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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全来了


  御孤壑上前牵起她的手,勾着唇角道:“不管怎样,我相信外公绝不会弃我们于不顾的。”

  听他把‘外祖父’换成了‘外公’,还说得如此轻松,夜千鸢能怎样?还不是只能学他一样自我安慰。

  “好吧,那我们就耐心点,慢慢找。如果找不到,大不了我们不去古域大陆了,这天大地大的,找个地方过日子还不容易?”

  “呵呵!”御孤壑笑着将她拥入怀中。

  “哎呀,我们出来太急了,都忘了把那些剩下的食物打包了!”夜千鸢突然懊恼道。

  “还吃?不怕真的积食?”御孤壑低头瞪着她。

  “撑坏了不是还有你嘛!”夜千鸢脱口就道。但说完之后她突然俏脸一红,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赶紧推着他转移话题,“好了,快回去吧,就我们两个出来,多不安全。”

  御孤壑盯着她巧红的脸蛋,随着她不自然的转移话题,他薄唇不禁勾勒,眸光突然变得暧昧又炙热。

  碍于他们此刻在外面,某些被窝里的话自然不便在外面说……

  。。。。。。

  柴府——

  气派的厅堂里,一老人坐在大椅上,目光含怒的瞪着跪在地上的小儿。

  在他身旁,柴越神色不比他好看多少,但比起老人的怒意来说,他对跪在地上的人更多的是厌恶。

  老人手里拿着长子带回来的玉佩,怒不可遏的骂道:“你这不求上进的东西,平日里我是如何教你的,你不但不知悔过,居然连三王妃都敢调戏,你是想我柴家给你陪葬吗?”

  柴威虽然跪着,但丝毫不服气:“爹,我没调戏她!”

  不料一旁旁听的青磊突然插话:“二公子是没有越轨的举动,那也是因为我家王爷和大公子来得及时。不过二公子大庭广众之下妄自评判我们王妃生得国色天香,还扬言自己一向最疼惜美人,不舍得让我们王妃不高兴,那么多百姓都看着听着,二公子不会说自己忘了吧?”

  看着他唰青的脸,青磊越说越冷:“就算不知者无罪,但二公子大庭广众之下轻薄女子,这也是事实!何况二公子明知我们王妃就是三爷夫人,还敢说出如此轻薄之言,可见二公子平日就不修德行,全然不把礼义廉耻放在心上!”

  听到这,柴威越发激动起来:“你血口喷人!我根本没把王妃怎样——”

  “闭嘴!”柴忠仁拍桌怒起,指着他低吼道,“你再多说一句,我撕烂你嘴!”

  “呵呵!”青磊干笑一声,如火上浇油般嘲讽着柴威,“你还想把我们王妃怎样?你也不去打听打听,二王爷是如何受伤的,宫里的甄贵妃是如何被禁足的,当今的皇后娘娘又是怎么被皇上训斥的,莫非二公子觉得自己比他们高贵,以为我们王妃不敢拿你怎样?”

  他这些话一出口,柴威虽然瞪大着眼,但眼里却瞬间熄了怒火,青色的脸上像变色一样变得白漆漆,嘴巴张着只打颤,完全说不出话来。

  别说他被青磊的话震慑到了,就连柴越都绷紧了身体,露出一副惶惶不安之色。

  柴忠仁充满怒气的老脸也变得跟小儿子一样血色全无。

  金三爷与他们家来往多年,若不是今日长子带着信物告诉他,他还不知道金三爷竟是这样的身份。

  如今小儿惹下这等祸事,就算他有名有望又如何?生死不过是别人一句话的事!民不如官斗,何况还是皇族血脉……

  若是以往,柴忠仁最多就是嘴上教训两句。可看着手中的玉佩,他心里涌出了阵阵寒意,同样是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看向长子柴越。

  柴越心惊归心惊,但他知道‘金三爷’夫妇并没有要对付柴家的心思,只是应了他的所求帮他而已。

  想到这,他被青磊震骇到的心逐渐平静。

  不过,一想到柴威平日里的所作所为,他也气得说不出来。今日是王爷夫妇助他清理门户,如果他不把握机会,下一次谁知道柴威又会惹下怎样的大祸?

