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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亡


  野奴此时几乎都要晕过去了,张大嘴用力的呼吸着,努力想要保持平静,大脑却不争气的一阵空白。

  “这皇位坐的怎么样,可舒服,可喜欢?”

  毋泪捉弄的低笑,野奴浑身都在颤抖,恐惧在心底滋生,渐渐将他吞噬。

  “本尊听说你这皇上生活过的很享受,还把太后囚禁起来,果真是不同凡响。”

  毋泪阴冷的语气让野奴猛地一惊,身体跟着一颤,双腿发软几乎就要坐到地上。

  他重新感受到了曾经那暗无天日、备受欺凌和压迫的气息,他卑躬屈膝的苟延残喘,不见天日,永远生活在黑暗中,成为皇上见不得人的影子。

  他被皇上圈养着,如同喂养猪狗一样。

  他品尝着皇上的女人,如同下贱的男倌,伺候着宫中一个个的女人。

  他是皇上的替身,代替皇上宠幸妃嫔的替身。

  “抢了那具身体,是否以为这个皇位,这个天下便是你的了?”

  毋泪哈哈笑着,双腿一晃迅速起身到了野奴身边,速度快的无人看清,一眨眼人就已经改变了位置。

  毋泪眼睛对着眼睛和野奴凑得很近,幽暗的瞳孔中全是冰冷和不屑。

  “即便你抢了那具身体,这皇位,这天下,依旧永远是我的。我能让你坐坐,就能让你老实的滚下去,我的东西,没有人能碰,特别是水善!”

  毋泪赫然出手揪住野奴的脖子,野奴根本无力反抗,轻而易举的被举起来,双脚离开地面。

  梅妃惊慌的冲上来救野奴,却被毋泪轻而易举甩开老远,摔在地上怎么都爬不起来。

  水竹漪害怕的不停朝杜书禹身后躲,杜书禹同样神经紧绷,却努力强迫自己保持镇定。

  “敢问,你究竟是谁?听你的意思,你是皇上,但真正的皇上明明冰封在冰窖中,只剩一口气。而且你的长相也与皇上并不相同。”

  毋泪饶有兴味的看了杜书禹一眼,如同看白痴一样,根本没有回答他的打算。

  杜书禹看着快要被掐死的野奴,焦急的继续开口,“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直说可好?”

  毋泪沉默了一会,手中力道松了松,放野奴站在了地上。

  野奴双脚着地,立马大喘着气,却惊惧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心惊胆战,脑子完全无法思考。

  “水善在哪儿?”毋泪问道。

  杜书禹虚眯起眼睛,原来这人是来找太后的,他和太后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人出现的太诡异了,穿着打扮,说的话,也都很诡异。

  “太后跑了,我们派了很多人找,但都没找到。”

  杜书禹小心观察着对方的神情,耐心的、诚恳的请求。

  “有什么事我们可以慢慢商量,你先放开皇上可以吗?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皇上?哈哈哈……”毋泪夸张的大笑起来,轻蔑的挑挑眉毛,一把将野奴从手里甩了出去。

  “好,你要谈,说说看,本尊听着。”

  此时殿中混乱一片,殿外却寂静无声。

  杜书禹微不可见的瞧了瞧紧闭的殿门,这么大的动静却没人进来查看,可见外面的人都被这个人解决了,没人能来救他们,只能自己救自己。

  “听阁下所言,您应该就是让皇……野奴坐上皇位的人,也就是真正的皇上。那您此次回来目的,可是要收回皇位?若是如此,我们绝无异议,日后定虔心侍奉皇上,为皇上效力。”

  杜书禹单膝跪地,俯首称臣,水竹漪紧跟其后,努力埋着脑袋,减少存在感。

  此时局势清晰,这个真皇上能神不知鬼不觉进入皇宫,进入乾德殿,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保命的法子,唯有俯首称臣,表达忠心。

  野奴则是惊恐的大叫着,“杜书禹,救救我,救救我——”

  杜书禹却是不看他,微垂着头,神态决绝。

  真主归来,野奴那个假皇上自然只有退场的份。

  两厢实力想比,野奴根本无力招架,只能任由真皇上拿捏。

  “只是……您如今的面貌……与从前完全不同,怕是不会被朝臣们承认,这可如何是好?”

