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章

“云清速战速决！”邹雪晴大声说着，柳山回过神来伸手向邹雪晴抓去，赵军见状一锤袭来柳山赶紧停住脚步把手收回。

        “他可能被这个女人控制了。”

        木易回过神来，“云清或许是关键词，别让她再用关键词刺激他，肯定还有其他的关键词让他回归本性。”

        “是什么词？”木沐问道。

        “可能就是名字。”木子略显虚弱得说道，我被困在这里这么多天，她天天叫他云清，我后来才知道他本名叫赵军。

        “赵军，醒来。”众人异口同声得喊着。

        “哈哈哈就算你们知道了关键词又有什么用，你们的声音能和他达到共振吗？”邹雪晴嘲讽道。

        “为什么你们都叫我赵军？”赵军疑惑得看着众人。

        “云清别听他们胡诌，你看看他的脸，就是他当初逼死母亲还拿枪威胁你的人。”

        赵军看着柳山，被置入的记忆和情绪瞬间涌上心头，他不再迟疑举起锤子向柳山发难。情急之下柳山再次使用之前在巷子里使用过的招式赵军越打越迷茫，动作也越来越僵硬，“你是赵军，不是云清，你是缉毒警察不是犯罪分子。”木易趁机大声喊道。“云清”邹雪晴正要说话，木子操起手边的东西向她砸去，然后冲上去与她打作一团。

        木沐、吴宇、柳山三人趁着赵军陷入迷茫再次向他发起进攻，吴宇的一只手已经受伤三人的攻势已不如之前那般凶猛，赵军虽说不上应付自如但占着手中的锤子他们三个人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木易在一旁不停得用言语刺激着赵军，想用他本来的名字唤醒他本来的人格，邹雪晴多次想出言阻止但是木子在经历过大悲大痛后爆发出了强大的力量硬是逼的邹雪晴没有说话的空隙。邹雪晴气急拿起墙上的铁鞭劈头盖脸得朝木子抽去，这一鞭要是抽中木子非当场去世不可，木易见状赶紧用身体将木子撞开直面抽来的铁鞭，邹雪晴见此连忙想收回铁鞭，铁鞭的末端在这一挥一收之间速度瞬间超过音速，随着空气中的一声音爆声鞭子还是重重得落在了木易的头上，木易瞬间双眼翻白直挺挺得倒在了地上。木沐见状也顾不得什么直接冲过去一脚把邹雪晴踹出几米远，木子赶忙捡起地上的鞭子狠狠得抽打在她身上。

        赵军的眼神越来越迷茫，脑海中似乎有两种意识在抢夺身体的控制权，面对吴、柳二人的夹击他凭借着本能应付着，柳山左手受伤还没痊愈。吴宇的一条手臂也刚被赵军砸伤，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见木沐把邹雪晴踹伤她在赵军潜意识的指令仿佛在那一刻占据了上风，他一锤逼退吴、柳二人接着再一锤砸向木沐。眼见锤子就要砸到木沐的面门，吴宇再次冲了过来用力推开了木沐自己则被锤子砸中胸膛一时间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只有出气没了进气。木沐见状爆发出了全身的力量，趁赵军还没有把锤子收回去之际死死得抓住任凭赵军怎么用力也无法抽回，“你还在等什么，快上啊。”木沐朝柳山吼道。柳山反应过来抄起地上的凳子往赵军头上砸去，赵军赶紧抽出一只手去抵挡，木沐趁机抢过了锤子一锤砸在赵军的肩膀，赵军一个趔趄倒在地上，木沐举起锤子又是一锤但在距离赵军脸上一寸的地方停住，“把他铐起来。”木沐取出腰间的手铐丢给柳山。

        “杀了我。”赵军眼神恢复清明，只是谁也不知道此时的他是赵军还是云清。木沐不为所动，“我是警察，不是杀人犯。”柳山拿着手铐就要把赵军拷上，赵军用头撞击着柳山的头，一只手就要去掐他的脖子，木沐见状连忙一锤挥去想阻止赵军的动作，赵军非但不躲反而用头迎来上去，“嘭”的一声红色、白色的液体溅了柳山一脸。

        此时，外面响起了警笛声，是支援和救护车到了，木沐赶紧跑出去喊道：“快、快救人。”等木沐带着人回到现场，柳山却不见了踪影，想着他的身份木易也没多说什么，人们赶紧把木易、吴宇等人送上救护车前往医院。一片狼藉的现场混合着血与水，从事刑侦工作多年的老警察看了都不免动容。

