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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决意


第二日清晨,裴策凌等人同安先生道了别。裴济苏同乞儿还需得去其他的地方,便同裴策凌和魁念告了别。裴策凌与魁念准备御剑回桑林门。

        裴策凌站在镇府门口的台阶上等魁念。忽然低眼,看向自己的腰部,见随身挂着的一个玉佩不见。“我的玉佩不见了,想是昨晚在隔离棚中弄丢了。我且去寻寻。”

        安先生闻言,要派人随他一同前去。

        魁念收拾完行李也来到门口。见两人站在台阶上,听见裴策凌要先去寻玉佩,便说道,“安先生接下来还有许多事情要忙。不如我随裴二公子去寻,待寻到之后,我们便直接回桑林门去了。”

        裴策凌点头,“这样也好。就不必麻烦安先生了。”

        安先生拱手作揖,“那好吧。此番真是太感谢桑林门了。”

        裴策凌与魁念一同,还了礼,便徒步来到隔离棚所在的场地。这里原先用过隔离的转头和栏杆已经拆除了,堆放在一旁。两人寻了片刻,便将裴策凌的玉佩找到,正欲准备御剑回时,忽听到堆放栏杆之处有动物□□声。

        裴策凌下了剑,转身往声音所在之处走去,“阿念,我们去看看。”魁念紧随着裴策凌。

        两人来到那处,见是一只白狐,脚部受了伤,正蜷缩着□□。那白狐见有人靠近,似是害怕,蜷缩的更小了些,眼神畏惧般的看着裴策凌与魁念。

        魁念上前,用手摸着白狐的头部,轻语道,“别害怕。你受伤了。”说完,转眼看向裴策凌,“裴二公子,此物有灵。”

        “嗯。”裴策凌上前,将一丝灵力注入那白狐体内。那白狐得了灵力,瞬间幻化成一个只有十三四虽少女的模样。那少女长得清秀,身穿白衣,只是腿部受了伤,将那白衣染得血红。

        少女白狐见两人慈眉善目,便咬紧牙关,拖着伤痛,跪拜道,“小女名唤阿紫,是白于山中修行近百年的九尾灵狐。求两位哥哥搭救我。”裴策凌黑着脸,不予理会。

        阿紫转身见着刚才抚摸她头部的魁念,伸手抓住魁念的袖角,摇着,“漂亮哥哥,人都说人美心善。你人长得美,心眼必定也是好的。求漂亮哥哥救救阿紫。”

        魁念自知自己身无分文,就算是想救阿紫,也是无能为力,“阿紫,这位哥哥才是真正的人美心善呢。不如咱们一起求求他吧。”裴策凌扭头,心道,“又来这一套。”

        魁念见裴策凌未回话,便俯身将阿紫扶起,扶着她来到一处空地,找了个地方坐下,从背包中取出水壶,倒出一些水给阿紫喝了。又俯身查看阿紫腿处的伤痕,像是被划伤的,“你这腿是如何受伤的?”说着,便又从背包中拿出自治的一些药膏,现替阿紫涂抹上。

        裴策凌紧随其后,也跟着坐在阿紫旁边,查看其伤势。

        阿紫吃痛,抿紧唇线,顿了片刻,回道,“是我从白于山上滚下来时弄伤的。”白于山是桑林门南边的一座山,山中常有九尾狐。“瀚海门知道白于山中有白狐,便常来山中猎捕,我就是因要躲避瀚海门设下的陷阱,所以才不小心滚到山下的。”

        瀚海门擅长炼制丹药,那九尾灵狐的灵力醇厚,最适宜炼丹,而且瀚海门的妇人喜华贵,又喜爱将狐皮做披肩,来彰显身份,尤其是白狐,价格更高。裴策凌早就听闻瀚海门有此风气,这次看到阿紫,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魁念替阿紫查看了伤情,“裴二公子,我看阿紫不只是有划伤,似乎是骨折了。不如……”

        “好,那就先带回裴宅,让丁晟找大夫医治吧。”说着,将阿紫怀抱起,站在七星剑上,“阿念,此人是你救的,你得常去裴宅探望才是。”

