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对你甘拜下风俯首称臣
校庆那天，学校请的化妆师给每个演员认真画着妆。化妆师端起舒晚的脸，嘴里赞不绝口，有棱有角的肯定很上镜。
已经化好妆穿上表演服的家芊又不自觉脑补，今天其实是他们为了结婚照的拍摄而准备化妆的。他就那么静静的坐着，眉如剑锋，目如星辰，等着一会儿化完淘气的新娘捉弄他，哇，原来化完妆的你是这样的。
她还是忍不住在他化妆后找他说了句：“哇，原来化完妆的你是这样的。”这样就更接近她幻想的情节了吧。没成想他却说：“我看表哥当时说的对，你确实是个当演员的料，怎么可以这么好看。”
她心里微微颤动，一时间找不出合适的词对付他。
在专业的灯光下，面对全班在身后的支持，她努力压抑内心的紧张。家芊回头看了一眼人群里闪耀的他，内心就平静了些。
家芊的舞姿征服了全场，加上最后朗诵的c位动情演绎，台下掌声不断。18班的节目太出众了，作为主角的家芊也跟着小小火了一下，竟然还有人到班级门口要签名。
舒晚给了家贝个眼神，他秒懂，然后做了一个ok的手势就朝门口走去。
“你们几个是来看姚家芊的。”
“对啊，关你什么事。”一群小迷弟拿着信和小礼物。
“知道我是谁吗？姚家贝，姚家芊是我姐，她已经有主了，你们抓紧回吧，该干嘛干嘛去，不好好学习跑来看美女，真是一群无聊的傻小子。”家贝一脸不耐烦。
几个男生看到家贝的学生证悻悻离开，还有一个不放弃，抓了一个同学就问：“他真是姚家芊的弟弟姚家贝？”
这个同学不是别人，正是豆西，她看了一眼家贝：“如假包换。”
“唉，怎么差距这么大，一点也不像。”一个男生上下打量，“这是基因偏差。”另一个补充。
等人全都离开，豆西白了一眼家贝，“贝贝，你也好意思说，你下次不如说自己是家芊的二大爷更像一点，无语。”
“我好心帮忙我还有错了我。”家贝嘟起了嘴。
家贝回到座位上，给了舒晚一个眼神，舒晚从桌洞里掏出一个大苹果扔给他。
“你帮我看看这里再怎么继续？”家芊回过头来。舒晚还和家贝闹着。
她用笔敲敲他的胳膊：“别闹了，快帮我看。”不小心碰掉了他的笔袋，她伸手下去捡，他立即下意识的捂着桌角，她还就真真的撞在了他的手背上。“哎呀。”她抬头看见他的手还停留在那里。
“我看我看。”他抓过试卷立即解起来。
看到他从刚才玩闹的状态立马正经起来，再次恍惚了，想到了很久以后，他和儿子打闹，正在打扫家务的她接到一个电话，遇上了工作上的难题，他便立马从玩闹中抽离出，沉浸在了她的问题中。
幻想的越美好，现实中就要越拼命。拿到解法的她恍然大悟，“谢谢。”她朝他笑得很开心。
“家芊，我真是对你甘拜下风俯首称臣，你现在也算是咱们学校的明星，怎么这么淡定，蛮不在乎。”
一脸问号，只是很爱他说出的那两个词，或许是早有预谋，“你也是咱学校的明星？你在乎吗？”
“我一直是，所以没感觉，你突然是，怎么…”
“我没空跟你讨论这些无聊的事情，我要继续学习了，拜拜。”她不贪恋和他闲聊的这一分半秒，我要继续奋斗了，为了能永远拥有你。
天气越来越热了，体育课的时候，体测后女生们都躲在树荫下学习或者八卦。
“刚月考完，真不想学习，我们来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吧。”周萌提议。
“好呀好呀，还不用活动，现在一动就出汗，洗澡还不方便，澡堂那么远。”
“琳琳，露琦，小洁，豆西，你们也一起来嘛，人多还好玩，小乔你把家芊也叫过来。”王芳提议，很快女生们都凑在一起了，为了不驳大家的兴致家芊也跟着小乔加入了。
放下课本和小乔走过去的时候，她们已经围成了一个圈，家芊真的要笑出声，她最近的幻想简直越来越频繁，她好像看到了来参加她和舒晚结婚典礼上的同学桌一样。
一个矿泉水瓶在大家中间转了起来，好巧不巧恰好停在了家芊面前，大家有的是问题想问。
