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3月，天气渐渐多起雨来。还有3、4个月木易就要离开校园再次踏上找工作的路程了。清明节之后，教研室决定举行预答辩。
预答辩的现场，木易伸长了脑袋寻找导师的身影，“可能堵在路上了吧。”他心想着，再次拨打了导师的电话，结果还是无人接听。不一会儿教研室主任接到孙德福的电话，说是临时有事不能参加预答辩并委托了另一位同事代替参加。
终于轮到木易上台了，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几个师妹师弟们在地下认真得看着，木子挥舞着拳头示意他加油。
“尊敬的各位评审专家，下午好，我叫木易，我的指导老师是尊敬的孙德福教授，我的题目是‘基于代谢组学和蛋白组学揭示高钾血症引起冠心病患者心跳骤停的机制’”
“木易的答辩已经开始了吧。”孙德福心想着，他被困在一张木质的凳子上，左手放在凳子的扶手上，左手的中指与手掌的交界处钉着一根血淋淋的钉子，他搭聋着脑袋，脸上满是汗水。
“把东西拿出来吧。”
“我不知道什么硬盘。”
柳林也没有多余废话，左手再次拿出一根钉子放在孙德福食指与手掌交界处扶好，右手举起锤子狠狠一砸。
“啊！”一声巨大的惨叫响彻了整个小区，听到的人面面相觑，但都没有人往坏的方面想，没有人多管闲事。
木易那边，“样本量计算，通过预实验得出主要观察指标的均值和标准差，将数值导入相应软件计算出样本量为实验组=对照组=50”
“我，我真的没有拿什么硬盘。”
“我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钉子硬。”柳林再次拿出一根钉子放在孙德福的无名指上，“我再问你一次那个硬盘呢？”
“纳入标准：年龄大于18岁小于75岁，诊断为冠心病的患者，既往无高血压病史或有高血压病史但规律服药治疗，血压控制在规定范围之内”
“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这些狗日的东西迟早会遭报应的。”
“你还是先当心一下自己的处境吧。”说完柳林又是一锤重重得把钉子钉在了孙德福的指根处。
“综合代谢组学的结果和蛋白组学的结果得出结论，高钾血症可能通过上述通路导致冠心病患者心跳骤停，再次鸣谢我的导师孙德福教授和我的同门师兄师姐师弟师妹们”
“我说，你要找的东西在那上面，你，你打开中央空调的过滤网，那里有你要的东西。”
“傻逼，早说不就没事了。”柳林一边说一边拿了张凳子站上去拆开滤网果然见到了一个移动硬盘。他本来想检查一下里面的东西，又想起柳惊风跟他说过拿到东西之后第一时间交给他，“你最好没有耍我，不然后果就不是钉几根钉子的事情了。”
预答辩会结束已经是下午5点半，木易接到孙德福的电话说去他家一趟。推开没有完全关好的门木易看到了被钉子固定在凳子上的导师，他三步并做两步走上去询问情况检查伤口。孙德福提示他家里有一个急救箱里面有些药品和注射器叫他拿过来。
“箱子里有利多卡因，有盐水你先帮我把这个手麻了再帮我处理一下伤口吧。”
“不行，要先建立一个静脉通道。”说着，他先给导师挂上一瓶林格液，再抽好两支利多卡因用盐水稀释到1，在孙德福的锁骨上方摸好位置一针扎了下去，待他的手完全失去痛觉后再把钉子一根一根拔出，用盐水把伤口洗干净，再用消毒液进行消毒后用纱布包扎好。
一切处理好之后，木易给孙德福泡了一杯茶，他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冰箱里有几个菜，你用微波炉热了咱俩喝一杯。”
“不行，你的手虽然做了初步的处理但还是要去医院做进一步清创，要是感染了怕是手会保不住。”
“听我的，去热几个菜，酒柜里面有一瓶飞天茅台我一直没舍得喝，咱俩今天把它喝了。”
饭桌上，孙德福和木易干了几杯酒，“今天预答辩结果如何，那些专家们有没有说什么。”
“嗯，实验和数据统计这些方面都没说什么，就是说了一些文章的排版，符号的半角、全角的使用不是很规范，讨论部分还有待深入之类的东西。”
“前面那些都是小问题，有些专家找不出你的问题总要想办法来说点东西，主要是最后那个讨论部分有待深入那个意见，你得重视一下再深入一点，先把两个组学的内容分开来谈，最后再合并起来谈。”