        魁念莞尔,站在无心剑上。两人一同先回了裴宅将阿紫安顿给丁晟,便回了桑林门。

        众弟子修行已有一月,修为有了大幅提升,“授经堂”又开设了几门新的仙法课程。

        这日下午,桑清和给各位弟子加了几堂课,待下课时已近亥时。有些弟子肚子饿,便结伴去了膳食坊中吃夜宵。魁念转身出了“授经堂”,往西苑寝房中走去。寝房的盆中还有许多未来得及清洗的衣物。

        待魁念快走近寝房时,忽的从身后窜出一人,一手怀抱着他的腰部,揽着人到了墙根。他不用想,闻着那味道便知道是裴策凌。

        裴策凌:“阿念?今夜随我去裴宅看阿紫吧?我保证丑时之前必送你回来。”

        魁念抬眼,两人靠的那样近,裴策凌的呼吸近在咫尺,连同那欲望也近在咫尺。“裴二公子又想各取所需嘛?”

        “各取所需?”裴策凌歪头望着魁念,疑惑道。

        魁念抬眼,没有避开裴策凌的眼光,反而直勾勾的回望着他,“难道不是嘛?”

        “你竟是这样看我?觉得我对你同那海修志一样?”裴策凌声音有些发抖,眼圈泛红。

        魁念想起在蒲州镇府中裴济苏说的那番话,裴策凌对他动了真心,他需得狠绝一些,他不想再欠下裴策凌什么,也不想自己再一次的败给欲望或是真情。

        他此次出雷泽不是为了谈情,他是魔族的少尊主,此生唯一可做的、能做的、要做的便是洗刷魔族人身上的误会和屈辱,别的什么人或是什么事都与他无关。“恐怕裴二公子还不如海修志。海修志还懂以千金来换美人笑。”

        裴策凌闻言,松开紧抱着魁念的腰,踉踉跄跄的往后退,直退到门口的台柱前。“三百两?三百两如何?只要你想要,别说是三百两,就算是三百万了我也给得起。”

        魁念上前,逼近裴策凌,抬脚望着裴策领的双目,“裴二公子给的起,我沈念可要不起。那夜我不过是因为你是昆吾门的人,所以才刻意讨好你。”

        裴策凌:“可……可是在蒲州镇的柴房中,你也……”

        未等裴策凌说完,魁念便开口,“怎么?没想到裴二公子竟是个纯情的。那日如何?不过是我起了兴致而已。我沈念不是个长情之人,更不是你裴二公子的良配,还望裴二公子能明白。”说完,魁念转身进了寝房,见寝房的门用力的关上,像是这样便能将裴策林整个人和整个心都关在外面。

        裴策凌恍恍惚惚,不知是如何回到东苑寝房中的。

        第二日早上,在膳食坊中,众人便看到魁念坐在海修志身旁用早餐。裴策凌因昨晚睡得不好,没有来堂食。云旗坐在角落中,看到魁念与海修志在一起有说有笑,气不打一处来。飞星不愿同海修志和魏子在一起,便端着食盘来到云旗旁边。云旗见状,起身离开飞星,反而坐在离飞星七八丈之远的地方。

        飞星看着云旗离开,摸着脑门,自言自语道,“这是怎么了?怎么才过了几日。公子竟同裴二公子绝交,跟上了海修志?”飞星持着碗中的饭,感觉远处有人看他,便抬头去望,正好见到云旗白了他一眼。飞星见状,双手一摊,对云旗打哑语,说道,“我不知啊。”

        云旗吃完饭,又去后厨买了些吃食带回去给裴策凌用。这会裴策凌刚刚起床,正坐在桌前发呆。云旗赶来,将餐食一一摆放在桌前,“二爷,你与沈公子怎么了?纪念日我见他同海修志在一同用饭。”

