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死士来袭
惯例，焚香叩拜，吟诵祷文。
看着满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直让人垂涎三尺。唐凰还特意拿出一坛自己亲手酿制的米酒，这一坛与参印前几日喝的明显是不一样的，这一坛米酒的岁数比燕悲歌的岁数都要大。
唐凰将这坛米酒摆放在桌面上，拍开坛口的封泥，再撕掉里面封住坛口的塑料薄膜，顿时一股浓郁的酒香冲破坛口四处溢散，扑鼻的酒香弥漫整间正厅。
“难得，真是难得，今日终于能再次品尝到四师妹一直当作宝贝藏起来的佳酿了。我还记得上次品尝这珍品佳酿还是在庆祝小师弟成人礼之时吧？今日总算是能再饱一次口福了，多谢四师妹如此慷慨。”大师兄狠狠嗅着空气中弥漫的浓郁酒香，作为资深酒鬼的他此时早已是垂涎而下，不停地吞咽着唾沫，死死盯着酒坛的眼睛直冒绿光。
而参印的表情神态与之相比也差不了多少，嘴角不停地渗出口水，双眼同样闪烁着绿光，很难想象一两个月之前，他还是严守清规戒律的佛子。再看现在，别说佛子就是寻常出家人的样子也一星半点都没有。
至于二师姐和燕悲歌则好得多，二师姐是不太喜爱擅长饮酒，所以她的兴趣不是很浓。燕悲歌则是饮过太多好酒，再加上他也并不是太过爱好，所以才显得矜持得多。虽然唐凰酿制的米酒确实不错，再加上之前一直将之窖藏在清欲山不知多少年，但燕悲歌还是稍微能控制得住的。
唐凰双手抱起酒坛，缓缓将之倒入面前的五个酒碗之中，倾泻而出的米酒略显浑浊，酒香也越发浓郁。
大师兄和参印迫不及待的端起酒碗，没有着急忙慌的饮入口中，而是放在鼻尖下面，闭眼深吸，一副沉醉不已的表情。随后便端至唇边，轻轻小酌一口，也没急着吞咽，而是让酒不停地在嘴里来回萦绕滚动，体会着米酒的厚实感。最后便是直接过喉入腹，丝滑柔顺没有丝毫卡喉的感觉，入腹有些许的辛辣，而后便是一股甘醇清冽的回味。
“好酒，犹如琼浆玉液，简直是人间少有的绝世佳酿。”参印情难自禁的感慨道，说完之后便再次端起酒碗，不再像第一口一样慢慢品尝回味，而是直接仰头一饮而尽。
“世间唯美酒不可辜负也！”大师兄此时竟咬文嚼字文绉绉起来，随后如参印一样，直接一饮而尽。
很显然，从此刻开始，酒坛便被二人把持着。
瞥见二人你来我往推杯换盏，燕悲歌淡淡一笑，端起酒碗小酌一口后，看着唐凰说道：“师姐，麻烦您再给我绣一方丝绢吧，没有丝绢在身老是觉得有些不自在，也有些不方便。”
“怎么？你之前的那方丝绢坏了还是丢了？”唐凰漫不经心的问道。
燕悲歌出言解释道：“没有，今日偶然救了一名学生，之后便将丝绢送给她了。”
“哦？具体怎么回事说来听听。”顿时好奇心大起的她放下碗筷，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
四师姐哪里都好，就是好奇心极重，对于这一点燕悲歌也是无可奈何，随后便将今日发生之事详细的讲给她听。
听完之后，唐凰甚是满意，赞赏道：“小师弟，你现在是越来越优秀了，不错，不错。”
“师姐给你绣了许多丝绢，用过午膳后你随我去房里拿吧。”
“谢谢师姐。”
不出意外，午膳最终在大师兄和参印醉得一塌糊涂之下结束。
将二人送回房歇息后又随四师姐回她的房间拿出一个檀香木盒，打开檀香盒里面整齐的叠放着数十方白色丝绢，燕悲歌取出一方绣着精美‘燕’字丝绢放入袖中，而后盖上檀香木盒将之放入空间戒指中。
燕悲歌看得出来二师姐脸上流露出的倦意，虽然她一直强打起精神掩盖，可还是没能逃过他细微的观察，原本准备和二师姐好好畅谈一番的想法也只有暂时搁置，还是让二师姐回房好好歇息不作过多打扰。
所以最后便只剩他和四师姐无所事事。
二人倒也乐得清闲自在，在后花园池塘边的凉亭里，唐凰手持针线绣着不知何物，燕悲歌则手持狼毫将阵道、符道基础心得整理记录在册。
柔和的春风拂过，吹皱一池塘的水，和煦的阳光洒下，赋予满院的生机。
此情此景，看上去极其安静祥和，恬淡静谧。
唐凰时而放下手中的针线替他斟茶研磨，燕悲歌则一直埋头疾书，时而端起茶碗细品一口。
好不自在，好不惬意。
安逸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等燕悲歌整理完心得后，不知不觉已近黄昏。
收拾妥当后，燕悲歌说道：“师姐，我帮你烧火，我们去做饭吧！”
