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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章二穿了


容家三奶奶差点跟人跑啦!

        这事一传出容府大门,整个禹州城都惊了。

        那些未能嫁成容三的姑娘,大惊之下,更是恨的是咬牙切齿。

        当年若不是她们母女仗着一点点恩情,硬要结下这门亲事,她夏沅何德何能得以嫁进容府?这早不私奔,晚不私奔,偏偏要等到进了容府才私奔,结结实实的将那顶绿帽扣在容沉头上,简直是可恶至极。

        不说这些爱慕之人个个捶胸顿足,痛惜不已。就是一些等着看容沉笑话的,最后也不免心有戚戚地感叹一句:这娶妻还是娶贤好。

        想容家世代以孝传家,家风严谨,当年容三叔祖父战死沙场时,其叔祖母千里迎棺,撞死在棺前。先帝唏嘘不已,亲笔题下“忠烈”二字赐予容府,如今这幅字供在容家祠堂不过几十年,容家三奶奶就这么明晃晃打了先帝的脸,若是真计较起来,容家为此获罪也不是不可能。

        符令没想到她已经登上了禹州城的头条,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此刻她正坐在一只瘸腿凳上,轻吹米粥,喝得正香。顶上漏瓦间撒下的光柱里,灰尘活跃地翻腾着,符令视若无睹的舔干净最后一粒米,觉得下顿还是多说两句好话,要双筷子吧。

        再这么舔下去,她都能跟她朋友家的那只哈士奇一战了。

        窗框被人敲了敲,符令转头看去,见这次来收碗的只有那灰衣婆子一人,心中就是一喜。

        她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了。

        婆子从窗条间伸进手,示意符令将碗递给她。符令将手腕的玉镯抹了下来,趁递碗的时候一并塞进那婆子手里,压低声音道:“这位妈妈,您看能不能再弄些吃的来?”

        木阳的红玉,晶莹剔透,如有红光萦绕。只一眼便让那婆子攥紧了手,她见身后无人,迟疑着应了:“三,三奶奶还要些什么?”

        “干粮。”

        符令怕她起疑,跟着解释道:“干粮能放,可以多吃几顿。”

        木阳红玉触手生温,婆子心中天人交战片刻还是臣服在了金钱攻势下:“奶奶稍等,我这就去。”

        暮色渐暗,等到月明星稀,园中安静下来。饱餐一顿的符令就费力拆开窗子,垫着瘸腿凳子爬了出去。

        两日前她睁开眼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等喝了两顿清粥,饿的两眼冒花之后,她只好接受她又穿了的事。穿了也没什么,可穿成私奔不成的妇人,这玩笑就开大了。

        容府三奶奶夏沅,四年前随母刘氏来到禹州,与容府三公子容沉定下了亲事。因刘氏在定下亲事没多久就过世了,原身为母守孝三年,直到上个月才嫁进容家。

        也不知原身怎么想的,这才嫁进来就想私奔,可惜她连大门都没逃出去就被抓住了,奸夫自顾自绝尘而去,只留下原身想不开吊了脖子。等符令被送饭婆子的惊叫声吵醒的时候,这具身体都快僵了。

        不知是容夫人不想闹出人命,还是想抓住奸夫一并处置。在这之后只是命人将她关起来,不打不罚,就这么每日两顿稀粥吊着。

        符令喝了几日之后,觉得还是不能坐以待毙,先逃了再说。

        她被关着的这间小屋在花园边角,翻过墙就到了后门。此时后门的守门婆子已经锁门歇息去了。符令蹑手蹑脚地走到墙下,借着月光搬了几块假山边的石块垫着爬上了墙。

        好不容易爬上墙头,符令又犯起了难。这墙结结实实连个落脚处都找不到,这么跳下去万一摔残了可就完了。回身望去,远处的亭台楼阁影影绰绰,如鬼魅般阴森。

        符令坐在墙头纠结了一会,琢磨着残了也比没命好,咬牙跳了下去。好在她一落地就顺势朝前翻滚了一圈,脚只是扭伤了。符令怕刚刚声响惊动了人,顾不得多看就瘸着腿融进了夜色之中。

        清晨雾霭中,符令冻了一夜,好不容易才等开城门,忙塞了几块干粮,揉搓着双手朝城门走去。城门口已聚集不少等着进城的人,她一瘸一拐的朝城门走去,在一众等着进城的人群中,显得极为打眼。

        “站住!”

