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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拔针了


  
张茵茵睁眼的瞬间,被强烈的白光耀得白茫茫一片,连忙闭上。
上天堂了么?
她把眼睛撑开一条缝环视四周,这个房间三面是墙,正对她的是一整面镜子,而她正坐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
她蜷起脚指头让麻劲以最快的速度散去,站起身走到距离镜子一步之遥的地方,怔怔看着镜中自己披头散发一身脏污的狼狈模样。
看了一会,张茵茵缓缓抬起手,伸出食指,指甲抵在镜子上。
镜子里的指甲和她现实的指甲相抵,中间没有一丝缝隙,说明这是一块单面镜。
也就是说,她眼中的镜子,在对面的人看来不过是块透明的玻璃。
她扯了扯嘴角,转身慢条斯理走回椅子旁,拖着折叠椅又回到刚才的地方,把额前披散的头发全撩向脑后,皮笑肉不笑地举起椅子使出全身力气砸到镜子上。
“放我出去!”
“有本事躲在后面,没本事出来和我痛痛快快再打一场,你算什么男人?!”
金属椅子一下下猛烈撞击在单面镜上,发出砰砰巨响,起初只是小小的裂痕,慢慢扩大成蜘蛛网一般。
玻璃另一端风铉烈后槽牙紧咬,如墨的眸子里盛满了隐忍的怒意,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到操作台的按钮上,慢慢向上推。
房间里突然发出超高分贝的尖锐响声,张茵茵摇了摇头,想让逐渐溃散的意识清醒一点,没想到声音越来越大,耳朵和脑仁里像扎了一万根针,密密麻麻地疼了起来。
她拿不稳椅子,趔趔趄趄地跌坐在地上,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刺耳的声音停了下来,设备关闭后,那面能看到张茵茵的玻璃成了海底世界的影像。
秦澈看了眼满头插针像个海胆的风铉烈,辛苦憋笑道:“张茵茵,云城人,年幼时父母离异,跟着母亲生活,母亲在她14岁时病逝,她15岁那年因为捅瞎了宫家旁支少爷的一只眼睛被送入监狱,半个月前才出狱,在云来酒店后厨打工,人缘关系简单。
铉少,从我们掌握的资料来看,她确实没有招惹您的动机,这事很奇怪。”
“你很开心?”风铉烈阴测测地瞥了他一眼。
“属下不敢,伤在您身,疼在我心。”
心思被看穿,秦澈连忙表忠心,心里却乐开了花。
一天之内看到高高在上的风铉烈吃瘪两次,简直比中彩票头奖还精彩,想当初有这个本事的,还是不久前香消玉殒的那位。
而这两人都叫张茵茵,他简直怀疑铉少被下了叫做茵茵怪的降头。
“铉少,你打算怎么处理她?”秦澈察言观色地问道。
从私心上来说,他是不希望这位张茵茵也香消玉殒的,他有一种预感,这位能让铉少以后的生活精彩万分。
可是他也知道铉少不会轻易放过她,毕竟她的针法实在诡异,把铉少苦苦压制的其他人格都扎出来了。
而且死去的那位小姐是铉少的禁忌,这位竟然用她来欺骗铉少,在看路边监控录像的时候,秦澈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风铉烈淡淡说道:“不论如何,她救过果子,我不喜欢欠别人。”
秦澈悄悄松了一口气,有这话,这位张茵茵不用死了。
风铉烈又道:“你不是说大伯母在找人给风铉瑞生孩子么?我觉得她不错,你去安排一下。”
“铉少……”铉少果然腹黑,这是让人生不如死啊,秦澈想劝。
“怎么?你要教我做事?”
“属下不敢,这就让人去安排。“
这时,外面的保镖开门进来说道:”秦助理,贺老到了。”
秦澈连忙道:“快请进来。”
他们把铉少救回来以后,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派人去请了国内针灸第一人的贺老。
风铉烈和贺老寒暄几句后,坐在椅子上等着他拔针,却见他围着自己转了一圈又一圈也没动手,忍不住问道:“贺老?”
