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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章金榜题名


容府张灯结彩,内外喜气洋洋。

        婢女小厮满脸笑意,脚步轻快地来回穿梭。容府管家亲自提着鞭炮在大门放了,又散下不少喜钱,这才回去跟容老爷道喜。

        书房静悄悄的,容老爷正在写字,管家进门见他面色一如往常,并未多出几分喜意,不由暗道还是老爷沉得住气。

        他将脸上喜色也收了收,才拱手道:“老爷,报喜的快手们已经打发走了,三爷这次得中,总算是苍天不负有心人啊。”

        容老爷伸笔沾墨,却不小心伸进了一旁的白玉笔洗里,墨色飘飘散散,如花绽开。容老爷将笔丢进笔洗,没了再写的兴致。注视着这一切的管家,十分机灵的将剩下道喜的话咽了回去。

        容老爷转身在盆中净了手,取了帕子将每根手指都擦拭了一遍,才吩咐道:“派人跟族里说一声吧,让夫人挑个日子,在园子里办几桌,请他们来吃酒,旁人就无须惊动了。”

        管家屏息听完,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容府门头的彩球取下了,正堂的红绸也收起来了,只余大门前顶着两个刚换的红灯笼。管家盯着红灯笼看了一会,转身问道:“三爷呢?”

        守门的小厮刚得了赏钱,眉开眼笑回道:“您忘了,三奶奶前几日去寺里祈福,三爷今儿一早就去寺里接她了。”

        文月寺中。

        自从两日前为了避人耳目,容沉将她们送进寺中后,符令就紧闭房门不出。她睡了一日一夜才缓了口气,宋轻玉先前以为她同自己一样,是在城中落单被人掳了出来,待听明内情后就十分的不解。

        “就因为……因为那个,你就要逃走吗?”

        她坐在符令床前,双手撑着下巴十分纠结:“若是我的话,就算一辈子守活寡,我也不会离开三公子的。”

        符令久睡之后被她闹醒,半靠在床上满脸都是四大皆空,闻言轻抬眼皮瞟了她一眼:“如今你垂涎他的美色是不在乎,可容颜易老,人心贪婪。时日久了,一丝一毫的瑕疵也会放大,到时你自然就会介意了。”

        宋轻玉撅了撅嘴:“我才不会。”

        她说着站起身:“我爹派人来接我了,我先走了。”

        宋轻玉走了,符令也睡不着了,她起来喝了杯水,盯着虚空唤了几声系统,果然没有回应。符令叹了口气,琢磨着到底该如何进京,就听见若冬在外面轻声喊道:“小姐?”

        符令瞬间就头大了。

        门一开,若冬双眼通红还勉强撑起一丝笑意站在门外:“小姐您起了,奴婢去领了斋饭,小姐您要不要用一些。”

        她这几日仿佛受了大罪,那件合身丁香色绢裙变得衣宽带松,衬得脸颊越发没了血色,站在那仿若能被一阵风吹倒。符令极力忽视那股子心虚,结结巴巴道:“不……还,还是端进来吧。”

        进了屋,符令先给她倒了杯水,正琢磨着该怎么哄哄她,就见若冬“扑通”一声给她跪下了。

        符令忙过去搀扶:“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小姐,奴婢求求您,下次你能不能带着奴婢一起。奴婢自小被卖了,既然跟了小姐,就是小姐的人了,绝不会对小姐有二心的。”

        “小姐,”若冬两眼含泪,见她不肯应承,目光渐渐绝望,“您别丢下奴婢,奴婢什么都可以做的……”

        符令两腿酸软,见拉不起她,干脆坐到地上:“我怎么会丢下你呢,哎,实话跟你说罢,我不带你走,是因为这一路凶险万分,万一出了事,我没法……”

        没法跟原身交代啊,原身的死她无能为力,这个对她忠心耿耿的小姑娘,她实在不好意思拖她下水。

        “奴婢不怕,只要小姐带着奴婢一起,无论去哪里奴婢都不怕。”

        “你先起来。”

        符令起身,费力地拉起她:“好了,好了,以后我去哪都带着你,行不?”

        若冬擦着眼泪:“小姐你可别骗我。”

        她左哄右哄,最后一再保证以后去哪都会带着她,才让她破涕为笑。符令让她去洗个脸,自己则端过斋饭吃起来,吃到一半才回过味。

        “你怎么在这?”

