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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025章双生胎


我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重生?哪就这么容易,与其信随意便可重生,我倒不如信在宫里能平安生个孩子更容易些。

        夏日的月光格外的透亮,穿过窗子尽数洒在殿内的地毯上,竟是映的毯上的枫叶有些猩红。枫叶?我耳边传来了华妃柔媚的声音:今年的枫叶好像不够红啊?我猛地一个冷颤,不禁抱紧了软枕。夏冬春?是了,我竟忘了夏冬春。

        如若说重生的只有我一人,那么既然我什么也没做,为什么所有人的开始都是相同的,偏偏夏冬春的命运被改变了呢?

        但如果设想陵容在秀女大选那一日便已重生,或许夏冬春落选的事便说的通了。

        刚入宫的陵容自卑怯懦,谨小慎微,对身边所有的人都以礼相待,甚至包括与她数日朝夕相伴的我。她就如同一只软毛的刺猬,对身边的一切洞若观火,只要感到一丝不安便会把自己藏在刺里。可那是软刺啊,遇到真正的危险根本无法保护自己。我想起她前世对我说的一句话:在这宫中人人都有不得已之处。

        初入宫时,夏冬春的羞辱,华妃的跋扈,皇上的薄情都令她生惧。而恰巧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在她的心里缺席了,她更怕了,怕自己会变成一片无所依靠的浮萍,就那样悄无声息的沉没水底与杂草淤泥为伴。所以不得已要用皇后这件坚硬的盔甲来保护自己,不得已用魅惑的凝露香去争宠,不得已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不得已到死都只能是一颗棋子。

        如果说皇后是断送陵容的慢性毒药,那么夏冬春便可看作是戳在她心口狠狠一刀的匕首,不断的打压、羞辱、谩骂,足矣让陵容对她恨之入骨。对夏冬春那样胸无点墨、只会用金子把自己堆起来的愚笨之人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当然是入宫。想要报复她,比死更叫她难受的就是让她永远失去登上这个显摆的戏台子的机会。想到这,除了陵容我想不出旁人。

        可若是如此,她既已重生知晓一切,为何还要把水洒在夏冬春的身上,直接避开不是更好么?再如选秀那日我对她的态度和习礼期间我对她的漠视,她难道丝毫感觉不出么?有些地方令我捉摸不透,我不敢妄下定论。这一世陵容的转变仿佛是一瞬间的,我努力的想从中找到些蛛丝马迹,可好似陷入混沌的河水中,越发的看不清了。我想是不是要找个机会去试探一下。

        昨晚想的太久,醒来的时候太阳已是老高。皇上下了朝就紧赶着来了我这,我起身福了礼。

        吩咐备了茶水和糕点,屋里只剩了我和皇上:“四郎一路过来辛苦,定是热坏了,看这头上的汗。”我从襟口取了帕子给皇上擦拭头上的汗。皇上恬静的看着我:“朕觉着,嬛嬛孕中倒是更显风韵了。”

        我捏着帕子的一角对着皇上轻轻一挥,瘙的皇上面上发痒,不住的求告:“皇上是觉得臣妾胖了也丑了,是半老徐娘了么?”

        “你这妮子,朕是夸你,又不是讽你,你倒抬起竹竿子了。”皇上用手温柔捏我的脸颊。“四郎这么急急的赶来,可去瞧了眉姐姐么?”我歪歪脑袋,抿着嘴巴看着皇上。

        “还未去,朕想着你,下了朝就紧赶着过来了。你既提了,朕等下去眉儿宫里用膳吧。”我拿过皇上的手,用手指在他手心话圈:“四郎这才对的嘛。”可看皇上并不高兴。“朕刚来,你就这么惦记着让朕去别的宫里,你倒是贤良淑德。”我张了嘴想要辩解,还没发出声音,就听见苏培盛进来传话。

        “皇上,卫太医在外面候着给娘娘请平安脉。”

        “让他进来吧。”

        “微臣卫临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给皇上见了礼,卫临提着药箱在我身边跪下,替我把脉。我瞧他手指放在我的腕上,眉心微蹙,不觉心头一紧,皇上也发觉了:“是有什么不妥?”

        卫临见皇上问,并未急着回答,片刻,蹙着的眉头慢慢舒展,眼中闪光,嘴角带笑:“启禀皇上,娘娘此胎是双生之象啊!”

        “果真么?”皇上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我虽怀过双生胎,可骤然再得,还是心中欢喜。

        “微臣以性病担保,娘娘此胎确是双生胎。”卫临的医术和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

        “好,好!朕要昭告天下,晓谕六宫!”皇上看我的眼神中铺完了温柔,就如同春日的暖阳,照得我心头发热。这是上天给我机会,弥补前世的罪过么?

        “四郎,嬛嬛有一事相求。”

        “你尽管提,只要朕能为你办到的,朕都允了你。”皇上不假思索的满口答应。

        这样的机会以后不知会不会再有。我从榻上起身,对着皇上跪下行礼,皇上想扶我起身,微抬胳膊,又放下了:“浣碧与流朱打小就跟在臣妾身边伺候,数十年如一日,臣妾与她们虽是主仆,但如家人般亲切。臣妾是想收浣碧与流朱为义妹,将来再为她俩寻得良人,风风光光的从甄府出嫁。”

        听我说这,皇上咧嘴露出一排牙齿,抬手扶我起来:“朕还当时什么,原来是要收你身边那两个贴身丫头当义妹啊。倒不是朕不准,只是我大清开国以来无此先例。若你真是喜欢,不如等二人谈婚论嫁之时再收也不迟啊?”