“这针法我活了70年也是第一次见,深浅和每一针封闭穴位的顺序都有讲究,人脑袋上的神经实在太多,我也不敢冒然下手拔针,要是铉少有个三长两短,我这把老骨头可赔不起,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解开的。”
贺老老学究的脾气上来了,兴致勃勃地摆弄着他的脑袋研究了半天,要不是因为这脑袋的主人是风铉烈,他估计能把人绑回去。
该死的女人!风铉烈握紧了拳头。
“妙啊,实在是太妙了,铉少能否为老夫引荐这个人,老夫想向他请教一番。”
秦澈眼看风铉烈的脸黑如锅底,使尽浑身解数总算把非要研究出个所以然的贺老送走了。
……
“救命,救命,发大水了。”张茵茵做了个梦,梦里天上降下大水,淹没了她,水灌进她的鼻子里,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她慌乱地醒来,发现自己还在刚才那个房间里,天花板上的喷头把水喷出了一朵花的形状。
她抹了一把脸坐起来,知道是镜子后面的人故意戏弄她,她也不恼,借着水洗着臭哄哄的头发。
风铉烈不如她愿地关闭了水龙头。
“切!”张茵茵觉得玻璃后的人特别幼稚。
“拔针的顺序是什么?”
房间里突然响起了那个男人的声音,张茵茵吓了一跳,听他的问话,显然是找懂行的人问过了,也不和他废话,挑眉问道:“你当我傻?告诉你我还有命活么?”
风铉冽阴鸷地眯起眼睛,看着镜子对面毫无危机感,甚至悠哉抠起脚的小女人厉声道:“信不信我让你比死更痛苦?”
张茵茵不以为意地反唇相讥道:“那你信不信我能在生不如死之前先弄死我自己,然后在天上看你因为取错针变成一米八几的傻大个,整天流着口水傻乐呵。”
一阵寂静,张茵茵停下抠脚的动作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取,下雨天自备避雷针,你妈妈再也不用担心你坏事做多被雷劈啦。”
风铉烈怒不可遏道:“你!”
他不高兴张茵茵可就高兴了,摇头晃脑地说道:“别人生气我不气,君子量大同天地,小人量小不让人,常常气人气自己,生气伤肝又伤脾,促人衰老又生疾,看病花钱又受罪,想要治好不容易……”
秦澈目瞪口呆,这张茵茵气人的功夫真是一流,那嘴皮子溜的,要是给她一块快板,到处都能是舞台。
再看身边的铉少,气得好像有一缕缕白烟顺着头上的针往外冒。
风铉烈的手按在了按钮上,一瞬间张茵茵所在的房间里又响起那尖锐的声音,越来越大。
“靠,又来,你可千万别落我手里,否则我让你智商零蛋。”
张茵茵两只手紧紧捂住耳朵,可那些声音像针一样直接刺进脑子里,没撑一会她又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张茵茵再次被水喷醒,这次水停得很快,根本不给她洗头的机会。
她也识时务地没有开口就怼,而是揉着肚子说道:“我饿了,要吃醉仙居的蟹黄包子,如意坊的虾仁烧麦……”
风铉烈眸光沉沉,薄唇轻启,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和她异口同声道:“东兴路的蒜拌腌黄瓜,珍和私房菜的鱼皮花生,还要一杯柠檬奶,青柠,少糖。”
话音落,他的声音都打着不易察觉的颤,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菜的?”
