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一条咸鱼（21）
叮咚。
直播正式开始。
对着镜头说了一句“大家好”，杨九九脸上的笑容略显紧张。
大家好，我是杨九九。首先感谢为我发声的朋友们，承蒙大家的厚爱很多事情已经妥善解决了。我毕竟是一个普通人，一介草民有点hold不住大家过多的关注，希望大家都能回归正常的学习和工作中。最后祝大家周末愉快，一切顺利。
虽然直播间里实时观看的人数寥寥无几，但是短短几分钟之后，涌进来回看的人数如雨后春笋，势不可挡。之前关注此事的大v账号几乎都是同步转发，只不过大家关注的重点渐渐有些跑偏。
“我了个去，传说中的杨九九原来长这样啊！”
“我滴乖乖，之前杨九九的帅气完全都被刘海封印了！”
“被最近古偶男主恶心到的朋友们，可以来这里洗洗眼睛了。”
“有一说一，杨九九要是再年轻十岁，我们一人一票送他出道。”
“楼上的清醒点，选秀节目已经拜拜了，但杨九九的颜值是真的可。”
“资本圈的大佬在哪里？赶紧过来看看这个杨九九。”
“求求你，出道吧。”
“楼上的+1，他拍打戏绝对可以拳拳到肉，我愿意去电影院买票支持。”
“单凭这个寸头和五官，就已经秒杀不少小鲜肉了。”
“听说杨九九三十岁了，介于老腊肉和小鲜肉的是什么肉？”
……
最初杨九九的微博粉丝是个位数，一转眼的功夫就已经突破十万粉。
甚至连几年前发的微博都有人在轮番评论，还有人根据之前网传的视频开始研究杨九九的身高和体重……
正在和父母吃晚饭的杨九九胃口颇好，他一边添饭一边说起明晚九九凉皮回归。
他端着饭碗，抬头看到窗外万家灯火，无比怀念二维码到账的提示音。
然而，三个人的手机几乎同时响起。
打来电话的亲朋好友甚至还提供自发念诵网友评论的服务。
皱眉、震惊、意外、奇怪、不解……
excuseme？
tellmewhy？
杨九九用最快的速度上网查看，一度以为自己眼花。
为什么这件事的走向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实在有些离谱！
这不是他想要的happyend！
杨九九本以为发个直播说明一下，他和网友的二三事就可以画下句号。
原本期待的是大家好聚好散，各自安好。
杨九九只想尽快回归正常的生活，除了帮衬家里的商店，他还得靠九九凉皮赚钱。
一夜暴富不敢奢望，他只求每天的收款码都在高歌。
然而摆在眼前的事实却是一个炸弹，一飞冲天。
翻盘系统也有翻车的时候吗？
有那么一瞬间，杨九九以为自己绑定了a货。
“你是不是故意的？”杨九九后知后觉，这才发现自己被系统卖了，“现在网友看我跟看动物园的猴子没区别，我明天还怎么出摊卖凉皮？”
【系统摇头：都到现在了，你怎么还只关心你的凉皮摊呢？】
“废话，”杨九九斜着眉毛，“我关心我的钱，老子卖凉皮就是为了赚钱。”
【系统毫不客气地嘲笑：你是不是傻？你的数学果然是不及格的！】
杨九九完全跟不上系统的脑回路，事情都成一锅粥了，怎么又和该死的数学扯上关系？
【系统接着说：我们来算一笔账，一份凉皮10元，一份红豆粥8元，组合套餐12元。抛开学生放假的三个月，就算剩下的九个月你天天出摊，你辛苦所赚的钱都离发家致富十万八千里。】
杨九九急了，吹胡子瞪眼，“当初让我摆摊的人是你，现在不让我摆摊的人还是你，你们这个翻盘系统是故意来玩我的吗？说出来的话都是放屁吗？”
【系统宰相肚里能撑船，不打算在这个节骨眼咬文爵字，反而笑着劝慰：此一时彼一时，人生总要向前看的。】
杨九九仰天长啸，满脸怨念。
此时此刻，鸡汤寡淡无味。
【系统终于愿意揭开谜底：实话告诉你吧，卖凉皮只是供你借力的台阶，现在大众对你的关注度就是一股强有力的东风，借着东风上台就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了。】
杨九九琢磨不清楚，没好气地咆哮：“说人话！”
【系统一字一句的强调：欢迎进入娱乐圈。】
扑哧！
杨九九一口茶水全部喷在自己裤子上。
茶杯垂直降落，以粉身碎骨的悲壮表达主人近乎地震的惊讶。
咳咳咳……
“什么玩意？”杨九九被呛到，差点咳出心肝肺，“你们翻盘系统是不是疯了？我凭什么进娱乐圈？不对……你们当娱乐圈是什么地方，随便拉条咸鱼都能混进去吗？再说我一个平头老百姓进去能干什么？”
【系统忍俊不禁：没想到你对自己咸鱼的定位还挺准确。】
“所以你就行行好，别再搞我了！”杨九九巴不得系统是在开玩笑，“这完全不符合你们说的个性化定制，致力于帮人实现梦想的心愿管理局为什么要给我送炸弹？”
【系统不以为然，立即反驳：你说我可以，但你不可以说我们心愿管理局。你知道你这条咸鱼订单的难度有多大吗？你知道测算师的头发都熬白了吗？如果你想在最短的时间里实现财务自由，就乖乖听本系统的话。】
没人不想财务自由，可杨九九还是毫无头绪，“大哥，我进娱乐圈能干啥，唱歌我五音不全，跳舞我四肢僵硬……”
【系统打断道：谁说混娱乐圈就必须唱歌和跳舞啊？你看不到网上的评论吗？你该好好感谢父母，是他们给了你一副好皮囊。现在的娱乐圈，颜值就是正义。】
颜值？
杨九九脑海里全是闪亮的问号！
这怎么能行？
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竟然要靠脸吃饭？
【系统分分钟拿捏杨九九的心思：清醒点，颜值只是你进入娱乐圈的敲门砖，相关业务能力你得加速学习。】
“你确定我可以吗？”杨九九始终没法接受，想来想去都觉得自己不符合娱乐圈的气质，“娱乐圈里大把的帅哥美女，非要我一个愣头青闯进去干嘛呢？”
【系统胸有成竹：别把娱乐圈想得那么高大尚，其实里面有大把的水货，你不见得比别人差，想要赚钱你就得听我的。】
“苍天大地，妈妈咪呀！”杨九九瘫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蝉蛹，生无可恋，“照你这么说，那我明天要干吗？”
【系统故意卖个关子：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现在你可以睡觉了。】
杨九九把脑袋埋进被子里，唉声叹气……
面对如此巨大的冲击波，他根本睡不着。
数羊、数星星统统都不管用。
与此同时，系统默默按下启动键。
早点睡吧，杨九九。
好好养精蓄锐，一切只是刚刚开始。
你的成名之路是一条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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