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凌冽的男人

　　今天外面的天气看起来灰沉沉，像是要下雨。我想外面的空气一定很闷热，主人懒散地翻着一本书，手边一杯白开水。

　　正当我昏昏欲睡的时刻，前几天那个娇俏的姑娘又来了。她剪了头发，一张小脸蛋好像更尖了些，今天穿了一件棉麻质地的裙子，整个人看起来不怎么精神却有种说不出来的好看。

　　希望她点完单以后能坐在我面前，我喜欢她身上的气息，像是杨柳树一样清新的草木味。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她径直地走了过来，却坐在了旁边的那张呆木头桌。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今天她像是要见什么人似的。咖啡端上来以后，她怔怔地发了一会呆，突然开始翻包，拿出一个小镜子，整理了刘海又对着镜子很勉强地练习了一下微笑。

　　半小时过去了，她时不时抬头，又垂下眼，我看见她手机屏幕亮着一张男人的照片。她摩挲着照片，动作十分温柔，直觉告诉我那一定是今天要来的人。

　　这时候，门哐啷的响了一声，一个身影走了进来，姑娘抬起头，讯速地收起了手机。

　　他跟我想的不太一样，本以为是年轻的小男孩，却不想来的是一个看起来有些阅历的男人。他的侧颜很好看，身上有股凌冽的味道，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帅帅的男孩。只是他看起来比姑娘很是年长一些，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和姑娘，希望能从他们的表情里窥探出一些东西。

　　姑娘对他笑了，像是刚刚练习的那个样子，眼神有些不同于刚才灰败的光亮。

　　男人开口问她，是不是来了很久。姑娘摇头，说也才刚到。我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这个傻姑娘。她轻声问他，最近是不是很忙，男人盯着她的眼睛，说了一句：你知道我们没办法再回到从前了。

　　姑娘收在桌子下的手，微微的抖了一下，我看见了。她的面上却是毫无波澜，对男人说，我知道，只是想看你一眼，没什么别的事情。男人大概是没有想到这个回答，突然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说着，我晚上还有客户要应酬，只能跟你呆5分钟。

　　听到这里，我心里忍不住骂了一个呸！

　　姑娘低头掏出一瓶胃药，推给了男人，叮嘱他照顾好自己。然后极其灿烂的笑了一下，对他说，5分钟到了，你快走吧，一会要堵车了。男人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站起来把药塞进口袋，又回头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我看了看男人离开的步伐，又看了看姑娘，她一直笑着，温柔又心酸的样子让我忍不住想抱抱她。

　　姑娘的咖啡一口未动，她就那样看着男人离开的方向，呆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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