这些都是她上辈子爱吃的,后来因为她第一名媛的名头实在大,引得很多人跟风模仿,还掀起过一阵风潮。
张茵茵随口答道:“听别人说的,他说曾经有个仙女一样的女人就吃这些。”
答案和自己想要的相去甚远,风铉烈捏了捏眉心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吩咐人去准备两份。
对面一直没说话,张茵茵也不知道他答应没答应,正想怼一怼时,大门打开,一个圆筒一样的机器人抬着盘子进来了。
机器人停在面前,张茵茵把盘子里的东西端了出来,打开后,正是她点的东西。
“还不错。”她满意地动筷吃了起来。
没一会儿,机器人又进来了,这次盘子上是一个小盒子。
张茵茵把它拿了下来,她可不奢望对面会好心地为她准备饭后甜点,只是没想到打开后,竟然是一根切口平滑的中指。
“你最好识相一点告诉我取针的顺序,否则我会把李爱国的其他手指头一根根给你送来。”
张茵茵冷了眸子,李爱国是她狱友的哥哥,在她出狱后为她安排了酒店的工作,免她流离失所,照顾有加,没想到竟然因为她受到牵连。
不过她很快冷静下来,拿出那根断了的手指,看了一番后丢回盒子里,冷笑道:“厨师的中指因为经常颠锅拿铲,侧面都有厚厚的老茧,而这只手指没有,我警告你,最好别动我身边的人,否则除了让在天上看你这个大傻子的人越来越多外,没有任何鸟用。”
刺耳的声音又响起,张茵茵幽怨地看了一眼她没吃完的烧麦和包子。
靠,早知道吃完再怼,等会淋了水就没法吃了。
秦澈眼看他们吵了3天,每次都以铉少阴沉着脸推按钮,张茵茵晕倒告终,就在他以为两人将会这样互相折磨到白头的时候,两人不知怎么的竟然达成了共识。
这天,张茵茵被蒙着眼睛带到一个房间,房间里有两个带着口罩的男人,被她插了一头针的男人坐在老板椅上。
她白了一眼那个男人,态度强硬地说道:“说好了,拔了针就放我走,不秋后算账,不找我身边人的麻烦。”
风铉冽言简意赅:“别留后患。”
张茵茵走到男人身后,嫌弃地一撇头,阴阳怪气道:“这脑袋垃圾桶里捡的么?那么臭!”
虽然不能洗头,但是有洁癖的他醒了以后可是洗了好几遍澡,而且每天都有洗澡,
要说臭,还是她更臭。
风铉冽瞥了眼又想挑事的女人一眼,在这节骨眼上不想和她多费唇舌,咬牙闭眼,心里却不由自主地冒出:“别人生气我不气,君子量大同天地,小人量小不让人……”
他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会受这个女人的影响,厌恶地冷了脸。
张茵茵感到屋里的气温突然低了些,面前的男人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突向外放冷气。
她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逞口舌之快的机会,讥讽道:“哟,这是怎么了?关我还关出感情来了?你要是舍不得我,那我就不拔了,省得出去以后再也找不到你这样每天惦记着我,陪我打嘴炮的人了,哎!孤单!寂寞!冷!”
风铉冽额头上青筋暴起,握紧了拳头,忍下把她掐死的冲动。
太难了,铉少太难了,连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秦澈都在心里对他心生同情,在张茵茵拔下最后一根针,说了句好了之后,一个手刀劈在她的颈后。
“你……”张茵茵在昏倒前回头看了他一眼,闭眼倒在了地上。
她再次醒来,转头四处查看,正当庆幸自己被送到医院时,病房门被打开,一个全身都是名牌logo的女人看她醒了,一脸关切扑向她。
离得近了,一股臭味扑面而来,女人皱眉停住了脚步,捂着鼻子嚷嚷道:“茵茵啊,你终于醒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舅妈怎么和你死去的妈交代。”
这人就是原主的舅妈李琼芝,也就是这个女人的儿子,把原主卖给了一个喜欢有胎记女人的变态富二代,原主为了保护自己,反抗中刺瞎了富二代的一只眼睛,被以防卫过当的罪名关进监狱三年。
而富二代的母亲为了给自己瞎眼的儿子出气,买通人在监狱里折磨原主,原主被活活打死,她才重生在了这具身体上。
张茵茵见不得李琼芝惺惺作态地样子,坐起来翻了个白眼说道:“舅妈,我妈要是稀罕你的交代,早让你下去陪她了。”
李琼芝一怔,心想监狱还真是一个大染缸,向来逆来顺受的张茵茵竟然学会还嘴了,不过没关系,这个小拖油瓶马上又可以卖上一笔好价钱,就先忍一忍。
她努力扯起嘴角笑着道:“你个孩子,说什么胡话,你是怪出狱那天舅妈没去接你么?那是因为你浩宇表哥病了,我实在抽不出身,舅妈可是一直惦记着你呢,你既然出来了,怎么不自己回家,你知道舅妈找你找得有多幸苦,就差报警了。”
张茵茵可怜兮兮地抬头看着她道:“舅妈,我怕回去后浩宇表哥又把我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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