从前可笑，从前觉得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一件又一件的发生。从前觉得必须要有的，后来才知道有没有其实也没有太大的所谓。

　　崔仪：“那个时候我真的以为我跟他是老死不相往来。他看我不爽，我看他更加不爽。他一个江南贵公子，整天吊儿郎当，嚣张跋扈，我真看不惯他那样子。但是谁知道后来又会发生那么多事情。”

　　崔舒点点头：“你倒说清楚，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嘛？京城里的百姓只知道你回宫之后发生的事情。江南的事情，鲜为人知。再说江南百姓从来不爱八卦，朴实无华自由自在。哪里有空去关注这些八卦？我知道的也从来只是你回宫之后的事情。至于你回宫之前是什么样？我是真的很好奇。”

　　崔仪笑：“从前在江南的时候，我们两个是住在一起的。我天天出去干什么？你也是管着我，怎么你不知道我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吗？还是说你那个时候只顾着和怀王打打闹闹，根本就顾不上我？我就知道你这个女人。见异思迁。见色忘友。再说虽然说江南那里的人不是很爱八卦。他们平日里辛苦劳作。但是这种热闹事，茶馆酒楼里也闹得沸沸扬扬的。你怎么完全都不知道的样子。”

　　崔舒：“我知道了，就奇了怪了。那个时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淮王像是看犯人一样看守着我。平日里我就住在淮王府。就连出去买个胭脂看个花灯。都要跟怀王报备，更别说去那种酒楼茶馆了。我整日呆在淮王府。甚至很少出门。你的那些风流韵事，我从哪里知晓的？再说了，怀王肯定是怕我担心。故意不教你的消息，透露给我。所以就算你向我报备，我又从哪里得知你说的是真还是假呢？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崔仪笑：“我从前以为你在还王府过的是潇洒的日子。看你整天饮酒作乐。自由自在。我便以为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没想到今天听你这样说了，我倒觉得有些可怜你了。看来看什么都不能只看表面功夫哈。”

　　崔舒皱眉：“确实是这样。我甚至那个时候都有些后悔嫁给怀王了。不管嫁给谁，虽然都免不了受管控，受控制不能够得到真正的自由。但是总比怀王罗里吧嗦，像个女人一样管着我好。你不知道他平时里有多么过分。我每月的俸禄我身边的丫鬟什么的全部都要经由她的手。我真是醉了。”

　　崔仪：“你的性子本来就好玩。一旦没有人管着你，就像脱了缰的野马似的。人家管着你，其实也是对你好。不然你现在还不知道成什么样，估计都要放飞自我，四处流浪蹦达了。说起来你还得感谢感谢怀王，要不是他，你今天能这么乖的呆在宫里吗？再说了，人家还王对你是真心的。真心诚意。你们曾经也有两年多的时间了，除了管着你，其他方面好像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崔舒：“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的感受？你要是我，你恐怕一天都受不了吧？你的性子相比于我而言，好像更心疼，更爱玩，更不喜欢被管束。要是你成为淮王府夫人，我看你还能不能这样站着说话不腰疼？”

　　崔仪：“所以你也看到了呀，我选择的不是像你那样，成为怀王妃，而是选择像江南苏今夜这样的男子。他爱自由，我也爱自由。我们俩简直一拍即合。谁也不束缚着谁谁也不管着谁，所以没有你这样的烦恼。也不会有你说的那种的，可能性。这就是我们俩不同的地方吧。其实这样也好，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不会有交叉，但是也不会完全平行。总之，在可见的范围之内，我们是有过重合的，但是后来就慢慢地平行了。”

　　崔舒：“是呀，你每天的歪道理都有这么多。反正论说话，我是说不过你的。不管怎么样，但是你也要知道，其实我们都是为你而好，这样说，其实也不是为了给你压力，只是想要更加了解你的生活，看看你的近况，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要你过的真正的好，那就好了。”

　　崔仪不以为意：“你说的这些我当然也知道。甚至我比你知道的更加清楚。所以我的选择是有弹性的。虽然你们看我进了宫，成为了皇上的妃子。但是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甚至这只是一个短暂性的决策。我最终的选择是什么？你们其实也都了解了。就是苏今夜。我没办法，很好地说清楚，我对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感情。但是我觉得这种没办法说清楚的感情就是最好的感情。他不能离开我，我同样不能离开他。从前我觉得我们俩不可能是一路人。后来发现是从前的我过于幼稚过于单纯过于果断了。现在我想，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这么多人，比他还适合我的也许根本就找不到了吧？”

　　崔舒：“一直在听你说他怎么怎么样好。但是好像你都没有说他到底是哪里好了，他是一个很稳重的人，看起来好像不像你那么跳脱？你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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