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旧日支配
嘀嗒……
嘀嗒……
鲜血翻涌的海洋下，谁在呼唤你的身影。
昏暗的城堡，传来阵阵如同低语一样的声音，似乎是某种古代的咒语，没落，神秘，阴暗，谁也不知道这片远离世界的地方，究竟存在着什么。
白昼不会降临这里，血红色的月光永恒轮回，漆黑的土地，百年的城堡，渡鸦猩红的瞳孔注视着城堡的远方。
“乌拖拉，乌斯托拉……伟大的告死女神……”
“歌颂死亡的歌者，命运的钥匙，生命尽头的指引者，我灵魂的归属……”
在城堡的前面，灰色的薄雾之中，隐约能看到前进的身影，他们身穿血红色长袍，每个人都戴着帽子，脸上戴着面巾，上面描绘着一个黑色的眼睛。
数不清有多少人，他们默默前进，口中念念有词，模糊不清的低语声，似乎是进行着某种仪式，统一步伐朝着城堡前进。
城堡的门打开了，里面是昏黄的火焰光芒，这里，像是一个朝圣的教堂，而教堂的最前面，是一个高大的雕塑。
而那个雕塑的样子，正是杰西卡在纸上画过的图案。
告死女神。
他们整齐的排列，就像是虔诚的信徒，没人抬头，没人有其他的动作，每个人都讲双手放在胸前，然后放在脸上，最后放下。
“告死女神啊，你是死亡的歌者，你是灵魂的指引者，你吹响号角，带走我的灵魂……”
他们说着，异口同声，在幕后，知道身穿红衣，头戴金色面具的人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三个红衣人，脸上的面巾上是三个字母：“d”，“i”，“e”。
金面主教站在众人面前的，他高举双手，如同神的代行者，众人也举起右手，跟随着看向雕像。
“女神的孩子们，今天我们聚集在这里，歌颂女神。”
金面主教大声的诉说着，众人听从，高举的右手紧握成拳，说道：
“女神啊，我歌颂她！”
金面主教看着众人，将手一挥，情绪激昂的大声说道：
“女神降临世间，死亡只是新的开始！女神身影永在！”
众人将拳头放在胸前，说道：
“女神啊！我赞美她！”
金面主教转过身，看着那座女神的雕像，高举双手，像是要拥抱圣光，他高声呼喊：
“女神将会降临！重新清洗人间！夺回本属于她的位置！我们会为主的复苏献出身躯和生命！死亡会清洗我们的灵魂，让我们重新活在世间！”
众人高呼：
“女神啊！我拥抱她！”
金面主教转过身，抬起手，指着远处说道：
“带来信使！”
只见在众人的簇拥下，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女人在数个信徒的带领下慢慢前进，她手拿彼岸花，面无表情的来到金面主教的面前。
安洁莉卡伸出手，抚摸着女孩的俏脸，点点头，似乎很满意，他将女人的长袍脱下，在众人的目光中裸露女人的身体。
“我的孩子，女神会为你骄傲，你是最忠诚的信徒。”
金面主教用手指轻轻划过女人的脸，但是缺将她的皮肤划出一道血痕，女人面不改色，脸上甚至带着骄傲，能成为女神沟通人间的信使，是她的梦想。
“吃下它吧，孩子，彼岸花海中，你会见到女神。”
金面主教说着，他身后的三个人这时候走上前，手中各端着一个银盘子，盘子中当着一个盛满水的杯子，小种子，还有一颗暗红色的宝石。
三人开到女人面前，下面的众人，振振有词，诉说着自以为信仰的教义，女人面色从容，她拿来种子，吞进口中，然后又饮下纯水，她拿过宝石，含在口中。
众人低着头，金面主教注视着面前的女人，片刻之后，女人的眼神渐渐失去色彩，脸色变得干枯，她张开嘴，浑身颤抖着，身体突然畸形的扭动，痛苦似乎遍布全身，红色的藤蔓从她的脊柱生长出来，撕破皮肤，将整个人腾空抬起。
女人皮肤已经变成了木乃伊一样的颜色，头发脱落，眼球也干枯这，她张开嘴，用全身的血液滋养出一朵血红色，散发着红色的迷雾一样的气息，让人迷离，下面的信徒抬起头，看着女人嘴中的彼岸花，身体颤抖，贪婪的呼吸着，吸取漂浮在空气中的暗红色颗粒。
金面主教看着尸体上的彼岸花，表情冷漠，他转过头注视着下面的信徒，说道：
“这个孩子！她成为了女神身边最忠诚的眷属，她在女神的脚下获得了重生，当时这还不够，孩子们！这还不够！”
“女神的复苏，需要更加纯净的能量，需要更加纯粹的灵魂，孩子们，为女神的降临寻找灵魂吧！每个人都将是女神的孩子！每个人，都将飞升红色天国！”
“女神啊！我奉献你！”
这场疯狂的仪式，在疯狂的信仰中结束，而着，还未结束。
城堡的最顶端，金面主教开到一处房间前，房间漆黑厚重的大门，如同混乱一样，无数的触手和不可名状的生物盘踞着。
“我主，我来……”
金面主教轻声说着，摘下面具，混沌的面容，看不清任何五官，如同扭曲的深渊一样。
大门缓缓打开，触手将金面主教带进房间，房间似乎是另一个空间，空间悬浮在一片雾气之上，不可名状的迷雾中，十二个代表着旧日之神火种漂浮其中。
“卡索拉……”
上古文字凭空出现，一个巨大的，不了描述的虚影出现在金面主教面前，就像是章鱼，鸟，走兽，还有眼睛和利齿的结合体。
“伟大的旧日之神，伟大的诡行者，伟大的莫魔拉维克，我在迷雾中窥探的存在，我在……”
“recovery，nog，preparation……”
迷雾中的虚影说着不知道是那个时代的语言，而金面主教却点头说道：
“镜子破碎了，灵魂暂时没有找到，我主，请给我时间，七日一定会降临的。”
金面主教说完，更多的虚影出现，分为上中下三层排列着，与此同时，没听过的语言再次响起。
“yarahnaflllllw‘nafhtheadventotmgepogyah‘or‘nanahulnahvulgthyah‘or‘nanahahnythorahsoundedmgepsixthera……”
金面主教沉默片刻，说道：
“我主，请相信我，七日都会降临，正神必死……”
金面主教说着，在他的身后，一个黑衣人从阴影中走出，朝金面主教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再次消失在黑影里。
“前往罗顿城，带回那个灵魂……！”
金面主教说完，变成迷雾，消失不见。
里面不认识的字母，是翻译过来的克苏鲁，拉莱耶语，具体的翻译是：
recovery，nog，preparation（复苏，降临，准备。）
yarahnaflllllw‘nafhtheadventotmgepogyah‘or‘nanahulnahvulgthyah‘or‘nanahahnythorahsoundedmgepsixthera（时间不够了，旧日的降临，需要祭品，七日号角，必须在第六纪元到来之前吹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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