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夜闯
“我就说嘛，各地的御兽师都差不多的，灵兽又不是神兽，每只都天生通灵，哪有不用教训就都能听话的。”宓萝说得理所当然。
“不过……我不经常打的，教我御兽的老师说，能不打还是最好不打。”
“真的吗？原来是这样。”宓萝一幅原来如此的模样，“我以前一直听他们说，不打不行的，打了才长记性。不过不要打太狠，不然会记仇……”
两女叽叽喳喳，总算找到了话题。不过多数是宓萝在说，火鸢只是听着，偶尔回应几句。
江流又带着火鸢去自己练剑的山谷看了看，两人互通了一翻自己的作息。
大半天的交流下来，江流也知道火鸢不是一个太主动的人。很难自己为一件事做主，尤其是替别人做主。
所以谁做谁的跟班儿的事，最后达成统一，除了御兽课程，江流跟着小火鸢学习外。其他事情，只要她不反对，都由江流替她拿主意。
其实山月之前对火鸢的未来是有一些简单的规划的，江流只用照着已有的规划，向她建议就好了。在她闲暇的时候，带着她一起行动。
比如她平时修完御兽和近身法术的课程后，基本没多少事干，也没什么兴趣和朋友。只能和灵兽待在一起，这样虽然有助于和灵兽培养感情，建立羁绊。
但陪伴灵兽的时间，每天两三个小时，和每天七八小时，其实是相差不大的。并不会起到质的变化。
而且这边的小孩，童年都是很充实、欢娱的。就算是云恕这样日程满满，努力上进的皇子，也有自己的娱乐时光。
可惜对火鸢来说，生活好似缺了这些东西。只有黯淡无光，只有淡淡的忧伤。
让她做江流这个积极向上的人的小跟班，在山月看来也是非常不错的安排。
……
夜里，江流和火鸢二人汇报完一天的活动，以及后面的安排和需求。山月叫来水玉柳和石楠几人，围在院子里，听江流和水玉柳唱歌。
清风抚着蓝月山，一片和谐安宁。
火鸢虽然没怎么出声，静静地坐在江流旁边。但山月一直在往两人那边看。
“我也来唱一个吧！”大家都兴致不错之时，山月不知从哪儿找来了自己的竖琴。
“好好！”石楠看大家都不表态，于是乎拍手附和道，“大人要表演了，大家注意。”
山月没有立刻开始，反而是看向江流与火鸢说着方向，“火鸢，你要一起吗？唱《云之歌》。”
“我……我好久没唱了，我怕唱不好。”
“那就……”
火鸢看着一旁的江流，只见他映着夜里的灯火，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
火鸢抬起头，“我可以试试吗？”
山月脸上一喜，“当然，你跟着我的拍子。”
“嗯。”
“天山苍苍，浮云之上……”
……
众人散去后，江流也迅速回到自己家中。抄起两把长刀，就要往剑谷奔去，准备开始自己忘我地修炼。
“你去哪儿？”还没等江流出门，一个鬼魅的声音出现在江流耳边。
“？”江流心里一慌，这么大晚上，又是谁在吓人？声音有点熟悉呀，山月？
“这么晚了，你拿着刀是要去哪儿？”
江流循着声音看去，果然是山月。“额……禀告山月大人，我是要剑谷修炼，以备日后的比试。”
“呵！你倒是勤奋。”女将轻笑一声，江流不知她是调侃还是夸赞。“嗯？你叫我什么？”女将突然意识到哪里和平常不一样。
“额……”江流也发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回域主，是……山月大人。”江流吞吞吐吐道。
“火鸢告诉你的？”
江流赶紧点头，“是的，大人。”
“那以后就这样叫吧，不要域主前域主后了。她有和你说我的姓氏吗？”女将已经落了地，靠着院里的石凳坐了下来。
“有的，火鸢说大人的全名叫神关山月，她的名字是你给取的，叫神关火鸢。”
“看了你也都知道了。”山月注意力不太集中，好似又有些惆怅，端起桌上的水就要往嘴里倒。
“大人，那是喝过的！”江流赶紧伸出一只手大喊道。
女将眉头一皱，又把杯子轻轻放下了。
“……”气氛有些安静。
“那个，大人是不是说飞行耗费精力和灵力吗？”江流主动挑起话题，“为什么这么近，还用飞下来呢？”
“飞习惯了，就不想走了。”山月悠悠道。“御风稍微费点力，走路却要费大把时间。”
“哦哦。”
“而且大晚上，走过来会被其他人看到。”
那你穿白衣服干嘛？不是专门引人注意的，穿套什么夜行衣不好吗？
不过她好像今天都穿的这身衣裳，为了见自己一面，专门去换服装。自己好像还没这个排面。
“那个，大人刚才直接让我留下就好了，不用这么多此一举的。”
“我怕火鸢她看到了，会多想。”
“大人考虑周达，是我疏忽了。”江流依旧恭敬地站着，“不知大人亲自过来有何交代？”
“想问问火鸢的事。”山月也不拐弯抹角了。
“大人问吧，小人知无不言。火鸢没什么让我保密的。”
“呵呵，你见她一天，就要向我这个这个十几年的姐姐保密了。”女将自嘲一声。
“额……小人说错了，大人有任何问题但说无妨。”江流赶紧认错。
“她是怎么就听你的了？我开始只是尝试尝试，不过怎么她一见你，好像就和你很熟一样，你们之前见过吗？”山月对此非常疑惑。
“没有见过。”江流摇摇头，“不过，火鸢的表现很奇怪吗？”虽然她表现出了对自己的信任，但她好像就是会轻信他人的性格吧。
“火鸢应该一直都很听话吧？”江流疑问道。
“……”女将沉默了。
“大人没有对她说强硬的话，没有用肯定句，所以才会这样感觉吧？我倒感觉，大人若是对她下令，或者周围的人非要请她帮忙做某事，她应该不怎么会拒绝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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