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往事

　　“晴儿的顾虑我明白！欧杰这一次来天威，自然不可能单纯让他做这一件事，不然多浪费这么个人才！我还有其他的安排，接下来这段时间，就看他的表演吧！”

　　欧阳熙的话，让秦晴“噗嗤”笑出了声，这的确是他的风格，只要有一人或者一物能够被他利用的，那他定会将作用和功效发挥到最大，美其名曰，物尽其用。想到这里，她思量着，既然大家都快成一家人了，她也利用一把吧……

　　“我哥哥消失太久了……趁着此次欧杰来京，也该让皇上为我哥受的苦付点利息了，王爷，你说对不对？”秦晴说道。

　　欧阳熙抚摸着秦晴的秀发，轻柔地说道：“他要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不管是软禁晴儿，还是派人暗杀秦天！抑或是曾经犯下的罪行！

　　不久之后，欧阳熙离开，留下了秦晴一个人。

　　“婚姻大事已定，也是要跟娘亲说一声的……”想到欧阳熙给的书信上的内容，她仍旧有些接受不了。

　　“还是去问问娘亲自己吧！”她自言自语道，说着便向着慧颜郡主的清贫居而去。

　　以往去往清贫居的路也没少走，可今天的路却显得尤为漫长……

　　这时，一直随身伺候的嬷嬷出现在廊桥的尽头，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小姐！”嬷嬷朗声喊道，“郡主知道你会来，已在房中等候多时了！”

　　秦晴有些意外，娘亲怎么会料定今天她会来此呢？

　　跟着嬷嬷，走了几步路就到了。推门而入，娘亲已经在桌前候着了。见到秦晴，郡主清冷的模样一扫而空，留下的只有母亲对待孩子的温柔：“晴儿，你来啦！快坐到娘亲身边来！”

　　秦晴乖乖巧巧地在娘亲的身边坐下，看到满桌子的菜，全是她爱吃的，不禁心中温暖：“哇~全是我爱吃的呢，都是娘亲亲自做的？”

　　慧颜郡主笑着伸手在秦晴的脑袋上摩挲着：“晴儿长大了，娘亲做一顿就少一顿，自然是要珍惜每一次机会！”

　　秦晴听着娘亲话中的萧瑟，有些心疼道：“娘亲瞎说什么呢！晴儿长大了也是娘亲的女儿，以后也会经常来蹭饭吃的，只要娘亲不嫌我吵！”

　　“都要嫁人了，还这么不稳重！”郡主笑骂。

　　秦晴见娘亲先说起了这个话题，看来是已经知道了她的来意。

　　她腼腆一笑道：“娘亲已经知道啦……”

　　“那是自然，我的宝贝女儿快要出嫁了，我这当娘亲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说到这里，语气渐渐有些落寞，“况且……这婚事，也是我去促成的！”

　　“娘亲……”

　　慧颜郡主笑着对秦晴摇了摇头，眼中的沧桑清晰可见，她接着说道：“想必娘亲和当今皇上的事，晴儿已经知晓了……”

　　秦晴选择静静聆听。

　　“我年轻的时候，心高气傲，仗着自己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就有些自鸣得意！一天，我带着侍女出门踏青，在一处湖边休憩片刻。正好遇见了两位青年才俊。”她停顿了一下，笑着解释，“正是当今圣上和你的父亲。”

　　“他们一个吹箫，一个舞剑。那画面……事到如今，我都还记忆犹新！”

　　“吹箫和舞剑的，分别是谁？”秦晴忍不住出声询问。

　　慧颜郡主笑着望向窗外，没有焦点的双眸仿佛能够看到当时的情景一般：“吹箫的是皇上，舞剑的是你们的父亲。两人一文一武，相得益彰，好不和谐！当时我就觉得两人的感情极好，联想到自己没有一个知心朋友，看到眼前的情景，心中羡慕不已！”

　　“不久之后，他们似乎是感受到了有人在注视着他们，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到是个女子，他们好像有些错愕，不过还是很有礼貌地打了招呼。”

　　“原本以为这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次偶遇，却不料在我回府途中遭遇了山匪！而我的随从中没有擅武之人，很快就只剩下我一人了。也是我运气好，在千钧一发之际，他们二人及时赶到，将一众山匪解决了个干净！”

　　“自此，我们三人便成了好友！”说到这里，慧颜郡主幽幽一叹，“这世上，男女之间，哪有什么纯粹的友谊……都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相处下来，就成了有些恶俗的三角恋了……”慧颜郡主自嘲一笑，显得有些悲凉，“我与你们父亲两情相悦，可三个人的情感，终究会有人受伤！”

　　“当时作为皇太子，皇上欲仗势将我据为己有，而你们父亲，碍着身份和情份，不得不隐藏自己的情感。可是当时我不这么认为，感情这东西，让来让去的就能皆大欢喜么？所以我做了一件事，至今我都不后悔。”

　　“七夕那天，我将两人都约出来赏灯游玩，在他们两人的茶水里，都放了迷药，皇上的少点，你父亲的多点！我将你父亲带到了他的房间，自己也没有离去。不久之后，皇上醒了，来寻我们。敲了许久的门，始终不见回应，他便推门而入……”

　　“他的眼神，我现在依稀还记得，震惊、悔恨、失望、痛苦……”

　　“自那以后，皇上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以前开朗阳光的样子再也没有回来。我们也慢慢疏远了。再后来，你父亲失踪……”说到这里，慧颜郡主声音中的痛苦，让她的眼眶湿润了！

　　“娘亲……”秦晴担忧道，很想阻止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一会儿后，郡主拍了拍秦晴的手，情绪也渐渐稳定了下来：“皇上再次找到我，希望我能再给他一个机会……”

　　“呵呵！你父亲别说是失踪，就算是真的死了，我也不可能再嫁给别人，何况是他曾经的好兄弟！这是我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拒绝他！从那以后，我便在这永王府中等着你和天儿长大，不再踏出王府一步！”

　　“可没想到的是，他会因爱生恨，对你的婚姻幸福横加阻拦！对天儿更是……”越说越激动，使得郡主忍不住一阵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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