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十六章
g市发生一起入室杀人案，现场在被害人卧室的独立卫生间内。尸体身着西装头朝北脚朝南，位于卫生间的浴缸旁呈跪伏状，头颈面部位于卫生间的浴缸内膝盖跪于浴缸旁的地板上，双手扶于浴缸边缘，尸体周围有大量血迹，浴缸里满是血水刚好没过死者的颈根部。死者体态肥胖，尸长约180厘米，估计体重约150kg，尸斑颜色紫红压之不褪色，尸体右侧颈部可见一斜行伤口，由内上往外下走形，伤口中心为颈动脉三角长度约10厘米，伤口内上方深度约5厘米外下方1厘米，颈动脉三角内颈动脉、颈内静脉断裂。由此推断死亡原因为锐器切割伤造成的失血性休克，尸斑已进入浸润期死亡时间可能有24小时以上。伤口内侧深外侧浅，推断凶器可能为类似于爪刀的刀具。
现场位于主卧卫生间，主卧门朝南卧室内物具整齐未见血迹及打斗痕迹，卫生间与主卧间有一玻璃门亦位于南侧与卧室门平齐，卫生间内西侧有一抽水马桶，马桶内有呕吐物及血迹北侧墙壁上有喷溅状血迹。现场客厅等地方均无大豆痕迹，门窗也都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吴宇推断受害者被害当晚醉酒回家后打开浴缸水龙头准备洗澡，然后在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呕吐被尾随进门的凶手从背后割断右侧颈动脉然后把头按在浴缸内致死。报警人为受害者的配偶，据她交代受害人被害前几日两人吵架之后她带着小儿子回娘家住了几天，回来后发现受害者被害后报警。
经查，死者徐某，男，48岁，为某单位一把手，因经济问题被经侦大队暗中调查。案发当晚与纪委某些工作人员在一起喝酒后回家被害。拒当晚同桌人员称他们系朋友关系在一起聚餐，当晚徐某并无异常酒席散场后他们各自回家后再没有联系。死者所住小区的监控显示当晚徐某深夜23点30时独自一人乘电梯回家。监控内未发现有可疑人员，现场也未发现作案工具、其他人脚印、作案工具等有用的信息，种种迹象表明凶手的手法相当专业，并具有很强的反侦察意识。
基于徐某的特殊身份，吴宇认为他被经侦大队暗中调查，可能是因为他涉及到的行贿受贿等经济犯罪但经侦大队还没有对徐某进行传唤协助调查可能是因为还没有掌握实质性的证据，换而言之他们还处于收集证据阶段，有人怕日后被徐某供出于是请人将他灭口。
案情讨论会上木沐听了吴宇的发言表示赞同，这时他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好，我们马上过去。”
“我们又有事情做了，”他招呼了一些同事，“又有人死了。”
g市某私人医院心内科vip病房一名退休老干死于心跳骤停。家属难以接受选择报警。
审讯室内木沐和吴宇推门而入，透过单面镜看到一个医生正在接受审讯。
见他们进来，负责该案的警官立马给他们介绍起来“死者刘某，65岁，前某局局长。据报案人称死者因冠心病于该医院住院，住院第二天也就是今天打了一瓶不知名的药水后死者突然出现胸口疼痛、呼吸苦难后心跳骤停，医院诊断为心源性猝死。家属认为医院诊疗过程中存在重大过失，我们到的时候尸体已经被运至太平间，病房里的现场已经被破坏，抢救用的药品、安瓿等都保存完善但没有找到家属说的那个药水瓶，现场的照片和一些其他资料都在这里。”
“这些病例资料找人看过没有。”
“看过了，怀疑死者被注入了过量的钾，死者前一天钾离子浓度还是正常范围内，抢救期间钾离子浓度已经明显高于致死浓度。”
“现在审讯有什么进展？”
“没进展，嘴硬的很，我们这边除了这个钾离子浓度暂时还没发现其他的异常。”
“我来吧。”
吴宇走进去替换了刚刚负责审讯的警官。
“啪”的一声他把一叠资料拍在对面的医生面前，静静地看着他手指不停得有规律地在资料上敲着。
“说说吧，你们的清除计划。”
“警官什么”
“停，我不想听你说废话既然你不说的话我来说”
“g市曾今有一个帮派，主要靠开设地下赌场、放高利贷、收保护费为生，在几年前的严打中这个帮派突然销声匿迹了，后来这个帮派又成立了一个公司背地里还是做以前那些事情他们专门在城乡结合部实施非法活动一旦被发现就立马全员撤离换一个地方与警方玩捉迷藏。近两年不知因为什么这个公司打算将自己洗白但有些官员不愿意，因为那个公司洗白了就相当于他们这条财路也断了。”
