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家法伺候

　　在忘川村的颂仪日过后。

　　第二天的清晨，韦宝家门口挤着聚着有七八个村民。

　　“等着看吧。。。”

　　“上个月不是刚打过么，今天又来。。。”

　　“这韦家小子，总能让咱们开心开心。”

　　“哈哈。。。”

　　那些村民们互相推搡着，说笑着。

　　“啪。。。”

　　“啊。。。”

　　邻家的几个小孩子，在韦宝家门旁边蹲着，一边玩着泥巴，一边跟着院子里的惨叫声有样学样，还开心的学着叫唤。

　　“啪。。。啪。。。”

　　他们有时跟不上院子里的惨叫声，就会发一下呆，再站起来仔细听着屋院里的动静。

　　“啪。。。”

　　“啪。。。”

　　“二十二。。。”

　　院子里啪啪的板子声，和韦宝的哭喊声，混杂着从屋院里传了出来。

　　板子清脆的打击声，有规律的带着节奏响起。

　　“啪。。。”

　　“啊。。。”

　　“二十五。。。”

　　只听着板子在啪的一声后，韦宝的声音也跟着喊叫出来。

　　屋院里摆着一条长长的板凳，板凳上趴着光着屁股的韦宝。

　　此时，他的脸憋的通红，脑门上也渗出了细汗。

　　韦宝的裤子给趴了下来，露出了刚刚被打的红肿屁股。

　　屁股上和裤子上得都湿辘辘的，地下也有一大片水渍，也分不清是水还是汗。

　　韦宝虽然事先在裤子里垫好了用来缓冲的谷草。

　　但他没想到，裤子这次会被爹给扒下来，脸色变得煞白。

　　更可怕的是，他爹的脸色，都气的发青了。

　　韦宝爷爷站在一旁，身体斜靠着门板，也没有拉着他爹的意思。

　　看来，宠着他的爷爷，这回也不想帮他。

　　=====

　　“轻点打，轻点。。。”

　　“别留下伤。”

　　韦宝爷爷在一旁劝着韦宝爹，他虽然没有拦着韦宝爹用家法。

　　韦宝总归是自己的亲孙子，他还是心疼的很。

　　韦宝爹手上的板子打个不停，每三秒钟就打一下，一句话也不说。

　　他还让韦宝跟着记着数，一定要打完板子后，马上跟着喊出来。

　　“三十三，哎哟。。”

　　“三十四，啊。。。”

　　“三十五，爷爷。。。”

　　“三十六，疼啊。。。”

　　韦宝一边挨着板子，一边数着数。

　　韦宝爹每打够二十下就停下来，并不光是为了歇上一歇。

　　“噗。。。”

　　韦宝爹往板子上喷了一口水。

　　“疼。。。疼。。。”

　　韦宝又叫了起来。

　　“疼。。。”

　　“记着。。。”

　　韦宝爹说道。

　　照家法的规矩，他要用烧开后的凉潭水喷一下板子，再接着打韦宝红肿的屁股。

　　忘川村的家法需要这样做，有两个原因。

　　一是，伤后恢复的可以快一些，人不容易落下病根。

　　二是，打起来，会更疼。

　　（作者插一句：哎，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真的很疼，疼一宿。）

　　要是平常，韦宝被教训时用家法，是不会被扒下裤子打的。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韦宝爹之前打完几次，韦宝倒是老实的跟着数着板子。

　　可还没过半天，韦宝就能在外面又蹦又跳的，一点啥事没有的样子。

　　次数多了，可就引起了韦宝爹的疑心。

　　韦宝这回不光是在河边湿了鞋，算是直接掉到河里泡澡了。

　　这裤子一扒，韦宝算是栽了。

　　“五十八。。。五十九。。。”

　　在打到五十九下的时候，姬老爷和姬夫人带姬流，一家三口来到了韦家门口。

　　“好了好了，别打坏了孩子。”

