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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落跑新郎


  红帐洞房,红烛暖光摇曳。

  坐在床上的娜木钟先开了口:“爷,很晚了,让臣妾伺候您休息吧。”

  她到不是个拘谨的女子,相反很懂得伺候夫君的那一套。

  问过之后,见皇太极不做答应,便要动手帮他解开衣服,螺旋盘扣,纤纤玉手解开了一只,娜木钟眉眼低垂,柔中带笑。

  不管曾经有多么强势,但终究是个女人,到底还是要依靠男人生活的。

  当初来大金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在这里找到一个依靠,只要那个男人够强就可以,并未想过,那个男人就是大金的大汗。

  只是城门外等了三天,却迟迟不见回应,她才心生恼意,再有就是得知,苏泰竟嫁给了皇太极——大金地位最高的男人。

  她又觉得心里特别不平衡,自己堂堂一国太后,却在这里被人挑三拣四,差别明显。

  所以那日朝见之时才和皇太极谈条件,她嫁的男人自然不能比苏泰地位低了,至于该如何安排就看皇太极怎么选择了。

  她手里有察哈尔做筹码,不怕皇太极不妥协。

  于是便有了后来那一系列动作:皇太极先当着大臣面儿把她指给代善,再由代善当众以“此女为老,此女之穷”为借口,退婚。

  代善将球踢回去,以娜木钟为囊囊太后为由,身份要对等,让皇太极娶了她。

  就这样一来二去,这门婚事才算定了下来。

  她和林丹汗是少年夫妻,感情自然要深许多,但此时身边坐着的这个男人,却是无论相貌气场与林丹汗比较,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娜木钟知道她是强者,强者和强者的结合才是当今的世道所需。

  捋顺了,她也觉得皇太极是个良配。

  可能当下还没有办法喜欢上他,但是娜木钟相信,感情需要培养,日后她和他在这宫中朝夕相处,假以时日,她便可称为他必不可少的女人。

  这样一想,这笔买卖还是划算的。

  解开第一个扣子的时候,娜木钟想,天下男儿皆好色,而自己现在正是风韵犹存的好时候,皇太极没有反应,应该是对自己动心了。

  就当她放心大胆的却解开第二个扣子的时候,皇太极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娜木钟以为皇太极是情难自禁,于是则表现的娇柔怯怯,羞红了脸,紧低着头,温声开口:“大汗。”

  皇太极却在此时站起来,在她头顶开口:“娜木钟,你我之间是有约定,本汗娶你,你给本汗察哈尔的主导权。现在本汗答应你的都已经做到了,该你像本汗展现你的诚意了。”

  娜木钟唇角的笑容渐渐消失,她此刻心境与脸上表情,跟这房子里的红烛暖情丝毫不搭调。

  嘴角上挑出一抹冷笑。眉眼盯着皇太极龙靴之上笔直有力的腿。

  不愧是皇太极,竟能为天下屈伸,不讲一丝情面!

  娜木钟抬起头,忽而变作笑脸,站起来与皇太极温柔对视,将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肩上:“大汗何必这么着急,今晚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过了今晚也不迟。反正从此以后娜木钟生死都是大汗的人,不向着大汗,还能向着谁?所以大汗不用怀疑娜木钟对您的真心!”

  当一个女人想要接近一个男人的时候,她有的是办法。皇太极身上男性的气味,一直深深吸引着娜木钟,可别忘了,她还是一个刚刚失去丈夫的女人。说是空窗期,饥饿难耐,也不是不可。她一手按在了皇太极的肩膀上,倾身过去,轻轻的抱住了皇太极。

  他身上的味道,直叫她如饥似渴的吸吮着。心也随着与他的靠近而慢慢安定。

  红烛的烛香味给娜木钟做了催眠,今晚她再一次成为新娘,是一个比林丹汗还要强壮有志向的男人的新娘。

  在这种情绪的催动下,她竟向她说出了:“没有孩子的女人是不完整的,大汗想要孩子吗,臣妾可以跟您生一个。”

  是的,生一个和他一样强壮的男子,满足他小小的虚荣心。

  皇太极这时候开口:“娜木钟,林丹汗刚去世不住月余,你便带着和他的遗腹子投靠大金,如今与我成亲就想着与我生子。林丹汗若泉下有知,怕是会死不瞑目吧!”