“于是，那个公司就有一个清除计划，清除那些从中阻拦的官员，后来这个计划演变成了要清除所有收过他们大量钱财的人，而你，你们只是这整个清除计划的一个小棋子而已。”
“警官，你的故事真精彩但我还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姓王是吧，王医生我早就收到线报，你们这些人是在他们赌场输了很多钱，又被迫借了他们很多高利贷无法偿还，他们以此为要挟强迫你们替他们做事，我奇怪的是以前那些人都做的悄无声息怎么到了你这里你会给我们一个这么大的突破口，死者血液内钾离子浓度那么高你怎么解释？还有，你在他们赌场消费那么多年我就不信你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只要我们去查一查你的账户再顺藤摸瓜到那个时候你再想说什么我们可能也不想听了。”
王医生陷入了沉思仿佛在做着思想斗争，吴宇也不急点燃两支烟一支递给他一支自己抽了起来。
王医生抽着烟不停得打量审讯室里的摄像头，吴宇明白他的意思示意外面的警官关掉监控录音。
“我不能说，我说了的话不仅是我我家人也会受到牵连。”
“你从进入他们赌场那一刻，你和你家人的命就已经北极别到裤腰带上了，你别傻了就算你不说那些人被你们清除之后该被清除的就是你们这些清除者了。”
王医生抬头看着站在他勉强的吴宇，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我只跟你一个人说。”
下午，邹雪晴推开实验室的门，“走，木易吃饭，等你一天了。”
实验室里的木易和木子都愣了一下，还是木子先反应过来转过头继续摆弄着移液枪。
“嘿，你没有指纹怎么进的实验室啊？”
“这管理这么松懈，跟着刷了指纹的人进来的呗。嘿，芸芸(木子)也在啊，木易我跟你说，本科的时候她可喜欢你了你不知道吧她叫自己木子也是因为你姓木呢,走呗一起去呗。”
“你们去吧，我等下回家吃。”
“那我们走咯。”邹雪晴拉着木易就往外跑，木易哪里和以前的心目中的女神这么接近过，半推半就得就被拉走了，他心里也不明白今天又叫他去吃哪门子饭不会是上次不小心亲了她一下要自己负责吧。
吃完饭木易回到实验室，木子趴着实验桌上盯着一些冻存管。
“你还没走？”
“嗯，你不是说今天晚上要拿一批样本做实验，所以我拿了一些出来在这里解冻复溶，应该快好了，等下你可以直接做了。”
实验室里安静得能互相听到对方的心跳声，木易一时不知道说什么顿了顿说：“那个，谢谢了。”
木子沉默了些许时间，“我叫自己木子并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我的母亲她也是这个姓，后来我爸爸抛弃了我的妈妈，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所以我叫自己木子是想提醒自己我是她的女儿我要记得她。”
“那你为啥不叫木女呢？你是女孩子啊。”
木子白了他一眼，“你以后生个女儿可以叫木女。”
“以前我看你穿着简单朴素，为人低调正派还自食其力利用假期出去打工，而且你又和我母亲一个姓，所以我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现在看来，我还是看走了眼。”木子一边摆弄着那些冻存管一边自顾自得说着，仿佛木易没有站在边上。
“那个对不起。”
“对不起我什么？”木子歪着头看着他。
“对不起让你误会，我和她真的就是吃过两顿饭而已。”
“第一顿饭就接吻了，还看电影吃宵夜还夜不归宿，两顿饭之后是不是就要考虑680,580还是480了？”
“什么680,580,480？”
“广告，自己去看，实验桌上的东西好了我走了。”
“我送你。”
“你自己考虑，那些样本再放进冰箱以后做出来的结果可能就不对了，你教过我的。”
说完她脱下白大褂拿起背包走了出去，木易看着她走出实验室走进电梯并没有追上去。没过几分钟中，电梯们再次打开，木子从里面走了出来走进实验室重新穿好白大褂，“怕你一个人搞不定，浪费了我这段时间的劳动成果。”
木易开心得笑了起来，“做完请你吃宵夜。”
“我要喝啤酒，一口一杯得那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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