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任务完成
无数次“星之光束”的炮轰下，透明的牢笼毫发无伤，里面的黑雾却被吞噬得所剩无几。
星光散去，终于露出了这位“自称魔鬼”的真实身形。
最后的结果其实也没出乎预料。
毕竟人家也说了，这就是一具妖精的躯壳，只不过似乎是因为“魔鬼”的寄生，原本亲近自然的模样变得晦暗阴沉。
代表生命力的明艳完全被污染殆尽，苍白的肤色与残破的翅膀终于褪去黑雾，显现在少女眼前。
不过格琳妮却不怎么在意这个。
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这“魔鬼妖精”终于干净了。
既然干净了，那就可以收起来了。
带着一丝浅淡的满意，她操纵着透明的“星之牢笼”从空中落下。
被囚禁在里面的娇小生物昏迷不醒，就像落入魔王之手的小动物。
……只看这副场景，绝对没人会觉得被关着的是杀人凶手，而笼子外的才是这次的受害者。
随手召唤出一颗恒星，将透明的牢笼放了进去，又将恒星缩小收回了掌心之内，格琳妮终于解决了这桩麻烦。
周围的幽林早已因为幻境主人的离去而尽数崩溃，露出了森林原本的样貌。
清理了自己捕获的罪魁祸首后，格琳妮马不停蹄，立刻转身向着村庄飞去。
她可没忘了刚刚这小东西说的话，看来造成兽灾的魔兽果然也是他的手笔。
虽然有路德和埃米留在村民身边，她们睡前也加强过防御阵，可是谁又知道这次半夜的兽灾会有多么严重呢？
她还是要尽快赶回去，免得事情发生意外。
……
靠近村庄时，过于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顿时令格琳妮忍不住皱起了眉，心下微微一沉。
可是当她真的看到村子里的场景时，刚才提起的心却缓缓放下了。
只见血红的道路上，到处都是魔兽的尸体与枯萎的茎蔓，没有一个像是人类的存在夹杂其中。
看来这些血腥味只是来自于路德他们猎杀的魔兽，而不是村民的伤亡。
正当格琳妮猜测着发生的真实情况时，她的耳边突然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兽鸣。
“咪！”
一只身怀碎光的小猫突然从远处踏着星轨飞奔而来，径直跳入了自己主人的怀中。
它的表情格外担心，一被抱入怀中就埋起脑袋拼命磨蹭，万分可怜地撒起了娇。
不过奈因并不是自己一只猫来的，它的身后还跟着来找格琳妮的埃米和路德。
两人见到她安然回来，总算松了一口气，迫切问起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真是的！格琳妮你去哪了？当我听到路德说你留下奈因一个人消失的时候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咳……对不起埃米，我是被兽灾的罪魁祸首引走了，不过你看，我这不是安然回来了吗？倒是你们刚才不要紧吧，听说又有兽灾发生了？”
这次回答她的是路德。
“嗯，不过防御阵还算坚固，魔兽们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清醒了，所以也没出什么大事……应该是因为格琳妮你把罪魁祸首制服了吧。”
路德在房屋门口看到了远方“星之光束”的尖塔，理所当然地猜到了真相。
听到他这么说，格琳妮也不卖关子，直接从掌心召唤出了装着“星之牢笼”的恒星。
于是路德和埃米也就正好看到了浑身束缚、被关在透明笼子里的异样妖精。
此时的“魔鬼妖精”已经醒过来了，可是似乎是刚刚被炮轰的经历太过吓人，即使现在他的表情也有些恍惚。
不过他的身体里，已经再次开始冒出那种粘腻的黑雾了。
由于“星之锁”的压制，黑雾仍旧显得太过稀薄，不过却切实又明显地存在着，仿佛根深蒂固，无法驱散。
