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很无奈
夜晚无星无月，泉奈睁开眼睛，假装睡觉什么的太难熬了，小心起身。一如既往一个人找个地方呆着，走着走着就到了瀑布水潭边。
这个小瀑布很小，但是水流动得很快，听着瀑布的流水声。
泉奈发出一声感叹：“真有活力。”
毕竟他的血已经不会再流动了。
“宇智波。”身后传来鬼灯翼的声音。“大晚上不睡觉不会是在自闭吗？”
这个人不嘴贱会死吗？
泉奈没好气：“有事直说，不然我不介意送你安眠。”
说着他挂在胸口前的神之眼闪了下紫光。
鬼灯翼也没有再乱扯，直接问了：“你是宇智波家的忍者吧，为什么对那两位那么好，好心提醒你，你们可不是同一阶层的人。”
“哈，你在说什么？”泉奈满头问号，没懂他话中意思。
鬼灯翼靠近，“你跟在她们身边是因为任务吧，但是你不觉得你对她们的关心超过了雇主和忍者之间的关系吗？”
不管是带路、提醒出发亦或是铺床、做饭，泉奈的行为就是一个正常的护卫的行为。
但这就是最不正常的事情！他们是忍者啊，忍者在这个世界上是最没有地位的职业。
为什么要那么热情？为什么要那么积极？
鬼灯翼做过的护送任务也不少，但是像泉奈做的贴心得像人家的近侍一样，鬼灯翼没见过。
如果护送的是个胡子拉碴的大叔，或者大腹便便的高官，这个宇智波肯定不会这么殷勤。
但！他们护送的可是两个超级、绝世，哪怕是心有所属的他也不得不承认的大——美女！
所以，鬼灯翼点头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你不会是喜欢她们两个之一吧？”
鬼灯翼眨巴着眼睛，那小眼神中还带着三分怀疑、五分笃定、还有两分小期待，但又在泉奈发现之前甩掉了，一副很懂的样子继续说道。
“我劝你还是放下妄想，忍者和贵族在一起是没有好结果的。”
他还为自己的好心感动之时，就看见泉奈表情复杂地看着他。
带着两分迷茫、三分不屑、还有五分看傻子的宇智波泉奈又问了一遍。
“你在说什么？”
鬼灯翼见泉奈没明白，还叹了口，苦口婆心
心：“所以说不要因为这种事情自闭啊，我都看到了你刚才在水潭边试图割腕自-杀吧，你要……”
泉奈听不下去了，再听下去他怕他的心脏要被气跳起来。他抬手，周身已经开始跳动细小的雷电。
泉奈咬牙切齿地问：“等等，割腕自-杀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虽然是晚上，但我还没瞎，水潭都要被你的血染红了。”
“哈？？”
此时月色正好，银白的月光落在小瀑布的水潭上，照亮了落下的水花，也照亮了顺着水流飘过的一缕长长的红色。
随后“噗通”一声，一个穿着肩甲的人也顺着水流从瀑布上落在了水潭里，那人身上插着数根箭矢，红色的血从他身下淌出晕红了这片小水潭。
宇智波泉奈：“……”
鬼灯翼：“……”
暗骂了一声，泉奈让鬼灯翼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他去把雷电将军和八重神子叫起来。
鬼灯翼：“为什么要我去看？”
泉奈回头看他，“不然你去叫？”
晚饭那会还怕得不敢接近神子和将军呢，现在让你去你敢吗？
鬼灯翼噎住了，还是算了，谁知道她们有没有起床气，要是有起床气，起来给他电一电咋整。
刚出发第一站都没到就出现这种岔子，泉奈不由得开始担心接下来的旅程能顺利吗？
回到营地，雷电将军和八重神子已经醒了，不知是被瀑布这边的动静弄醒的，还是一直没睡熟。
梳理着头发的八重神子抱怨，“真是的，大晚上也不能安静些。”
她垂下的耳朵似乎还轻微地抖动了一下。
“血的味道，发生了什么吗？”雷电将军整装待发，紫色的眸中一片清明，似乎是没睡的样子，
“鬼灯翼呢？”
泉奈长话短说：“有尸体被水冲进了水潭，鬼灯翼去查看了，将军大人我们先尽快离开这里吧。”
雷电将军点了点头应下，不一会鬼灯翼就回来了，她们便开始转移，一边走一边听鬼灯翼带回来的信息。
瀑布的上方有一群穿戴铠甲的武士在和忍者厮杀，鬼灯翼在浅滩左岸看见了骑着马穿铠戴兜的武士将领。
这幅打扮的人，估计就是国家培养的将领，不过，一小股军队和忍者厮杀，这场面还真是奇怪。
对此地忍者还不慎熟悉的雷电将军，只能粗浅地分析,“哦，头戴兜？看来此地国家并不和平。”
趁夜她们绕开了那片战场，或许是时运不济，那片战场中的一方退败而逃，而她们刚好就在那只队伍撤退的路上。
大量手持武器穿戴铠甲的武士将她们团团围住，泉奈站在雷电将军和八重神子身前，鬼灯翼则掏出苦无。
他们警惕地看着人流分开后骑马上前的戴兜将领。
“无妨。”雷神将军挥开泉奈，上前一步，华丽的大振袖随着她的动作摇晃。
雷电将军高声道：“我们从此地路过，与你们相遇皆为意外，还请放行。”
