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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晋江独发(第2章 5更合一)


对于古川久弥沙而言,  光天化日接到琴酒电话这件事,老实说有点刺激。

        在她的印象中,这一世已经成为组织高层的琴酒是个喜欢发短信的人,  且言简意赅,  能在10个字内表达完意思,绝不会多用一个标点符号。

        ——仿佛多开口说一句话、多打一个字都会妨碍到他高冷的逼格。

        那么问题来了,  这样的琴酒,在光天化日的现在突然给她打了个电话……会是因为什么原因?

        古川久弥沙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缓了一下,接通了琴酒电话,  “喂,  琴酒?”

        对方冷冰冰的声音顺着信号传来,  “什么事?”

        古川久弥沙……?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  确定是琴酒给自己打的电话,而不是自己给他打的。

        她的音调中多了些莫名其妙的意味,  “你给我打的电话,  却问我有什么事?”

        这人不是来刻意找茬的吧?

        那头冰冷的声音中多了两分不耐烦的意味“今天凌晨1点36分,  你给我打了个电话,  什么事?”

        古川久弥沙恍然想起来,昨晚在车上,  安室透拒绝将药品给她后,  她确实掏出了手机,  打算不再和他多废话,  直接给琴酒打电话。

        但她不记得她拨了出去……大概是后来他们两人抢手机的时候不小心按到了吧。

        她“啊”了一下,然后笑了一声,  “不好意思,  好像是我梦游按到了,  没有什么重要的事。”

        琴酒……

        毫不意外地,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句嫌弃的“蠢货。”

        古川久弥沙……算了,是我的错,我忍。

        她深呼吸一口“没什么别的事的话……”

        还没等她说完,琴酒的声音就骤然打断了她“一个小时后,西郊训练场。”

        然后也不等她答应,就径自按断了电话。

        只留着古川久弥沙对着电话那头的“嘟嘟嘟”声发呆。

        古川久弥沙……??不是,啥玩意儿,就不问一句她有没有空吗??

        “卧槽这人有病吧!!”忍住摔手机的冲动,古川久弥沙在内心和系统怒吼。

        “……宿主,我建议你现在尽快去和上司请假,从警局到组织的西郊训练场,不堵车都要花40分钟。”

        淦!

        古川久弥沙把差点捏碎的手机揣回兜里,然后快步离开了食堂,回了二课。

        请假的理由倒是现成的——先前在北海道时操纵飞机迫降导致的身体伤害,现在到了复诊时间。

        迫降事件虽然对外没有公布“英雄乘客”的名单,但这件事早就在警局中传遍了,有这样一个下属给警局争光,二课新来的上司对古川久弥沙一向和颜悦色。

        她这个请假理由合情合理,上司非常干脆地挥了挥手,甚至不介意她后面再补上假条。

        古川久弥沙通行无阻地出了警局,直奔地下车库。

        一路上古川久弥沙一边咒骂琴酒一边将车开得风驰电掣,好几次差点让这辆刚从维修店提回来的爱车再次光荣负伤。

        她阴恻恻地和系统开了口“琴酒这次要是没什么要紧事,我一定掀了他的帽子,让全组织的人都知道他是个斑秃!!”

        系统有些不确定道“……这都过了四个世界了,他在世界一受的伤也早该好了吧?”

        古川久弥沙咬牙“我不管!”

        说着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系统,他为什么今天中午才给我打电话?”

        “什么?”

        “如果是因为昨晚我误触了给他打的那个电话,琴酒为什么拖到今天中午才问我?不应该昨晚就直接打回来了吗?”

        ——这个问题她在到达目的地后终于得到了回答。

        她紧赶慢赶,终于踩着点到达了组织的西郊训练场。

        那是一栋建在空地上的高楼,分室内和室外两部分,多是一些训练设施。

        她一个漂移甩尾将车停入车位,冲进楼里,看向门口的守卫“琴酒呢?”