这样的现象让格琳妮再次皱起眉头。
她又开始嫌脏了。
埃米见到这个新奇的生物，除了好奇倒是没有什么反应。
她甚至还有些怀疑这是不是一种伪装，毕竟光从外表来看，这个小东西和兽灾实在难以联系起来。
可是路德在看到这种黑雾时，脸色却突然变了。
他瞬间召唤出了自己的“猎剑”，释放剑气猛然围住了“星之牢笼”。
一股杀气陡然从他的身上四溢出来，直逼这只被囚禁的“弱小”妖精，连埃米和格琳妮都被他惊了一下，顿时侧目。
“吓死我了……路德你干嘛突然拔剑，这只小东西是有什么不对吗？”
埃米本来还以为自己的猜测命中了，这么无害的身形果然是一种奇特的伪装。
可是路德却仍是异常沉重，周身剑气更凶，表情分外严肃地解释道。
“这是一只被[恶意]寄生的怪物，已经不是单纯的妖精了，如果让他继续存在的话，就会有[恶意]扩散的危险，我们必须立刻杀死他！”
埃米听不太懂，可是格琳妮却有些明白了，这个假妖精自称“魔鬼”，估计就是这个[恶意]的原因吧。
而这，或许就是那个黑雾的由来。
不过为了了解得更清楚，她暂时忽略了路德向她打眼色解除魔法的信号，只是维持着牢笼认真询问。
“路德，你说的[恶意]……指的是什么？”
两人对视片刻，各自都没有让步的打算。
路德似乎看出了格琳妮的坚持，同样维持着剑气，向着两个女孩解释道。
“[恶意]是一种会无差别寄生生命的能量，被它寄生的存在会从逐渐产生过激的想法，失去理智，变得疯狂，直到最后意识被完全侵占，成为它的傀儡。”
“更可怕的是，这种能量是会扩散的，就像瘟疫一样，最开始是一个人发疯，然后是一群人，最终是所有人，它们无法被根绝，如果被污染，只有死路一条……”
路德的话还未说完，突然一阵细小的声音从三人身边传来。
“呵呵……”
仔细听去，原来是那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假妖精笑了，就像是在嘲讽路德的说法。
可是他笑完后却什么都没说，一脸平静，只是无聊地坐在那里，仿佛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准备等死。
格琳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神色莫名，随后她却没有解开“星之牢笼”，而是重新把恒星收回了掌心，令悬浮的剑气失去了目标。
“路德，这件事就交给我吧，他是我的猎物，就算要杀也该由我亲自动手，你就先和埃米回去解决一下魔兽尸体的影响。”
路德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眼前的少女，似乎在评估格琳妮的意图。
他不觉得格琳妮会搞不清情况，她一直是聪慧而敏锐的，即使再有主见，也不会任由隐患存在放任自流。
只不过这件事实在是太重要了，他的心中又确实无法放心。
毕竟聪明的人更会做出意外的举动，因为他们对自己的智慧与实力无比自信，所以更加相信自己的选择。
可是那个妖精已经被对方收起来了，格琳妮的说法也不无道理，路德实在无法因为这件事太过坚持。
所以他只是郑重出声，再次提醒格琳妮道。
“格琳妮，不要心存侥幸，一定要杀死他，你不会想知道[恶意]如果失控，究竟会造成怎样的惨剧的……”
“……放心吧路德，我分得清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不会做出危害奥韦里斐的事的，相信我。”
话音刚落，格琳妮就转身飞走了。
她需要找一个无人的空地，接下来她要做的事，不能够让别人看见。
路德只是面色沉重地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埃米出声开解他，一边为格琳妮说好话，一边带着他回村。
复杂的心绪渐消，留下的只有无奈。