  眼看自家父亲朝自己看来,那精明的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紧张和不安,他假装什么也没看到,扭开了头。

  青磊将父子二人的神色都看在眼中,暗自好笑过后,他板着脸走向柴忠仁,将他手中的玉佩取走,并故意敞开嗓音对柴忠仁说道:“柴员外,你们柴家之所以成为怀池城最有名望的医药世家,深受百姓敬重,与你的二公子一点关系都没有。相反的,败坏柴家名声、给柴家招惹横祸之人偏偏是你的二公子。柴员外,江湖骗子的话你也信,你这柴家家主当得可不怎么样啊。你有两位公子,一个勤勉上进、乐善好施,一个游手好闲、不修德行,你摸着自己的心问问,如果柴家只有二公子,你柴家真的能光耀门楣吗?没有大公子在外乐善好施撑起柴家的声望,指望你的二公子,你柴员外怕是早就让人唾骂死了。”

  柴忠仁失血的脸突然涨红。

  如此被人教训,这还是第一次,也是他活了一把岁数以来最为难堪和耻辱的一天。

  偏偏他却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因为青磊说的话句句扎到他心窝上,这近二十年来,因为他的溺爱,小儿惹下的祸数之不尽,外面无不是对他小儿的唾骂声……

  “对了。”青磊像是才想起似的,突然又指着跪在地上已经被他震骇到的柴威,说道:“今日之事,源于二公子当街欺凌一老者,我们王妃路见不平,故而才与二公子起了争执。员外爷,你家二公子欺民霸市,把整个怀池城当成自家后花园,把全城百姓当成柴府的下人,如此恶行劣性,如果没人给他撑腰,他敢吗?那这位替二公子撑腰之人,我们可不可以说他是胆大包天、目无王法?”

  柴忠仁猛地一颤,两脚突然有些不稳。

  好在超越眼疾手快将他扶住。

  青磊见状,也知道自己演够了,遂朝柴越说道:“大公子,我就先回去了。还希望大公子记住自己向王爷许下的承诺,若是今后再发生此等事件,可别说我们王爷不念旧情。”

  说完,他昂首挺胸威风凛凛的转身离去。

  待他一转身背对父子三人时,脸上立马崩裂出得逞的黠笑。

  为了方便说话,先前柴越就清退了下人,此刻就他们父子三人在厅堂里。

  随着青磊离开,柴忠仁心中积压的怒火猛然爆发,甩开大儿子搀扶的双手,箭步冲向跪在地上的小儿子,一巴掌狠狠的挥了出去——

  巴掌声响彻厅堂,不但打得柴威倒在地上,还把他给打懵了。

  捂着火辣辣的脸,他不敢置信的瞪着柴忠仁:“爹……你……你打我?”

  “你这不求上进只知败坏我柴家名声的孽障,我今日不但要打你,还要把你赶出我们柴家!”柴忠仁激动的怒吼完,朝门外大喝道,“来啊!”

  很快,管家带着几个家奴进来。

  柴忠仁直指着仍旧倒在地上的小儿:威严无比的朝管家命令道:“把他给我赶出柴家,从今以后,他不再是我柴家的子孙,生死由他,我柴某人没有这种给祖宗蒙羞的儿子!”

  管家和身后的家奴都被他的样子吓愣了。

  柴忠仁见他们不动,勃然大怒:“还杵着做何?是想我把你们也赶出去吗?”

  他这一嗓子,吓得管家哆嗦回神。再不敢迟疑,赶忙指使起身后的家奴来:“还不快动手!”

  柴忠仁那一声逐人的命令不但惊吓到了家奴,更是把倒在地上的柴威给吓到了,完全不敢相信一向备受宠爱的他竟然就这样被最疼爱自己的亲爹赶出家门。

  “爹,我可是你儿子啊!你别忘了柴家还需要我光宗耀祖呢,你把我赶出柴家,就不怕柴家从此败落吗?我可是有兴家旺父的命格的!”他无法接受现实,激动得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扯开嗓子吼道。

  看着他因为不甘心而变得狰狞的脸,柴忠仁神色更加难看,这近二十年来,他第一次觉得这个孽子是如此的让他厌恶!

  “越儿,我们走!”不再多看小儿一眼,他夺步离开了厅堂。

  柴越看着他怒气腾腾的背影,再看了看正被家奴架住胳膊的柴威。

  柴威也正瞪视着他,咬着牙阴狠的道:“柴越,你别得意,柴家是我的,你休想独占!别以为把我赶出柴家你就能高枕无忧了!我是不会让你如愿的!你给我等着,我绝对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听着他发狠的话,柴越眼中的那一丝怜悯瞬间荡然无存。