        正在轮班守门的底层成员被她咬牙切齿的气势吓了一跳,“在、在二楼休息室。”

        古川久弥沙懒得等电梯下来,直接走了楼梯冲上二楼,“哐”地一下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琴酒——”

        然后她就被满目小麦色的紧实腹肌晃了眼。

        琴酒正脱了上衣半坐在床上,瀑布一般的金色长发披在身后,盖住了背部大面积的肌肤,只露出星点的皮肤,上面伤痕斑斑,都是陈年旧伤。

        ——倒是他已经脱成这样了,帽子却依旧焊死在头上,让古川久弥沙有点震惊。

        古川久弥沙被震了一下,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倒是被看光的琴酒仿佛一个没事人一样,看到她这么冲进来,也就皱了皱眉,连挡一下上半身的样子都懒得做一下。

        “没人告诉过你,进房间要敲门吗?”

        ……这熟悉的、夹枪带炮的嘲讽将愣神的古川久弥沙唤了回来。

        她挑眉,不甘示弱道“没人告诉过你,在和人定下约定前,要先确认一下对方的时间吗?

        琴酒语气平常“那不是约定。”

        那是命令。

        古川久弥沙……怎么办,手真的好痒,好想揍他。

        琴酒的嘴炮还没有停,他抬眼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皱眉“你晚了一分钟。”

        严格来说,她踏入这栋大楼的时候,正是和他约定的“一个小时后”,不多一分,不少一秒。

        但古川久弥沙懒得解释,她直接呛声“是啊,怎样,不服你报警吧。”

        ——报了警我直接原地出警,刺不刺激?

        出乎意料地,琴酒这次没有被她激怒,只是手腕一翻,“唰”地一下,扬起了一柄刃口轻薄的匕首。

        古川久弥沙霎时警惕起来“你干什么?杀人灭口?”

        琴酒用看傻子的眼光看了她一眼,眼神中仿佛写了两个字——有病。

        然后古川久弥沙就看到他拿过床头柜上的消毒棉,伸手将那柄轻薄的利刃上上下下地擦拭消毒了一遍。

        古川久弥沙他要干什么?

        系统不确定道“对你动手前先给刀消个毒?”

        古川久弥沙“……那我要不要谢谢他?”

        然后就见他手腕一转,利刃在他指尖倏地转向,对准了他自己的胸口。

        ——“嗤”地一下,切了进去。

        古川久弥沙……???

        系统的解释姗姗来迟“检测到琴酒身上有大大小小的几个伤口,最严重的那个在胸口,胸口肋骨骨折了一根,但没有见血。”

        古川久弥沙这才后知后觉地看到,他胸口的皮肉似乎确实微微凹陷了下去,周围泛着青紫色的淤青。

        ——这是穿着防弹衣后,被子弹击中所受的伤。

        她反应过来“怪不得他昨晚没给我打电话,出任务去了吧,刚刚才回来。”

        不过她很好奇“能击中穿着防弹衣的琴酒,啧啧啧,哪位勇士啊?”

        就在她和系统吐槽的时间里,琴酒手中的薄刃已经穿过皮肉避开筋骨,毫不犹豫地一切到底。

        然后只见他手腕轻挑,便有“咔”地一声轻响从他胸口传出。

        ——被子弹冲击力打得微微凹陷下去的肋骨被巧劲挑起,复回原位。

        古川久弥沙回想着刚刚那令人牙酸的骨头复位声,咂舌“啧,你琴酒还是你琴酒,狠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这么硬核的疗伤方式,这么多年了,她也只在琴酒身上见过。

        古川久弥沙看着琴酒连眉毛都没动过一下的表情,觉得此时说什么似乎都不太合适——赞叹、宽慰、帮助,都不适合出现在和琴酒的对话中。

        于是她干脆沿着刚刚的话题说了下去“所以,你大老远把我叫到这里来,不是让我来看你刮骨疗伤的吧?”

        琴酒还没开口说什么,突然休息室的门便被推开,一个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人影走了进来。

        “麦斯卡尔。”琴酒看向了门口进来的那个黑衣男人,“东西拿来了吗?”

