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回程
佩尔低头看到海水里有一只水母在隐隐约约，她往里推了推谷渊。
谷渊反应不慢，连忙出手抓住她的手臂把她往里一带：“看见什么了？”
“水母。”水母虽漂亮，但佩尔听说过水母的触手有毒，心有余悸。
“什么是水母？”
“……”又来了，佩尔觉得有点头大，“以前听人说过，被水母的触手布满了能分泌毒液的东西，被它碰了可以火辣辣一整周。”
“所以，什么是水母？”
“……”这怎么解释？又不能给他碰。佩尔转念一想，“你吃海蜇吗？”
谷渊一怔：“吃过。”
吃过就好办。佩尔松了口气：“海蜇就是水母的一种。”
谷渊沉默了两秒：“有毒，但能吃？”
“也……也许经过特殊的处理吧。”佩尔只知道水母有毒，海蜇能吃，从未把它们之间建立过任何的联系。
“不知道算了。”谷渊也不想为难她，可是如果问她，这是谁告诉她的，她的答案估计只有那一个，谷渊没有自讨苦吃的倾向。
佩尔挪了挪下巴，手机没带。出来之前她合计着大约会玩水，她也不喜欢拍照晒朋友圈什么的，所以还是不带出来了。现在，略悔。看谷渊也没有玩水的打算。
“谷渊，我想捡些贝壳。”
“嗯。”
佩尔扣着谷渊的手臂继续往前走，看到有漂亮的贝壳就捡起来放谷渊手上。
谷渊接过帮她拿着，隐约地看着那道身影在沙滩上蹦蹦跳跳，脸上的笑意若有似无。
太阳越来越烈，沙滩的温度也在上升。游客们渐渐开始出动，不少人往沙滩这边走来，那头已经有人下海玩了。
佩尔看着人数不断增加，想着反正时间差不多了：“谷渊，我们该回去了。”
“嗯。”
两人就这样结束了海边之旅。
“我们……回哪里？”去机场的路上，佩尔问。
“升平。”
“哦。”
“怎么了？”
佩尔顿了顿：“没。突然想起人家说狡兔三窟。”
“哈哈哈！”谷渊发出爽朗的笑声。
出租车司机通过后视镜瞄了他们一眼。
谷渊故技重施，两人很顺利就登机了。
佩尔只觉得自己有点不喜欢他这样，但她又清楚她没有发表意见的立场。
第二次坐飞机，新鲜感已经淡了许多。飞机上不能玩手机，佩尔觉得有些无聊。
谷渊闲适地靠在坐椅上：“你的报告，现在口述给我听吧。”
“啊？”突然袭击？佩尔没有这个自信，“我……还是先写了再给你念吧。我怕说过了我不记得。”
“我记得。”
“……”
谷渊抬起头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然后靠回去，轻轻地闭上双眼。
佩尔深吸了一口气，思索了一阵，开口。
“可能是近海的缘故吧，那里的小店都是以卖特产为主，然后就是游泳用品。没发现有便利店，基本都是些小杂货店，面积很小，货物又杂又多，多几个人进去也会觉得挤。连市中心的也不例外。”
佩尔看了谷渊一眼，继续说：“酒店附近的那家杂货店我逛过，里面能吃的都是些散装蛋糕饼干香肠什么的，那些保质期很长的食物，没有新鲜的便当和小吃之类……”
“等等。”谷渊睁眼，打断佩尔的话。
“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去逛过？”
“你昨天找我去骑车之前，我到前台问过哪里有租车的，顺便去转了一圈。”
“……”
谷渊的无语让佩尔心虚了一阵：“我记得你允许过我在附近转悠的吧。”
“什么时候的事？”
“你让我做你助理的时候。”
“忘了。”谷渊不承认。
“啊？”
“继续。”
“……”
佩尔看着谷渊又回到那种闲适的状态，也只能听他的了。“我觉得……如果都是那种经营模式才合适的话，开便利店有难度。但在这里，或者便利店的一个劣势可以成为优势。”
“你是指……”
“价格。”
“这里的东西很贵？”
“嗯。起码是我们那……呃……F市吧，的1.5倍。”
“嗯……”谷渊坐直身子面向佩尔，“这方面很难一概而论，必须要做过市场调查才能决定。如果你总体上比人家的都便宜，会引起别人的同仇敌忾，被挤兑的话同样0不好做下去。我们发展自己的同时，不能扰乱市场秩序。”
佩尔眼睛一亮：“我明白了，是我没考虑到。”
“不过你这个发现不错。先撇开价格问题不谈，如果让你在S市开家索达，你会卖什么？或者说你认为卖什么最合理？”
“吃的，饮料，奶茶一类的。现做，也新鲜。有游客想要赶路或者什么的时候可以吃得方便。”
“嗯。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里的小店为什么不卖新鲜食品？”
“没销路？感觉不会啊。”
“再想。”
“……”
佩尔和谷渊就“S市发展索达的潜力”这个话题聊了一路。以致于下飞机之后谷渊拜托了空乘帮忙拿行李。他们在后面跟着继续聊。
秦浩早就等在外面，冲佩尔点点头，上前接过空乘手上的行李箱，道了声谢。
“你一直在等？”佩尔问。
“没有。”秦浩的目光在谷渊身上流转，好像生怕佩尔这几天没照顾好他似的。
“那这么巧，你到我们就到了？”佩尔不信。
“票是我买的。”
佩尔语塞，的确，他买的票，什么都了如指掌了吧。现在佩尔觉得自己完全有理由相信秦浩连晚点的时间都算得出来。
直接又是三个小时的车程，大约因为跟谷渊聊了一路，佩尔有点晕乎乎的，她用手背托着下巴盯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物一言不发。
谷渊感觉到佩尔的状态有点不在线，但他也没问她什么，对秦浩说：“小秦，先送我们回家。然后你通知林总，明天早上9点全体员工开会。”
“好的，先生，我明早8点半过去接你们。”
“嗯。”谷渊发出一个低沉的鼻音。
佩尔听着他们的对话，想问些什么，无奈脑中一片浆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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