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深层次话题

高清照片中，陆紫心也入了镜。
新闻稿都出来了，有图有真相，短短六分钟的时间，阅读量已经到达好几百万，完全没有了公关的可能性。
不出一个小时，这条新闻便会传遍整个港城，两个小时后，全国人民都能在微博热搜上刷到。
全国人民，其中就包括洛昭瑶。
靠窗的隔断包厢里。
陆衍州跟周依然面对面而坐。
窗外就是维多利亚港，白天没有灯光点缀，少了波光粼粼的浪费氛围，看上去也就如此。
此刻的陆衍州有些心猿意马，看着平静的海湾，他竟想着跟洛昭瑶在邮轮上的点滴，想她的娇羞，想那个吻，想到即将发疯。
“陆生。”周依然叫他一声。
打探的目光看着他，“陆生习惯讲白话还是普通话？”
陆衍州很快回神，“普通话。”
“周小姐看看想吃什么，我让酒店准备了一些，不知合不合你口味。”
周依然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他提前包场，提前准备好餐单，看似是一个人主动包揽所有，实则是不打算询问她的意见。
他当她是个局外人而已。
“既然陆先生都安排好了，  那就依陆先生的来。”合上餐单，周依然将胳膊抬到桌上，用一种几近欣赏的目光凝视陆衍州。
陆衍州仅用余光看她，发现她大胆的凝视，他随即抬头，对上去。
他这才看清楚那张脸，很平常  的眼神，两眼便看完。
“周小姐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可以问我。”
“陆先生呢，除了知道我的名字，还知道些什么。”
陆衍州笑了笑，“知道得太多，不好。”
言外之意，他并没有打听太多，也可以理解为，他对她不是那么感兴趣。
周依然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女人，如果是，此刻肯定要被陆衍州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气到哭。
周依然挑了挑眉，面色如常，“其实，我知道陆先生是被迫来相亲的，我呢，虽然不是被迫的，但目的也不只是为了相亲。”
陆衍州：“哦？周小姐还有别的事情？”
周依然淡定的点头，“有一个问题想问陆先生。”
“周小姐请问。”陆衍州彬彬有礼，把外头生意场上的那一套全数用在周依然身上。
周依然将目光所及到的地方都打量了个遍，过了几秒才发问：“陆先生的size......”
陆衍州盯着桌面，目光在听到size这个单词的时候颤了一下。
下一秒，他整个人往后一靠，慵懒又意味深长的反问周依然：“什么size？”
周依然刚开始还能大胆的与他对视，可不过分分钟的光景便败下了阵。
陆衍州除了眼睛睁着，其他任何地方都裹得严严实实，中式外套的小立领甚至都遮挡住了他的脖子。
当然，也包括其他任何一处能表现出男人性感的地方。
可就那双含着冷箭的目光此刻对周依然来说，都充满着张力。
她可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天真少女，陆衍州应该早就知道的，怎么此刻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她干脆大胆到底，“陆先生不懂？”
陆衍州深沉又木讷的摇头。
周依然觉得他是在装，而且装过头了。
“陆先生，我是学美术的，所以......对美学，尤其是对男人这个物种的美学很感兴趣。”
说了一半，发觉陆衍州在浅笑。
她便停了下来。
“陆先生懂了！”
陆衍州点头，“懂了，但是，周老师知道你有这么大胆的喜好吗？”
“我爹地当然是支持我的。”
“支持你研究男人的size？”
周依然被噎住，但很有了反驳的说词，“当然不仅仅是这一方面。”
“哦！周小姐跟一个刚见面的男人就谈论这么深层次的话题，我以为这是周小姐的主要研究方向呢。”
找这个周依然之前，陆衍州就打听过，她性情开放，不拘小节。
他想着，这样的人最好了，不用花费太多心思善后。
只是万万没想到她竟然开放到了这种程度，此刻，他有种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的感觉。
“陆先生，我冒着被全港城女人唾弃的风险来跟你相亲，难道连这个小小的问题都不愿意回答？”
“抱歉，在中国，这种问题只能在爱侣之间共享，是不能告诉第三人的，周小姐大概是在国外待久了，还没适应国内这种保守风气。”
周依然不以为然，“陆先生不是从小也在国外长大。”
“不，我是后来才去的新加坡。”
周依然半信半疑，眉头蹙得生紧。
二十多度的天气，她却感觉置身在某个冬天的傍晚，到处阴沉沉的。
陆衍州挪开眼睛，端起杯子喝了口茶。
周依然也收回目光，不咸不淡的问一句：“陆先生有爱侣了？”
很难想象出，两个来相亲的人是如何互相问出这么奇葩的问题的。
陆衍州目光深邃，轻轻放下茶杯，心不在焉的朝门口看一眼。
一切如常。
“先吃东西吧，不然隔壁的人以为我两闹得不愉快。”
周依然似有不满，“听陆先生的。”
金广宁跟周家夫妇攀谈了许久，要正式开饭的时候才发现陆紫心没了人影。
正想让服务生去找人，门被推开了。
“跑哪里去了？”
“去了趟洗手间。”陆紫心一边回答，一边朝周家夫妇颔首示意。
基本的礼仪礼貌她得遵守，纵使她那么不希望旁边的两人能够相亲成功。
能被陆衍州带回浅水湾的女人，她才会认。
“金先生，你们家几个孩子都特别优秀，紫心小姐年纪轻轻就掌管了那么多产业，不容易啊。”
金广宁看一眼陆紫心，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是啊，是挺不容易的。”
陆紫心诧异不已，在她所有能回想起来的记忆中，这是金广宁第一次夸她。
“陆生今年三十二了吧。”
“有了。”
“那真的是年轻有为了，不过啊，现在的年轻人不像我们老一辈，讲求什么三十而立。”
“那也是要结婚生子的。”金广宁说，“现在就指着他们两个能聊得来了。”
周夫人跟陆紫心一样，一直陪着笑脸，也不说话。
陆紫心的手机一直在响，声音改震动，震动改静音，还是没有消停下来，屏幕就没有黑下去过，不是电话就是微信。
所有人都来探听八卦新闻的真实性。
唯独洛昭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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