　　姬老爷上前，拉住了韦宝爹的手。

　　这时的韦宝，刚哭着数完五十九，突然不打板子了，就回了回头。

　　他看到了他爹高高举起的板子。

　　也看到了姬家老爷和夫人。

　　更是看到了躲在姬夫人身后，一脸坏笑的姬流。

　　姬老爷这次来，不是问罪，是来劝韦家从轻家法的。

　　颂仪日后，这件事经过一天的沉淀，到了晚上，姬老爷就有点后悔了。

　　毕竟，还是孩子玩闹，又没有发生什么。

　　姬老爷白天生的气，到了晚上也消得差不多了。

　　孩子贪玩任性算起来也不是大错，他只是一时在气头上，多叱责了韦宝爹几句。

　　韦宝爹自从韦宝妈过世后，性格变得有点木讷寡言，愁眉不展。

　　他生怕韦宝没了妈后，缺少那份爱和管教，所以对韦宝要求也更严厉一些。

　　当然，管教和父爱在一起比较时，总是显得管教多了一些。

　　天下父亲都是这般。

　　父爱沉重，如山。

　　所以，他拿起板子，对亲儿子下起手来，自然打的也重。

　　韦宝爹劲大，姬老爷一下没握住，手劲一松，板子又重重打在了韦宝的屁股上。

　　“。。。”

　　啪的一声响后，韦宝低着头，忍着没有叫出声。

　　因为姬流也在，他忍着疼，做出一个男人的样子给她看。

　　可是，他这种挨打的样子，并不好看。

　　姬流在姬夫人的身后，看的很开心。

　　“好了，大根，就到这吧。”

　　打完了这下，在旁边的爷爷也过来，拉住了韦宝爹，家法才算是停了下来。

　　“宝儿，起来给姬老爷和夫人认个错。”

　　韦宝的爷爷喊着韦宝，让他表个态底。

　　“打都打了，还要认错，我没错。”

　　“我不过就是夜里，没回家。”

　　要是姬流没在，韦宝估计早给姬老爷姬夫人跪下了。

　　但现在不行，他不能认怂。

　　“你。。。认错。。。”

　　韦宝爹，把手里的板子抬起了一头，狠着声音，说道。

　　“算了算了，让宝儿在家好好养伤。”

　　“他还是个孩子。。。”

　　姬夫人也不计较韦宝的态度，说完，把手里拿着的桂花糕和蜂蜜递给了韦宝爷爷。

　　“孩子怎么了，不能放过他。。。”

　　姬流笑着说道。

　　“这个用来给宝儿补补身体，桂花糕和蜂蜜药性温和，让宝儿好好调养几天就好。”

　　“让宝儿这几天在家，别见了风，啊。。。”

　　还是姬夫人心细，来之前就已经考虑周到。

　　“谢过姬夫人，小儿顽劣，以前也没少给姬家麻烦。”

　　“这次，打他也是应该的。”

　　“报歉啊。。。”

　　韦宝爹满是歉意的谢着姬夫人。

　　韦宝趁着这时，忍着屁股疼，自己提上了裤子，藏起了红肿的屁股，扶着凳子站了起来。

　　“爹，快下地干活吧，我进屋了。”

　　“这打，我认。。。”

　　“但我没错。。。”

　　韦宝还是刚才那个态度。

　　“快滚回屋，再多说一个字，我接着打。”

　　韦宝爹有些生气，说道。

　　韦宝一瘸一拐的挪着步子向屋里走去，也不答理在旁边劝解的姬老爷和夫人。

　　他连姬流也没瞧上一眼。

　　“这孩子还得打，这么没有礼貌。”

　　韦宝爹和姬老爷说道，回着头，瞪着韦宝。

　　“没事没事，打也打过了，也怪我，要是早来些就好了。”

　　“韦家公，大根啊，别再凶宝儿了。”

　　姬老爷也觉得不好意思，说着。

　　“姬老爷，是小儿不对，还是打的轻了。”

　　“看来，你家的流儿，没事了。”

　　韦宝爹看了看姬流，说道。

　　两家大人在院子里，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客气话。

　　“怎么不打了，打啊。”

　　“我都不上工了，就等着后续呢。”

　　在屋外的村民们起哄着。

　　“看什么啊，快走快走。。。”

　　韦宝爷爷驱赶着村民们。

　　屋外的几个村民一看没有好戏看了，也都纷纷散去。

　　他们一天的农活还等着干呢，能像这样闲着看热闹的时间也不是太多。

　　在一旁坏笑，看着韦宝丑态的姬流，等韦宝进了屋，也跟着进去看他。

　　她今天就是来瞧热闹的，这么好的机会，哪能放过去。

　　在来之前，她都想好了怎么戏弄韦宝了。

　　“韦宝小坏蛋，啥时能上山去，给我摘好吃的。”