        符令心下一凉,虽然那些婆子们每日送饭都送的晚,此时应该还无人发现她已经不见了,但多留在这城里一会,危险也就多一分。她看着已经近在眼前的城门,停住脚步,伸手进袖子攥住了一颗珍珠。

        在强行冲出城门之间和舍财免灾纠结了一秒,决定选择后者。

        “你跑什么?”

        一名守城门小兵说着越过符令,追上那个推着木车的老汉,连声责令他交银子。符令松了口气,顾不上多看就加快脚步出了城。

        禹州城四面环山,一眼望去连绵不绝,只一条官道从中间蜿蜒通向远方。符令初来乍到,虽然害怕容家的人发现之后顺着官道追来,却也不敢独身一人去寻找其他小道。

        那只红玉镯被她拿来收买了送饭婆子,换来的干粮此刻正背在她的身后,她摸着袖中的一根金簪和一副珍珠耳坠,打算进京之后当了银子,在找到一份营生之前过渡一下。

        脚下穿的软底绫罗鞋根本挡不住崎岖山路上的石子,符令走了一个时辰,扭到的脚已经痛到没了知觉。眼见前方来了一个挎着竹篮的妇人,也顾不得会走漏行踪,上前问道:这位大娘,劳烦问一声,从这去京城还需要多久?”

        那大娘看她穿着富家小姐才会穿的雪青云锦大袖衣,一头青丝却像男人一般高高束起,瞧着不伦不类的,眼中就带了几分审视:“这位姑娘,你这是……?”

        符令已经准备好了说辞,她抹了抹眼睛:“不瞒大娘,我家夫君因我多说了两句就将我从马车上推了下来,您看,我这脚就是从马车上摔下来扭到了。”

        她目露哀伤:“不过是纳妾,我又何曾说过半个‘不’字,可这成婚没一年就纳了三四个了,就算是不顾名声也得顾着身子啊,我不过劝了几句,哪成想,哪成想他……我这摔下来弄散了发髻,又没个丫头跟着,只得自己随意束了……让大娘见笑了。”

        符令捏了捏崴伤的脚,这眼泪就真的流了下来。

        那妇人眼中露出同情:“这男人都是这样,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没个够,这离京城可还有不少路,你这腿又伤了,只怕是走个几日也走不到,倒是这离禹州城近的很,夫人不如与我一道去?”

        符令摇摇头:“我是随夫君来禹州办事的,这回去我独身一人也无处落脚。大娘可有法子替我寻一辆马车来?”

        那妇人摇了摇头:“咱们不过是勉强够个肚儿饱,哪里有余钱买马车,这禹州城里有租马车的,夫人倒不如去禹州城里租一辆,这磨刀不误砍柴工不是。”

        符令暗道她好不容易逃出来,这会只怕容家在满城搜人,回去不是自投罗网么,因此就笑道:“我这实在走不了了,就在这等着,看有没有路过马车捎我一程……大娘您快进城去吧,我这耽搁您好一会了。”

        妇人瞧了一眼她的脚,也明白了她的处境,又惦记着自己攒的鸡蛋还没卖,就辞了她走了。符令见她的背影渐行渐远,起身拖着伤脚继续朝京城走去。

        上天终究还是眷顾她的,在太阳跃出地平线之时,一辆马车迎着日光朝符令疾驰而来,符令看着宛若神降的马车。差点激动的热泪盈眶,她的右脚已经肿的跟馒头似的,若是再走下去,只怕是真的要瘸了。

        只是乐极生悲,只顾朝马车奔去的符令一个没注意踩到了松动的石块,整个人都向后倒去,滑到的一瞬间,她竭力将重心转移到右脚想撑住,却忘了右脚有伤,这一压就痛的魂都差点飞了,随后右脚一软,又重重崴了一下,剧痛直击天灵盖,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意识消散前,符令满脑子都是:我就知道没这么好的事。

        那辆乌蓝蓬马车慢慢停到近前,赶马车的小厮打量了好几眼才迟疑着朝身后帘子说道:“三爷,我好像看见……三奶奶……了?”

        一只修长白净的手缓缓掀开帘子,马车里的人对着地上倒得四仰八叉的符令轻叹了一声:“将她搬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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