  皇太极若想让一个人生,便让一个人生,但他若是想让一个人死,便可在须臾之间,毫不费力的将这个人挫骨扬灰。

  宛如一盆冷水沿头浇下,彻底将娜木钟给浇醒了。将那颗想与皇太极水乳交融的心顺便捏了个粉碎。

  错愕见,她已被皇太极无情的推开。

  烛光中,男人的笑容里浸着毒液,无尽冷漠与嘲讽。

  那些细微的表情皆数化作一柄柄无形的刀,扎进娜木钟的心口。直叫她当时就痛不欲生。

  娜木钟摔倒在一旁的桌子旁,哄着眼圈,哭着笑了。

  皇太极不理她,直径走了出去。

  他走了,她笑了。

  这满屋的红烛却不是她的红烛,今夜她竟要成全其他的女人。

  娜木钟握紧拳头,盯着门的方向,双眼猩红:皇太极!就在这样的夜里,若书睡不着,想要去外面透透气。

  她刚打开门,便看到皇太极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坐在台阶上,刚开始她以为自己眼花了,但细看之下还真的是他。

  冬天的夜晚很冷,她身上都穿着一件厚厚的裘皮袄,他却只穿着今日的席宴服。寒风萧瑟依旧,全凭那一张骨架在撑着。

  若书于心不忍,回屋里拿了一件披风,走到他的身边给他披上。

  身体忽然暖和了起来,皇太极回过神,若书已经坐在他身边,摊着头打趣他:“今天是你的大喜之夜,干嘛孤零零的坐在这里,给我当门卫啊?”

  他笑了,直到她和他开玩笑。如墨般的眸子看着她,仿佛驱赶了夜的寒凉。

  他慢慢开口说着:“我怕你一个人害怕尤其在今夜。”

  她不再笑了,恢复正经,将挨着他胳膊的那只手,手指插进他的指缝里,与他握紧,头靠在他的肩上,看着填上的月亮。

  她说:“皇太极,你这一路走来很难吧?虽然贵为大汗,但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完成你父汗遗留下来的心愿。坐在这个位置上,有很多事情,自己不能做选择。很多时候,你都是被逼着作出决定。”

  “可是我更难,千辛万苦走到你身边,却发现你的身边已经有了各色各样的女子,我理解你的难处,可是作为一个女人,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就当做没关系,看不见,心平气和的跟其他的女人共同分享一个你。”

  “我终究还是没能像姑姑哲哲一样,做你落落大方的正宫福晋。”

  起身,若书扭头看着皇太极,为何命运要这般捉弄,这张和简安之一模一样的脸,却不能一心一意的对她。

  眼泪什么时候落下来的,她不知道,只知道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直到她用指腹擦干了自己的脸,慢慢靠近,吻上了自己的唇。

  当唇与唇接触的那一瞬,眸中思念突然被点燃,她竟然请不自己的抱紧了他,加深这个吻。

  中途,他对她说:“三秒。”然后吻上去……

  月光为证,这个吻是她的好久,也是他的好久。

  结束后,他竟狐疑的看着她:“三秒是什么?”

  她如同孩子一般娇羞的笑了,“不告诉你,一辈子都不告诉你。”

  三秒是她和现代中他的约定,夫妻相互吻三秒,中间谁要是开小差,另一方就有权加长时间。

  大概是见她可爱,他也跟着笑了,舍不得却又陪衬气氛的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海兰珠,不知道,你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

  “没有。”她恢复正常,认真的看着他,重复刚才说的话:“我从来都没有瞒过你,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

  或许是自己太大方的表白了吧,说出口之后,她和皇太极两个人纷纷都不太适应。

  若书摸着脖子,低头嘀咕:简安之皇太极,你们两个到底谁是谁啊,糊涂了,我刚才那么说,也不知道他听懂了没有。

  呼的一下,皇太极把披风披到她背上,然后躺在她怀里,这一系列动作太快,让若书措手不及。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皇太极已经笑了:“好呆哦,你。”

  “哎!”若书在他手臂上糊了一巴掌,完全一副现代人的口气:“你倒是挺会享受的,谁准你谁我腿上的,起来!”

  皇太极却像没有听到她说话一样,打哈欠撒娇:“哎呀,天色已晚,我困了让我睡一会儿,再过几个时辰就要上早朝了。”

  若书本来还准备了教育的一巴掌,但是听他说话的口气却不忍心打下去了。

  许多年前的某个夜晚,她闹腾的不睡觉,把简安之玩累了,他就哄她:“老婆,快睡觉,我明太早上还要上班呢,困死了!”

  难道真有轮回转世这么一说?

  如果有,那他就是以另一种方式出现在她身边的简安之。想通之后,若书鼻子一酸,差点没哭出来。

  那是因为一阵冷风吹过来,喷嚏代替了眼泪。她恼了:“皇太极回屋里睡,我感冒了!”