        “是三爷让奴婢来的,他说小姐你在这要人照顾,但奴婢见小姐一直没醒就在院外守着,可谁知就是去拿个饭的功夫,宋小姐就闯了进来。”她说着眼中带着询问,“小姐,她来找你做什么?刚刚她还朝奴婢笑了,这无事不登三宝殿,摆明是没安好心。”

        “哦,”符令将自己出城后碰见她的事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很有几分无奈,“她说我救了她,因此不再计较我抢了她夫婿的事了。”

        若冬才止住的泪又掉下来了,这下符令是能体会容沉面对她眼泪的心情了。

        “小姐,这外面这么危险,您可别想着出去了,若是真出了什么事……”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叩叩叩。”眼见又要重来一遍,门外恰到好处地响起敲门声。

        符令忙不迭地起身去开了门:“什么事?”

        门外的小沙弥双手合十恭敬道:“女施主,容公子来了。”

        符令有些惊讶地张大了嘴,那夜来文月寺,容沉一整张脸都是黑峻峻的,让原本挨了一巴掌憋了一肚子火的她都忍不住避其锋芒。她还以为容沉至少要关她十天半个月的,没想到现在就来了。

        “人呢?”

        “容公子先行去见方丈了,请女施主收拾下,马车已经在寺外候着了。”

        不过才两日,再见到容沉,他又成了那个温润如玉,眉眼时刻带着微微笑意的谦谦君子。那夜的黑阎王似乎只是她的一个幻觉。符令放下车帘,很有些不耻这种惯会伪装的人。

        车帘掀起,容沉进来坐下就丢给符令一个护身符。现代社会无神论者——符令拎起来看了看就又扔了回去:“我不要,你以为你拿这个破符就能抵了那一巴掌?”

        若冬在一旁面色一变,觉得是自己听错了,但又不敢出声询问,只是不停地来回望着他们。

        护身符孤零零躺容沉的膝上,显得有些落寞。许久,容沉才伸手将护身符攥进了手里。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默默转头看向了车外。

        他不说话,想借机闹起来的符令也没了发挥的余地,只好跟着沉默了。

        马车“嘚嘚嘚”行驶在路上,马车里诡异的安静至极。

        “哎,真是你!”

        马车窗外探过一脑袋,一弱冠书生满脸惊喜地伸手搭着窗:“明修,大家都到处寻你呢,你倒不慌不忙的……”

        “嫂夫人也在。”他说着才发现了符令,滑稽地抱拳行了一礼就迫不及待转向容沉,“你还在这闲逛什么,今科榜已下,明修你可中了!快随我走,大家都等着给你庆贺呢。”

        容沉面上还未起波澜,一旁的符令已经凑了上去:“中了?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这会子喜报已经传得满城都是了。虽说名次靠后,可咱们禹州拢共也只中了五人,当真是不易了……”

        他满脸都是艳羡,整个人都透着兴奋的光。反倒是一旁的容沉,面上依旧是淡淡的不达眼底的笑意:“今日还有事,等回头我做东请你们喝酒。”

        那书生看了眼符令了然地点了点头:“那行,只是这么大喜事,可得在如意楼摆。”

        “自然。”

        二人抱拳道别,符令眉开眼笑地坐到容沉身侧,再也不见先前的半分别扭:“恭喜恭喜,恭喜三爷高中,我就说三爷天赋异禀,文采斐然,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区区会试如何能能难倒您呢?”

        她的好话跟不要钱似的源源不断,可惜容沉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旁的若冬见状也上前道喜,暗中推了推符令,提醒她脸上的表情不要太过谄媚。

        可惜符令早已肯定眼前之人就是她的金手指,简直如获珍宝,哪里还有本分矜持。她殷勤地揉上容沉的肩,准备旧事重提。

        容沉用扇骨挑开了她的手,看向她:“夫人何须如此。”

        符令在他沉寂的目光下摩挲着手坐了回去,不再绕弯子,“明人不说暗话,你如今高中,总可以带我进京了吧。”

        容沉敲了敲折扇:“原来如此,所以你才如此欣喜。”

        “只是夫人如此千方百计的进京,到底是为了什么?”

        符令看着他微微俯过来,不动声色朝后挪了挪位置:“三爷怎么又问,我说了是想进京……”

        他们离得很近,近到符令能在容沉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符令移开目光与他拉开距离:“好了,我跟你直说吧,自从醒来之后,虽然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总是梦见京城有人在叫我,不论如何,我都要进京探个真切。你若肯带我进京自然最好,若是不肯,你写下和离书,我们各走各的,谁也不碍着谁。”

        容沉笑了笑,似乎在嘲笑她的异想天开:“父亲是不会同意的。”

        符令自然知道和离太难,说句实话,她很好奇到底是怎么样大的恩情,能让容家应了这门亲不说,还对她的两次出逃网开一面。符令虽不在乎名声,可也有些理亏:“……总之,我必须得去京城。”

        “倒也不是不行……”容沉垂下眼睑,缓缓道。

        符令见他松了口,瞬间一扫落寞:“三爷尽管说,只要让我进京,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都听三爷吩咐。”

        “……那就希望你能说到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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