　　姬流一边笑着问，一边手上还模仿韦宝爹打板子的手势，脸上笑的像桃花带露。

　　“等我睡够了就去，一大早的别找我，真烦。”

　　“滚滚。。。”

　　韦宝刚趴到床上，就没好气的回答着姬流。

　　“昨天我睡的早，你呢？”

　　姬流故意问他。

　　“我到家就睡了，比你还早。”

　　韦宝不忿的说着。

　　“是么，黑眼圈的小坏蛋。”

　　姬流把脸凑近了韦宝的脸，笑道。

　　姬流气人的本事，可不差。

　　“。。。”

　　韦宝干脆也不理她，趴在床上，玩起了自己的手指头。

　　他就当作姬流不在屋里，当作也没听到姬流说的什么话。

　　“赖在这儿，想看我的笑话。”

　　“我就不理你。”

　　韦宝心里想着。

　　他还用眼角的余光，不时的扫扫姬流，心里想着她什么时候能快点走。

　　“看你挨揍，看的我好累，你累不累啊。”

　　姬流就没有走的意思，站起身来，走到桌子前。

　　她拿起了茶壶，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

　　“你渴不渴，给你。”

　　姬流把茶杯递给韦宝，说道。

　　“。。。”

　　韦宝也不理她。

　　“告诉你啊，这桃花茶是怎么做成的。”

　　姬流见韦宝不接茶杯，自己又喝了一口，说道。

　　“。。。”

　　韦宝楞了一下，心里奇怪着她为什么又提起茶的事。

　　“要早早起来，要在清早起露前，摘下新鲜的桃花瓣，用忘川水泡上三天，放在太阳下晒。”

　　“等晒干了这花瓣里的水份，再放在阴凉的地方放上半个月，风干了它们。”

　　“架上一口大锅，烧上一把小火，混和着一些新摘的桃叶，一下一下用手翻炒做成的。”

　　姬流说完，拿起茶壶，也不把水倒进茶杯里了，直接往嘴里灌了一大口茶水。

　　“姬流怎么给我说这个，这又是哪一出啊。”

　　韦宝想不出来原因，他更奇怪了。

　　“炒完后啊，干卷成一团的桃叶和桃花瓣还要铺在软软的谷草上。”

　　“打着板子。。。”

　　“啪。。。啪。。。啪。。。”

　　姬流边说手里还边比划着，她手里比划的姿势，和刚才韦宝爹打韦宝一模一样。

　　“哎呦。。。”

　　“你。。。真坏啊。。。”

　　韦宝本来好一点的屁股，让姬流又给说疼了，一时没忍住哼了起来。

　　“哈哈。。。”

　　“桃花应该知道疼，只是不会叫出声。”

　　“啪。。。啪。。。啪。。。”

　　姬流来之前就想好了说辞，变着法子的气着韦宝。

　　“不理你了，你真坏。”

　　韦宝心里虽然事先有准备，想着姬流会说他的坏话。

　　可姬流话里，给他挖的这个坑，他还是没跳出去。

　　“不过，你的桃叶子倒是真见效呢。”

　　“看看，看看嘛。。。”

　　姬流掀起她的小裙给韦宝看，她腰间上被青鸦粪造成的红肿，已经退去。

　　她还故意的用手往腰上打了几下，发出啪啪的声音。

　　她象牙色的小腰还故意扭了几下。

　　“屁股用这个擦几下就不疼了，这还是前天你教我的，给你。”

　　“哈哈。。。”

　　姬流手上拿着几片桃树叶子，放在了床边，似乎是有备而来。

　　“还擦个屁，快走快走。”

　　韦宝没好气的回答她。

　　“对啊。”

　　“擦个屁股啊。”

　　“不然呢？”

　　姬流趴在床头，两只手托着泛着红晕的腮，笑着看他。

　　“好好擦擦你的屁股蛋。。。”

　　“我都看到了，你那屁股上面的印子，就像桃花开花了。”

　　姬流笑着说道。

　　“你。。。”

　　韦宝的脸羞得通红，忙用手往身上提了提裤子，把头也埋进了被子里。

　　“桃花开花，是深红色的，还是浅红色的？”

　　“忘了。。。”

　　韦宝用手捂着屁股，心里还想着。

　　“姬流笑得这么坏，我的屁股八成是深红色的。”

　　韦宝抬起被角，看了看姬流，又把头埋到了被子里，心里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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