        麦斯卡尔也不说话,就这么走了进来,然后将手中的托盘放到了桌子上。

        古川久弥沙瞟了一眼,都是一些医用器具,什么消毒水棉签碘酒之类的,还有两板药片,大约是口服的消炎药。

        她在组织待过,对完成任务后的这一套治伤过程再清楚不过。

        古川久弥沙只是看着这个寡言男人,心中有了些不一样的想法。

        麦斯卡尔,一个究极社恐患者,比琴酒还寡言的男人,但十分擅长控制自己的气息,是个潜行好手,天生吃杀手这碗饭的人。

        先前这人与他和安室透同时接到“去北海道消灭叛徒”的任务,但在临行前就说了他自己一个人走。

        后来他们在北海道碰到了那么多事,却全程没有麦斯卡尔的出现,甚至连庄园中……

        等等,她突然想起,难道庄园中的平沼悟明并非死在安室透手中?毕竟这样一个潜行高手……

        但顷刻间她否认了自己的想法,如果庄园中当时有除了他们以外的人,系统一定能捕获到,而且连安室透自己都承认了平沼悟明确实是他所杀。

        那么,麦斯卡尔去了哪里?

        组织中人其实很少有“组队合作”的概念,除非真的是一些特别熟悉的人,又或者是什么大型任务。

        毕竟组织中这些有代号酒名的核心人物一个比一个奇葩,真要天天聚在一起能直接把组织扬了。

        所以她先前也没怎么关心麦斯卡尔人去了哪里,毕竟在组织里,做任务做到一半队友离队什么的太正常了。

        而他的样子又不像去划水摸鱼了——毕竟先前琴酒只是听着他们的汇报就能把古川久弥沙喷得一文不值,如果麦斯卡尔真的划了水,大概率早就被琴酒拉出来游街示众了。

        但看现在他们两个的样子,琴酒对他还是信任非常,甚至昨晚的任务很可能就是他们两人一起进行的,所以麦斯卡尔现在才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曾经怀疑过,这个麦斯卡尔,很可能就是降谷零。

        先前事情太多,她一直没有机会验证这个怀疑,没有任务的情况下贸然去联系他又太刻意,也许,她该趁这个机会将这件事提上日程。

        或许是她沉思的时间有点久,又一直盯着麦斯卡尔看,社恐小哥终于在走进这个房间后第一次开口。

        “纳……”说道一半,似乎像是忘了她的名字一样,仔细思考了一下,放弃。

        “你一直看着,是托盘上的药有什么问题吗?”

        “啊,没什么,”古川久弥沙回了神,她随口胡诌了一句,“只是想起来这种口服消炎药吃了以后,最好不要接触酒精,不然身体会出问题。”

        说完,她向麦斯卡尔一笑,“还有,再次自我介绍一遍,我叫纳塔菲。”

        麦斯卡尔又不说话了,他就淡淡点了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古川久弥沙……倒是很符合那个“zero”发短信时的缄默画风。

        大概是她这句话确实是在关心自己的身体,琴酒也并不是不分好歹的人。

        他随意扫了古川久弥沙一眼,然后拿过了桌上的消毒棉,“我会晚点吃药。”

        古川久弥沙心中默默白了他一眼谁管你,最好你头孢配酒,直接送走。

        琴酒拿着东西,又看了她一眼“先去三楼的射击场等我。”

        古川久弥沙一愣“啊?”

        琴酒嗤笑一声“不然你留下来,是想帮我上药吗?”

        古川久弥沙……告辞。

        她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余光看到麦斯卡尔摆弄了两下手机,然后抬头对琴酒说“伏特加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今晚能醒了。”

        她就说今天怎么没看到这位琴酒的跟班,反而是麦斯卡尔跟在琴酒身边,原来伏特加负伤进了医院。

        “嗯。”

        琴酒答得很平静,仿佛被放到的不是他的左膀右臂。

        他束起了背后的长发,准备给自己上药。

        惊鸿一瞥间,古川久弥沙看到他悲伤纵横交错的陈年旧伤,突然想到一件事。

        ——像琴酒这样的高手,怎么会让人有机会走到他的背后伤到他?