路德知道自己其实是被拒绝了。
格琳妮说的是不会危害奥韦里斐，却没有答应他会杀死那个妖精。
他似乎有些明白，之前埃米说的“格琳妮变了，变得更加像一位凯门了”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只希望……她是真的理解了他的警告，毕竟她拥有着那么固执的聪慧。
除了相信，路德别无选择。
……
格琳妮坐着星辰，不断在森林中穿行着。
小奈因像个围脖一般绕在她的颈上，时不时地用爪子去够不远处摇晃的透明笼子，就像是看到新奇的玩具。
从离开路德后，“星之牢笼”就再次被格琳妮从掌心中拿出来，拎在了手上。
她有一些事要问这个假妖精。
不过在那之前，她还有另一个人要问。
星光在她的面前汇聚成一面明镜，映照出少女冷淡的面庞。
随后，星之魔女的面影迅速成型，桂妮娅睁开了眼，面色也是无比的严肃。
“……桂妮娅，刚刚的话你听到了吗？关于[恶意]的解释是正确的吗？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是的小格琳妮，[恶意]就是那么可怕的东西，我没和你说过是因为，在我的年代还没有这种游离的[恶意]，当时它们只会聚集于一种存在身上，那就是……魔王。”
听到“魔王”两个字，格琳妮的记忆瞬间复苏了，是了，桂妮娅没和她说过[恶意]，可是却说过“魔王”。
原来，两者之间是这种关系吗？
“你应该还记得我说过，我所在的年代是魔王肆虐时期，虽然我没有加入过讨伐，可是在那唯一一次的冒险当中，我却见识过魔王的力量。”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大地就被染成了黑色，无数人类被扭曲成魔族，和自己曾经的亲人、爱人自相残杀。”
“魔王不是天生的，是[恶意]造就了魔王，被它选中的人或生命，就再也无法摆脱毁灭的命运了，无论是杀人，还是被杀……”
看来[恶意]的存在由来已久，只是不同的时代存在的方式也不同。
格琳妮想到这个被[恶意]寄生的妖精自称魔鬼，顿时也好奇起了这个说法，于是她继续向桂妮娅问道。
“那么桂妮娅，你知道魔鬼是什么吗？他和[恶意]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毕竟听上去，魔鬼和魔王只有一字之差，估计性质应该也差不多。
“嗯……在我们那个年代，魔鬼指的是一种特定[恶意]的集合，傲慢，嫉妒，仇恨，暴戾……据说这些[恶意]分别由一个最强大的意识主宰操控，那就是魔鬼。”
“不同的[恶意]有着不同的魔鬼，他们各自能够创造自己的魔王，甚至历史上，是有过多位魔王同时现世的，只不过……在魔王消失的今天，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够称得上魔鬼。”
听到这里，格琳妮却有些疑惑了。
她把“星之牢笼”抬到自己面前，语气异常困惑地感叹到。
“原来魔鬼居然那么厉害吗？那么你又是个什么魔鬼啊？这看着……也不像传说中那么强大的样子啊，不会是骗我的吧？”
那假妖精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戳中了痛脚，听到格琳妮质疑他的身份，顿时扯着浑身的锁链奋力叫嚣道。
“呵！你们人类又懂什么？！那些魔鬼，都是从一个最根源的[恶意]身上变化出来的！而我和他们可不一样，我本来就是那个根源的一部分，怎么就不是魔鬼了？！”
听了这话，格琳妮眸色一深，顿时和桂妮娅对视一眼。
“嗯……这倒是没听过……”
没等她们感叹完，这小东西又变得满脸鄙视，继续叫喊道。
“哼！刚刚那个人类对[恶意]的解释真是浅薄至极！居然会觉得那是瘟疫一般的存在，哈哈！[恶意]本就是这世界孕育的！是和所有生命一体的！是神抛弃了它！”