  杜书禹已然一副为主分忧的模样。

  毋泪却不承他的示好,冷冷一笑道,“谁说本尊是来当皇上的?”

  杜书禹惊诧,水竹漪也惊讶的猛地抬起头。

  这人若是真皇上,回来不是抢回皇位,那是干什么的?

  “本尊只给你们一次机会,说出水善在哪儿,本尊便放你们一命,若说不出来,全部一齐死。”

  水竹漪当即吓得哭出了声,这一下吸引了毋泪的注意,将视线悠悠转到了她的身上。

  “水竹漪,背叛太后的感觉怎么样?”

  “我没有,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水竹漪胆战心惊的拼命摇头,神智都有些恍惚不清,舌头结结巴巴。

  “想当初,本尊看你是太后的侄女,对你可是照顾的很,比正经公主都要来的尊贵荣宠,如今在假皇上底下混了个郡主,过的更逍遥了。”

  “我错了,我错了,我也是被逼无奈,我只想让自己过的好一点,我什么都没对太后做,我没毒她,不是我下的毒……”

  水竹漪语无伦次的不打自招,心虚的浑身都在发抖,脑袋摔得跟拨浪鼓一样。

  “你给水善下毒了?”

  毋泪一步步的走向她,长摆拖在身后,旖旎无限。

  “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想死,我知道错了,别杀我——”

  水竹漪害怕的抱着头,整个脑袋埋在地上,缩成一只虾,蜷缩着身体。

  毋泪站在她面前,慢慢倾身,而后,手掌落在她的发顶,顺抚了两下。

  “谁说要杀你,杀你如何能解恨,要活着折磨才更有意思。”

  水竹漪猛地抬起一双惊恐的眼眸,瞧着眼前那双黑如浓墨的双眸,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全身。

  毋泪询问的视线挨个挨个的在几人面上扫过,但没有一个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太后是逃跑的,他们也一直在找,根本不知道人在哪儿。

  毋泪仰着头,失望的长长的叹了口气。

  “都不知道啊,那就只能一起死了!”

  “不要杀我,我是皇上,我是皇上!”

  野奴发疯的大叫,朝着紧闭的殿门爬去,拼命求救,可哪里会有人救他。

  毋泪烦躁的掏了掏耳朵,“真是聒噪。”

  说完掌心一悬,一股黑气自掌心盘旋而出,直直朝野奴袭去。

  梅妃大叫着猛然冲上去,挡在野奴身后,一下被黑气击中,大喷一口鲜血,倒在野奴身上断了气。

  水竹漪惊吓的尖叫一声,眼皮一番,晕了过去。

  野奴挣扎着坐起来,抱着梅妃的尸体痛苦大哭,毋泪再次出手,干脆利落的了结了野奴的性命。

  野奴和梅妃缠抱在一起,原来到死,最爱他,愿意保护他的,只有梅妃一个。

  毋泪冷眼觑视着地上的尸体,侧头看了呆跪一旁的杜书禹一眼,冷冷一笑,骤然消失在殿中。

  死寂的殿外终于有了声响,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快速袭来。

  殿门被撞开,齐丞相的身影率先跃入,后面跟着禁军校尉莫安。

  乾德殿外则被禁军团团包围。

  杜书禹戚戚然的冷笑一声,禁军统领真是个草包,连个乾德殿都守不住,让手下校尉有机可趁。

  方才他还与皇上商量着铲除齐丞相,结果反倒被人瓮中捉鳖。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怎么,全都变了。

  齐丞相看着殿中的情况也是一怔,假皇上和梅妃怎么已经死了?是谁替他杀的?

  不过不管如何,他今日的目的便是不知不觉除掉假皇上,将真皇上带回乾德殿。

  既然有人替他下手,倒是省事。

  齐丞相暂时无心多想,指挥莫安将杜书禹和水竹漪抓起来,按照计划进行。

  大兴七年,十一月。

  大兴帝闵元瑞在乾德殿中,遭到御史大夫杜书禹刺杀,梅妃救驾,当场身亡,大兴帝病情危重,生死不明。

  太医言,怕是永远无法苏醒。

  皇城之中陷入混乱,三朝元老齐丞相组织众臣商议,推举一贤能宗室之子立为继嗣,承太子位,代为治理朝堂。

  豫王世子刚刚得立战功,统一中原,众大臣万口一谈,推举豫王世子。

  等豫王世子班师回朝,即刻过继。

  水善听到宫中传来的消息时终于放了心,看来一切顺利。

  但梅妃骤然被杀,皇上病重,凶手还是最受器重的大红人杜书禹,一时间,各种揣测、猜忌的声音也四散开来。

  有人说齐丞相权倾朝野,弄权凌君,架空皇上。

  也有人猜测这一切都是齐丞相的阴谋。

  一时间,齐丞相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对他的质疑之声不绝于耳。

  “希卓,此事你有何想法?”