        但她没有问出口,只是走到门口推了门走出去。

        像是见她已经离开,麦斯卡尔终于开口提了正事“关于先前警方内部传来的那个情报……”

        古川久弥沙眉心一跳警方内部??警方内部有组织的卧底??

        仔细一想,这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事,组织都被人卧底成筛子了,他们要是不在警方内部也插些内鬼,大概也撑不到现在。

        ……真是旗鼓相当的对手。

        可惜她根本没来得及听清麦斯卡尔的后半句话,就已经走了出去。

        古川久弥沙纠结了两秒,要不要在门边偷听一下,但还是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这座基地是360度无死角实时监控,24小时有人在画面前守着,她如果在门口站着偷听,多半会被人发现异常。

        她也不是不可以像以往一样,把监控销毁。

        但是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基地,结果当天的监控就坏了,以组织的警觉和多疑,多半会惹祸上身。

        古川久弥沙扼腕叹息算了,后面想办法潜入数据库看看吧。

        她按照琴酒的话,慢悠悠地走去了射击靶场,又等了将近二十分钟,才看到琴酒姗姗来迟。

        他已经换回了他那身黑色长风衣,帽子依旧焊死在头顶。

        古川久弥沙不想和他追究干等了二十分钟的事情,看到他的时候就直接开口“把我叫来射击场,有什么事吗?”

        琴酒从进门后就没有正眼看她,在听到她问出这个问题后余光扫了一眼,而后脚步不停,头也不回地从她身旁路过,停在了她身后的靶位前。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靶场中响起,更显几分冷意“动用你不是依靠组织走关系才去美国留学的脑子想一想,来射击场还能做什么。”

        古川久弥沙……

        “宿主,忍住!忍住!忍住!”

        古川久弥沙“……是可忍孰不可忍!”

        系统接话“主要是你打不过他……至少在不动用系统力量的情况下打不过他。”

        古川久弥沙“……行了你可以闭嘴了。”

        她短暂地思考了一下要不要“趁他病要他命”,然后将自己的冲动压了下去。

        那边的琴酒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了,他“笃笃”地敲了两声射击台,“过来。”

        古川久弥沙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的怒火,走了过去。

        她走到琴酒面前,掏出了枪——当然,不是要打他。

        古川久弥沙早就想过琴酒为什么会叫她来这种地方,思来想去,大概是想测试一下自己的实战能力——因为之后他要和自己去出任务。

        按照琴酒的性格,是不会把废物点心放进自己的队伍里的。

        她思考了一下自己这个身份,组织从小培养她的方向都是偏向文化课,虽然也有近身搏击与枪法之类的课程,但都没有让她精练,肯定是比不上专门出外勤的那批成员的。

        但事实上古川久弥沙本人枪法很准——毕竟已经是在柯学世界摸爬滚打过五个世界的人了。

        她刚想举枪,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身后的琴酒“耳罩呢?”

        琴酒冷笑一声“在战场上你也可以试试,在开枪前先问你的对手要一副耳罩。”

        古川久弥沙……

        “……宿主,需要我电你一下冷静冷静吗?”

        古川久弥沙一言不发地转过头,看向了靶心。

        ——然后在脑海里把它想象琴酒的样子。

        震耳欲聋的枪声响彻整个场馆,如晴天惊雷般,足以震撼人心。

        但场馆中唯二两个人却眉目不动,仿佛对这样的巨响充耳不闻。

        古川久弥沙打完七发子弹,随手拿起一边的弹|匣,取弹换弹一气呵成,然后又打了三发。

        十发子弹携着风声嵌入十环靶心——真正的例无虚发。

        去他的藏拙!去他的人设!在古川久弥沙眼里,这个长着琴酒脸的靶子就是要十发都正中红心才爽!