  皇太极皱眉:“烦死了!”

  若书:“呀呀的,还没老夫老妻呢,你就开始嫌我烦了,这要是再跟你待上个三五年,你还不得把我打入冷宫啊!”

  “哎呀烦死了,跟个管家婆一样。”皇太极跃起,拉着海兰珠的手,“我们回屋,我们回屋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若书鸡贼的笑了。回到屋里关上门,若书开口:“这就暖和多了。”

  皇太极将披风挂在一旁,问她:“这么冷的天你干嘛出去啊?”

  若书:“闷喽,感觉闷,我就出去透透气。”

  皇太极一听,嘴角浮现一抹笑意,突然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支在她的肩头,循序渐进的指引诱惑:“如果闷的话就代表有心事,又是这么特殊的夜晚,老实说,你半夜睡不着实在想我吧?想我有没有跟娜木钟同床共枕?”

  不知道皇太极脸红没红,若书的脸却是真的红了。

  “呀呀呀!”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捂住皇太极的嘴,从他怀里打旋儿出来,你你你了半天,终于磕磕绊绊说出一句话来:“你这个人怎么一点都不害臊啊,那种事情能公开说明吗?”

  掌心有点痒,皇太极笑了,烛光下看到了他眼角的笑纹。若书更加不好意思了。顾盼左右。

  皇太极趁这个时候将她的手拿下来,将她揽入怀中,温声道:“是不能公开说,但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人,我们私密说。”

  若书脸红。

  随着他的气息越来越重,若书的心跳就越快。

  只能说这人是个很会调情的人,等到时机差不多了,他便将若书打横抱起朝内室走去。

  他把她放到床上,然后压过来。

  若书提醒他:“你干嘛?”

  “干嘛?”很奇怪,他那双连年征战的手,却没有变形,反而细长有力,跟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一般,轻轻柔柔的摸着她的脸,顺着她的轮廓下来。

  那双墨眸里沾满了欲望,倾身附在她耳畔:“你说呢?”

  我说什么?若书推开了他,盘腿打坐:“我说先生盖上被子纯聊天行不?”

  皇太极轻微蹙眉,表示听不懂她的话,但却被她的表情给逗笑了,唇齿见玩味“先生,也是你学的汉语?”

  “啊?啊!是啊,汉语。”若书勉强回答,不敢给他讲的太多,万一让她觉得自己行为怪异,那可就糟了。

  可就在若书纠结的时候皇太极笑了,眉眼与她相对,额头抵在她额头上,开口:“海兰珠,先生可有教书育人的意思,你想让我教你哪方面,在这春宵一刻值千金的夜晚。”

  若书嫌弃的扯扯嘴角:“色胚!”

  当皇太极要把她压下去的时候,却被她反扑了上来,骑在他身上,气势汹汹的出言警告:“皇太极我告诉你,你欠我一个洞房花烛,我要你赔给我,但绝不是在今晚,今晚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睡觉,什么都不要管不要做!”

  皇太极把一只手垫在脖子底下,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笑着看向她。

  “你看什么?”若书觉得奇怪。

  “看你啊!”他揶揄道:“普天之下,还没有一个人敢坐在我身上,你是第一个。好大的胆子!”

  若书没在意,因为这样的行为在现代,他们两个之间,在正常不过了,可是现在她奇奇怪怪的来穿越了,现在的他眼里,像他这样的身份,自己就是在以下犯上。

  若书骑在他身上行礼:“是,臣妾知错了,臣妾这就下来。”

  如果他是简安之的话,那一定不会生她的气,如果不是……如果不是,那干嘛长成跟简安之一模一样的脸啊?

  若书真从皇太极身上下来。

  “吃醋了?”皇太极起身后问着并不算高兴的某人。

  “没有。”某人别过脸。

  皇太极:“还说没有,有本事把脸转过来!”

  若书:“不要,我要睡觉了。”

  皇太极高兴了,把下巴抵在她肩上:“这么早就睡觉?”

  “你很奇怪哎,”若书恼了:“说累的人也是你,说明天早上上朝的人也是你,现在不睡觉你想干什么?”

