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都市爱情篇：凤凰树之秋日私语
夜深了，在遇见客栈夏天与梅朵朵的小屋，夏天把头埋在枕头里，胎儿似地蜷缩着身子睡在床边。梅朵朵静静地看着他不舒展的睡姿，充满怜惜地抚摸了一下他的头。悄悄下床，在放在桌子上的帆布包里，找出一个银行卡，她打开手机查询账号的剩余额度，显示账户余额为709块钱。她感到很意外，轻轻拿过夏天手机，查看消费记录……
新的一天，闹钟在早上六点准时欢叫起来。裘嫚媞触电似的一下子弹起来。她匆匆起床洗漱，便忙着烤面包片煮咖啡，榨果汁，快速把每个房间都收拾得干干净净，床品也整理的平平展展妥妥帖贴。边整理边愉快地哼唱着：“我是一只小小鸟，我要飞，飞得更高……”
方子淳爬起来伸着懒腰走到客厅：“这里与北京时差有一个小时，你这早起的鸟要往哪儿飞啊？”
“早起的鸟儿有面包吃！”裘嫚媞愉悦地答道。
方子淳环顾房间：“哇，收拾得这么干净，我妈看见，还以为家里来了田螺姑娘。”
“是青蛙姑娘！”裘嫚媞一听笑了。
方子淳懒懒地瘫在沙发上嘟哝着：“你这样勤劳能干，会不会显得我很懒！她突然看到餐桌上一大束淡雅的小苍兰问：“哪儿来的鲜花，昨晚咋没看见，不会是田螺姑娘深夜造访吧？”
裘嫚媞笑道：“为了迎接朕回巢，昨天专门去花店买的。”
方子淳凑上前去闻了闻鲜花：“好久没为自己买花了，感觉自己都不是女人了！”
“水果可以不吃，花却不能没有。嘿嘿，我也是一枚多情的、热爱生活的女人呐！快去洗漱，咖啡一会儿凉了。”裘嫚媞端着咖啡催促道。
方子淳边刷牙边说：“像我妈的女儿，我俩要是在同一家医院出生的，准怀疑是抱错了。”
方子淳看着餐桌摆放的牛奶，咖啡、面包、果汁拍着手：“多美好的早晨啊！”俩人边吃边聊着。
“前天，请我们公司的hr喝午茶，她向我透露一个消息，我们部门总监已经递交了辞呈，现在总监位置虚位以待。”裘嫚媞边吃边说。
方子淳惊讶地：“年底了，正是收获季节，谁会那么傻选在这个时候离职？”
“部门总监看起来很沉稳，不是冲动行事的人，估计早就找好下家了，手里掌握大把客户资源。我更关心的是，这个虚位谁能坐上去。”裘嫚媞说。
“你觉得呢？”方子淳问。
裘嫚媞笑道：“目前还没看出，谁比我更合适。”
方子淳问：“这么自信！”
裘嫚媞神秘地：“我似乎嗅到前天张总开会时候释放出的信息。”
方子淳好奇地：“什么信息？”
“他先肯定了我的工作能力，说我初来乍到的新人，没有一点开拓市场的基础，短短时间内，业绩做到占整个部门的三分之一。”裘嫚媞得意地说。
“你的付出我也看到了，他表扬你很正常。”方子淳说。
“关键是后面的话。他说，在泰来，每个人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位置，每个有能力肯付出的人，都会得到重用。当时我还不知道总监提交辞呈的事儿。”裘嫚媞分析道。
“你的判断貌似有点道理，先稳住别露声色，静观其变！先祈祝一下你升官发财。”方子淳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说。
裘嫚媞又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还在试用期，就被看好升职，还是不要想得太美啦！呵呵……”
方子淳撇撇嘴：“刚才还自信满满呢。你有这个实力，也许有更值得期待的位置，只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祈祷天上快掉馅儿饼吧，不带肉素菜馅儿的也行，只要不是石头馅儿的就好！”裘嫚媞笑道。
这时，方子淳的电话声响了，是妈妈吴珂打过来的。吴珂先是一通埋怨方子淳昨晚到家，没给她打电话。再有，自己的车子怎么随便借给别人开等等。方子淳不好多解释，只好跑到阳台，倾听牢骚。
裘嫚媞穿着新买的风衣，拎着方子淳的皮包，戴上一条小香丝巾。迈着模特步走过来问：“怎么样？”
方子淳不无夸张地拍手叫好：“哇，额滴神，你是本市最靓的女！”
裘嫚媞笑着问：“这算不算穿虎皮拉大旗？”