“哇塞，家芊，你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王芳眼里放光，好像即将得到不可思议的八卦。
“大冒险？”她知道肯定她们要问自己关于舒晚的私事。
“那你去抱一下…姚家贝？”琳琳说。
“切，好无聊，这大热天的你选了个最胖的让家芊抱，你不怕班长来赏你一脚？”豆西笑着说，大家也跟着笑了。
“那去给班长送瓶水？”小洁试探性。
“小儿科。”露琦撅撅嘴。
“要不去抱一下班长？”尹梦说。
“真损，班长打球呢。”李诗苑苦笑。
“那真心话？”家芊又问。
王芳来了劲，“班长和你表白没？”
“没。”家芊摇摇头，“好了，问完了，是不是可以继续了？”
“唉，都是你王芳，啥问题，一点都不慎重。我还有问题想问家芊呢，你就这么把机会浪费了。”屈冰冰一脸怪罪的。
“冰冰，你想问什么？只要不过分，我可以回答。”家芊微笑着。
“真的吗？你和班长是在谈恋爱吗？”冰冰一期待。
“就这问题？我都可以帮你回答，没在一起，我早问过很多遍啦。”王芳无语。
“啊？明明是我梦想中的甜甜的恋爱，竟然没在一起？别的班都在传你们已经见家长了呀。”冰冰遗憾中。
“他确实见过我爸妈，不过是巧合。”家芊也不设防，就照实说了，结果没想到炸了锅。
“啊？真的见家长了！我还和17班的徐雪打保票说肯定不可能！”露琦双手许愿式抱在胸前。
“你们可不要传啊，就是一起学习回家的路上偶然碰到我爸妈的。”
“啊？你们还私下一起学习了？什么时候啊？”
“你们学完习一起回家？不是约会吗？”
“你们是不是每个小假期都在一起？这样为什么还没有谈起恋爱来啊！”
“班长对你真的很特别啊，真的很羡慕啊，每天得到他特别的照顾是不是幸福死了！”
“你爸妈喜欢他吗？同意你们的婚事吗？”
……问题越来越离谱，铺天盖地，她都不知道该从何答起了。
于是，真心话大冒险就这样结束了，变成了茶话会，全程围着家芊讨论他们俩的事情，小乔已经学着像个经纪人一样把能解释的全解释了，最后把话题引到了高二的男神英语老师和高一的女神化学老师的神仙爱情上才结束。
舒晚在球场休息片刻，远远看着大家围着家芊听得认真的样子，忍俊不禁，她们在说什么呢？让我猜一下，是不是关于我们两个的？她会怎么说呢，她或许有一天也想光明正大的告诉大家，我们在一起了吧。
很快老师就开班会，让大家和家长协商一下文理分班的事。
一下课小乔豆西又跑到家芊这边商量起来。
“家芊，你要报什么？”
“肯定是理科。”她看了一眼舒晚的方向。
“好吧，好纠结。”小乔把嘴巴翘得很高。
“姐妹们，我不纠结了，我肯定是文科了，我决定放过自己不折磨自己了。”豆西捏了捏家芊的肩膀。
“其实我觉得你们俩的理科也都还好，再努力一下，考个一本选择的范围会很多。”家芊研究起来成绩单。
“唉，真不想离开你们俩，为什么这么快就要分班呢。”
“我听我同学说二中高一的下学期就分了。”家芊说。
“没办法，二中就是为了考试而存在的，那我也报理科吧，家芊你要罩着我。”小乔摇着她的胳膊。
一整个晚上，大家都在浮躁地讨论着，依依不舍着，好像明天就要别离一样。
后来家芊跟着舒晚报了理科，小乔也是，豆西还是选了文科。老师收上去大家的志愿，很多人都泄了气一样，18班简直是天花板般的存在，或许以后再也不会有了，太多难忘的画面在大家脑海中不停回放，班里也开始陆陆续续传起了“同学录”。
期末考试很快也结束了，晚上还稍微凉快些，下课的时候，很多同学都在操场散着步，家芊还在座位上看刚刚和舒晚对答案的错题，看到整个卷子的答案基本都一致，我在解这道题的时候，他也是这么想的，像是冥冥注定心有灵犀。家芊被蚊子叮了几个包，胳膊红红的她一直在搓，舒晚吃完晚饭回来给她带了花露水。晚自习后打扫卫生的时候，看到他在草稿纸上写着“羡慕这只可恶的蚊子。”
她藏起那张纸，却没想到第二天早晨他找来找去。
“昨天看没看到我桌子上的演算纸？”舒晚点了点她的后背。
“大概是打扫了吧。”她回。
“昨天不是你在打扫的吗？没看到吗？”他继续追问。