  他抿紧着唇,沉着脸离开了厅堂。

  。。。。。。

  柴家发生的事夜千鸢是没看到,不过听青磊回来说起柴员外的反应,她还是挺爽的。

  虽然有些被柴越利用的感觉,但毕竟也为她出了口恶气,她权且当做是合作吧。

  这事情,对她来说不过是一段小插曲,既然柴员外已经果断的处理好了,她也没必要再过多关注。

  随后几天时间里,她和御孤壑每日都在怀池城转悠,美其名曰玩乐,实则暗中找人。

  那巷口的桌椅仍旧摆在原位,可御孤壑派人日夜暗中盯着,那名打着‘在世神医’旗号的老人却再没有出现过。

  他们夫妻把城里各个角落都转完了,也是一无所知。

  而这些天内,御皓风一直没露过面。

  但夜千鸢知道他跟他们住在一起,她不敢问御孤壑有关御皓风的事,怕他多心吃醋,就偷偷问过瞿妈。瞿妈告诉她的是二爷在来怀池城的途中病情发作,她也不知道二爷得了什么病,只从闻萧那里得知二爷需要静心修养。

  非但如此,夜千鸢还得知,这位二爷不要其他人伺候,点名要青磊和闻萧服侍他。可青磊平日里要负责打理御孤壑和夜千鸢身边的琐事,哪会去服侍他啊,所以伺候御皓风这位二爷的事就落在了闻萧身上。

  这也是夜千鸢好几日都没见到闻萧的原因。

  对此,夜千鸢也没任何意见。一来御孤壑处于默认状态,二来她觉得闻萧守着这位‘二爷’也挺好的,毕竟这位‘二爷’不是普通人,由闻萧盯着他一举一动,他们夫妻俩也能踏实不少。

  再说回寻人上来,虽然这几日转来转去都一无所获,不过夜千鸢和御孤壑倒也想得开。晚上亲亲我我缠绵不休,白天吃喝玩乐一样不少,要找的人虽然没找到,但这日子过得却过得有滋有味。

  跟京城里的生活比起来,别说多滋润和提劲儿了,以至于这天出门夜千鸢都忍不住戏言:“找不到师叔就别找了,我们就在这怀池城隐姓埋名生活,到时也叫外公找不着我们,急死他!”

  御孤壑都忍不住失笑。

  可他又能说什么?

  还不是一句话——

  她高兴就好!

  这天,两人正从一茶馆走出来,有两辆马车从他们身侧驶过。夜千鸢突然一怔,忙拉着御孤壑。

  “壑,刚我看到毕策了!”

  “嗯?”御孤壑微微蹙眉。

  “就那马车上!”夜千鸢指着驶远的马车,“你相信我的眼力,我绝对不会看错的!他们怎么会来怀池城的,难道我们三王府住不下去了?”

  御孤壑眸色暗了暗。

  他没说什么,只是牵着她朝马车行驶的方向而去。

  就这样,他们跟着两辆马车一直到了城府。

  夜千鸢也确实没看错,不但毕策从其中一辆马车上下来,连曦真公主也在。

  当看着另一辆马车上下来的男子时,夫妻俩同时愣了。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御云挚居然也来怀池城了!

  看着他们三人进了城府大门,夜千鸢疑惑更深,忙与御孤壑道:“壑,你说他们这是要做何?毕策和曦真公主来这里我倒能想得通,但大王兄怎么也来了?难道京城里出什么大事了吗?”

  他们在怀池城的这些日子,并没有听说御严坤有何动静。京城里还有御孤壑的人手,如果御严坤想抓他们之类的,他们早就接到消息了。

  既然御严坤没动静,那御云挚跑这么远来做什么?

  如果只是单纯的游玩,那他们没必要一来就去城府。

  “等他们出来再说吧。”御孤壑拧眉道。

  “嗯。”夜千鸢也只能与他一起耐心等待。

  城府这地方,他们是不会轻易去的。毕竟这次来怀池城,他们算是逃亡而来,何况还有私事要办,若让城府的人知道他们在这里,只会有弊无利。

  只是他们这一等就等了半个时辰。

  最后反而是御孤壑失了耐心:“我们先回去。”

  夜千鸢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就这么回去了?难道不该跟大王兄打个招呼?至少要问清楚他为何会来此,万一是你们父皇下了什么命令呢,至少我们也能早些防备。”

  御孤壑搂着她往无人的巷子里走去。

  “我们不便出面,不过有一人可以帮我们去城府打探。”

  “谁啊?”

  “柴越。”

  。。。。。。

  他们在大宅院里又等了小半个时辰,青磊才匆匆来报:“王爷,大王爷他们来了!”

  夫妻俩从座而起,走出厅堂。

  除了御云挚、毕策、曦真公主外,柴越也在。

  御孤壑感激的向他点头致谢,柴越笑着应下。

  见到他们夫妻,御云挚最为激动,夺步上前一把拉住御孤壑:“三弟,可找到你们了!你们可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们吗?”