  水善与世子相对而坐,马车摇摇晃晃快速驰骋着,还有三天就能到达闵都皇城。

  世子沉吟着,道,“流言不可避免,齐丞相应该早已知晓,事情发生后他将背负怎样的猜忌和怀疑,百姓们会用怎样的想法和眼神揣测他。但为了皇室正统,齐丞相甘愿担负这样的骂名,是为大忠。”

  水善微闭着眼,沉吟着问道,“那你说此事该如何解决?”

  水善许久没有得到回答,睁开眼,看世子一脸踌躇,开口道,“有什么直接说,你回了闵都便是监国太子,日后这些朝堂之事皆要你来决策。”

  世子吸了口气,大胆的阐述起自己的想法。

  “孙儿觉得,齐丞相该重重有赏。”

  水善饶有兴趣的弯弯眼睛,正了正身子,“继续说。”

  “假冒皇上之事,齐丞相功劳卓著,从贼人手中夺回了闵氏的江山,可见其忠心,况且还背了这么大个黑锅,于情于理必须得恩赏。如今流言四起,若是因为避嫌,就免了对齐丞相的赏赐,不仅会伤了众多老臣的心,还会让百姓们觉得我们心虚,倒不如大大方方行赏,赏赐越大越好。”

  “喔——为何越大越好?”

  世子狡猾的暗暗勾唇,“齐丞相已是三朝元老,百官之首,等到我登基,他便是四朝元老,地位再无人可比拟。齐丞相是个聪明人,最是明白功高盖主的道理,到时,无需我说,他自己就会功成身退。”

  “你倒是把齐丞相猜的透彻。”

  世子认真解释道,“孙儿正是因为对齐丞相的忠心再清楚不过,所以才知道,齐丞相绝不会让朝堂出现权臣压主的情况。孙儿初来乍到,根基浅薄,齐丞相定然会避讳。”

  “所以你是准备故意推齐丞相一把,把他推过君臣的界限,让他自己走下来。届时便无人再会怀疑他的忠心,也无人会猜忌他。同时还会给朝堂上的老臣一个警醒,切莫生出不该有的贪欲,君臣有别。”

  水善一下便将世子的所有心思猜透,此法子确实好,一石二鸟。

  “哀家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将帝王之术学的甚好。帝王之术也不过是制衡之术,再信任、忠心的人,也不可抬得太高。即便那人能够永远保持初心,但有时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世上永远不乏心胸狭隘的小人。”

  若将人抬得太高,难免遭人眼红、构陷,小人多了,挑拨多了,再坚固的信任也会出现裂痕。

  齐丞相在朝为官数十载,历经三朝,荣盛不衰,自有其睿智、超脱的心境。

  “启禀世子,闵都有急奏来报。”

  马车外传信兵匆忙赶来,世子一掀帘子,拿进信函,打开来看,脸色顿时肃然起来。

  “出了何事?”

  水善问着,接了信函来看,脸色也是骤变。

  闵都城骤然间到处燃起大火,百姓们逃窜救火,死伤无数,整个皇城已是一片火海。

  “这怎么回事,怎么突然着火,戍卫兵呢,为什么不救火?”

  水善冲着马车外的传信兵喊着,传信兵着急回答,“救了,但那火不知道怎么,邪门的很,怎么都浇不灭。现在不仅城中起火,宫里也烧起来,到处都在救火,但一点效果都没有。”

  “什么叫浇不灭,戍卫兵究竟怎么办事的!”

  水善没有听到世子的质问,脑子陷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她或许知道是怎么回事。

  浇不灭的怪火,这种邪门的事,全天下应该只有毋泪能办到,也只有他才会疯狂到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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