“很重要吗？一张验算纸而已。”
“也不是很重要，只是……”
“因为那只蚊子？”她半开玩笑的。
“你看到了？所以是…扔了吗？”
“我没扔，要我还给你吗？”她声音小了些。
“不用，不用了。”原先是怕丢脸的，但是现在，他心里窃喜。
旁边的人不知道他们对话是什么，为什么突然笑了，但是觉得此刻他们那边好甜。
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了，18班终于考了普通班的第一名，给这个班级画上了完美的句号。班主任也是开心不已，一改往常的严肃表情，终于有了她的年龄该有的温和。
很快舒晚和家芊一起被叫到了办公室，还以为谈恋爱被抓包了，要挨教育了，甚至还有同学已经开始担心了。
“舒晚，家芊，叫你们过来是好事。”班主任说出两人的名字，看到两人站在一起，也觉得般配。
“舒晚你考了级部第一，恭喜了，家芊也不错，这次班里第二，级部49名，真的很厉害，老师也为你们提前和级部主任交涉好了，你们都可以进入文理分科后的试验班，你们也回去和家里商量下，学文科还是理科，舒晚肯定是理科，家芊的文科和理科也都不错，文科尤其出色，看你的选择。”
“老师，我还是选择理科吧。”
“我觉得还是回去商量下吧，毕竟这是大事，你的目标是北大，如果你持续按照现在的进步劲头，老师觉得大有希望，舒晚，你的母亲和我每月都通话交流你的学习情况，你的高三不出意外是要回去的，所以家芊，你的选择不应该被任何人左右。”老师恳切的话全面考虑了她的顾虑。
“老师，先帮家芊定下理科吧，我有信心帮助她不掉队。”舒晚看家芊被老师的一番话说得有些为难，便立即补充。
“好，我相信家芊的潜力，老师期待着你们高二能创造新的辉煌。”
回去的时候，家芊拿着手里的成绩单一直看个不停，和她预估的分数差不多，但还是对比着舒晚的成绩，他的数学成绩149比自己的136还是高了十几分，自己还有进步空间。她盯着级部49名有些开心，这次真没想到能进前50。舒晚看她看成绩单的模样有些心疼，鬼知道这个他喜欢的女孩有多拼，付出了比别人多多少的努力，大半年她没睡过一个懒觉，黑眼圈都成了标配。
他心里想，她其实可以不必这样的，太辛苦了，从喜欢了她的那天起，就不想她再受一点点苦。
“放假可以好好休息了吧。”他说。
“我可以先让自己任性大睡一天，就要准备英语演讲决赛了，还要把高一的全部回顾一遍，再学扎实一点，然后开始准备高二的预习……”
听她饶有兴致的数着，真的好可爱，她是天生这么乐观努力的吗？
“所以一整个假期就是这样的嘛？”她疑惑。
“要不呢？能否抽出一天陪陪我？”他的一句就把她问得脸红，在吵闹的教室门口，他试图打乱她的计划。
“你不回去了？哦对，你还要参加竞赛，我忘了。”
“对，所以不回去了，那边也太热了，我就当在这里避暑了，所以，可以吗？”他期待着，虽然早就预料到了答案。
“嗯……那可能不止一天。”她点点头，把成绩单还给他，蹦蹦跳跳的回了教室。
她的问题，他总能轻而易举解出来，他的问题，她总能给出满意的答案，从来不需要煎熬的等待。
舒晚贴好成绩单，同学们便围了上来，看到两人的成绩，便也知道了被班主任叫过去的原因了，在场的没有一个不佩服家芊的，她怎么能把什么事都做得那么好？她怎么可以在一年的时间里不断上升简直就是个奇迹。
小乔看完成绩单回到座位上，整个人躺在了家芊的座位上，“我要沾沾芊芊大神的喜气。”
“哪有什么喜气。”
“你说你现在怎么这么厉害，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我以为你是和我一样的呢，难道真的是爱情的力量？”
家芊笑笑，也许真的是那股神秘的力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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