“嗯嗯，这身虎皮的确很有威慑力，美丽的母老虎，哈哈！”方子淳由衷地赞美着。
裘嫚媞笑道：“这么多钱打造的行套，不能闲置，我要天天穿，月月穿。一定要把本钱穿回来！”
“好，让它24小时为你服务，睡觉时候也穿。”方子淳笑着说。
方子淳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拍脑袋：“我差点儿忘了，被你昨晚酒醉闹的。你看我给你带什么了，在雅加达根本没有时间出去买东西，在香港机场选了一款适合你的香水。来，看看喜欢不，说着她打开一瓶香水，向裘嫚媞身上喷了喷。”
“哇，不要太性感了，正是我喜欢的，我都快忘记香水是什么味儿了。”裘嫚媞兴奋得差点跳起来。
方子淳看裘嫚媞到厨房拎出垃圾袋说：“你这是想让我妈失业的节奏。”
“我是想让阿姨看到，自从我来了之后，你的生活变得更好了。”裘嫚媞说。
俩人说说笑笑走出房门，正遇见吴珂走过来。
首先走进吴珂视线的是一身盛装的裘嫚媞，她上下打量着裘嫚媞，让裘嫚媞有点紧张，不自然地说了声：“阿姨早！”
吴珂勉强笑了笑说：“嫚媞穿得真漂亮，包包和丝巾跟子淳都是同款的，是子淳建议你买的吧？”
她上前整理一下裘嫚媞脖子上的丝巾：“这样系更好看。”
裘嫚媞更感尴尬：“谢谢阿姨，我不怎么会打扮，是子淳帮我搭配的，丝巾和包包也都是借用子淳的。”
“妈，您怎这么早过来了？”方子淳急忙问。
“我还能干嘛，你几天不在家，家里说一定成啥样子了，过来收拾一下。”吴珂看一眼裘嫚媞说。
“嫚媞每天都收拾，比我在家的时候干净多了，还买了我喜欢的小苍兰，您赶紧上去看看吧！”
“是嘛，你不能总让客人干活，人家嫚媞也不能陪你住一辈子。哪天搬走了，你还不是老样子。好了，你们快上班吧，我去看看有多好看的小苍兰。”吴珂说着进了楼门。
方子淳有几分歉意地看着裘嫚媞：“都是逃跑的雌激素惹的祸，我要不要想办法帮她补补？”
裘嫚媞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吴珂来到方子淳的公寓，里里外外查看每个房间的每个角落，希望能找出些需要她动手动口的地方。房间整洁得有点意外。餐桌上的花瓶里有一束淡雅的小苍兰，散发着淡雅的清香。衣帽间，衣物排列整齐有序，两个女孩的卧室也整洁到让她无从下手，厨房卫生间连一根头大都没找到，揭开卫生间脏衣服的篮子也是空的。她突然感觉自己像失业似的失落，呆坐在沙发上。
裘嫚媞心情不错，坐在格子间回复工作邮件。这时，接到人力资源部总监发过来的微信：“嫚媞，请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裘嫚媞放下案头工作，来到hr的办公室。hr关上门倒上一杯茶，客气地：“嫚媞，祝贺你！你是我进这家公司以来，晋升最快，也是用最短时间把业绩做得最出色的人。从下月开始，董事长安排由你负责市场拓展部的工作。”
裘嫚媞掩饰不住的惊喜问：“不会吧？”
hr压低声音不乏讨好地：“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任命考核程序里也有我一份功劳，记得要请我吃大餐哦！”
好消息来的有点突然，裘嫚媞万万没想到这么快任命就下来了，有些不放心地问：“你没开玩笑吧？”
hr笑道：“不是啥都能开玩笑的！早上一上班，老板就找我过去说这件事。说等我跟你谈完之后，让你去他办公室一下。”
裘嫚媞有些不知所措问：“那，我现在该做什么呢？”
“看来，你还真没当过领导。”hr笑着说。
裘嫚媞因为兴奋脸有点红，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最高职务是主任记者，主要领导的还是我自己。”
hr神秘地：“再透露一个好消息，你的试用期本应是三个月。老板说，这个月就给你转正。另外，在原来制定的薪资基础上，月薪再加一万。这些与业绩提成、年终双薪、奖金都无关。也就是说，别的员工需要在这工作满一年，才能拿到年终双薪，你来不到三月就享受这个待遇了。看起来，老板真的很欣赏你。”
好消息来的太多太突然，让裘嫚媞眼里闪闪放光。