        几天过去了，吴宇在医院抢救无效最终停止了心跳，木易的生命体征经历了起起落落最终也终于平稳，但他始终没有醒来，医院的脑部ct和核磁共振检查发现他的大脑里面有几片淤血，且有一两片淤血的位置深手术清除难度大，其中有一片淤血压住了大脑的海马回。医院的医生告诉木沐，要么将木易转往北京或上海的更好的医院进行手术清除大脑内的淤血或许他能够醒来但是也或许会在手术台上死亡，要么就不管他脑内的淤血，让他就这样一直躺着用机器维持着生命。邹雪晴被抓后一直处于疯疯癫癫的状态，在拘留所经常衣不蔽体，大小便失禁，一个人躲在角落流着口水说着疯言疯语。木子和家人处理完了父亲的身后事马上去医院打探木易的消息，但赶到医院时他发现木易的病床已经换了一个人，他找到木沐询问木易的下落，木沐告诉他经过木易一些长辈的讨论决定送他去北京一家脑科医院进行手术，但是听说手术的成功率不高，而且由于淤血压迫海马回他术后有可能会丢失一些记忆。

        木子辗转找到邹雪晴治疗的精神病院，托关系取得了探视的机会。见到疯疯癫癫的邹雪晴，木子在她耳边说了什么，第二天早上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发现她用衣服拧成绳子将自己吊死了。

        赵军的住所遭到了地毯式的搜查，在搜查中一份名单悄然飘落在地面上，一个警员捡起来打开看着，里面的几个名字都被赵军用红笔划上了叉，唯独最后一个名字没有，警员看着最后那个名字在心里读了出来“木莀”，随后他把名单悄悄揣进了裤兜。

        市局的局长办公室外有一张领导去向记录表，在第一行写着:局长：木莀。办公室内，有一个男子在向木莀汇报着什么东西。

        “这么说，你怀疑还有备份在我侄儿子手上？”

        “是的，孙德福生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就是你侄儿子了，如果他有备份的话一定在他手上，而且我还听说孙德福的一个新闻界的朋友这几天一直都在打探你侄儿子的消息。”

        木莀沉思了片刻,“你用柳山的身份去警告一下那个人，叫他不要再找我侄儿了，同时我也会向社会宣布他已经不幸身亡了。”

        “局长，这件事情也差不多结束了，你看我”

        “想回警局？”

        “不了，我想辞职回乡下，家中老母还需要我照顾。”

        木莀看了看他，说道：“回乡下就没那个必要了吧。”

        这时木沐走了进来，看到柳山在父亲的办公室里大吃一惊，“你怎么在这里？”

        木莀没好气的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也不想想你那个搭档吴宇他当年刚从底下调上来为什么他就能收到惊风集团的线报。”

        “是你？！”

        “是的，我叫赵文松警号xx620。”

        木沐把一叠文件递给木莀，“这是这起案件的一些材料和关于给老吴申请补助等东西的一些材料。”

        柳山见木沐递交完材料就要走，连忙拉住他说着一些拍马屁的话，木沐好不适应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柳山表示可以带他进一步深挖案情，木沐马上来了兴趣相约下次细聊。

        木莀把一切看在眼里，等木沐走后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对柳山说道：“你要辞职我也不拦你，但是你还是不要回农村了，我在市区有几家商铺你拿一间去做点小生意，把你母亲接来也好让她享享清福，这张卡里还有点钱你拿去置办一点东西什么的。”

        柳山如释重负，接过卡三恩五谢得走了。

        几年后木子顺利硕士毕业并且考上了博士，她时常会去曾今和木易一起做过实验的实验室，一呆就是一整天。她拿出父亲临终前给她写的信，信中有他对母亲的愧疚，并告诉她这些年她之所以想洗白从事正当职业就是想让母亲看到他的转变，同时他也不想自己的后代重走自己的老路。她正沉浸在回忆中，一通电话让她回到了现实，是她带的本科班班长提醒她去开班会了。

        她走在去开班会的路上，听到两个本科生在那里议论着：“快走，你是不知道我们的班主任有多变态，上次有个男生开班会迟到了被他劈头盖脸得骂了一顿。”

        “啊，上次开班会我请假了，我听说他头上还有一道疤。”

        “是啊，看起来就很吓人。”

        木子听了惊呆了，她不由自主得跟着那两个女生走进了一间教室，只见讲台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低头整理着什么。她在后排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秋日的阳光从窗外照在她身上暖洋洋的，她发信息告诉班长班会推迟一天，然后趴在座位上一股困意袭来她索性闭上了眼睛。就在她将要睡着时，那道身影从讲台上走下来径直走到她的座位旁用手指敲打着桌面，其他的学生纷纷看来等着看一出好戏，木子懒洋洋得抬起头来四目相对她情不自禁得笑了。

        这次，该轮到你叫我师姐了。

        （全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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