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房子归我
从手术室出来，姜姝觉得自己的腰和腿都有些僵掉了，上午九点开始手术，到现在已经五个多小时了。
告知了心情急迫的家属手术很成功后，姜姝觉得她现在迫切的需要坐下来歇歇，喝一口水，然后她还要赶紧去见柳辉，本来今天下午她休息，谁知道忙到现在。
可还没等姜姝准备回办公室，就有个护士跑来个跟她说：“姜医生，急诊来了个车祸病人，现在血压降低，呼吸微弱，可能需要立马手术，你快去看看吧！”
姜姝立刻跟着护士往楼下急诊赶去。
“有其他外科医生在吗？”
“刚才没找到你，蔡医生过去了，不过…”
姜姝点点头不再说话。
急诊室看过病人后，姜姝觉得内脏出血很严重，确实要立刻手术，让护士立刻准备手术室。
急诊科医生张沐，因为姜姝被常叫来急诊，所以两人慢慢也就熟了。他把姜姝拉到一边说：“这来的什么医生啊，问她能不能做这个手术，一脸犹豫的，不行就别下来啊。”
“好了，你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多话啊。”
这个蔡医生也在医院待了三四年了，今年估计能生主治医师，不过技术，着实一般。
“我可是听说你上午做了个手术到现在。”
“不然怎么办？不去做啊？”
“我是说你们外科那个爱看帅哥的李医生呢？自从升了副主任，我就没怎么再见过她，她以前可是常来急诊的。”
“可能看帅哥去了吧。”说完姜姝不再和他掰扯这些，离开去了手术室。
别说来急诊看病人了，李蓝蓝在外科也不怎么常做手术了，以前和她做的台数差不多，现在比她少一大半，每天都在写文章或者搞管理制度什么的。
手术做了两个多小时，病人是脾脏破裂，切除后就没什么问题了。
交代把人推到外科病房，联系家属安排住院后，姜姝看到手机上好几个未接电话，还有柳辉发的短信，问她怎么回事。
已经将近五点了，说是休息，又忙了一下午。
收拾好东西，姜姝一边往医院外走一边给柳辉打电话。
听见电话接通，传来柳辉的声音，姜姝说：“抱歉，我下午突然有台手术，一直忙到现在。你现在有空吗？”
电话那头静默了一会，“有，那待会见咖啡馆见。”
现在这个点柳辉怎么会有空，怎么要和她离婚了就不忙了？
自嘲的笑笑挂了电话，然后姜姝拦了辆出租车就立刻过去了。
……
看点柳辉第一眼，姜姝看见了他右眼巨大的黑眼圈，明显是被人打的。
姜姝心里暗爽，表面还是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坐下，然后不去看柳辉的脸，扭头跟服务员点了一杯咖啡。
“我被你害的今天不敢去上班，你满意了吧。既然你执意要离婚，我就答应你，不过你以后可不要后悔。”
姜姝让柳辉的话说的一愣，这人莫名其妙的。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还有你放心我不会后悔的。”
“胡说八道？我脸上的这个不是你为了让我答应离婚叫人打的吗？我真没想到，你会做这种不入流的事。”
我叫人打的？我叫人打的会只给你留一个黑眼圈而已？
等等…
她是叫人帮过忙，想到昨天上午医院院子里的事。
难道是他做的？
看着柳辉憋屈的样子，姜姝越想越觉得可能，她就说怎么一天不到柳辉就改变了主意。
轻咳两声，姜姝说道：“我们不是商量财产分配的事吗？我的想法是房子归我，其他随意。”
被姜姝成功的转移了话题，柳辉开始考虑起来。
看柳辉有些犹豫，姜姝又说：“房子我是坚决不会退让的。”
她住了五年，精心布置的房子绝对不会让给柳辉和那个不知名女人住的。
“好吧，那房子归你，其他所有东西归我。”柳辉犹豫思考再三，最终还是答应了。
“好。”
“行，那改天把协议签了，然后去民政局离婚。”
“那就明天吧。”
两人说好以后，姜姝就起身准备离开。
“我可以原谅你和你那个病人的事，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就一次机会都不肯给我吗？”
“我不需要你原谅，也不会原谅你。”
她一点和柳辉解释的想法都没有，反正明天过后他们就是不相干的人了。
出了咖啡店，看着漆黑的天空，不时地就有一对小情侣亲热从她身边经过，她以前也喜欢和柳辉一起出来压马路，不过毕业后就几乎再也没有了。
走了一会儿，姜姝觉得有些冷，又有些饿。
她犯什么傻，天这么黑，一个人在街上晃悠，还没吃饭。
用冰凉的手从包里拿出手机，姜姝拨通了林子清的电话。
“有空吗？出来一起吃个饭，我请客。”
“啊，好啊。”听出姜姝声音中的一丝落寞，林子清立刻答应了，“就去新开的那家重庆火锅店吧，我今天看见就想去了。”
“好。”
“我开车去接你吧，你现在在哪？”
说完地址挂了电话后，姜姝在路边找了个花坛坐下。
……
柳辉不想让自己爸妈看见自己的“黑眼圈”，回家的话又没人，而且那里很快就不是他的家了，想了想驱车前往了昨晚的地方。
知道柳辉把房子给姜姝，女人眼中闪过不快，看了看她的四十平小公寓，女人上前说道：“那你到时候住哪啊？”
“还能住哪，去我爸妈那先住着呗。”
“那我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女人上前拉住柳辉说：“你不准备和我在一起了吗？”
顿了顿，柳辉拍拍女人的手：“没有。”
靠到对方怀中，女人轻声说：“既然你要离婚了，我肯定是想和你结婚的，而且我们的孩子也需要个家。”
“孩子？”柳辉有些惊讶的把胸前的人拉起。
“对啊，我今天去医院检查了，已经两个月了。”
听到女人的话，柳辉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像他这个年龄的人基本都有小孩了，但他一直没和姜姝生孩子，而且他们马上就要离婚了。他以为自己什么时候生孩子都无所谓，但当现在突然知道自己要当爸爸了，他心底里是开心的。
把女人抱在怀里，柳辉轻轻的说，声音中夹杂了些许的兴奋：“我们结婚吧，然后把孩子生下来。”
“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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