  皇太极把她拉进怀里,靠在床头,嗅着她头发上的香气,温声开口:“从六岁那年把你从科尔沁接到赫图阿拉城,我们之间兜兜转转十几年的时间过去了,现在你长大了,我也老了,可是真正属于我们两个的时间,算起来却没有几天。你知道吗,现在这样抱着你,对我来说,就像做梦一样。”

  “梦吗?”若书抬眸看向他,用手将他的眼睛蒙住,跟他开启了玩笑:“对哦,这就是梦,你要睡觉,快点睡觉。”

  “海兰珠不许胡闹!”他抓住了她的手,睁开眼,让她看到他有些温怒的表情。

  那一刻,若书真的不闹了,随着气氛小心翼翼的问他:“你怎么了?”

  他捧起她的脸,不让她逃避,“你到底要什么,我要怎么样做才能让你心甘情愿的留在我身边?”

  “现在就是心甘情愿啊!”若书看到皇太极这个样子,心想简先生从来没有过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这古代和现代两个人果真还是有区别的。

  这个时候,皇太极突然握紧了她的手腕,言辞冷酷:“海兰珠,本汗要你发誓,今生绝不离开本汗的身边!”

  啊?

  今生,若书恐怕有点为难了,历史上海兰珠只陪伴了皇太极七年便香消玉殒了,今生肯定是不可能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像是一个失去安全感的孩子,皇太极厉声质问她。

  若书本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但当她看到皇太极的眼睛时,会不由自主的想到简安之在医院无助的模样,便握紧了手,答应道:“我博尔济吉特?海兰珠答应爱新觉罗皇太极除非死别不然绝不生离。”

  皇太极得到了答案,开心的把她抱入怀中,“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

  若书躺在皇太极怀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儿,如果历史的轨迹不会再发生任何改变的话,那么在这七年里,她就会找来这里的原因,然后再回去。

  到时,皇太极,我必须失约了,对不起!

  不过眼下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若书扑到皇太极,掐住某人的下巴:“快说,当新郎的感觉怎么样?”

  某人挑眉,语气中掩藏不住欢喜:“想知道?”

  “那还用说!”

  某人哼哼了半天就是不作答,这等待的时间太长,若书心急缭乱,最后竟然替某人下了决定:“很好是不是,毕竟那么大一个美人!”

  皇太极抱着若书,语气平稳的说:“我跟娜木钟之前就达成了协议,她给我察哈尔的主导权,我给她和她的孩子一个容身之所,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若书表示怀疑。

  “就这样简单!”

  “好!”既然话匣子打开了,那干脆就闻到底,“我信你和娜木钟之间是君子协定,那扎鲁特氏呢?每次我见到她的时候天在你面前都那么放肆,甚至有的时候连姑姑都要让她几分,你对她是什么感觉啊?”

  “扎鲁特?依澜诺,她有刁难过你吗?”皇太极小心翼翼的问。

  刁难,若书想起来了,老实说:“就是你刚出宫打仗的第二天,她就跑来跟我示威来了,说了一大推难听的话。”

  “都说了什么?”皇太极皱眉。

  “说,玉儿是姑姑的代孕人,我是她的代孕人,你最喜欢的人就是她,我们任何人都是她的影子。”若书叹了口气:“哎,这都是某人给惯得哦。”

  皇太极特别委屈的看了若书一眼:“你在怨我?”

  若书:“你以为呢?”

  皇太极:“我冤枉!”

  若书呲呀,拍他大腿:“嘿,你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要不是你给了她权利,她怎么会鼻孔朝天啊?”

  若书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鼻子往上推,做出鼻孔朝天的模样。

  皇太极被她逗笑了,但笑了之后却很认真的跟她解释:“好了,别这样,鼻子真长到天上去了。其实你有没有发现扎鲁特依澜诺和你有相像的地方?”

  “和我像?”若书挑眉:“大哥你别开玩笑了,我就是那个样子的吗,你这冤枉可大了!”

  皇太极看着她愤愤不平的样子,宠溺的柔柔她的头,打趣道:“就是这据理力争,不愿受气的性子和你一模一样。”

  “我……哦……”若书听明白了,瞪向皇太极:“你是嫌我太厉害了。”

  皇太极不说话,但不否认。

  若书撸起袖子,眯起眼睛,“皇太极,今晚你死定了!”

  “啊…。”

  皇太极最后终于还是被压了下去,等他睡着的时候,若书偷偷的睁开眼,看着他的脸,今夜怕是她睡得最安稳的一夜,某一刻她突然明白,原来不管在哪个时代,她的简先生一直都陪着她。

  她躺在他怀里,不管哪个年代只要有他在,她都无所惧。还有就是他欠自己一个完完全全属于她和他的古代婚礼,总有一天,她会提醒他补上。

  若书抱紧他,唇角上扬,这一夜就这样安心的躺在他身边,安心的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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