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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南风烎(yin)接过婢子丁香手里的袍子,麻溜收拾好一堆炊具,乖巧的等候在一旁。

  “哟哟,得了这样好的衣裳也不给奴家欣赏一番,奴家心里好不是滋味呢。”琴瑟低着头不停摆弄着手里的丝帕,眼角微微下垂一副被负心人欺负的样子。

  “……欣赏就欣赏,您这戏也太突然了吧?”东方月打心底里佩服这个琴瑟姑娘,不论温柔似水还是霸气十足她都拿捏的死死的。

  “得,您两位都是姑奶奶,我都惹不起,我现在就把这衣裳拿出来。”南风烎(yin)说罢,转头打开已经收好的包袱,翻出那件药凝给的墨蓝色衣裳,看上去与一般衣裳并无区别,仔细一看才看到这衣裳有用金丝绣的花样,金丝却不是金黄色而是墨蓝色迎着光会泛着丝丝银光,衣裳两袖口处各有两个隐蔽的口袋,左边口袋掂量起来比右边口袋略重。琴瑟见状便伸手去掏口袋,左边口袋掏出一枚印章印章连着一根线无法与口袋断开联系,印章上刻着小人模样的图案;伸手掏右边口袋,右边口袋很大,大到手臂伸进去半截都没摸到东西,直到手臂伸进去三分之二才勉强够到一个钮扣,纽扣却拿不出来只能在口袋里移动,没办法琴瑟只好放掉纽扣,口袋里纽扣掉落的声音却是像掉在一间空屋子里,发出清脆的声音,随后又是一阵响动,琴瑟又将手伸进右边口袋,这次她摸到了一堆纽扣,胡乱抓了一把就掏出口袋,只见手中抓了一把金灿灿的围棋棋子,琴瑟惊讶的看着自己手里的金棋子,另一只手将左边口袋摸到的印章扯了出来,问到:“药凝长老,这右边口袋摸出金棋子我可以理解,只是左边口袋的印章是何物?如何使用?”

  看着琴瑟在衣裳里摸出金棋子的南风烎(yin)面露喜色,但很快就收了起来,一本正经的样子。

  东方月走上前去,伸手将印章印在南风烎(yin)脸上,南风烎(yin)脸上便多了个小人模样的印子,那印子满满消散的时候南风烎(yin)身后多了个人和他一摸一样,南风烎(yin)动一下印子人也动一下就像是提线木偶一样。

  “右边口袋却是可以拿出财物,琴瑟姑娘应该是摸到那枚纽扣了吧,这个口袋里的纽扣会根据主人抓住它的速度和将他掷出的力度判断主人的需要产生财物,所以财物的形式不定,金子或银子又或是纸币。至于左边这个口袋嘛,可以增加人手也可复制对手造成混乱,印章盖到哪个人身上就会复制出一个一摸一样的人偶,只会和被复制的人一摸一样,但人偶只能维持一个时辰。但具体怎么使用要看衣裳的主人啦。”药凝介绍完这件衣服后饮了两杯茶水。

  “如此绝妙的衣裳不知是哪位高人造出的呢?”南风烎(yin)捧着衣裳一边抚摸着一边提问。

  “在异界能做出这等衣裳的除了北野家,恐怕也没人能有这等巧妙绝伦的心思和手艺吧。”琴瑟知道北野家的北野翊捷虽然丢了,但是家中还有一位北野璟墨,北野家先祖师从鲁班大师,北野璟墨又是在机关术这门手艺上出类拔萃,只能是他。

  “钦遣。”

  众人忽然听到这句话,都纷纷四处张望,却不见人影,只是原本空着的对面走廊上多了一个人,身着灰色长袍,头戴木质发簪,看身影应是个男子。

  “我说这件衣裳名为钦遣,是在下不才之作。”男子背对着大家,也不曾转身露面。

  “璟墨少爷,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极楽小筑坐坐?这换成平日里,别说来我这坐坐了,就是阁里有些什么大事,您都尊驾难寻啊。”北野璟墨平日里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琴瑟自然不会放弃这样一个好机会去调戏一番。