hr感慨着：“在泰来，你可真是钱途和前途都无量啊！”
裘嫚媞受到了鼓舞，兴奋的：“你上网查查附近哪儿有好吃的，中午我请客，不用考虑价格。”
裘嫚媞面带掩饰不住的喜悦，轻轻敲开董事长办公室的门。
正在看股票的张大烨见裘嫚媞进来，点头：“嫚媞，你先坐一下，我马上就好。”
他关上股市界面转过身来问：“怎样，人力资源部总监找你谈过了吧？”
“是，我刚从那边过来。”裘嫚媞点头微笑道。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看得到你的努力和付出和取得的成果。”张大烨语气不乏诚恳。
“应该的，不过，我还是感到很意外，谢谢您！”裘嫚媞也不乏诚恳地回应道。
张大烨站起来：“要谢也要先谢谢你自己，有那么好的天赋，还有舍得付出的精神。当然，我们还要感谢方子淳，是她穿针引线，才让我们有这个缘分。”
“是的，你们都是我生命中的贵人，呵呵。”裘嫚媞点头。
张大烨走过来，坐在裘嫚媞的对面的沙发上：“以后，那些重要大客户，需要打通高层关系的，需要我出面的就说。其实，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成绩就是我的成绩。平时公关少不了必要的开支，你尽管把票据拿回来，直接找我签字报销就行了。”
裘嫚媞微笑点头。
张大烨接着说：“事业发展部的业务是我们泰来资本的重中之重，今后集团还会加大倾斜力度，支持你们的工作。”
“有您这样支持，我不会辜负您的希望！”裘嫚媞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张大烨说。
张大烨接着说：“听说你一直乘坐公共交通跑业务，作为我们泰来资本的事业发展部漂亮的总监，穿着这么时尚，怎能每天挤公交地铁呢。不过，深圳购车需要摇号，你先参加摇号，购车款我会以最大额度补贴给你。”
说着，张大烨拿出一把车钥匙：“这是公司闲置的车，以后就由你用，油费和维护费实报实销，我已经跟后勤主管说了，一会让他带你去停车场看看。”
这一切着实让裘嫚媞感到太意外了，一时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不知道该接还是不该接，迟疑地看着车钥匙。
张大烨见状忙解释说：“一切都是以工作需要出发，你就不用客气了。”
裘嫚媞拿起车钥匙把弄着，笑笑说：“好的张总，那我就不客气了。”
“明天我要去香港参加一个国际金融论坛活动，你港澳通行证办理了吧？”张大烨问。
“上周刚拿到。”裘嫚媞答道。
“好，你就以董事长助理身份跟我一起出席活动。这个卡你拿着，到香港，抽空去买几件高档服装，以后出席这种活动的机会会很多。”张大烨把一张信用卡放在茶几上说。
“只要工作需要，我都会全力以赴。不过，服装我可以自己买，这个就不用了，谢谢您！”裘嫚媞婉拒着并没有去拿信用卡。
张大烨忙解释：“你不要误会，这是工作需要，相当于置办工装费用。论坛结束后还有一个晚宴环节，你要多带两套衣服。还有，人力资源部很快会在集团办公系统发任职通知。你还要准备一下调换办公室，另外，还会为你配一名助理。”
裘嫚媞频频点头答应着。
“同时，我也希望尽快看到你履职后，部门全年工作计划书。”张大烨最后强调说。
“好的，我会尽快给到您！”裘嫚媞频频点头。好消息纷至沓来，让裘嫚媞有些惴惴不安。一时间，她无法确信自己的人生突然的大逆转是福是祸。回到自己座位上，她拿起电话，走出办公区给方子淳发微信：“在忙吗子淳，方便说几句话不？”
方子淳在办公室看到她发来的信息，直接打电话过来问：”怎么了，又出啥事儿了？”
裘嫚媞语气掩饰不住的兴奋：“是大事儿，出大事儿了！”
“你快说，到底怎么了嫚媞？”吓得方子淳从椅子上弹起来。
裘嫚媞放缓语气笑了：“是好事儿，感觉像在做梦，天上接连掉馅儿饼，砸得有点缓不过神来，我有点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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