这魔鬼似乎是反射弧太长，到现在才真的被激怒了，情绪变得异常激动。
格琳妮倒是没有错过他的这些话，只不过她伪装得太过自然，不动声色，只是摸着脖子上的奈因，语气随意地回答道。
“行了行了，你跟我说又有什么用，我又不是神。而且就凭这句话，我觉得你就不是什么魔鬼吧，反而像个闹脾气的小孩，姿态太难看了。”
突然被嘲讽，这魔鬼又突然冷静下来了。
从激怒变得冰冷，只是一瞬间，格琳妮莫名想起了上辈子听过的情绪障碍。
嗯……也不知道有没有魔鬼心理学这门学科，要是有的话她说不定可以去报个名。
就在她思路微微走偏之际，这小家伙突然笑了，笑得异常险恶渗人。
“呵呵……你不也是个虚伪的骗子吗？刚刚你的同伴是怎么说的？一定要杀了我？”
“坦白说吧，就算杀了我也没用，我还能于[恶意]中复活，从神弃之地归来。”
“不过你应该没有打算杀了我吧？嘿嘿，你骗了他，哈哈哈哈，你骗了他！”
“要不然你也接受我的[恶意]吧，变得疯狂可是很舒服的哦～只要经历过一次，就再也忘不掉了呢～你想不想试试？”
这假妖精姿态狂妄，表情疯狂，不过他自以为很是诱惑的提议，却根本没有打动格琳妮分毫。
尽管他真的驱使体内的[恶意]污染星辰的力量，可是不知为什么，以前百发百中的举动这次却毫无作用。
少女只是微微叹气，不怎么感兴趣地回答道。
“唉，谁跟你说，我骗路德了？我压根就没有答应他要杀你好吗？”
“而我带你出来，是有其他目的的。”
“啊，到了，就这里吧。”
只见格琳妮拎着透明的笼子，飞到了一片看得到星空的林中空地上。
假精灵还没从对方对[恶意]的免疫中反应过来，瞬间感到了身体的一阵疼痛。
……一道“星之锁”构成的星链猛烈穿透了他的躯体，扎在里面却始终没有□□，只是宛如楔子一般嵌进这具躯壳，不停从里面剥离着组成他的黑雾。
而之后，更多的星链贯穿了他的全身。
“如果把你的[恶意]全部抽出来，那你还能维持清醒吗？这只妖精又会怎么样呢？”
“[恶意]到底有什么作用，它的本质到底是什么，我很感兴趣……”
“接下来的事情会有些血腥，不过你那么强大，应该不会介意的吧？小魔鬼？”
面前囚禁的少女露出了无比温柔的笑容，可是假妖精只觉得这样子可怕极了，自己就像断头台上的刑犯。
一瞬间他甚至怀疑，到底谁才是真正的魔鬼……
……
剥离[恶意]是个漫长的过程，格琳妮借助真实星空确定了这个行为的可行性后，就把“星之牢笼”收了回去，让它在自己体内继续运作。
虽然脱离了真实星空会慢一点，可是她又不急着要结果，反正时间有的是。
剥离出来的[恶意]为了防止扩散，也被她直接连接了一个通道，收进了另一颗恒星里。
反正恒星只是她的魔法造物，没有意识，更不会被污染。
当格琳妮做完所有的事，回到村庄时，正好赶上了埃米运用罗兰贝格的“金之穗歌”，净化土地的仪式。
可是似乎是因为她还未晋级lv3，力量不够了，金色的穗田只是浅浅地低垂于血红的大地上，无法发挥净化的作用。
路德正站在一旁着急，劝说埃米不要逞强，他们可以想别的办法进行净化。
科奇的力量只擅长战斗，又不是法系，无法给罗兰贝格提供帮助，所以在这件事上，他并帮不上忙。
直到此刻，格琳妮回来了。
“埃米，不要再强行提升’金之穗歌’了，把它换成适合协作的乐章，我来和你合唱。”
听到这话，路德倒是没什么想法，不过埃米却是在愣了一下后突然开心了起来。
她已经很久没有和格琳妮合唱了，特别是在她父母的事发生之后。
最近她已经有些习惯了成长的烦恼，可是格琳妮的一句合唱，却瞬间打破了她所有的心理建设。
金发少女强忍着翻腾的情绪，默默听从友人的建议，改变了“金之穗歌”的节奏。
格琳妮的歌声并不如埃米那般熟练，可是她会弹钢琴，音乐素养也是很好的。
只闻一阵冷淡却清丽的嗓音加入了原本活泼纯净的歌声，虽然技巧不及对方，可是节奏却意外合拍，合唱得十分默契。
原本焉了吧唧的穗田，瞬间被注入了一股充满星光的活力。
