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俞子烨的强大元神
一早醒来，央籍发现院中茶几上的酒坛子下面压着一张字条，是子烨留的：
央籍，昨夜我已机缘巧合得到桂花，便趁着桑葚还鲜，就直接酿造入坛了。一月后开坛即可。一早须得去连家报道，来不及和你照面，回来再叙。
摸了摸字条，字迹还是湿润的，央籍看了看天色，子烨怕是折腾了一夜这酒。
“多谢啦，子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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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买点什么？”央籍正在店中整理酒坛，看到窗口有个人影，便用吐火罗语问候着。
“央籍，是我。”
央籍闻声抬头，惊喜道：“言鹤大哥，好久不见，今天怎么有空过来集市了？”
沈言鹤平日里到哪都像是只孤傲的鹰似得，此刻倒是神色温和：“听闻极南天境内有种药草对目盲有奇效，今日总算得知大概位置，差不多要去个半月一月，和你说一声。”
央籍很感动：“言鹤大哥，原来前一阵子你音讯全无，是忙这个去了，真的太感谢你了。极南天靠近花海，十分凶险，言鹤大哥一定要万分小心！”
“好，放心，替我向阿婆问好。”言罢沈言鹤就转身离开了。此时央籍一拍脑袋，才想起来忘了告诉沈言鹤酒的事情。
“对了言鹤大哥！桑葚酒！一个月之后开坛！记得啊！”央籍身子探出窗口喊着。
远处的沈言鹤听到了，摆摆手，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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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
“哎你别笑那么大声，哈哈哈……”子烨一边忙着捂住连双双的嘴，一边自己也忍不住笑。
“你这什么五洲野史啊，”连双双擦擦笑出的眼泪，压低声音，“堂堂无涯长尊孟长海，喜欢女子的衣服？”
“千真万确，”子烨努力回忆当年在无涯时候裁缝大娘说的话，“孟长海长尊最喜欢去裁缝铺子选购，有时候买块布料，有时候买个珠钗，反正总去。”
连双双也回想了下：“上次去桐定阁的确是见过这个孟长海，可他这人看起来诡谲的很，靠近了一股寒气，还总挂着个似笑非笑的脸，不过脸倒真是比女人还精致……哎呀，简直不能细想。”
子烨没见过孟长海，倒没想到无涯长尊是这么个样子：“那倒是没错了，孟长尊擅长制造诡谲多变的幻境，不过呢，无涯自五洲初始就是神兽的聚集之地，历代长尊也是能够号令万物灵长……所以孟长尊在桐定阁可是深受那些青峻山间的小动物喜爱。”
连双双想了想那寒气逼人的脸和一群圆毛扁毛的，摇摇脑袋打了个寒战，还是算了。翻开手里关于无涯的史书，连双双想到俞子烨给她讲解了近半月的五洲史了，居然一日比一日新奇好玩，连这枯燥的古书都变得有趣起来。
连双双读着，想到什么，问子烨：“既然无涯长尊可以号令万物灵长，那岂不是也包括芸芸众生？”
“没错，这就是为何历代无涯长尊善用幻境，”子烨点点头，神情严肃，悄悄凑近连双双：“五洲也有一说法，我们此时此刻，或者说过去的时时刻刻，甚至未来的每时每刻，都生活在无涯长尊的幻境里呢。”
“噗……”连双双吓得一口茶喷了出来，子烨合上书说着准备去院子里：“那今日的功课不如就写写你的观点吧。我去练箭了。”
连双双点点头，看着子烨关上门离开，神色一凛，回想起那日第一次与子烨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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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了一夜酿造桑葚酒的俞子烨，走到连家见到连双双的时候简直如行尸走肉，只想马上粘在床上。没成想连双双要先叫她修炼才肯老老实实读书。
子烨看着站在对面不远处的连双双，屏气凝神让灵力流向全身，衣袂飞扬，轻点地腾空而起掌势逼近连双双，几招试探下来，感觉得到连双双只是在接下她的招式，并未有任何还击，她也是在试水子烨的修为。
子烨从小野蛮生长，从俞老三那学到了些许运用元神内修为来增加灵力的办法，可每次爹也是三言两语草草完事，让她能保命就行。所以徒手交战自然是完全敌不过连双双一根手指的，会被连双双提前预判每一个动作。
“好了。”连双双放下子烨被她抓住的脚腕，到一旁喝茶稍事休息，神色严肃。
子烨坐在旁边也倒了杯茶，简直不敢看连双双的脸色。子烨自己知道自己的斤两。
“你底子不错，但修为低微，也毫无操控灵力的章法。”连双双说着，心里却想着刚才的交手。子烨一旦开始运用灵力，衣衫便也会不受控制的腾起，可见她丝毫不会聚集灵力，拳脚之势也像是肆意泼洒灵力一般。可就是这般的毫无章法，居然也需要自己悄然动用灵力来接下她的招式，子烨这颗元神的力量可不一般。
“哈……”子烨尴尬的笑笑，整理整理衣袖：“我爹不肯教我，说修炼也没啥用，还得吃苦。”
“从没想过去桐定阁修炼吗？”连双双心想以子烨的资质，桐定阁也是定会留下的。
子烨喝了口茶没说话，心想他爹就是同意她上刀山下火海，也决不会同意她去桐定阁的。连双双看子烨面色古怪，也就作罢了没有多问，站起身来带子烨离开前庭来到后院，偌大的后院中除了个假山小景别无他物，假山由一整块怪石制成，差不多有两人高。
子烨疑惑地看了看连双双，只见连双双幻化出一把弓递给她，一旁箭筒里也多了弓箭。
“灵力聚集在箭上，射穿假山。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子烨接下弓点点头，有些苦恼地问道：“你突然叫我聚集灵力，我也不知道从何练起啊？”
连双双想了想：“以前小时候，我爹总是叫我去思吾潭中修炼，不如你也试试看吧。水底下可以看到自己的灵力如何游走。其余的，靠你自己悟吧。”
子烨心中也有些敬佩连双双，这任性的小姑娘小小年纪，认真起来，还真像是那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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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月过去了，子烨拿起弓箭，瞄准，放箭，也不过是刺进山石中些许，距离穿透可能还差着九成的修为。
每日一早来连家报道，午膳后练箭，再去思吾潭泡到日落时分，晚上再帮阿婆制酒，日子过得飞快。眼看着一个月就要到了，子烨不觉得能接下连双双三招，也不觉得自己能箭穿岩石。
虽说连双双很喜欢听她讲五洲史，不可能赶她走。但子烨心里总不踏实，也总恨自己不争气，被块破石头激起了斗志。练习的时间也增加了，经常在思吾潭修炼到天黑。
也为防着那些采花贼，干脆置办了些男装，戴上帽兜就像个纤细少年似得，来去倒也方便。今天一早子烨刚要出门，看到央籍在院子里兴高采烈地，见到子烨就叫住她：“子烨，一个月到了，桑葚酒差不多可以开坛了！我今天刚好接到言鹤大哥的书信，说午后就会过来！”
子烨眼睛也亮了，不知为何也有些期待起来，终于要来了，会是那种味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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