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只会说话的灰雁

　　
这一幕并没有被张阳所看到，而此刻的他，被一只从他面前飞过的大鸟所吸引，应该说，这大鸟他太熟悉了，正是自己这次出门追踪目标的“怪鸟”。
怪鸟飞行的速度并不快，它在不远处的坟头的一棵树丫上停了下来，似乎察觉到张阳在盯着自己，不仅没有见到人类的那种恐慌紧张，反而是朝着张阳，一副挑衅似的，嘎嘎地叫了几声。
张阳也是慢慢地靠近了它，右手同时在书包内掏出一团东西，在接近怪鸟一刹那间，使劲地朝着它的上方甩了出去。
在这之前，怪鸟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眼前这个人类能够给自己带来威胁，当张阳甩出一团东西的时候，它这才嗅到了一丝危机，但是等它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慢了一个节奏，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彻底成为一只网中鸟。
张阳哈哈地大笑了起来，尽管身边无人分享他的成功喜悦，但此刻也情不自禁地乐出声来。这可是自己专门为这只怪鸟准备而设计的鸟网，怎么可能让这只怪鸟从眼皮底下飞走呢，怪只怪，它太作死了，如果刚才直接飞走了，那可就毫无办法了。
收网拉近一看，只见怪鸟体大而肥胖。嘴、脚肉色，上体灰褐色，下体污白色，脖子较长，扁平的喙，边缘锯齿状，加上刚才飞行时双翼拍打用力，振翅频率较高，发出嘎嘎的声音，这分明就是一只灰雁呀，要不是它的特大的眼晴依然发出蓝色的光芒，张阳都怀疑自己抓错了，因为在录像上看到的分明就是一只特大号的麻雀，同时，刚才在眼前飞过的熟悉感觉，就是那只怪鸟，而不是灰雁。
但管他是怪鸟还是灰雁，反正就是它了，心想，这下你可跑不了吧，瞧你刚才朝我嘎嘎叫的神气样，想不到就几分钟时间，你就叫不响了吧。张阳朝着怪灰雁吭了一声，但他也清楚，现在可不是研究它的时候，得将它绑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等下午回家的时候带了回去。
想到这里，四处张望了一下，最后选择了前面最高的坟头那边有一棵槐树，因为其中一处伸展开来的树枝刚好横在坟头上方。便跳过几个坟头，爬了上去，在槐树分叉的树枝处找了一处易绑的位置，将鸟网三两下绑在了上面。
“搞定！”张阳双手拍了拍灰尘，朝着怪灰雁吹了声口哨，正准备离开的光景，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过来，“喂，人类的小伙子，我们商量一下行吗？”
“谁！”张阳不由一惊，伸手就将光波匕首掏了出来持在手上。
“别，别动你的武器，是我！是我！”声音再次传来。顺着声音的方向，张阳这才发现，刚才说话的正是被自己捕获的灰雁，它的嘴巴一张一翕的。
“你这怪物会说人话？”张阳略显惊奇的问道。他经过这几天的经历，本来就胆大，现在对一些怪异的现象是彻底地麻木了。
“是的，是的。”灰雁连连点头，“是我说话，我们商量一下好吗？”
“商量什么？与你有什么好商量的？”张阳没好气地问了一句。
“我想，请你放了我。当然，也不是叫你白白的放了我，我给你好处，可以吗？”灰雁以一种商量的口气说道。
“放了你？凭什么？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张阳不由翻了一下白眼，一只怪灰雁也说给好处，难不成，弄几只雁蛋送给我？真的搞笑。便好玩的问了一句：“什么好处，如果能让我心动，说不定就放了你。”
“宝贝，天大的宝贝！”灰雁大声说道：“只要你放了我，现在就带你去拿。”
“哦！”张阳倒是好奇起来，能有什么好东西，让一只怪灰雁竟然拿来交换自己的自由。“怪物，那你说说，是什么样的宝贝，能够换回你的自由？”
“能不叫我怪物吗？我叫灰灰。”灰雁这时开始重视起自己的称呼了，“当然是好宝贝，是一粒糖，吃了就可以说话了的糖。”灰雁接着强调了它所说宝贝的好处。
这下张阳算是明白灰雁所说的宝贝了，敢情它会说人话是因为吃了所谓的一粒糖所致，这么说来，还真的是宝贝，可以用来研究。
“那么，我现在要是放了你，你跑了怎么办，我凭什么相信你？”张阳瞅着小灰灰，有点喜欢起这小家伙了，诙谐地问了一句。
“我，我发誓！”似乎是怕张阳不相信自己的话，这个自称灰灰的小家伙，在鸟网内费力地拍了一下翅膀，接着说道，“我以我的眼睛起誓，如果说的不是实话，让我的眼睛变回去。”说完，一双发着蓝色光芒的大眼睛朝着张阳阳眨了几下。
“这敢情说，你的眼睛也是异变的了，有什么不同呢？”这下让张阳显得更有兴趣了，小家伙口中说的“糖”真的不是一件“凡物”了。
“不同之处可多了。”小灰灰听到张阳阳这么问，似乎有些得意，“我的眼睛可以在黑暗中看到东西，能通过障碍物看清东西，也能……”灰雁一口气说了十几个功能，而这些功能，大部分也正是人类社会正在摸索还没有实现的科技。这让以“科技狂”著称的张阳张大了嘴巴，震惊得久久说不出话来。这消息要是传到学校，相信连那些平时高高在上的大佬们也会疯掉的。
“可，可以放了我吗？主人！”这时，灰雁有些没有信心而脆脆地问了一句，还加上了“主人”的称谓。
“主人？”这时张阳回过神来，心里马上明白灰雁的意思了，在当下社会，尤其是城市，养灰雁也是很普遍的事了，而灰雁一旦认主，忠诚度堪比家犬。“认主人可以，但问题是，你不是普通的灰雁。”他想到小说上写的那些灵兽什么的，认主都是要有契约或滴血认主之类的，于是就强调性的补充问了一句，“怎么样才能确定你我之间的主仆关系呢？”
“我，我的肚皮下面有一根红色的羽毛，拨下来就可以了，但，但是很疼的，你要轻点。”灰雁脆脆地说道。
张阳不由得裂开嘴笑了，这家伙还怕疼啊，朝着灰雁肚皮下看去，果然有一根红色的毛，心想这小家伙还真的与一般的灰雁不同，因为普通的灰雁是不可能在肚子下长一根红色的羽毛的。他也确信灰雁说的是实话。于是伸手将这根羽毛拨了下来，然后小心谨慎的将这根羽毛放进书包的里层保管起来。心里可有些迫不及待了，除了灰雁说的那粒“糖”是个宝贝，而灰雁本身，更是一件奇宝啊。
接着，他将鸟网解了开来，放出了灰雁。得了自由的小灰灰站在树丫上又是振翅、又是蹬腿的，而后讨好地问道：“主人，我们现在就去拿宝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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