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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死人城


邬简把罗盼山的事藏着掖着才算没暴露,罗盼山呢,成了路边捡到的一个傻子。

        许镜子每天五点半就要起床晨练,以至于外面经常有刀剑相撞的声响,邬简呆惯了也就不觉得吵,但是罗盼山不行,经常找许镜子商量让他晚点儿再练。后来许镜子拉着罗盼山一起晨练,罗盼山也就再也不敢也不能说什么了。

        大约过了三四天,一个女人突然进了壹号当铺。说要当东西。客人,这在壹号当铺是个稀奇物种,许镜子和邬简再三确认她没走错。

        不知道为什么,罗盼山躲在门后不进来,邬简也就没管他。

        女顾客拿出一张白色的小卡片来放在当台上,小卡片顿时流光溢彩,显现出三个大字“拾壹号”

        邬家有十二间铺子,每间铺子所卖的东西都不同,而壹号当铺名主要是为其他几间铺子服务,闲暇的时候当东西。

        这“拾壹号”铺子,主要是出租劳动力和高手的地方。如今这个女顾客拿着拾壹号的凭卡来壹号当铺,一个可能是拾壹号人手不够,另一个可能是她的事情有些棘手,专门来请许镜子的。不过第二个的可能性大一些。拾壹号铺子不可能人手不够。许镜子凭借着一身的武功,在度衡规算是顶顶有名的,能租许镜子,那一定是放了不少钱。

        “好嘞。我们还是走一遍流程。来上帝,签个名儿。”邬简在抽屉里拿出一张牛皮纸来,递给女顾客,上面凭空出现“租赁凭证”几个大字,随后是一行行密密麻麻的小字。女顾客轻车熟路的把自己的名字签了下来,邬简小心翼翼的收起那张凭卡。这张凭卡,就有着银行卡的作用。

        “您借他打什么怪,虽然您已经和拾壹号那边儿说过了,但是还要麻烦您再说一遍。”邬简恭恭敬敬的请女顾客坐下,并且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

        女人穿着一身皮衣,身材曲线被勾勒的一览无遗,她大腿上绑着皮带,勒着一把匕首。女人把墨镜一摘,看着邬简说“我要租的是简爷和许镜子你们两个。”

        “哦搜噶。那上帝再来签一张……你租我有什么用?”另一张租赁凭证都已经拿出来了,邬简才反应过来。立刻询问女人。

        “我们要找一样东西。等见了我们老板,您就知道了。”女人笑了一下“事不宜迟,简爷,咱们走吧?”

        许镜子招呼着让罗盼山收拾好铺子,他们回来前别让任何人进来,打不过的话后面有枪。罗盼山颤颤巍巍的应下。

        女人侧头看了看躲在门后的罗盼山,抬脚就把门连带着罗盼山踹倒在地。“呦,我怎么这几天联系不上你呢?还真进来了?”

        罗盼山连忙打哈哈,一边弓腰一边说“老板也在啊?”

        这个女人就是罗盼山的债主,对于罗盼山出现在这里,女人的表现更像是意料之中。于是女人把他们三个一同带走。

        度衡规极大,邬简所在的地方叫做“清野”是度衡规的一部分,也就相当于一个城市。普通人大多聚集在清野,清野也是贵族之地,环境优美,人声鼎沸。

        还有另一个地方,就是他们现在所到的地方——天门。

        巍巍耸立的石门之上,一块镶金的金丝楠木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两个血红的大字“天门”石柱之上污秽不堪,满是血迹。四周仿佛一下子阴暗了下来,一股血腥味奔涌而来。

        邬简从未来过此处,他最多也只是听说这里极度混乱,放眼望去,正对石柱有一条街道,四周是大量古代建筑,来来往往的人个个凶神恶煞,满眼放光的盯着刚刚来到的人群,或打量,或贪婪,或警惕。

        他们这一行光鲜亮丽的人,似乎与这里格格不入。罗盼山一个劲儿的喊着“妈呀,妈呀。”邬简竟有些和罗盼山一样的心情,也不敢四处看,小心翼翼的一小步一小步的向前挪。忽然有什么绊住了邬简,邬简吓了一跳,睁开一只眼来看,发现脚下爬着一个“人”那人四肢偏长,没穿衣服,浑身血迹,却没有一个伤口。他以一种动物的姿势爬到邬简脚边,猛的抬头,正好与邬简的目光对上,他一双眼睛没有眼白,直勾勾的看着邬简,黑色的瞳孔中映出邬简的脸,一张大嘴,嘴角咧到耳边,看着口水滴落在地上。

