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疯小孩学校
其实打心眼里余子轩是不想碰这个东西的，他宁可调查其他异常去了解真相。
毕竟这玩意儿虽然目前看来被感染的人影响不到他，可收容物本体能力还没有窥见全貌。
即便真的不影响他，那感染人的能力也大概率有个范围，自己也没办法随身携带和使用。
可怎么说呢，余子轩都能去gar那边作大死了，还能怕这个不成？
纠结了几秒之后，他就全速上路了。
且不说比gar捷足先登能有多爽，万一那收容物真能用得上呢？
更何况，虽然说自己这阵子似乎和收容物有缘，但谁说的准下次相遇又是什么时候。
在路上，他也快速总结了一下收容物目前表现的特点。
让人发疯，出现杀人倾向，对自己的亲属带有敌意但似乎又含有感情。
这点从父子最开始的对话都能看出来。
也不排除它会让人对同样被感染的亲属抱有敌意，因为男孩还是很心疼老妈的。
而最后他们那个笑容，似乎是，解脱？
又或者完全变成另一个东西，思维被同化了？
从父亲最后的表现也能看出，患者最后似乎完全不认识自己的儿子，更能佐证上一句话。
也就是说，有了这么一个逻辑链：
儿子被感染，回家让父亲参加家长会，父亲当天觉得儿子有些奇怪，家长会父亲也被感染，他能看出儿子也有问题，儿子和父亲发疯了又互相敌视，他们都能看到对方身上的东西，父亲杀了母亲，儿子愤怒找父亲对峙，儿子先感染所以率先发疯，父亲觉得儿子不是儿子，他看见儿子变成了其他东西！
余子轩又想到儿子最后一句话：
学校……怪……
显然是学校有怪物，那么这个怪物，估摸着就是其他被感染的人了。
孩子看到了那些人被彻底感染，变成披着人皮的怪物。
呼，似乎这么一来就都说得通了，但具体情况还得去了才能考证。
因为是好几个村的共同小学，所以离这里还是比较远的，花了余子轩快半个小时才坐车过来。
他还从那家顺了一把现金。
就当是他们的报仇基金了。
现在已经到了傍晚时分，余子轩随便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就翻了进去。
在这之前他已经记下了网上的学校地图，所以一开始就奔着教学楼去。
他现在还是有些疑惑，如果学校有人出问题，保安发现不了吗？
但没多久他就知道了答案。
“吃脚脚，吃脚脚……”
“嘿嘿嘿，大叔也吃呀，你为什么不和亮亮一起吃呢？”
“亮亮傻，你给叔叔吃耳朵，他用什么听你说话呢？”
“对哦……那就给你，不，给新来的哥哥吃吧！”
只见教学楼大厅里，三个穿着血迹斑斑校服的小孩坐在地上，正围着一个保安的尸体聊天，就跟……
开下午茶一样。
而且正常的语气反而让余子轩浑身竖汗毛，其中甚至有一个小孩被打折了一条手臂，但依旧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
而他们周围则散落着带血的铅笔，削笔刀，甚至还有一把疑似办公室搞来的水果刀！
当那个叫亮亮的小女孩诡异地扭头看向自己时，余子轩也是一惊。
倒不是被吓的，而是对方这感知力，的确不是正常人应该有的。
呵，看来这东西很邪门啊。
某种意义上这些小孩也是收容物了对吧？
而且……看她们这么和谐，那似乎，那对父子还不算被彻底感染？
当两人都变成怪物，相互之间会妥协？
“谢谢亮亮，哥哥不吃。”
余子轩靠着绝对自制，像阳光大男孩一样笑了笑，接着问道：
“亮亮和你的朋友们吃完饭不回家么？”
“哥哥不喜欢？哥哥真奇怪，不仅长得和抛弃亮亮的爸妈一样，语气也和保安大叔一样！”
叫亮亮的小女孩似乎又失落又委屈，而看过恐怖片的余子轩知道这tm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连忙道：