        “那皇上可答应了?”我知道不会如此容易,可总比不提的强。

        “嗯,君无戏言。你还有什么要求的么?”

        我眼中含笑,俯在皇上肩头,柔声说:“臣妾想,如今身处行宫,许多事终究是不方便。嬛嬛腹中有双生子之事还请四郎先替嬛嬛保密,臣妾想,等瓜熟蒂落之后六宫天下尽知岂不是喜上加喜!不知四郎觉得如何?”

        皇上沉思片刻:“嗯,嬛嬛想的不错,刚刚是朕欢喜过头了,考虑不周。若是六宫皆来祝贺也是扰你休息。只是如此大喜无人同贺,终究是可惜。”若是六宫皆晓,我怕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这晚,望着银纱般清透的月光,我渐渐睡去。梦里,我成为了慈宁宫的主人,坐在鎏金绘彩的凤椅上,看着殿中碧云靛紫的铺陈摆设,我深感皇帝仁孝,可却怎么也想不起如今是哪位皇子登基。扫一眼殿中或立或坐,或玩笑或发呆的一群人,眉庄、陵容、淳儿和敬妃坐在我的左手边,端妃以及三位脸生的太妃在我的右手边,我努力的想看清那三个是谁,却好似透过斑驳涟漪的水面看池中的鱼儿,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楚,我终是作罢。望着昔日的挚友与故人都还陪伴在身侧,我不禁感叹岁月静好应如是啊!

        向右看去,四椀菱花槅扇窗前小允子与槿汐立在院中像在说着什么,无意与小允子对视,他急忙弓着腰,迈着细碎的步子进来:“回禀太后娘娘,景仁宫那位殁了。”景仁宫?那不是宜修住的地方么?她死了?也是啊,她不死哪里忍的让我当这个太后。

        “人如何没得?”“奴才不知,只是来报的宫人说,都断气了眼还睁得老大。”听罢,我脸上笑意横生,我呢喃着把玩扶手上那只昂首立着的金凤:我坐在她机关算尽却失了的位子上,死不瞑目是该她的…

        坐在凤弈上,瞧那鎏金铜香炉里徐徐升起的白烟,一晃的,烟渐渐散去,我的眼前赤红红的一片,我看不清眼前的物饰,揉揉眼,周围慢慢的清晰起来。眼前那赤红的一片是堂的正中挂着的足有两丈的金边红囍映出来的,红木堂桌上一对龙凤花烛交相对燃,婚房?这时我才注意到耳边响起的众人的哄闹和喧天的锣鼓,转身看看,屋内空无一人,声音是从紧闭的漆花门外传来的。我往内殿走去,缠纱屏风旁置了张雕花的梳妆台,我瞥了下嵌在上的铜镜:镜中人一席正红色长袍拖至地面三尺有余。我忙低头看身上。妆花缎面上用桃红、靛青、墨兰等十二种彩色丝线绣了凤穿牡丹飞花的图样,连衣领袖口边缘也尽绣鸳鸯石榴图案,头冠嵌顶镂金三层,饰东珠,上衔红宝石末缀珊瑚珠子,冠后护领垂金黄绦以青缎为带。细细的瞧了,这才发觉身上似有千金重,不禁大吃一惊,这是福晋大婚时才有的打扮啊!为何在我身上?我不是已成太后了么?

        不容我多想,门外传来礼官的高喊:“礼成,入洞房!”

        这?人是要马上进来了么?我要怎么办?就在我手足无措呆站在镜前的时候,门已被推开。我转头,红袍加身的人竟是允礼,我来不及多想,喜出望外的唤他,可他似乎什么也没听见,从我身边快步穿过屏风向里走去。我也随他一同进去,只见婚床上坐了位头盖喜帕的新娘,衣着打扮与我的这身并无分别。

        允礼掀开那女子的盖头,赫然映出的是孟静娴的脸。她的脸绯红,嫩的就快要滴出水来,轻起朱唇:“王爷,你来了。”

        允礼一把抱过她:“我定不负你!”

        看着眼前的一幕我的泪顺着脸颊不停地流,不停地流。我撕心裂肺的喊着允礼的名字。

        感觉一双温暖的手抚在我的腰间轻轻推我:“小主?”我猛然醒来,见是浣碧:“小主刚刚口中喊礼,可是在问给温宜公主的贺礼么?”

        我顿觉窒息,怎么又说了梦话。我一时回不得神:“礼?嗯是,给温宜的周岁礼可准备好了么?”

        “小主,都备好了,只等着小主过目了。”

        “不必叫我看了,你办事我一向放心。今午便是温宜的周岁宴,你且先送去清凉台吧。”浣碧应了声,脚步轻快的就出去了。

        今儿是七月十九,温宜也满周岁了。皇上膝下子嗣不多,女儿就更少了,除了欣常在生的五公主,剩的就是曹贵人的温宜了,中年得女,皇上对这个女儿自然是喜爱的很。

        现下我怀了身孕,曹贵人再想设计逼我跳惊鸿舞怕是不成了,且看她还会做何吧。这么想着我更不愿起身了。

        贺宴巳时三刻开席,我巳时便和浣碧动身往九州清晏去。圆明园花草繁多,夏日更是树大花盛,所以乘坐撵轿多有不便。浣碧在侧边一手扶我一手打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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