  “在下素来不喜人多,琴瑟姑娘就不要取笑在下了。”北野璟墨转身给琴瑟鞠了个躬,便穿要穿过走廊径直走到大家身旁。

  看着越走越近的北野璟墨,东方月似乎看到了自己小时候,刚去北野家上课的那阵子,因北野家是机关术世家,又手握异界兵权,所以设立许多非常之地,她又喜欢不上课四处疯玩,老是触发机关被关起来,每次都是北野璟墨先找到她,想着想着北野璟墨已经从对面走了过来,站在她面前,伸手摸了一下她现在的小脑袋。

  “这是哪家的小姑娘,生的这样白净可爱。但极楽小筑终究不是孩子该待的地方,早早送回去才是。”

  “这孩子是阿月。”药凝轻轻的说了一句。

  “阿月?怎么可能,阿月走的那年不说18也有16吧,怎么会是个孩子呢?药凝长老,旁人记错我也就罢了,您可是阿月最信任的师姐,你若记错了,阿月得多伤心?”北野璟墨不相信的语气贯穿了他整句话语。

  “只有提到月主子,我们的北野璟墨少爷才会这般激动吧?”琴瑟捏起丝帕掩面而笑。

  “阿月她…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异界,她最喜欢我做奇奇怪怪的东西了,我做出什么样奇奇怪怪的东西她都觉得我厉害,不像翊捷虽然比我小,但总是沉默寡言的像个小大人……”北野璟墨说到这里就停下了,因为北野翊捷他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弟弟落入悬崖从此再也没有寻回。

  “璟墨哥哥,我真的是阿月!是你一直宠着的那个小丫头,只是回来的时候发生的事故,我才变成现在这样的。”东方月抱着北野璟墨的大腿,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抹泪。

  北野璟墨只觉得裤腿被抱的很紧之外还有点湿了,低头看到东方月手上的睡魇,他知道这是他的傻妹妹,是那个从小围着他,要他做玩具的小丫头。

  “嗯,是我们阿月回来了,璟墨哥哥居然没认出来,真是差劲的哥哥。”北野璟墨蹲下身子,将东方月抱紧自己大腿的小手轻轻牵起,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摸摸她的小脑袋,用袖子给她擦擦鼻子。

  “她们已经在路上了?”

  “可不是嘛,咱们是不是应该收一收过路费呢?”

  “北野璟墨也在车上呢~”

  “车上还有个小娃娃,白白嫩嫩的,嘻嘻”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大概说的就是现在了,四个不同的声音回荡在马车后面的红色小路上,随着马车越跑越远,红色小路上的路标逐渐和火红火红的彼岸花融为一体,原本露出的小路也恢复了初始的模样,只有大片大片的彼岸花盛开着,幽暗的天空被彼岸花的火红映出了一丝又一丝的微弱光亮和东方月触发魂归法阵时一样的光点。

  “琴瑟姑娘,咱们这是跑了多久呀?这是哪儿呀?”东方月睡眼朦胧的揉着眼睛,看着同样睡眼朦胧的琴瑟。

  “这条路上没有时间,有的只是彼岸花海,无尽无休的彼岸花永远盛开在这条路上,它有个和花色不同的路名—黄泉路。”琴瑟靠坐在软垫上,扯了一下窗边的流苏,马车中央弹出一张小桌,琴瑟熟练的从小桌下的抽屉里拿出茶壶和吃食,将桌布铺垫在小桌上摆上茶水和小点心。

  “这……这些能吃吗?”东方月小小的脑袋此时充满大大的疑问,不等东方月问完,琴瑟随手拿起一块糕点塞进东方月的嘴里。

  “嗯~吧唧吧唧”东方月咀嚼这这块突如其来的糕点,眼睛盯着马车上各种款式各种颜色的流苏,小手也跃跃欲试,一直没下手的原因是怕扯到什么危险的流苏,按照北野家的严谨细致的态度,这马车恐怕比她想到的还要复杂的多。

  这边两人该吃吃该喝喝,另外那辆马车上的人就比较痛苦了(这里专指南风烎(yin))。

  “璟墨少爷,马车走了这么久,您不饿吗?”南风烎(yin)看着北野璟墨闭目养神,本来不应打扰,但是实在不知道食物被放在哪里了,自己已经饿的不行了,只好开口问北野璟墨。