        系统……

        她放下枪,回头看向琴酒,颇为挑衅地向他扬扬眉。

        琴酒难得地没有说话,只是眼风瞟了一眼靶心,目光在十环一顿,然后开口说了什么。

        然后不等古川久弥沙回话,就脚步一转,向着靶场外走去。

        走了几步已经到了门口,他才发现古川久弥沙没跟上来,依旧站在原地。

        琴酒皱眉“跟上。”

        那边的古川久弥沙掏了掏耳朵“你说啥?不好意思,声音太响没带耳罩震聋了,听不清。”

        琴酒……

        她的模样不像装的,琴酒对于有能力的属下向来不吝特权,于是他耐心地走到她旁边,再度说了一句“跟我去武馆。”

        古川久弥沙摆出夸张的样子架在耳朵上,大声道“啊?听不见!大声点!”

        琴酒……

        他伸手,握住了古川久弥沙架在耳朵上的那只手,然后使力一拉,将她拉到身前,凑在她耳朵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道“去、武、馆。”

        然后也不管她是继续装傻还是听见了,直接就提溜着她一路往四楼的武馆而去,“嗙”地一下踹开门,将古川久弥沙推了进去。

        古川久弥沙一路被牵制着踉踉跄跄跟着他的步伐,在被他推进去的那一刻,终于忍不住直接炸毛“琴酒你特么——”

        门口的琴酒不理她,径直脱去了身上的长风衣,挂在衣架上。

        他内里衬了黑衬衣与白马甲,一幅十分人模狗样的样子。

        修长的手指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又将手臂上的袖子挽起。露出了坚实的肌肉线条。

        碧绿的双眸盯住了眼前的古川久弥沙,语调随意却冷凝“打倒我,才有不服气的资格。”

        安室透今天在波洛的轮班时间只有上午,中午在店里吃过午饭后,便向老板与榎本梓告别,开着车来到了与贝尔摩德约定的地点。

        他到时对方的车已经停在了对面,妖娆的女人倚靠在车门边抽着烟,只是普普通通的日常动作,被她做出来却都别有一番韵味。

        可惜面对的是安室透。

        他将车开了过去,面对着这幅足以被取名为《烟雾暮霭中的神秘金发女人》的名画场景无动于衷,然后降下车窗,将副驾上的文件袋递了过去。

        贝尔摩德吐出最后一口烟圈,长指一松,烟蒂掉落在地面,又被她的尖头高跟碾灭。

        她施施然上前,接过了安室透手上的文件袋,随意取出几份看了一眼,满意地笑了一声。

        “不愧是波本。”

        她重新将封口折好,然后看向了车窗内的安室透“现在,你可以说出自己的报酬了?”

        安室透微微一笑“我说过了,举手之劳——况且,你先前也帮了我那么多,再谈报酬可就生分了。”

        这话如果是换作任何一人来讲,贝尔摩德或许都会觉得对方理所当然地倾倒于她的裙下。

        但他是波本——只会让她觉得他是不是隐藏了更为巨大的阴谋。

        众所周知,在波本这里,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但有些事不用心急地分那么清,贝尔摩德也知道这个道理,于是她只是眯眼一笑,“阿拉,受宠若惊。”

        她拿着袋子往自己的车旁走去,走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看向了安室透。

        “一个善意的小忠告,今天下午如果没有事,最好别去西郊的组织训练场。”

        安室透一愣,“什么?”