无数穗枝抽芽生长，它们的尖端孕育出原本并不存在的花苞，最后迅速绽放变成了无数星辰。
原本法力不够的埃米，瞬间被格琳妮支撑着力量勃发，摇曳着星星的穗田肆意生长，瞬间布满了血色的大地。
魔兽们的血液被穗枝抽取了出来，不断变成水滴模样漂浮上天，引得奈因克制不住猫猫的天性，在星之穗田中跳跃了起来。
天上是星河灿烂的夜空。
地上是星华绽放的穗田。
埃米看着这无比梦幻的场景，心情莫名激动，她一边继续唱着歌，一边小心翼翼地靠在了格琳妮的肩上，就像小时候的模样。
两个女孩依偎在一起，她们好像又回到了那无忧的童年。
直到歌声结束，魔法还未消褪之际，她们才讲起了悄悄话。
“……格琳妮，最近有的时候，我会突然觉得好寂寞，好多事你都不和我说了。”
“……嗯，我知道。”
“……你是不是有小秘密了？不能告诉我的那种？”
“……嗯，那些事你听了会不开心的，我不希望你不开心。”
“……哼，我就知道……不过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嗯，谢谢你，埃米。”
“……真是的，有什么好谢的……”
“……”
“……”
“……格琳妮，我们会一直是朋友的吧？”
“……嗯，当然。”
“……我总有一种感觉，觉得不久以后，你就会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了，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好怕你把我忘了……”
“……埃米，我不会忘了你的，我们是永远的朋友，就算我去了很远的地方，我也会回来的，我向你保证。”
“……嗯，我相信你，到时候，你一定要带我也出去看看，我也想去冒险……”
“……嗯。”
不知不觉，埃米靠着格琳妮睡着了。
似乎是净化的魔法太累了，即使有格琳妮为她提供法力，埃米也承受了不小的负荷。
格琳妮召唤出星辰，轻轻把友人放了上去，小心翼翼地将她带回了房间。
屋外的土地早已褪去了血色，变成了金穗与星光交织的模样。
路德站在一旁，守护着两个女孩直到此刻。
现在他突然觉得，自己也许没必要担心了。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格琳妮还是格琳妮。
即使孤僻，即使固执，可是骨子里还是温柔的，和当年那个仰望星空的女孩一样，一点没变。
而此时的少年少女们还不知道，命运从来不会对任何人温柔，他们的未来，从来都不掌握在自己手中。
金穗摇曳，星光闪烁，一切都已经归于平静，独留魔法绽放于大地。
夜深了……
……
第二天，路德、埃米和格琳妮仍旧在村庄里留了一天。
她们帮忙处理了魔兽，重新修整了防御阵，还确保了周围的安全。
终于把这次的任务做完后，她们才在无数感谢声中和村民们道了别，准备回程。
来时为了赶路，她们用魔法全速前进，路上只用了半天左右。
回去的话却不用那么急了。
所以她们选择漫步回王城，路上还可以欣赏欣赏沿途的风景，放松一下心情。
从出生起就没怎么出过王城的埃米，这一路都特别兴奋，路德和格琳妮也都久违地不那么严肃，难得地陪着她胡闹了一番。
可是到了夜晚，正当她们准备享受野趣，打算在森林里露营时，意外发生了。
格琳妮放出去防备意外的星子，突然感应到了异常的能量波动，以及数人疾速靠近的脚步声。
而那些不速之客，似乎正在追着一个人。
这时，原本一直十分放松的埃米突然站了起来，从怀中拿出一个莫名闪烁的羽翼符文，面色焦急地和路德与格琳妮说道。
“糟糕！附近有齐塔家的人，而且还遇到危险！我必须要去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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