  “大王兄,你们怎知道我们在怀池城?”夜千鸢忍不住问道。

  御云挚朝她笑了笑:“我们并不知你们在此,只是听毕将军说起那晚的事,我心中不安,于是就以陪曦真公主游玩为由,想到附近的城中打听你们的消息。不想我们刚到怀池城府,这位柴公子就找到我,说你们在此。”

  “原来如此。”夜千鸢也回他一笑,同时抱歉的说道,“我和壑走得匆忙,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让大王兄担心了。”

  “看着你们没事,我也就安心了。”御云挚欣慰的看着他们夫妻俩。

  御孤壑抬头朝毕策和曦真公主看去,并朝毕策点头致谢:“有劳公主和毕将军了。”

  毕策抱拳,冷酷的脸上罕见的带着笑意:“三王爷不必多礼,在下也只是陪同公主前来游玩罢了。”

  夜千鸢看向曦真公主。她满身娇气和傲劲儿还是很明显的,不过今日再见,她明显与以往不同,也不知道是不想搭理他们夫妻还是怎么的,她居然一声不吭,在他们三人中,她存在感居然是最低的。

  这可真是稀罕!

  要知道,这位公主给她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不管穿戴打扮还是言行举止,都生怕会被人忽视一样,今日不但不说话了,居然打扮得比她还简素。

  “大王兄、曦真公主、毕将军,里面请。”见一群人都站着,她忙热情的招呼道。

  “弟妹,听说你们在此隐了身份,你也别叫‘大王兄’了,唤‘大哥’吧。”御云挚纠正道。

  “好,大哥。”夜千鸢愉快的改口。

  夫妻俩领着他们进了厅堂。

  柴越站在他们最后面,而且他也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正想转身离去,青磊立马将他唤住:“大公子,你怎么不进去?”

  柴越笑笑:“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三爷他们了。”

  青磊看到躲避的眼神,哪会猜不到他的想法,不过他也没强行留他,只是歉意道:“今日有劳大公子了,若有何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大公子见谅,”

  柴越又笑了笑,然后离开了。

  厅堂里,一群人在这么个地方相聚,少不了相互关心。

  不过对于那晚三王府发生的事,没一个人多提一句,好似那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为了不破坏大家相聚的气氛,夜千鸢还把这几日玩耍的心得分享给他们,并邀大家明日一起去游玩。

  考虑到他们三人赶路太累,夜千鸢随后让青磊和瞿妈带他们去厢房休息。

  御云挚走在最前面。

  曦真公主见他起身,也赶紧起身跟在他身后。

  因为她一直没说话,夜千鸢都快把她忽略了,直到看到她起身异常迅速的动作,这才把注意力投向她,看着她紧紧跟随御云挚的样子,眼皮不受控制的跳了好几下。

  就在她脑海中刚冒出一种想法时,突然听到毕策的声音。

  她扭头看去,毕策虽然起身,但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朝御孤壑问道:“三爷和夫人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因为曦真公主的缘故,御孤壑以往对他没什么好神色,今日倒是罕见的在他面前露出温和之色。

  “也不算什么难事,只是我那日对五王爷动手的事,不小心让我父皇知道了。为了逃避惩罚,我们不得不暂时离开京城。”

  毕策惊讶:“那日之事就我们见着,怎会让皇上发现?”

  御孤壑淡淡的勾起薄唇:“曦真公主无意间说漏了嘴,让二王妃听见了。”

  闻言,毕策脸色都变了,立马抱拳说道:“三王爷,毕策敢以项上人头担保,公主绝非有意的!虽然公主平日里娇惯任性,但对于不熟之人,她是绝不会与之为友的!”

  夜千鸢在旁边听着,想想曦真公主的性子,那高傲劲儿恐怕也交不到什么朋友,何况华凤茹到三王府只是短暂的功夫,曦真公主又不知道她和华凤茹是否有过节,怎么可能会随便将那种事告诉华凤茹?

  她偷偷观察着自家男人的反应,貌似他并没有生曦真公主的气。

  看来他们的推测应该是一致的。

  不过有一事她很好奇,眼下也没别的人,所以她也问得很直接:“毕将军,你们还过去别的地方吗?”

  毕策虽然不明白她问这话的意思,但还是如实回道:“并无。”

  夜千鸢追问:“那你们怎么一下子就找来怀池了?”

  京城周边有许多小镇的,她和御孤壑来怀池的路上就去好几个地方玩过。他们几个直接奔怀池城,这目的地也太精准了。

  毕策回道:“王爷、王妃,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你们去了何处,刚好大王爷府应我们公主之邀前来三王府,听说了三王府所发之事后就开始打听你们的下落。是大王爷提议先来怀池城的。”

  闻言,夜千鸢和御孤壑都不禁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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