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无名之人乱世道 > 二


  
“留心所有主动与你接触的人。”千里迢迢从柴桑来的通传只给莲带来了这么短短的一句话。通传从柴桑来,那么说明陆逊在柴桑,陆逊在则表示孙权也在。柴桑是前镇,这是要起兵事了。
当莲企图从通传口里打探陆逊对他当前办事的态度时,通传只说了“什么也没说”便匆匆离去了,他也无从得知在西陵让酉组首领飞霞逃脱一事陆逊在意,或者不在意。
都怪那时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紫袍小子,否则飞霞一定葬身自己的爱刀“文春”之下,哪里还需要为这等事担心?一想到这里,莲就忿忿不已,抚着钻风颈背的手也不禁把五个指头抠成了爪型。
突然,钻风从莲的手下挣脱,迅速站起,对着门口龇牙咧嘴,喉咙里发出低沉颤抖“呜呜呜”的声音。莲扭头往门口看去,房门打开,站在门口竟然就是当日在西陵阻他好事的紫袍小子!
孟山当然也没想到百芳楼三楼的房间里住着的竟然是自己一心想要报复的江东人!他是照着蔡琰的意思来找蒯越的,按着丑组的信报他应该就在这里,而且进来时他也“隐晦”地向百芳楼的虔婆求证过这个信息,虔婆对他同样“隐晦”地确认了三楼的房间里是位“人物”。
“来得正好!”“老子正四处寻你呢!”一个多有不平,一个心有怨恨,两人见面分外眼红,也不多说,各撂一句话之后,莲将那柄***出了鞘,孟山也拔出了腰间长剑!
“上!”莲一声令下,钻风闪电般望孟山扑去,张着血盆大口,露着尖牙利齿直冲孟山头颈!
白狼凶猛,终是野兽。野兽的攻击不外乎撕咬,避开其头即可,前提是要有不输它的速度及不要被它凶狠带来的恐惧感震慑住。经历过校事府长年累月的训练,速度上避开钻风对孟山来说不在话下,而那张血盆大口带来的所谓恐惧感,在孟山眼里简直不及校事府训练营的十分之一。
只见孟山一个横跃避过钻风扑咬,顺势挥剑,剑刃闪着寒光,直找钻风软腹!
“当!”火星四溅!剑刃没有切到钻风的腹部,途中被***“文春”止住!孟山惊讶于***的攻击长度,他此前并没有与这种骑战兵器交手的经验,刚刚在挥剑的瞬间他明明用余光扫到莲离他还有些距离。
未予他过多时间惊讶,钻风拖着长长的口水又扭回头来!千钧之际,孟山情急抬脚,一脚狠狠蹬在钻风侧腮!钻风哀呜一声被踢开,撞翻了一边的置物架,置物架上极美的青铜器“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冰雹一般砸在了钻风身上!
才偷得一丝空当,又见面前***横扫过来!刀势甚猛,颇有断刃之势!孟山不敢强接,翻身避开刀刃,趁着***余势未收急忙以剑身抑住“文春”刀背,迫着莲与他角力!
莲长刀被制,失了优势,也不见慌乱。只见他嘴角一斜,吹了声口哨,钻风爬了起来,抖了抖脖子上的白毛,又龇牙一副要冲来的样子。
孟山眼见形势与他不利,手上加劲与莲咬得更紧,脚下快步横移,莲也与他步法一致。两人移至窗口,双双纵身一跃,撞破格窗,翻了出去!
芽与占巴碰了头,两人合了消息,得知恶狗无恙,芽欢喜得不得了,最让她忧心的事情总算可以放下了。然而,见到占巴因马良可能还有其他信报来源而有些消沉时,芽眼珠子一转:“那就去百芳楼扫听扫听再走。”
芽、黄叙与占巴三人,刚刚行至百芳楼楼下,只听上面“轰隆”一声,应声望去,只见两人破窗而出,才一落地,一把长到离谱的刀和一柄长剑又各自起了架势。有人打架,这等热闹事街上行人自是不会放过,纷纷围了上来。
“他怎么来江陵了?”芽见到孟山不由一惊。
“你认识?”黄叙与占巴不约而同地感到好奇。
“嗯。”芽点点头,“他就是丑组首领,蔡琰的男宠,岗!”
“啊?”方才好奇的两人几乎同时惊大了嘴巴。
孟山是不会注意到人群中的芽的,他此时眼里只有面前那个举着七尺长刀,披头散发披着蓝色锦袍,一脸让人心生厌恶的嘲笑神情的江东人。这人很强!孟山暗叹。
两人并没让围观的闲人失望,大刀长剑,“乒里哐啷”,你来我往,见招拆招,见缝插刀,打得十分精彩!几十个回合下来,胜负不分,只是孟山已经额上冒汗,而莲仍是一副轻轻松松的狂傲神情。
“哪儿来的不知死活的小子?竟敢跟坊主斗。”听到身旁路人如此议论,芽也产生了好奇,靠到刚刚议论的路人身边,问道:“那个披蓝袍的好厉害,是谁啊?”
“你连他都不知道?大名鼎鼎的莲坊主啊!”