“是吗，那哥哥给亮亮道歉，不过哥哥也想变得和亮亮一样，亮亮可以教哥哥吗？”
从亮亮的话里能得到的信息已经很多了，而如果余子轩还能问出点什么的话，说不定解决问题用不了多久。
“嘻嘻，你们看，这个哥哥和他们不一样耶，他想和我们一样！”
“一样，一样！”
“我，我知道，哥哥还给你道歉，这个叫有礼貌，他让我们教他，这个叫，叫……”
“笨，都怪琪琪把王老师吃了，王老师教过，哥哥这是谦虚！”
“谦虚，谦虚！”
“可是，”亮亮又突然回头对着余子轩笑起来，“亮亮也不知道怎么让哥哥和我们一样呢，反正就，就很自然地变成这样啦！”
“那能带哥哥去亮亮最喜欢待的地方吗？”
“最喜欢的地方？有食物的地方，还有就是，没有哥哥存在的地方！”
亮亮一直绞尽脑汁地回答着余子轩的问题，可突然就狂笑起来，抓起削笔刀就朝余子轩扔来，丝毫不在意自己抓到了刀刃！
卧槽！
看到对方一言不合就动手，余子轩一个侧身躲过刀片，从兜里掏出几颗石头弹向三人，三下五除二就让三人倒地昏迷。
看到对方还能昏过去，余子轩总算松了一口气。
看来只是痛觉降低，类似但不同于打了麻药，身体依旧能活动，神经反应也很正常，该晕就能晕。
可惜是问不出什么了，不过看样子对方还保留了一定的智商，可说的话应该不会作假。
从亮亮的话里很容易可以看出，被感染后他们的确能分辨同类和正常人，并且对正常人有敌意，对完全同类能接受，当然不排除那对父子表现为人性最后的挣扎。
被父母抛弃可以看出她和其他孩子一样应该是住宿儿童，保安这么问应该也是因为她们在教学楼乱跑。
不谈已死的人，值得庆幸的地方是，并不是学校所有人都被感染了，或者说不是同时被完全感染，那么这玩意儿就一定有个范围。
要不然老师和保安怎么可能变成点心。
另外，亮亮似乎是三人最聪明的，但依旧有限，所以应该不会说谎，秉持着对同类不排斥的情况，又或者收容物的目的是传播或者寻找宿主，那怎么说亮亮也会带自己去找收容物。
所以说大概率是她真的不知道。
至于同类不排斥，还得多见几个人，万一跟人类社会一样分喜欢和不喜欢的同类呢？
而且他心中也隐约有了个更离谱的猜测。
总之这群小孩子没什么威胁，他放晕之后就走入教学楼了，准备探查每一个教室。
至于她们三个，留给gar也好，给警察也罢，反正没什么威胁。
教学楼里很多教室都关着，从门缝或者贴近天花板的小窗可以看到，里面一些教室完好无损，也有一些被摔的破破烂烂，不过这些大多数是开门的教室。
而关门还凌乱的那些教室，无一例外都在小男孩所在的三年级楼层。
而类似于亮亮的那种小孩，在楼里他也遇到了两个，同样问不出话来，结局当然也是原地做梦去了。
至于办公室，只有三个办公室出问题。
一个是三楼，里面有半个死掉的女人，从办公桌可以看出那就是王老师了。
另一个在三楼另一间，但死的反而是一个满脸笑意的老师，姓胡，网上有说这个家伙是个年级主任。
显然，他是个感染者。
最后一个在五楼，东西一样很凌乱，就跟把办公室摔了一遍一样，楼道的一些垃圾桶或者墙上的画也被撕下来，不出意外应该也是感染者。
最后，在粗略地排查了一遍三楼，又检查了一遍四五六楼后，余子轩大概能确定一个范围了。
这家学校肯定还有正常人，案发现场不在教学楼，影响范围符合先前猜测，只存在于家长会当中，而五楼那个感染者算个异类，因为某种情况和三楼人群有了共同去向……
他已经隐约有了几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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