        “啊啊啊啊——”

        邬简和罗盼山几乎是同时发出撕天裂地的叫声,直到许镜子把那人给踢出他们的视线。

        邬简他们的嚎叫惹来了路人和一旁的人侧目,那些个“人”纷纷大笑,有人满口獠牙,有人抱着自己掉下来的脑袋,血淋淋的脖子正在喷血,还有整张脸皮脱落,血肉模糊的在张嘴大笑。

        邬简顺了顺气,心道:过了这么多年了,什么没见过?吓不到我吓不到我…

        罗盼山眯着眼睛跟着邬简走,突然脚踝不知道被谁给拉住了,罗盼山一低头,就看到一个穿着红裙的女人趴在地上抓住罗盼山的脚踝,披头散发,那女人极白,一点儿血色也没有。女人缓缓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像是被一块白布裹住的模样。

        罗盼山愣了一下,翻了个白眼就栽地上了。

        无脸女在清野常见,不至于吓晕过邬简。不过邬简看到这么一群妖魔鬼怪,也是吓得不轻。

        许镜子拍了拍罗盼山的脸,有些无奈“这怂货。”

        “走吧。”女人向前,叫人抗着罗盼山。这里只有一条街道,再往前是一栋府邸,坐落在天门的正中间。这栋府邸占地面积极大,牌匾上刻着三个字“死人城”从此处起,死人城周围有规律的分散着十八条街道,寓意着“十八地狱”

        几人进到里面去,不由得震惊了邬简。这是一栋三层的阁楼,第一层地面四周堆满了金银珠宝,一左一右分别有一张金丝楠木的桌椅,上都镶嵌这珠宝。邬简一抬头看到了楼顶上挂着的吊灯,那套吊灯曾在邬家拍卖过,经过三次转手卖出了两亿的高价后就销声匿迹了,吊灯由纯金打造,据说上面镶有五颗大夜明珠。

        再继续往里走,穿过这栋阁楼后只见迎面一带翠嶂挡在面前,脚下是白石台矶,凿成西番莲花样。

        过了假山,只见佳木茏葱,奇花烂漫,邬简低头瞧了一瞧那些花,有不少他不认识的,不过有一种小白花藏在花叶之下,许镜子呵斥一声,把邬简拉开,叫他别闻,这种花的花香能致幻。邬简猛的躲到一旁,骂骂咧咧边走边四处张望。

        再进数步,逐渐向北,平坦宽豁,两边飞楼穿插,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有一桥,兽面衔吐,桥上有一小亭子,亭上牌匾龙飞凤舞的写着“山无尘”三个大字。

        出亭过池,便又现琼楼玉宇,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玉石漫成甬路,脚下踩着打磨好过的玉石,邬简心中有些紧张,不觉放轻脚步。上面有大约六七间房舍,几人进了较大的一间房间,房间里有几个人,邬简等人进来,有几个下属便自觉退下去。

        除了邬简一行人,房间里只剩了一男一女两个人,那男子看起来不到三十,剑眉星目,却是满头白发。

        而另一个女子,长发随意由一根长似暗器的金簪挽起,正坐在凳子上喝茶,她穿着一条墨绿色长裙,衣领大开,裸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脖子下有一个黑色护身符似的刺青。

        女人一展手中的鎏金青花珐琅扇,浅笑看向邬简。那女人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妩媚动人,柔情似水。只不过见到邬简的那一刻她身子肉眼可见的僵了一下。邬简看到她也目瞪口呆了一会儿。

        他们两个本是大学同学,是在度衡规外相识,两人关系一直不好,毕业以后,邬简回了度衡规也一直与她有联系——想起来就互骂几句。今天两人都是真真的没想到能在这么一个地方相遇。邬简的名头没大到天门,死人城城主的名头也不会传进邬简的耳朵里。

        两人面面相觑。“卧槽,你说真她妈巧不是?”城主道。虽说她身段和容貌都属上上成,不过她一开口倒显得有些粗鄙。

        邬简张嘴,却没说出什么话来,想了想,她叫梦以寒,一直傻逼傻逼的叫,有些忘了她叫什么了,梦以寒,梦以寒。邬简在心里默默念了三遍他的名字,结果脱口仍是“傻逼”