        倒不是他不解为何不能去,而是不知道贝尔摩德为什么会冒出来这句话——那个地方地处偏僻,即便是平时,也没多少人会专程去那里。

        贝尔摩德笑了一声,回到了车中,只留一句含笑的话散在风中。

        “琴酒正在给我们新进的小猫咪集训,大概不希望有人去破坏气氛。”

        安室透思忖着她话中的意思——小猫咪是贝尔摩德一向喜欢用来形容年轻女性的形容词,那重点便落在那个“新进”上了。

        最近组织中新进的女性,只有古川久弥沙。

        琴酒在给她集训。

        安室透没有在琴酒手下走过这遭,但不代表他没听说过。

        他捏紧了方向盘,拉动手刹,狠狠一个甩尾,向西郊开去。

        身后,贝尔摩德缓缓降下车窗,看着安室透极速远去的车影,笑意渐深。

        “……咳咳咳……”

        痛,古川久弥沙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在痛。

        她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琴酒掼到了地上。

        柔软的身躯带着重力狠狠砸向了冰冷坚硬的地板,她觉得浑身上下的所有器官都狠狠一颤,连眼前都有些眩晕起来。

        古川久弥沙却没有休息的时间,就在她落地的下一秒,拳风携着坚硬的指骨狠狠砸下。

        她拖着无力的身躯就地一滚,滚过了琴酒补刀般砸向她的一拳。

        她不敢多停留,撑起身体,抹了一把滴落在颊边的汗,再度向琴酒攻了过去。

        “系统,我身体的受损情况怎么样。”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你的身体没有受到任何剧烈伤害,内脏完好无损,大概只受了些外伤,看起来可怕一点,但我回去给你修复一下,马上就好了。”

        “……呵,你不会还要我谢谢琴酒没下狠手吧?”

        系统装死“你要强化自己,或者使用道具吗?”

        古川久弥沙一个不慎,腹部再被狠狠一击,一下倒退出丈远的距离,差点跪倒在地上。

        她认真地思考了一瞬,然后咬牙“不用!不要在不值得的地方浪费好感度!”

        “咳咳咳咳……”

        虽然系统说了自己没有内伤,但琴酒太明白怎么在不真正伤到对方的情况下折磨对手,她现在觉得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疼痛。

        “而且……时机到了!”

        古川久弥沙抹掉唇边反胃出的酸水,再度上前,挥拳攻向琴酒——不出意料地,又被琴酒轻易地接住。

        正当他掌握着前几次的经验与力道,想要再度反手将古川久弥沙撂下时,却突然感到手上的力气不对。

        不再像前几次那样,这次的力道并没有轻易地撂翻她,琴酒蓦地意识到——这是她的战术!

        她早知道自己打不过他,所以前几次都故意藏了拙,在琴酒习惯、甚至掉以轻心后,骤然反击!

        古川久弥沙倏地矮身,狠狠撞进了琴酒怀中,续了十分力道的肘弯顶上了琴酒的胸口——那是他出任务时被子弹打断,刚刚复原的肋骨。

        “喀啦”的骨头错位声响起,古川久弥沙呛咳着笑了出来。

        还没完。

        她躲过琴酒下意识的反击,然后趁着他因旧伤错位而站立不稳的时候,就地一滚,滚向了场地边缘——那里放着她先前解下的手|枪。

        她“唰”地抽出了□□,返身对准了琴酒。

        那一刻,两世的新仇旧恨在脑中呼啸而过,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臂,瞄准了琴酒的眉心。

        系统赶忙出声提醒“宿主冷静!”

        砰——

        子弹携风而出,带着十二万分的力道,贯穿了琴酒——头上的帽子。

        子弹带出的力道将他的帽子射穿后狠狠掼到了地面上,他飘扬的长发失了禁锢,散在了身后。

        就在帽子被打中的那一瞬间,古川久弥沙只见琴酒碧绿的瞳孔骤然紧缩,在那一瞬间似是烧了滔天怒火——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神色。

        他淬了火的绿瞳凝住了古川久弥沙,然后她只见眼前人影一闪,几乎看不清琴酒是如何动作的,便觉得脖颈一痛,瞬间被掐断了所有呼吸通道。

        ——安室透进门时,恰好看到这样一幅场景。

        古川久弥沙站在搏击场的外圈,手中拿着摇摇欲坠的枪,被琴酒狠狠地掐着脖子,整个人都因为缺氧而颤抖抽搐,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琴酒下了死手。

        安室透蓦地开口“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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