  “南风公子,天色还早,在下还不饿。”北野璟墨云淡风轻的回答完南风烎(yin)的问题,又继续闭目养神,完全没意识到南风烎(yin)已经饿到胃痛。

  南风烎(yin)躺在垫子上捂着肚子,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感觉整个肚子正在经受炙热燃烧了从十二指肠到胃到小肠大肠都在剧烈蠕动着,仿佛有一个人在他肚子里碾磨,开始是轻轻的碾磨越来越快,越来越剧烈,直到他终于忍不住了。

  “北野璟墨,吃的…在哪?”南风烎(yin)从被子里伸出手指,慢慢打开捂着脑袋的被子,整个人脸色苍白,额头还有因为胃疼流出的汗珠子。

  “南风公子,这是怎么了?快起来让在下为你号脉。”北野璟墨见南风烎(yin)这般痛苦,马上将他的手从被褥中扯出,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放在南风烎(yin)的脉搏处,仔细的端详着。

  “我没病…我只是…太饿了……还缺水…”南风烎(yin)可没时间等着北野璟墨号完脉,吃力的加大声音对北野璟墨说了自己真实的需求。

  北野璟墨继续慢慢悠悠的拉了一下窗边的流苏,从马车顶上落下一只水壶和一个木制的盒子,他将水壶从绳子上解下来,打开壶盖,从自己背靠的马车壁上拉出一排抽屉,抽屉里整齐摆放着精致的茶杯,取出两只茶杯再关上抽屉,倒上水,喂给已经临近饿晕的南风烎(yin),南风烎(yin)喝到水,原本迷糊的状态渐渐缓和,逐渐恢复意识,看到南风烎(yin)基本恢复意识,北野璟墨将悬挂的木盒取下,打开木盒是精致的糕点,缀着花朵又或是印着北野二字。

  南风烎(yin)哪里管得了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快速从木盒里抓出一把糕点,再狂风吸入,然后不断重复这几个动作,直到木盒里的糕点仅剩一枚,剩一枚他就会停下吗?并不会,吃完整盒糕点的南风烎(yin),终于恢复过来,开始学着北野璟墨慢悠悠的喝着茶水。

  “南风公子,吃好喝好了?”北野璟墨看到已经生龙活虎的南风烎(yin),又从怀里摸出一本书来,开启学习模式。

  “嘿嘿,已经没问题了,多谢璟墨少爷款待。”南风烎(yin)端着茶杯咧开嘴笑着回答。

  “嗯,吃饱喝足就好,一会儿还得要南风公子多多照顾我家阿月妹子。今晚可不会太平哦。”北野璟墨翻着书页,幽幽的说着。

  话音未落,马车外开始刮起风来,原本平整的窗帘布也随着风力开始翻折、凸起。

  “璟墨少爷,前面的花越来越多了,路越来越窄了,咱们要不要赶到琴瑟姑娘的马车前面哪?”驾驶马车的小厮传来前面的路况。

  “不用了,咱们在后面断后。”北野璟墨依旧悠闲的翻着书,不时喝上一杯茶水。

  “好的,璟墨少爷。”小厮听到吩咐继续赶车,只是小厮坐的地方突然多了一道屏障,两人的面部也多了一层细密的网状包裹物,身上的衣服也多了一层金属的光泽。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的继续赶车,原本露出地面的小路,更多的被彼岸花覆盖,风力也越发的变大了许多,地上的花开始随着风飘在空中,越飘越快越飘越多,被刮在马车上的花儿似乎还有存活的痕迹,一朵接着一朵的蔓延开来,在马车上开出了美丽的花朵,风中的花朵也越来越锋利,轻轻划过马儿的鬃毛,就看到鬃毛变短、掉落,马儿鬃毛刚被割下,整个车就开始变化,马儿在奔跑中穿上了铠甲,整个马车也从木制被裹上一层金属质感的外壳,原本疯狂生长的彼岸花在接触到新的外壳后快速消亡。

  “来者何人?从我们黄泉路上经过,就要留下买路钱,没有买路钱还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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