骑马将领是个三四十岁的男人，这个名为持谷的男人脸上写满了沧桑，他的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手上的老茧可以看出用刀多年。
他视线从泉奈和鬼灯翼身上扫过，重点打量了八重神子和雷电将军，雷电将军的和服花纹繁复而精致，大振袖末端的雷之三重巴纹十分显眼，不仅如此，身旁的巫女还有身后的小白脸，都佩戴着三巴纹的饰品。
雷之三重巴纹……雷之，雷之国大名的家纹是什么样的来着？
持谷翻身下马，他扯出一个自以为温和的笑：“如今泷之国国内动荡，没想到有二位从此路过，怎么就只带了两个忍者呢？莫非是和护卫走散了，不如和我们一起，也好护送你们。”
泉奈和鬼灯翼对视一眼，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还没等他们说话，雷电将军便一口答应，于是他们被一群武士围在中间被带走了。
宇智波泉奈：雷电将军大人你在干什么？！！
“不用担心，你看我们今晚的住所不就有了吗？”八重神子打了个哈欠，擦了擦生理泪水，“还想再睡一会啊。”
重点是住宿问题吗？真有这么困吗？我们马上就要被雷电将军进狼窝里了啊，神子！
虽然在心中呐喊着，但是泉奈和鬼灯翼面上不动声色，这是雷电将军做的决定，他们两个被雇佣的人除了遵从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不过，这支军队还真是训练有素啊，虽然退败了，但是撤退得井然有序，持谷也确实为他们找了个不错的地方睡觉，就是找到的时候天都亮了。
这支军队直接把她们带到了泷之国的都城。
果然是泷之国的军队啊，说不定还是大名手下的直系军队，泉奈在心中猜测着。
持谷让部下驻扎在了城外，而后带着她们进了城里的一座府邸，府邸门口还有站岗的士兵，看来这里就是将领持谷的府邸了。
持谷很有礼貌地邀请雷电将军她们在此下榻。
在招待室，低垂着眉眼的侍女上了茶，持谷端坐着自我介绍了一番，没管泉奈和鬼灯，问了雷电将军和神子的姓名。
十分官腔地回答后，持谷又问到雷电将军她们此行的目的，“不知你们从何而来，经泷之国是有什么事吗？”
目的啊，原本只是不想和一只军队起冲突，后来虽然此人别有图谋，但对人还算友好，既然他这么大方地问了，雷电将军也不客气。
“事实上我们需要过境凭证。”
神子温温柔柔地开口：“其实，我们刚进泷之国就遇上了一伙强盗，那些强盗好生厉害，侍卫们为了保护我们将强盗引走，如今不知下落。”
“原想着在约定好的土之国等待护卫归来，但是我们的跨境凭照放在侍卫身上，现在侍卫不知生死，而泷之国……”神子抬眼看了下持谷，露出为难的表情：“我们两个小女子身边就只有两位忍者相护，这可如何是好，不知持谷大将能否帮我们这个小忙？”
鬼扯！泉奈和鬼灯难得心意相通地在心中大叫。
原来她们都没有过境凭照嘛？鬼灯翼觉得自己上了贼船了。
……不对，他是忍者啊，他从水之国跑过来就没有用过这玩意啊。
哎，被她们这些规矩人的做派带进去了，还要搞个过境凭证，怪讲究的。
过境凭证就是出国需要的文书证明，事实上，之前她们带着泉奈在神社住了半个多月也是因为这过境凭证不好搞。
其实现在各个国家还没有那么多的兵力驻守边境，基本是只驻守重要的地方。虽然法律不允许私自跨境，只要不送上门，否则基本没人管这事。
大部分忍者就是这样，只要跑得快不被驻守边境的士兵发现或者抓住，跨境做任务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雷电将军可是执掌一国的将军大人，其自身便是万事不变的法则。自然也会遵重其他地方的法则。
既然可以使用手段来获得过境凭证，她便不会去违反规则。
持谷笑着说道：“这是当然，这种小事当然可以了。”
“敢问二位是从何处来的？这过境凭证也是需要写清的，还请告知我。”说这话的持谷单手摩挲着茶杯，眼神犀利地看向她们。
“看二位装束，莫非来自雷之国？”
雷电将军和八重神子在神社的时候已经补习了关于这个世界的常识，知道这里还有个雷之国，多云多落雷，和稻妻海岛之国有很大不同。
虽然好奇，但距离她们的位置较远，所以并没有做优先考虑。
雷电将军摇头，此时三位侍女捧着酒壶上前倒酒，“并不是，我们是从火……”
一抹寒光在雷电将军眼前闪过，雷电将军止住话头，不过眨眼长柄薙刀握在手中，向那寒光挥去。
只听见刀剑相击的哐当声，一枚苦无被击飞，与此同时，持谷也避开了为他倒酒的侍女的攻击。
“将军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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