“我是过客,来江陵不久,不太清楚。他干什么的啊?”
“商人,江东来的。”
“江东?”
江东的商人是如何在荆州的江陵城里混得风生水起的?出于细作的本能,芽的目光聚焦在了莲嚣张的表情和他狂野的***上面。
一寸长一寸强,骑战的兵器攻击范围本就比随身的长剑更广,一旦在开阔地界舞动起来,其杀伤力更是非随身兵刃可比。孟山明白,想要赢莲,唯一的机会是将两人距离拉近到两步以内,那距离能让长剑使得非常舒服,而对***的长度来说则非常掣肘。想是想,做不做得到却是另外一回事,毕竟莲那柄***舞得是虎虎生威、密不透风,加之其杀伤力非同一般,用长剑硬接,怕是连人带剑当即便会一分为二。
孟山在莲的紧逼猛攻中不断闪躲,不断尝试间隙,随着徒劳无功的时间越来越长,孟山开始觉得力不从心,身体越来越重,倍感疲惫。我不会死这儿吧?孟山开始感到害怕了。
不由他多想,耳旁又起利刃过风之响,甚是凶猛!孟山自知闪躲不开,只得两手握紧了剑来挡。“当”的一声,长剑断作两节,而趁着***与长剑碰撞刀势瞬间的停顿,孟山急忙后仰,慌忙中也未来得及步法,脚下失衡,整个人往后围观的人群中倒了去,不偏不倚,正好一屁股坐在了芽与黄叙的中间。
抬头见了老熟人,孟山更是惊讶。眼前莲又快步杀到,慌乱中,孟山拨开人群就要逃遁。好在芽等三人并不阻他,由得他去了。
“切!”看着落荒而逃的孟山的背影,莲不屑地啐口口水,蔑视了一圈四周围观的“俗人”,将***“文春”往肩上一扛,大摇大摆地往百芳楼里而去。本是围做一圈的路人们纷纷给他把路让开。
“好强。”人群散开,黄叙叹道。
“对。强得不像个商人。”芽望着百芳楼的大门,那是莲刚刚消失身影的地方。
“阿芽觉得此人不简单?”占巴问道。
“想想也知道吧。一个这么身手好的江东人,住在百芳楼这种地方,又与岗结怨。怎么看,所谓‘商人’也不过一个幌子吧。”
“嗯。”占巴与黄叙双双点头赞同。
“走,进去瞧瞧去。”芽一拍脑门就要往百芳楼里去。黄叙似乎早已习惯了她的临时起意,只是稍微楞了一下,未说什么,也跟了上去。
“一起吧。里面多少还是能打听到点什么的,带点消息回去给主人,也不枉大老远地跑一趟。”芽扭头对还在原地犹豫的占巴说道。
“唔,好吧。”占巴寻思一阵,觉得芽说得有道理,放弃了他原本“不必节外生枝”的想法,迈出了脚步。
瞒过曹军的关防出宛城,再瞒过刘备军的关防入新野,这种事情对矢呼来说根本小事一桩。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他才过了刘备军的边防,还未至新野城,便在一个叫“博望坡”的野路上被两个蒙面客给拦住了。而让他顺从地跟着这两个蒙面客而去的是:其中一个蒙面客亮出了手里的“隐门掌门令”。
新野城中那间低调的大宅里,虎无所事事地在铺在庭院的草席上半卧着,享受着寒鸦给他安排的男佣女仆的伺候。张张口,便有女仆给他喂上葡萄,勾勾手指,  便有男佣给他递上酌得刚刚好的美酒。
这日子倒是舒适,只是和草堂里的吵闹声、欢笑声比起来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
逃是没用的。这段日子以来,也不知多少次了,无论他如何计划缜密,总是在他跨出这间大宅的第一时间背后就会传来寒鸦温婉的问候:“夫君这么晚还要出去呀?”
几次下来均是徒劳无功,渐渐的,虎也就放弃了逃跑的想法。
寒鸦那种等着他爱上自己的意识几乎强烈到肉眼可见。就算自己翩翩君子,生得俊俏,毕竟认识也没多久,寒鸦有那么爱自己吗?虎始终不太相信。
思索这等事不是虎擅长的,很快他就厌倦了这种情情爱爱在脑子里打转的感觉,伸手从男佣那里接过一盏酒一饮而尽。
“无聊啊!”虎在心里叫道。
在新野感到无聊不只虎一个人。刘备驻扎在新野的军营里最近操练得甚勤,每日操练的时间几乎是去岁末的两倍还多。
每天负甲拿着长棍不停重复操练着那些无趣的动作直至疲惫,休息片刻,再继续重复操练到疲惫,如此几番,直至累到双臂连握着食物都觉得费力方才罢了。一连几日,日日如此,无聊到疲惫,疲惫到无聊。这段日子以来,龙空感到自己的脑子已经花了太多力气去对付无聊与疲惫带来的难受了,除了听军令、用食、解手、就寝以外,没有思考其他事情的地方了。
曾经听说,战事将起时,军里会加强操练。但是目前没有听谁说要打仗啊,这般操练到底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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