木易认真听着，眼睛确始终没有离开过导师受伤的手。
“怎么？想知道我的手为什么会这样子？”不等木易回答，他提示木易撬开他旁边的插座。
木易撬开插座发现里面有一个小小的黑色的东西，像一支小小的话筒，话筒后面连着线往墙壁里面去了。“昨天修插座不小心弄断了，一根线马上有人持刀上门威胁，我一时冲动把其他窃听器的线也剪断了，今天就变成这样了。”
“就因为这个？”
“我还拿了他们的东西，不，是很多人都在找的东西，开始我一直以为那是我日后摆脱他们控制的筹码，没想到成了我的催命符。”
孙德福再次和木易碰了下酒杯仰头喝了个干净，“有些地方我还要向你学习呀，如果我和你一样工作后没有被欲望所吞噬不忘初心我也不会落得今天这个样子。”
木易给孙德福倒上酒举着杯子又和他喝了一杯，“往事不堪回首啊，我沉迷赌博，欠了很多钱受人摆布，□□最后我妻离子散孑身一人我是罪有应得，你受人所托对我进行观察我也都知道，但是我做的事情从来都是不留痕迹，除了老周那一次，但是那一次也有人替我磨去痕迹。”孙德福一杯接一杯，“这个组织阵容庞大牵连之广你我都难以想象，这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不要被牵连进去。”说着孙德福示意木易给他拿来了纸和笔，“这是我的一个网盘的账号密码，里面的压缩文件的解压密码是你的学号后4位，你不要登录它，更不要下载里面的东西，我怕有人也在对你进行监控，等到时机成熟会有人和你联系，到时候你把东西下载下来解压后给他，不要把网盘给他也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个网盘的存在。”“记住了吗？”
木易默默接过纸条，“对不起老师，我”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做得事情都是正确的，你和我儿子差不多大，看到你我就好像看到他一样，好了，喝得差不多了，你回去吧，按我说的把文章修改修改，相信正式答辩的时候你的文章一定没什么问题了，毕业之后要走正道终身学习，不要在社会上的灯火酒绿中迷失自己。”
“那您的手？”
孙德福朝他摆摆手示意他回去，木易也没再说什么把那张纸条揣进兜里走了。
孙德福拿过那瓶酒摇了摇仰头又喝了一大口，把木易用过的碗筷和其他来过的痕迹都收拾了干净，拆下手上的纱布，故意把急救箱弄的乱七八糟，最后拿出一支钾坐在他受刑的那张凳子上，回想着过去几年发生的事情颤颤巍巍得把那支□□注射进了自己的身体。同时木易的邮箱里收到一封定时发送的邮件，邮件的落款是孙德福但木易看见邮件的来源并不是他常用的邮箱，信里充满了他对自己所做的事情的忏悔，并把他作案的手法，和如何把事情合理化写得清清楚楚，包括如何获得家属的信任，如何在检验结果上打擦边球，如何把不合理的用药变成合理，如何使用药物间相互作用将目标置于死地。在附件孙德福还附上了他使用以上手法杀害过的人的名单，木易发现在老周的后面还有几个人的名字，而那段时间木易几乎天天和导师在一起，而他却没有发现导师的丝毫痕迹。最后他希望木易把这封邮件交给嘱托他观察自己的人，算是让他有东西交代也算是给自己做过的错事做一点点弥补。
柳惊风接过柳林递过来的硬盘问道：“里面的东西看了吗？是真是假？”
“没看，您嘱托我拿到之后马上给你。”
“嗯”柳惊风点点头，拿着硬盘进走进房间打开电脑把硬盘插上，一个一个审阅里面的视频、录音和文档，看完之后他长长舒了一口气，按下全选、删除。确定然后清空回收站。“从此，我们就是正经的商人了，”
做完那一切柳惊风走出房间和柳林说：“再去找找孙德福，看他有没有备份，然后查查他的电脑、手机、平板和所有的网络账号，然后再找找技术人员看能不能用技术手段查出这个硬盘的访问记录和有没有被拷贝过。”
https://www.xygwh.cc/66860/66860155/23334012.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xygwh.cc。笔趣阁手机版阅读网址：wap.xygwh.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