        裴策凌未答话,抬头恶狠狠的瞪了云旗一眼。云旗自知讲错了话,连忙放好餐食跑了出去。

        众位弟子在“授经堂”中除了修行,闲暇的时间便是八卦,尤其是爱八卦美人的事情。今日早上,魁念同海修志一同用早饭,便有人开始传言海修志开出了五百两的筹码只为同魁念睡上一觉。众人除了鄙夷之外,也有人开始羡慕魁念长得好。只凭一张面皮就能赚的下半辈子的吃食。

        这话传到海修志耳边,他便开始愈加的放弃。

        这日上午,桑清和因有事未来“授经堂”,由烨儿带领大家继续修行昨日的仙法。众人修炼了约一个多时辰,便开始休息。海修志命魏子带着水和糕点给一旁的魁念送去。魁念接了,并冲远处的海修志拱手作揖谢道。

        傅南风站在裴策凌身旁,拿胳膊肘捅了一下他的腰部,裴策凌吃痛,微弯了下腰。“你们怎么了?吵架了?”

        裴策凌扭头,望着傅南风,“南风,你觉得沈念是个什么样的人?”

        傅南风一怔,手晃动着摇扇,“你们不是同门嘛?你都不知道我能知道?”

        裴策凌闻言,自知此话问错了,忙拍着傅南风的肩膀,打趣道,“美人心,海底针。猜不透哦。”

        “的确。我见沈公子那样子,像是极其厌恶海修志。但为何此番又跟与他有牵扯。难道是他又缺钱了?”傅南风转头看着裴策凌,“你这师弟家中几口人,三百两这么快就用完了?”

        裴策凌耸肩,一副我也不知道的表情。

        这夜戊时,丁晟自裴宅中急匆匆的赶来。

        云旗见状,“丁哥,今日怎么来了?二爷并未召见啊。”

        丁晟:“有件事我无法定夺,还得先行禀告二爷。”

        云旗:“丁哥快请进吧。二爷正在房内喝茶。”

        丁晟进门拱手施了个礼,“二爷,阿紫姑娘的伤已找人治了。只是骨折了,再养个几个月变好了。只是……”

        裴策凌抬头,看着丁晟。丁晟自幼便跟着裴安,行事极为稳重,若不是又急事,他是不会未经召见便前往的。“有事直说。”

        丁晟:“二爷吩咐我照顾阿紫。我便请了最好的大夫替她医治,又派了院中得力的丫头随身侍候。那阿紫见二爷心善,又对她极好,便吐了实情。她那伤虽说是从白于山上滚下来受的,但不是因为瀚海门。”

        裴策凌:“哦?那是为着什么?”

        丁晟扭头环顾四周。裴策凌命云旗将门关上,又施了个结界,将房屋罩上,这样外面的人便听不到里面的讲话声。

        丁晟:“二爷,此时与桑林门门主桑界有关。阿紫说她们九尾狐世代镇守在白于山,算是管辖白于山的一方妖兽。虽为妖兽,但他们世代未下过山,没有伤过人。阿紫的母亲便是这一代的白于山妖王。九十几年前,桑界忽用一法器将其母亲控制,迫使其母亲汲取九尾狐的灵力输送给桑界。阿紫真是因为这个所以才逃下山的。”

        裴策凌起身,在房中踱步,“从未听父母说过有此种法器。”

        云旗听的云里雾里,“不会吧。我看那桑门主正直的很啊。他一人打败了魔族,将其困于雷泽近百年;又创办‘授经堂’便于中原弟子修剑。我觉得事情桑门主定是干不出的。我看那阿紫鬼的很,怕是编瞎话哄骗你呢,丁哥。”

        丁晟有些着急,“她骗我有何用?”

        云旗摸着脑袋,说道,“可能是她见二爷阔气,想一辈子赖在裴宅也说不定啊。”

        两人没有说话,均在等着裴策凌开口。

        裴策凌坐下,拿起桌前的茶杯,微微晃动,“此事容我在想想。丁晟你先回去。好生照顾阿紫”

        “是,二爷。”丁晟作揖转身出了寝房,御剑回了裴宅。

        云旗上前斟水,“二爷,阿紫说的话你信吗?”

        裴策凌摇头,“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再等等说不定就能明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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