唐凰看着他打趣道：“真的？不会又扔下烧火棍跑了吧？”
“不会，不会，肯定不会。”
“那行，我们走吧！”得到满意答复的唐凰挽起他的胳膊就向厨房走去。
两人背对夕阳的身影渐行渐远。
……
用过晚膳之后，歇息了一下午的众人也无甚睡意，相聚于后花园中闲聊畅谈。
“大师兄，二师姐，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燕悲歌问完后满心期待的看着二人。
“不走了。”赛春花笑着答道。
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燕悲歌的心情瞬间变得越来越好，从二师姐的手心捻起几粒瓜子，津津有味的嗑了起来。
二师姐宠溺般的莞尔一笑，正欲开口说话，眉头却是微微一挑，眼中的杀机一闪而逝，转而看向李大牛说道：“大师兄，麻烦您去处理一下。”至始至终脸上的笑容都没变过，甚至说话的腔调都与平时一模一样。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但大师兄却是听懂了，不然他不会有所动作的。
大师兄点了点头，而后缓缓起身，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直接消失在原地，不知所踪。
燕悲歌从未亲眼见过师兄姐几人修行武道演练武技，所以对于他们武道臻至何种境界也是一无所知。在见到大师兄的身影直接消失于原地时，说实话他被惊到了。
别说是他，就是武道修为同样不弱的参印双眼中都闪过一抹惊诧。
毫无任何表情、感觉的恐怕也只有二师姐与四师姐二人了。二师姐依旧面带微笑的嗑着瓜子，四师姐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其他多余的动作，始终低头持针绣着丝绢，别说抬头就是持针线的手也感觉不到丝毫抖动，好似根本没听到没看到一般。
不多时便看到大师兄从院墙外缓步走来，没有任何变化，与去时一模一样。
“何人？”待他走近后，二师姐漫不经心的问道。
大师兄从石桌上端起茶壶就仰头一阵猛灌，如同牛饮。
“啊……”将茶壶里的茶水饮尽后，舒服的长吟一声，一把抹掉嘴唇边残留的茶水，而后方才淡淡的说道：“脸上烙印着面具，撕掉面具会直接将整张脸皮毁掉，所以看不到脸。舌头也是被割掉的，牙齿中藏着毒，死士中的死士。”
说完之后直接从簑衣里掏出三张铁面具扔给赛春花，“二师妹，你认不认识这种面具？放心，我刚刚抽空还将它清洗了一遍，干净得很。”
二师姐拿起面具仔细观察，像是在努力回想什么，良久才摇头说道：“在我印象中好像从未见过。”说完之后便将面具直接扔回给他。
大师兄直接将面具扔回储物装备中，满不在乎的说道：“其实没那么复杂，能心狠手辣的培养出如此死士的不多，除了楼兰之地那群毫无人性可言的神棍，我真的想不出还有哪些势力能这般丧心病狂。”
参印也不禁点头表示赞同，“大牛师兄言之有理，极大可能是那群异端所为。”
四师姐总算是将一方丝绢绣完，放下针线抬头说道：“能这般丧心病狂的除了楼兰之地的神棍外，还有葬骨荒原那些死人骨头。不过那群死人骨头向来是不会踏出荒原的，行事也不会如此偷摸，培养死士更是不屑为之，所以绝对是那群神棍所为。”
“应该是冲着小师弟来的。”
唐凰的发言基本上给此事做了定性。
“冲我来的？我有什么值得他们觊觎的？”燕悲歌很是不解的问道。
二师姐吐掉嘴里的瓜子壳，似笑非笑的说道：“小师弟，先不说其他，就凭你是师父最疼爱的小徒弟这一点就够他们觊觎的了。师姐可听说你在国学院教书也不老实，随随便便就做出惊动整座长安的大事，你说那些不安好心的势力会不会调查你？会不会认为你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会不会想从你这里得到那些想要的？”
看着二师姐不怀好意的笑容，燕悲歌不寒而栗，但对她说的话却是不屑一顾的，“想来就让他们来罢，我身上的秘密很多，好东西也不少，就看他们有没有本事拿走。”说话的时候那股强大的自信与冲天豪气简直是不可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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