        对方既然是死人城的城主,邬简这么叫自然也觉得失礼,死人城坐落在天门的正中央,也算是十门颇为忌惮的一个地方,听闻城主梦以寒睚眦必报,邬简也不愿意惹她一个麻烦,只好嘴里放干净点,连忙迎笑上去“对啊,这么巧啊。”

        “妈的。够来个同学聚会了。”邬简看了看还晕着的罗盼山。罗盼山被人放在了门口的柱子上,这一昏迷,反而变成了昏睡,马上就打起了呼噜。

        里面无关的人员便全部退下了,就连那个女人也退了出去。梦以寒和那白发男面面相觑,梦以寒意味深长的一笑,也便出去了,出去路过邬简时,狠狠的踩了邬简一脚。

        邬简拉了一个凳子坐了下来,许镜子走走停停看着屋内的陈设。

        “邬小爷,好久不见。”白发男微微一笑。

        “曲邈?”

        他面前的这个人,算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他是曲家家主,曲邈。四年前,曲邈还只是曲家老爷子过继来的孙子,家主之位本传不到他身上,可他狼子野心,私下培养羽翼,暗中下毒,屠杀整个曲家。那天血流成河,清野的天空似乎都被血气染红,他亲手将含辛茹苦培养他数十载的爷爷,曲老生生砍成人彘,吊着脖子挂在曲家大门上。

        曲家家事,别人无权过问,只是邬简亲眼见过死在门上的曲老,他老人家是个和蔼可亲的人,还经常偷偷塞给邬简糖吃。

        猪狗不如,狼子野心这些词来形容他都好像过于委婉。邬简并不知道当年曲家的内幕,更不知道他的为人。只是常听人说起,曲邈是个阴险狡诈的小人,少招惹为妙。

        但是既然拾壹号给了凭卡,他根本无权反悔。

        “我拜托邬小爷帮我找一样东西。”曲邈拿出一块银制的令牌放在桌子上,推到邬简面前。“去到一个不该存在的国家之中,拿出我要的东西。”

        “你这无时印真的假的?”邬简拿起桌子上的令牌,翻看一下。小小的令牌背后刻着曲邈的名字,以及一大段邬简看不懂的字体。

        “无时印是须家的通行令,做不得假。”许镜子从旁边瞥了一眼说到“没人有这个胆子,也没人有这个能力。有一种人他们在特定的时间里,能够找到时空的裂缝,钻进裂缝中,就能够到达相应的时间点上,俗称穿越。须家是专门负责管辖这种人的行动,防止他们大肆破坏历史轨迹,无时印就是他们唯一的同行令牌,令牌内部有能关联到须家的电子设备,不好造假。”

        许镜子吊儿郎当的走到邬简身旁“不过你要找什么总得给我们说说吧?”

        曲邈看了一眼手表,笑道“还有三分钟。我要找的东西叫——玄玉。”

        “不知道,没听过。”许镜子摇了摇头,却一副“扯什么淡”的表情。

        “只不过是一块上好的玉佩。有价无市,我喜欢的紧,虽向须家承诺不夺人财富,但买一块玉总是没问题的。”

        “得,您不愿意跟我们说,我们也无权过问。长什么样,我们总得看看吧?”

        曲邈一笑,摆摆手说“不用,我会随你们一同进入。”

        邬简觉得有些奇怪,如果只是要找一块玉,他的手下就能够做到,完全不用花一百多万来请许镜子。不过想想到手一百多万就溜一圈,邬简也是挺乐。人傻钱多就是讨人喜欢。

        不知不觉三分钟转瞬即逝,曲邈笑意盈盈的,一直没再说什么,他笑得很和蔼,但是看多了就越发觉得不像个好东西。

        “3,2,1——”也不知道是谁在数,一还没能说出口来,邬简就觉得自己被一双大手拉进了一个狭小的缝隙中去,他只觉得顿时眼前一黑,四周如同巨石压在他身上,叫他喘不过气,一阵天旋地转,耳边嗡的一声便响起战马嘶鸣,刀剑厮杀声,转身即逝后只剩下狂风呼啸而过的声音了。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邬简才觉得双脚碰到了地,稳稳站在地上后,邬简头晕脑胀,腿软的有些站不起来。

        一阵风吹过,有些凉意。待他看清面前风景,不由得大吃一惊。

        他正站在万丈悬崖的边儿上,再向前一步,就要跌落这深不见底的悬崖。邬简打了个冷颤,连忙后退几步。

        “卧槽卧槽卧槽,真她妈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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